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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狐仙太不是人了》第297章 鑄劍廬公孫氏
  第297章 鑄劍廬公孫氏
  胡萬萬在說完之後挑了挑眉,他注意到任以道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太對。

  “……道長難道與公孫道友有隙?”

  好啊!

  如果你們有仇怨的話,那我就可以有理由讓你不去了。

  “不,只是聽說過鑄劍廬公孫氏的名聲,一時間有些驚訝。”

  任以道搖搖頭,讓胡萬萬的期望落空。

  在從李家的藏寶庫離去後,任以道也是做了一些調查,對鑄劍廬公孫家有了很深的了解。

  作為北冥神州的三大超級宗門之一,鑄劍廬與其他兩家有一樣很特殊的地方。

  他們實行的並非傳統師徒傳道受業的制度,而是類似於舊社會的傳統學徒製。

  外人如果入了鑄劍廬,不論曾經是什麽身份地位,便只有一個身份——雜役弟子。

  他們都要先從打鐵的學徒做起,為鑄劍準備粗胚材料,一做便是五年。

  五年後,有靈性的才能成為鑄劍時的幫徒,可以在鑄劍時觀摩打下手,同樣也是五年。

  等到十年期滿,最後才能真的學到鑄劍的手藝,正式拜師學藝,從雜役弟子升為正式弟子。

  這是外人在鑄劍廬中的晉升路徑,因為花費十年才能正式開始學藝,很多人都吃不了這份苦,故而很少有人走這條路。

  既然有外姓人,自然便有相對的本家人。

  他們大多是曾經的外姓弟子的後裔,他們不需要經歷那苦熬的十年,從一出生就可以在自家長輩的教誨下學習技法。

  而在鑄劍廬這些本家人中,有三大姓氏最為強大和古老。

  公羊,公冶,公孫。

  這三家便是鑄劍廬開山的三位師祖,這三位同鄉的鐵匠共同創立了當初不過是賣凡鐵利劍的鑄劍廬。

  三家擅長各有不同,

  公羊家擅長鑄造攻擊性法寶,曾造出鑄劍廬“殺伐第一”的神劍。

  公冶家擅長鑄造防禦性法寶,曾造出鑄劍廬“防護第一”的神劍。

  公孫家則是攻防兼備,雖都不如其他兩家突出,但長在沒有明顯短板。

  鑄劍廬掌教的位置,也是這三家的族長輪流擔任,這一代輪到了公冶家的家主出任。

  不過,任以道並未找到那位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鑄造出“冬極雷”這種奇葩天級法寶的公孫弟子的真實身份。

  只知道,能夠有資格在法寶上署名“公孫”的,每代公孫家的弟子都不足一手之數。

  而那人既然能夠打造天級法寶,想來早已身居高位,根本無法強行探查。

  任以道為了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小麻煩,適時地停止了探查。

  他本以為自己得等很久之後才能遇到鑄劍廬的弟子,沒想到在東荒卻正好撞上了一個公孫家的弟子。

  任以道對二人笑笑,解釋道:

  “只是沒想到在東荒能夠遇到同樣出身北冥的道友,實在是難得啊。”

  薑明智不覺得任以道的驚訝有問題,聞言笑道:

  “道長有所不知,其實北冥與東荒兩神州之間雖然因為一些問題沒有大范圍的往來,但私下裡一直有不少修士在兩州走動。”

  “不但如此,南疆的神使和西漠的僧人在東荒也是有機會遇到的。”

  不如說,任以道之所以會產生這樣的驚歎,其實是因為北乾自身稍顯封閉的緣故。

  嗯……也有神道宗一向自閉,不願意對外接觸的原因。

  他們連同處北乾的其他兩宗都不想打交道,更遑論其他神州的陌生人了。

  “既然人員已經定下來了,那我們何時出發?”

  對於任以道的雷厲風行,已經經歷過一次的薑明智不覺得意外,倒是胡萬萬本來準備好的說辭沒了用武之地。

  我還沒勸你提前出發,伱怎麽就自己說了?
  你這家夥怎麽一點都不按套路出牌啊!
  胡萬萬嘴唇動了動,輕咳一聲道:

  “咳咳,道長不多在天香樓待上幾日?難不成是覺得胡家招待不周?”

  “並不是,我對招待並無不滿。”

  任以道揮揮手,有些期待地說道:“我只是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見到這位公孫道友了。”

  “他鄉遇故知,我和他雖然算不上故知,但我們兩家向來交好,也算是故交之後。”

  “我們該去哪裡同他們匯合?他們是直接去萬獸城?還是去何處?”

  “請隨我來。”胡萬萬搖頭,率先在前帶路,帶著二人上了車架:

  “楚海仁已經先一步去萬獸城了,他打算在那裡先歷練一番,不過公孫道友倒是就住在城北。”

  在馬車中,胡萬萬面色有些古怪地解釋了起來:
  “雖然我極力邀請,但公孫道友因為不喜歡天香樓的環境,而住到了一家鐵匠鋪中。”

  不喜歡絲竹歌舞之聲,反倒喜歡嘈雜的錘打鍛造之聲,這倒是符合鑄劍廬弟子的身份。

  對於這位未曾謀面的公孫弟子,任以道倒是越來越感興趣了。

  馬車向著城北駛去,速度並不快,一路上任以道也聽胡萬萬解釋了他不得不接受試煉的“苦衷”,並且談妥了事後給予的報酬。

  “道長真的不要胡女?我們胡家的女子都是自願的,這點你大可以放心。”

  “多謝好意,但還是不必了,我乃避世修道之人,她們對我的修行有害而無益。”

  對此,胡萬萬表面上遺憾地表示理解,但背地裡則是不斷腹誹。

  “胡耀耀昨天不是在你屋子裡過夜的嗎?也沒看見你有什麽反應啊?”

  假正經!
  這家夥看著仙風道骨的,但其實臉皮厚的很,是個面善心黑的老江湖。

  但其實胡大少主這次是真的錯怪了任以道,他真的沒對胡耀耀做什麽見不得人的失禮事情。

  “只不過是做了一點點非常正經的研究罷了。”

  任以道輕輕舔了舔嘴唇,回味著昨夜的點點滴滴,心中暗道:

  “我回去都可以寫本調查報告了,名字就叫做《人族與妖族混血觀察日志》。”

  “從血肉肌理到靈魂識海,沒有人比我更懂人妖混血!”

  ……

  “嗯——哈!”

  昏暗的房間中,胡耀耀用力伸了個懶腰,捂著嘴打了個哈欠。

  舒爽。

  一種發自靈魂的舒適讓她根本不想睜眼,隻想慵懶地躺在被窩之中。

  就在胡耀耀將要再次進入夢鄉來一個滿足的回籠覺的時候,她的眼睛緩緩睜開。

  “……嗯!!?”

  嘩啦!

  她猛地掀開被子,直接從床榻上彈起,來回掃視。

  這裡,這裡是薑家少主的廂房,我……我為何會在這裡。

  胡耀耀努力回憶,但卻隻感覺大腦一片空白,對昨夜發生的事情一點都記不起來了。

  “我先去應付闖天香橋的小家夥,然後……對,我帶那位道長來到了這裡。”

  “可然後呢?”

  “我怎麽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胡耀耀恐懼的吞了吞唾沫,不斷輕拍著胸口,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並不害怕失身。

  那種約束凡俗女子的風俗並不會對胡家女子有任何困擾。

  她們不但不會厭惡,反倒是大大的歡迎。

  對於胡家人來說,哪怕是只有一夜溫存的露水情緣,那也是緣。
    而只要有緣,便是賺的。

  胡家的祖訓便是“廣施善緣,結交天下。”,一直是鼓勵她們與人結緣的。

  可是,這並不代表胡耀耀能夠對自己的斷片不在意。

  這是兩碼事!
  不過胡耀耀好歹是法相境的修士,在慌亂不久後強製讓自己冷靜下來。

  “房間中沒有了其他人的氣息,那位道長怕是早就離去,既然沒人來尋自己,他們大概是將以為我得手了……嘖。”

  得手?

  我得手什麽了?

  胡耀耀對自己的身體非常了解,從她醒來之後都不用查看,就篤定昨夜什麽都沒有發生。

  至少,沒有發生她期望的事情。

  在想清楚這些之後,胡耀耀也徹底冷靜下來,然後忽然有些不爽地咂咂嘴:

  “他到底是不是男人啊!還是說他真的喜歡男人?”

  “我的魅力難道真的下降了?咦?”

  胡耀耀看了看自己的手背,忽然驚喜地瞪大了眼睛,將手背拿到眼前仔細觀察。

  “變好了?”

  快速查看了一圈,胡耀耀臉上的笑容都抑製不住了。

  “就睡了一覺,我的皮膚變得更好了!?”

  “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麽?”

  這種莫名的變化讓胡耀耀對短片時發生的事情尤為好奇,恨不得穿越回過去親眼看看。

  努力思考了一會兒,胡耀耀的表情一變,有些不確定地皺起了眉頭。

  “嗯?這是什麽……”

  胡耀耀忽然想起了自己剛才做的夢。

  那是一個很真實,但又很不合常理的怪誕夢境。

  她夢到自己……被切開了。

  對。

  就像是一頭待宰的羔羊被人放在了案板之上,將血肉切開後反反覆複地研究。

  但這樣詭異的場面,她卻並沒有感到恐懼。

  沒有任何痛覺,甚至還有點舒適的酥麻,令她沉醉失神。

  “應該只是夢吧?”

  不確定地仔細摸了摸自己的肌膚,胡耀耀還是沒有發現一點殘留痕跡,長長地舒了口氣。

  “果然,只是一場噩夢而已。”

  “或許我應該換個思路,是因為我的身體出現了這樣的轉變,我才會做這種奇怪的夢……也許是我的血脈又更進一步了嗎?”

  “不過,我到底為什麽會昏過去?夢裡還將他當做那樣可怕的人,是下意識覺得他很危險嗎?”

  思索著無人解答的疑點,胡耀耀的表情忽然一怔,失聲大喊:

  “我的血脈!!!”

  “怎麽變得這麽強了?”

  “啊!?”

  ……

  ……

  胡耀耀的失聲無人知曉,經過了一個時辰的搖晃,馬車終於是抵達了城北。

  與窮奢極欲的中央王宮區域不同,城北的樓房要樸素很多,穿著清涼的小姐姐也少了很多,處處都透露著樸實無華的理念。

  三人從馬車上走下,任以道打量著眼前的高大店鋪,目光落到上方的牌匾上。

  “鑄劍閣?”

  這鑄劍閣跟鑄劍廬有什麽關系嗎?

  而就在胡萬萬走去找公孫長壽的時候,任以道忽然察覺到後方上空有一道目光正在死死盯著自己。

  “誰?”

  快速轉過頭,任以道本以為會看到驚慌失措的表情,沒想到居然看到了一位熟悉的身影。

  “喵。”

  一隻毛發蓬松的土黃色大貓從樓頂躍下,無聲無息地落到了任以道的面前不遠,優雅地邁起貓步向他走來。

  “大黃?”

  聽到這個土氣的名字,墨土黃沙虎原本優雅的動作都停了下來,翹起的尾巴都垂了下去。

  它垮起個小貓批臉,用油綠色的眼珠幽怨地盯著少年。

  黃沙虎:你就不能起個好聽點的名字嗎?
  任以道:可以,但沒必要,我不想起。

  黃沙虎:“……”

  沉默了一下,黃沙虎最後低下了自己高傲的頭顱,裝作毫不在乎的樣子走到了任以道的身邊,用頭蹭了蹭他的腳踝。

  “呵呵。”

  任以道輕笑起來,沒有嘲諷黃沙虎的去而複返,只是彎腰將他抱到了懷中。

  “放心,我說到做到。”

  他說:

  “我會讓你獲得缺少的那份天命的。”

  黃沙虎在聽到這句承諾之後松了口氣,緊繃的身體也放松了下來。

  這是一場賭博。

  對於妖族來說,臣服於人族是恥辱,一旦做出這個選擇,他未來也很難被其他妖族接納,一生都會被打上人族奴隸的烙印。

  但黃沙虎不在乎。

  只要能夠獲得更強的力量,那麽這一切就都值得。

  “我要變得更強。”

  “只有強大下去,我才能有機會為它報仇!”

  為了達成那個目標,它可以將自己妖族的驕傲舍棄。

  任以道感覺到了黃沙虎的認命,嘴角無聲上翹。

  這場賭博,他賭贏了。

  心情大好的任以道抱著大黃就晃悠進了鑄劍閣的店鋪,掃視了一圈,發現了胡萬萬兩人在角落中的身影。

  他們好像是在圍著什麽東西?
  任以道好奇地走過去,還不等他開口詢問,胡萬萬就有些頭疼地說道:
  “要是一直這樣子不醒的話,我們要等到什麽時候啊?”

  都這個時間了,公孫長壽還沒醒?

  這睡眠質量,怕是能和師姐有一拚了啊!
  感慨地想著,任以道看向了被兩人擋住的身影。

  “嗯?”

  看著睡眼惺忪,渾身酒氣的家夥,任以道的表情管理失控。

  “等下,公孫長壽……”

  嗯???
  “怎麽是個女子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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