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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從養雞雜役開始》390.第379章 森國
  “眼下你再呆在陳國,也沒什麽意思,如今也可外出遊歷一番,以磨煉道心,增加底蘊。”

  地物殿行宮。

  面色不太看好的姚無敵,卻壓著心頭的怒火,對王魃沉聲道。

  王魃卻並未被對方的話帶偏,而是苦口婆心道:
  “師父,您就別生氣了,這未必就是代宗主的主意,畢竟還有太和宮的長老們製衡著……”

  “行了,你別勸我了,我知道輕重。”

  姚無敵口中這麽說著,卻還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王魃見姚無敵這幅樣子,也不由得有些無奈。

  索性一屁股坐到了姚無敵身旁,臉上也露出了氣惱的樣子。

  姚無敵眼瞧著王魃這幅模樣,臉上露出了疑惑:

  “你這是做什麽?”

  王魃攤手無奈道:“師父生氣,弟子卻不能為您解憂,也隻好在這生悶氣了。”

  “這是什麽話,你這……唉,罷了,告訴你也無妨。”

  姚無敵面露猶豫,最終長歎了一口氣道:
  “我並非是因為荀服君之前為難我才這般生氣……”

  王魃一愣,不由得豎起了耳朵。

  他還以為師父小心眼,一直記著之前的仇,所以才會對如今的代宗主意見如此大。

  現在看來,或許另有隱情。

  而姚無敵也沒有瞞著他,繼續道:
  “當初西海國大戰之時,這廝明明就在附近,卻坐視關師弟被西陀洲僧王信擊殺……只為了激我踏上化神!”

  他的眼中,浮起了一抹痛恨和惱怒,以及一絲痛惜。

  “關師弟,你或許不太清楚,他被殺之前,乃是天元殿副殿主,太陽山山主……在宗門內的地位僅在化神之下,卻被他說放棄就放棄了!”

  王魃聞言,心中頓時一震!
  原來那位關山主戰死,是這個原因?
  他之前還從未見過對方,昔日在神體峰修行的時候,還感慨了一陣子。

  姚無敵越說越是激動、忿怒:
  “連關師弟都是如此結局,更何況是實力境界更低之人?”

  “這等人,行事毫無底線!”

  “他根本不是為了宗門考慮,他只是為了自己道心裡的那個‘宗門’!”

  “更或甚者,他的眼裡,化神才是宗門所在,其他人根本什麽都不是!”

  說到激動處,他忍不住破口大罵:
  “荀服君就是個瘋子!狗瘋子!煉情脈的人都是瘋子!”

  姚無敵的話,讓王魃也不由得心中沉重了起來。

  為了師父姚無敵化神,這位荀長老完全不在乎之前與師父的齟齬,甚至不惜以一殿的副殿主為代價……若是有朝一日,為了再讓師父提升,會不會還要犧牲他這個弟子?
  這種情況或許可能性不大,可是這種行徑背後代表的觀念,卻讓王魃心中微冷。

  罵了一通,又罵起了和原始魔宗聯合的事情。

  “萬神國……呵呵,萬神國真的就那麽厲害,需要原始魔宗和咱們宗門一起聯手?”

  姚無敵氣極反笑:
  “原始魔宗若是想搞掉萬神國,早就可以輕松搞掉,卻坐視萬神國壯大,若說沒有應對的手段,狗都不信!咱們看狗咬狗不行麽?荀服君這個狗日的,卻偏偏要插手,你要說這不是荀狗日的主意,老子一千一萬個不信!”

  王魃聞言卻微微皺眉道:

  “師父,若照您的說法,這代宗主還是心向宗門的,應該不會做出對宗門不利的事情吧?”

  “他和原始魔宗聯手,也許是因為有利可圖?”

  “有利可圖?”

  姚無敵卻冷笑了一聲:
  “就怕他又是老招數,拿著同門的性命去換利益!”

  王魃也頓時沉默了。

  若是這位代宗主真如師父說的性格,這倒未必沒有可能。

  想到這裡,他也不禁無奈搖頭:
  “宗主當初讓這位荀長老領代宗主之位,也不知道是怎麽考慮的……”

  “老糊塗了!”

  姚無敵毫不客氣地罵道。

  王魃聞言也只能無奈一笑。

  不過知道了師父心裡的不痛快,他也有了點安慰的方向:

  “若是代宗主真的只在乎化神,想必不會危害到師父,師父如今坐鎮陳國,正好也可以鉗製原始魔宗,以防其對宗門有什麽危害的舉動。”

  “說不定太和宮長老們能答應,也是知道師父您嫉惡如仇,這才答應。”

  “嗯……”

  姚無敵聽到王魃的話,沉吟片刻,倒是露出了認同之色。

  “你說的,倒是也有一定的道理。”

  見師父聽進了自己的話,王魃也連忙趁熱打鐵:

  “如此,弟子和您一起鎮守陳國,咱們師徒倆一起應對……”

  “不行!”

  姚無敵卻像是想到了什麽,立刻搖頭道:“你不能再在這呆著了!”

  王魃一愣,連忙道:“沒事師父,我有玄龍道兵護身,又有白虎……”

  姚無敵卻堅決搖頭:

  “不行就是不行,這個沒得商量!我原本想著把你帶在身邊,應該還算安全,現在看來,陳國這個地方,恐怕很快就不太平了……趁現在局勢尚未惡化,你趕緊回宗……不,最好趁機去遊歷一番!”

  王魃一時有些愕然。

  但隨即就明白了師父心中的忌憚。

  留在身邊,他害怕再次重現之前西海國那一幕。

  雖然他如今已經踏入化神,但那位代宗主心裡在想什麽,誰也不知道。

  而回宗的話,他也同樣不太放心。

  想到這裡,王魃還想再寬慰對方,姚無敵卻是不容拒絕道:
  “如今原始魔宗和咱們宗門聯合,應該不會再有魔宗的人對你出手,你這兩天就動身,去森國、去安國,或者南方的番禺、海陵、黑齒,都行!”

  “多長長見識,對你有好處。”

  王魃無奈,只能點點頭。

  “是,師父。”

  ……

  鬼市二層宮殿。

  “溫道友,聽說你找我?”

  王魃動作輕緩地給對方倒了一壺茶水,溫永受寵若驚,連忙在桌子上輕輕扣了扣。

  眼中帶著一絲複雜地看向王魃。

  昔日二人一起共事,如今三十余年過去,地位卻已經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他知道,以二人之間過往的交情,他也只有這一次開口的機會了。

  微微猶豫,他恭敬道:
  “是,真人,溫永不想老死於病榻,願意一搏,他日也能伴在真人左右。”

  “溫道友生分了,什麽真人不真人的,你我二人也算是患難之交……不過你既然下定了決心,那也好說。”

  王魃輕輕啜了一口溫熱的茶水。

  隨後隨手取出了一隻早已準備好的儲物袋,輕輕推到了溫永的面前,輕聲道:
  “確定好了時間,便可以和商離說一聲,他會給你安排突破的地方。”

  聽到王魃的話,溫永頓時渾身一震,雙手微顫地將儲物袋捧起。

  又看向王魃,隨後將儲物袋舉過頭頂,顫聲道:

  “溫永,謝真人大恩!”

  王魃連忙放下了茶杯:“這是做什麽,道友怎地愈發生分了,莫不是不認我這個朋友了?”

  語氣中帶著老友的調侃。

  溫永卻一時說不出話來。

  接連逃離燕國、宋國,家財耗盡,妻妾兒女也盡皆不在,他對修行早已失了心氣。

  然而王魃的出現,卻又給了他最後的一絲希望。

  他知道,以他如今的狀態,想要踏入金丹,可能性太低太低。

  然而王道友卻還是沒有半點猶豫。

  這等情誼,他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只能認真地點頭道:“溫永,必不負道友信任!”

  “那我可等著下次過來,和道友一起品茗了。”

  王魃笑道。

  溫永不再說話,只是鄭重一禮,將茶水飲盡之後,隨即離去。

  看著溫永離去的身影,王魃卻不由得輕聲一歎。

  他知道,對方的狀態再想突破,可能性已經微乎其微。

  但他還是願意出一份力,賭這個可能。

  不為別的。

  只為了自己回首身邊時,還能有相熟的故人。

  人生路漫漫,若是只有自己獨自行走,又何其寂寞?

  很快,李應輔便悄然走到了他的身旁,抬手道:

  “右護法,大家都準備好了。”

  王魃點點頭,將茶水一飲而盡,隨後站起身來。

  “走,我還是第一次去森國,聽說那裡如今熱鬧得很,咱們也去湊湊熱鬧!”

  ……

  晴天一色,萬裡無雲。

  越過陳國與森國邊境處那片起伏連綿的群山之後,便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幽綠群森。

  似乎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了碧藍晴空和幽綠如厚棉毯般的大地。

  一架馬車匆匆從天空中飛過。

  只是馬車上的馬,並非真的是馬,而是一頭身披瘤甲的三角犀牛,駕馭馬車之人,則是渾身仿佛都猶如水流一般,無時不刻都在流動。

  很快,馬車裡便響起了一道聲音:
  “婁異,咱們如今到哪裡了?距離萬咒門還有多遠?”

  車夫連忙一勒韁繩,三角犀牛頓時刹住身形,懸在空中。

  而車夫也隨即摸出了一張地圖,隨後抬頭看了眼四周下方幾乎沒有什麽區別的森林,微微遲疑:
  “應該是到森國的孟北郡了……距離萬咒門,我看看……應該還有個七八千裡。”

  “應該?”

  馬車裡的聲音有些不太滿意。

  很快,車簾就被掀了起來。

  一尊中年修士便從裡面探出,微微皺眉。

  “李護法。”

  駕著馬車的婁異連忙起身。

  李應輔‘嗯’了一聲,旋即越過婁異,看向了遠處。

  目光所及,四周完全沒有什麽殊異之處。

  神識掃過,卻發現下方的森林之中,便似是有一股特殊的力量連成一體,綿綿不絕,抵擋住了他的探視。

  李應輔不禁再次皺起了眉頭。

  而車廂裡,這時又傳來了另一道溫和的聲音:

  “李護法,這森國據說舉國有九成之地皆被樹木環抱,一時看不出位置也實屬正常,只要方向沒錯便無妨。”

  “便讓婁異繼續吧。”

  李應輔點點頭,隨即看向婁異,沉聲道:
  “這森國的地界有些古怪,神識竟然都穿不進去這些森林下面,聽說如今森國魚龍混雜,咱們還需要注意些才是。”

  婁異連忙點頭應是。

  李應輔又不太放心地看了周圍,隨即掐指一捏,一道道光華,落在了馬車上,迅速隱匿不見。

  看到這,他才進了馬車裡。

  婁異放下了車簾,面色也鄭重了一些。

  重新驅策起那三角犀牛來。

  馬車在婁異的驅策下,迅速向遠處飛去。
    而與此同時。

  悠遠無盡的森林下方。

  一道身影立在幽暗的樹冠中。

  灰暗無光的雙眸透過樹葉,靜靜地觀察著遠方的天空。

  明明是瞎子,卻又似乎能夠看到外面的世界。

  而在這道身影的背後密密麻麻的樹杈上,正立著七個人。

  這七人衣著打扮風格皆不相同。

  其中有五個皆是築基氣息,從築基中期到後期不等。

  另外兩個居於七人前列,一個金丹前期,一個金丹中期。

  為首的金丹中期修士,臉上全都是燙疤,此刻帶著一絲不耐道:

  “巴瞎子,你看到動靜了沒,有走單的嗎?”

  正睜著那雙灰暗眼眸的巴瞎子沒有回頭,發出了低啞乾枯的聲音:
  “沒。”

  “他娘的!現在的魚兒越來越少了!”

  燙疤臉修士聽到巴瞎子的回答,頓時氣惱地咒罵了一句。

  旁邊那個油頭粉面,猶如凡間富貴公子的金丹前期修士輕輕撥動手中的扇子,搖頭道:
  “戴老大,咱們特意選擇來這裡,不就是為了這個麽……如今南邊熱鬧得很,咱們這二兩骨頭若是還在那裡,恐怕早就成了魚,被別人給吃了。”

  “我還從未見過哪個國家裡,會有這麽多的金丹,連元嬰都有不少。”

  “話是這麽說,唉,這年歲是越來越難了,從魏國逃到譙國,又從譙國逃到燕國,現在又跑到森國……潘老二,你說說,這萬神國到底特麽什麽時候遭天譴?格老子的!”

  燙疤臉修士忍不住又咒罵了一句。

  聽到燙疤臉修士的咒罵,周圍幾人也都露出了心有戚戚然的樣子。

  那富貴公子一般的金丹前期修士‘潘老二’也心情微沉,不過隨即便安慰道:
  “咱們沒有留在南方也是好事,聽說那裡最近失蹤的修士越來越多了……”

  “失蹤……呵,都在找那個運氣好的散修,結果被人給順手宰了吧?”

  燙疤臉修士面容僵硬,看不出任何的表情,眼中卻流露出了一抹深深的羨慕:

  “道機……這玩意咱們用不上,可若是賣給了那些大宗門……這個散修,也不知道是什麽來歷,能在大宗門手裡搶走煮熟的鴨子。”

  “聽說這家夥,腦袋奇大……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潘老二微微皺眉:

  “大宗門大勢力又有幾個靠得住的?原始魔宗和萬神國的人都靠不住,要賣也就能賣給大晉的宗門。”

  “至於那個散修……戴老大,我說句實誠話,咱們只是小劫修,犯不著冒這樣的險,真的沾上了,恐怕連骨頭渣子都給人揚灰了!”

  “這不是咱們能碰的,您可千萬別頭鐵。”

  燙疤臉皺了皺眉頭:

  “行吧,咱是沒這命了,也只能在鍋外面咽咽口水了……巴瞎子,你麻痹的看到動靜了沒有?”

  巴瞎子沒有說話。

  幾人倒也並不意外。

  又等了一陣子,忽而聽到巴瞎子那低啞乾枯的聲音響起:

  “有馬車!”

  “馬車?!”

  燙疤臉和潘老二俱是一怔,旋即面面相覷。

  燙疤臉忍不住道:
  “如今在這森國,還有這等不要命的?”

  潘老二卻不由得輕輕撥動手中的扇骨,凝眉思索:

  “如此光明正大,要麽便是不知情況的莽人,要麽便是全不在乎的強人……巴瞎子,你能看到裡面的情況嗎?”

  巴瞎子微微沉默,隨後開口道:

  “看不到……馬車被布下了禁製,不過外面趕車的,是一個金丹前期修士,速度很快,要不了多久就會從咱們這裡飛過,要動手嗎?”

  “金丹前期?”

  燙疤臉和潘老二俱是面色一凝。

  潘老二忍不住道:“連金丹前期都只能趕馬車……這裡面坐著的人,至少也有金丹後期!”

  旋即看向燙疤臉修士:
  “戴老大,這單咱們不能碰!”

  燙疤臉聞言,卻有些糾結:

  “這也不能碰,那也不能碰……金丹前期,也許馬車裡面是個年紀輕實力弱的小趴菜呢?”

  “萬一裡面是金丹後期呢?”

  潘老二卻反問道。

  燙疤臉頓時便沉默了。

  微微遲疑,隨後還是無奈道:

  “算了算了,他娘的,今天又要白幹了!”

  只是還是有些不甘地走上前,掰開樹葉子,透過蔥鬱的樹冠,朝遠處天空看去。

  天邊盡頭處,果真看到一道小點迅速朝自己的方向飛來。

  雖然看不清這小點的具體模樣,但他並不懷疑巴瞎子的說法。

  對方雖然瞎,但也是真的看得遠。

  很快,這小點便迅速放大,隨後幾乎是眨眼間,便即將從他們的頭頂上飛過。

  燙疤臉也隨即以余光看到了馬車上的人。

  果然如巴瞎子所言,是個金丹前期修士。

  不過看到馬車並不算多華貴,不像是厲害人物的座駕,原本已經按捺下來的心,卻頓時又忍不住活絡了起來。

  他微微側過身子,看向旁邊的富貴公子:“潘老二……這裡面最多也就金丹中期或是後期,總不會有元嬰吧?咱們就算打不過,跳下來他們也抓不著咱們。”

  對方面色為難地搖了搖頭。

  燙疤臉忍不住啐了一口。

  慫包!

  看老子乾他一票!
  到時候分靈石的時候,別怪我沒給機會!

  他迅速摸上腰間的儲物法器,正要將準備好的東西立刻拿出來。

  卻忽然聽到了一股震耳欲聾的劇烈爆炸聲響!

  “嗯?!”

  燙疤臉修士吃驚地抬起頭。

  隻感覺到一股巨大的氣浪從上空壓了下來。

  然而落在上方的樹冠上,那股氣浪就猶如撞在了厚厚的毯子上,無數樹乾微微震動,氣浪便瞬間被四周的森林所消融……

  而燙疤臉修士,也借著晃動的樹葉間隙,看到了讓他吃驚的一幕。

  五個金丹中期、後期不等的修士,迅速圍住了馬車!

  一道道威力驚人的法術、符籙撞擊在馬車上,頓時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而駕馭馬車的那個金丹前期修士卻是第一時間躲進了馬車裡。

  燙疤臉修士做劫修多年,卻是立刻認出了出手的那幾人。

  “是黃術平他們!”

  “他們竟然也跑來孟北郡了!”

  身後的潘老二小心地靠攏了過來,看到天上的動靜時,頓時低聲驚呼。

  燙疤臉心中凝重,忍不住泛起了一絲後怕。

  若是方才他衝了上去,恐怕隨後就會被黃術平這幾人給黑吃黑了。

  ‘失蹤修士’的名單上,恐怕也要多一個他的名字。

  “這馬車裡的人……怕是一個都活不下來了。”

  燙疤臉搖搖頭。

  都是劫修,有的人隻劫財,不害性命。

  也有的人,在他們眼中,人也是財的一種。

  若是他戴老大出手,只要對方反抗得不算太強,他基本都不會害人性命。

  但黃術平這幾人,可是有了名的凶人。

  “走吧走吧,趁黃術平他們現在沒空理會咱們,晚了可就走不了了。”

  潘老二催促道。

  燙疤臉遺憾地掃了一眼,隨即便準備離去。

  然而就是這一眼,卻讓他一下子愣住了。

  “元嬰!?”

  馬車之中,竟是忽然飛出了一道中年修士的身影,目光冷峻地掃過周圍的五人。

  而黃術平幾人看到這道中年修士身影的一瞬間,也滿眼錯愕,旋即發了瘋一般地往四周逃去!

  “哼!”

  只聽到一聲冷哼。

  隨即就見那中年修士輕輕一個抬手。

  五道法力探出,竟是瞬間便將那五位劫修盡數抓了回來!

  燙疤臉以及潘老二看到這一幕,眼睛都快要瞪了出來!
  一個個瞬間屏氣凝息,慢慢滑入了樹冠底下。

  而在樹冠最上面的燙疤臉卻完全不敢有一點動靜。

  “一群鄉野愚人,也敢來劫我萬象宗修士!簡直可笑!”

  那中年修士冷嘲道。

  卻在這時,馬車裡卻是響起了一道聲音:
  “李護法,先把他們身上的東西都收起來吧,蚊子腿再小也是肉,不能浪費啊。”

  那中年修士一愣,旋即語帶恭敬道:
  “是。”

  說罷,便法力一震,在幾個劫修如喪考批的目光中,一個個儲物法器瞬間從他們的身上飛了出去,落進了馬車裡。

  “右護法,這些人怎麽辦?”

  “這些人……”

  馬車裡的聲音似是在思索。

  然而就在這一刻。

  中年修士卻忽然面色一凝,掃向了遠處。

  遠處,一道身影以驚人的速度,極速朝著他們的方向飛來。

  馬車裡的人似是察覺到了什麽。

  馬車窗簾也隨即掀開,露出了一張面孔。

  面容年輕,看著不算多亮眼,卻讓人心生親近。

  此刻卻面色微凝,看向那道從後方極速飛來的身影。

  而那道身影亦是看向了馬車裡的人。

  四目相對,驚鴻一瞥。

  隨即那道身影便匆匆離去。

  “右護法……”

  中年修士擒住了五人,面色凝重地看向馬車裡的人。

  “嗯。”

  馬車裡的人微微點頭,心中微有些疑惑。

  “此人好厲害,感覺不遜於幾位師叔,甚至還要強上一些,我應該沒見過此人……怎麽感覺莫名有些熟悉呢?”

  “不過這人的腦袋,倒是好生驚人,太大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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