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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日歷》93.第93章 暴雨夜,宜殺人
  第93章 暴雨夜,宜殺人

  雨夜。

  暴雨傾盆,電閃雷鳴。雨勢猛烈得仿佛要掩埋一個錯誤。

  距離新的一天到來,還剩下三十分鍾。

  大雨已經讓臨襄市的街道上空無一人。

  偶爾有車輛路過,司機也會感歎,這雨幾年難見一次。

  在商業街的街道十字路口上,大概很久才能看到一兩個人,狼狽的跑在街道上。

  一腳踏下去,能夠濺起很深的水花。

  雨勢已經讓道路開始積水。

  這注定是一個讓人恐慌的夜晚。

  萬家燈火亮著,有人已經依偎在溫暖的被窩裡,有人則還在忙碌。

  也有人看著窗外的景象,心裡生出茫然。

  這其中,就有凌傲哲。

  人生有很多事情是很難解釋的。

  作為一個商業巨匠,一個一手打造了自己企業的人,凌傲哲其實不是一個守不住秘密的人。

  他同時也是一個直覺與氣運強大的人。

  直覺也告訴他,要相信自己女兒的存在。

  於是他造了很多勢,至少在外界看來,凌傲哲是有一個女兒的。

  直覺也告訴他,不要將這件事告訴其他人。

  凌傲哲做的很好,除了今天遇到秦澤。

  他確實第一眼見到秦澤,就覺得這個年輕人很值得親近。

  今日在墓地,更是讓凌傲哲產生了傾訴欲望。

  事實上,他也真的找對了傾述對象。

  因為秦澤給出的回答,很對他胃口。

  凌傲哲是真的高興,高興有人和他想的一樣。

  可凌傲哲也知道,自己似乎做了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

  ……

  四月二十,十一點四十分。

  簡一一在別墅內,剛剛與董事會的成員通話過。

  不久之前,簡一一接到了顧安荀的電話。

  這二人的聯系,中間人是黎璐。

  黎璐身為記者,也是一個很有用的人。

  在那次蠶塔征召之後,簡一一就有心與黎璐,顧安荀建立聯系。

  當然,倒不是招募他們加入官方組織,而是以私下朋友的身份,希望以後能獲取幫助。

  黎璐和顧安荀,當然是受寵若驚的。

  畢竟這是簡一一,是官方組織的王牌,即便將官方組織全國各個小組的組長都拉出來,簡一一也絕對是登頂的那個。

  另一方面,簡一一也是排查一下,黎璐和顧安荀有沒有對誰透露過秦澤的地址。

  顧安荀到底是沒辦法拉下臉找秦澤,於是聯系到了簡一一。

  他也知道,簡一一的層次太高了,所以很怕打擾簡一一。

  可讓他去找秦澤詢問心理醫生,他又覺得丟人。

  只不過,顧安荀還是不了解簡一一。

  簡一一是那種即便再忙碌,哪怕正在浴血奮戰,也能一邊殺人,一邊夾著電話對另一邊的朋友們絮絮叨叨發出關懷的人。

  顧安荀運氣不錯,到底是沒有剛出狼窩,又入虎穴。

  簡一一並沒有推薦馮恩曼給顧安荀,而是推薦了其他城市的心理醫生。

  對顧安荀來說,去其他城市看病,倒也不麻煩。

  顧安荀也帶來了有價值的情報,互助會的副會長錢吉,這個人疑似舊歷者。

  這算是還了簡一一的恩情。

  此時的簡一一,就站在窗前,思考著今日發生的一切,是否存在關聯?

  “凌傲哲的女兒,是虛構的。”

  “顧安荀在一個不知道主題的互助會裡,遇到了一個舊歷者。”

  “今日的暴雨,來得有些不對勁。”

  “小澤提到,凌傲哲身上出現了精算師才能看到的厄運黑氣。”

  從今日發生的事情來看,簡一一預感到,凌傲哲會遭遇凶險。

  不過此時的秦澤,杜克,程晚,已經前往了凌傲哲身邊。

  藍彧也處在待命狀態。

  簡一一看著窗外大雨,繼續思考。

  “如果我將最近的事件全部連起來呢?”

  “凌傲哲身上的秘密被更多的人知曉了。”

  “女媧神秘失蹤。”

  “英靈殿在臨襄市的活動逐漸頻繁。高靜芝進入臨襄市,銀行家呂不韋也在臨襄市安置債務人……”

  “小澤做夢夢到了殺手組織的普雷爾,且好巧不巧,擊殺了邁德尼。”

  “而顧安荀提到的錢吉……嗯,這個名字很常見,全國叫錢吉的不少但又好巧不巧,殺手組織裡就有一個代號·錢吉的。”

  “普雷爾幾次作案,都在臨襄市……”

  “這麽看來,臨襄市成為了焦點。不管是英靈殿,還是殺手公會,都在朝著臨襄市湊。”

  其實還有信使委托秦澤任務,但這個事情過於巧合。

  如果不是高靜芝在舊歷之境裡無意間暴露心聲,那麽就不會觸發高靜芝死於信使之手,也不會觸發信使委托秦澤任務。

  所以簡一一認為,這件事應該是獨立出來的。

  簡一一皺起眉頭:

  “我之前理解為,這一切都和女媧的失蹤有關。”

  “但會不會,這一切也和凌傲哲有關?”

  “甚至,女媧的失蹤,就和女媧調查凌寒酥有關?”

  “還有一個疑點,黃金歷的主角,那群舊歷主宰們,似乎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存在了……”

  “換言之,一個活了不知多少年的人,怎麽可能會成為一個幾十歲的人的女兒?”

  問題太多,有些地方存在明顯的邏輯矛盾,簡一一雖然善於分析,但一時間也想不明白。

  簡一一看了看表。距離晚上十二點,還有九分鍾。

  ……

  ……

  臨襄市,變維大廈外。

  暴雨還在繼續,且越來越猛,顯然,在十二點之前這場雨還在蓄勢。

  撐著傘的兩個人,腳步輕盈,雨水明明很猛烈,但卻無法在二人身上留下痕跡,甚至連沾濕褲腳都辦不到。

  “這天變得真快啊。bug就要被修複了。”

  “上個時代的痕跡,總歸還是有所殘留,但一切都會在這個雨夜裡被清算。”

  殺手,英靈惡徒,維序者,信使……

  全部登場。

  在暴雨傾盆之夜裡,撐著傘的信使,與信使的候選人,站在一起,走在街道上。

  二人一高一矮,一個壯碩一個瘦弱。

  瘦弱的人也和高大的信使一樣,帶著帽子,穿著黑色的風衣,踢著大號的手提箱。

  只不過他的體型相比信使,顯得過於瘦弱了。

  “對了前輩,我的出現,會讓心裡不安嗎?”瘦弱的少年說道。

  “不會。”高大信使回答。

  “真的嗎?如果我是你,我會不安。畢竟,候選人出現了,是不是就意味著,舊歷認為您活不長了?”

  少年的語氣,平靜裡帶著一分哀傷。

  信使說道:

  “還有另一種可能。”

  少年不解:
    “什麽可能?”

  “舊歷者的數量增加。今年的舊歷者,相比之前,可謂激增。”

  “犯忌之人的數量也在增加。從征召裡活著回來的人也會增加。我們的任務量會變得繁重,最主要的是——”

  信使似乎不太習慣一次說這麽多話,做了很長停頓才補充道:
  “黑白色舊歷者數量逐漸失衡,黑歷者的數量已經快追上白歷者。”

  “被囈語影響的黑歷者,會逐漸喪失理智,得到黃金歷手稿的人,也很容易泄露秘密。”

  “簡單來說,工作量增加,你被舊歷選中為信使,並不是因為我要死了,而是因為,我忙不過來了。”

  少年對於這個答案,倒是比較能接受。

  他頓時露出了笑容。因為他確實不想這位前輩死去。

  “這幾天,你將跟著我,學習我是如何做事,如何追殺舊歷者的。”

  “等到這幾天結束後,伱便開始單乾。你的存在,會引發震動的。”

  信使閉口不言了。

  只要不經歷死別,少年便不是很害怕,他笑著說道:

  “前輩,你說今晚,那個bug會被修複嗎?”

  信使說道:

  “會。”

  他又恢復了沉默寡言的模式。

  少年就話多一點。

  當然,也許以後他見慣了舊歷者的生死,知道了越來越多的隱秘以後,會漸漸變得沉默。

  他說道:
  “這個bug,最早是被英靈殿的一個女人知道的,然後她透露給了殺手公會。”

  “一切都是從這裡開始的。”

  “殺手公會調查了許久,發現的確是這樣,這個世界並沒有一個叫凌寒酥的人。”

  “但很奇怪,前輩,為什麽那個人能活到今天呢?”

  信使依舊是極其簡潔的回答:

  “氣運。”

  少年恍然。

  傳說那位舊歷主宰,做什麽都是一次成功,運氣強到不可思議。

  別的舊歷主宰,唯一能留下的痕跡,就是黃金歷手稿裡的故事。

  但這位凌寒酥不同,她有著強大的運氣與氣運。

  她做任何事情,似乎都如有神助。

  而舊歷主宰是不能在世界留下黃金歷手稿之外的痕跡的。

  否則,整個世界都會試圖抹除其存在過的痕跡。

  因為這個時代,值神就是最強的存在,能夠駕馭舊歷力量的舊歷主宰,不被允許存在。

  這是一項封印和詛咒,一項大戰之後的“約定”。

  值神外神,信使,舊歷生物,舊歷者,這便是舊歷之境唯一的生存鏈條。

  而舊歷主宰,更像是很久以前的神話傳說。

  沒有舊歷主宰能夠留下痕跡。

  可那位凌寒酥卻不同,她的運氣強大到極點。

  運氣好的人,做任何事情都會很順利很順利。

  她想做的事情,就是留下一筆財產,同時留下自己存在過的痕跡。

  “她應該是將自己存在的痕跡,以凌傲哲女兒的方式顯現,其中應該埋藏了一個秘密。”

  “這個秘密,就是那股巨大氣運的下落。這算得上究極至寶了。”

  “且有一部分氣運,直接作用在凌傲哲自身身上。”

  “也因此,凌傲哲作為唯一一個記得凌寒酥的存在,一個知曉其存活軌跡的人,沒有被抹除。”

  “他作為一個bug,靠著舊歷主宰留下的強大運氣,存活至今。”

  “但他不該將這一切告訴那個英靈殿的女人。”

  “因為每多一個人知道真相,bug被修複的可能性就越高。”

  “到如今……bug即將被抹除了。”

  少年嘰裡呱啦的,和旁邊的信使相比,就顯得非常呱噪。

  他其實是在推演。

  作為信使預備役,他的能力也很強大。

  只是他實在是想不出,那個代號“女媧”的女人,為何不自己取走氣運,而是要將一切告訴殺手組織?
  今日少年與前輩一起出動,是為了追殺一個透露了黃金歷手稿的人。

  信使都具備一定程度的解讀天象的能力。

  今夜的暴雨,在一高一矮兩個信使看來——

  就是世界在消除一個bug。今夜,必將見血。

  少年撐著傘,看向遠方說道:

  “前輩,今晚,很多舊歷者的舊歷上,一定會出現一個特殊的行為。”

  “嗯。”

  信使沒有否認。

  ……

  ……

  十二點的鍾聲敲響。

  六月八日,陰歷四月廿一如期而至。

  鍾聲被淹沒在雨夜裡,無數人都在這一刻,看向了自己的日歷。

  簡一一皺起眉頭,身為一個白歷者,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舊歷上居然會出現這樣的詞匯。

  四月廿一,戊午月丁酉日。

  宜飲酒,繪畫,雕刻,殺人。

  殺人。

  簡一一還真沒有想到,自己的日歷也會刷出黑歷者詞條。

  不僅僅是簡一一。

  在這一天,藍彧的日歷裡也出現了宜殺人。

  他們當然不會去殺人。

  趨宜是一定要做的,只是有些趨宜,不可能去碰。

  簡一一皺起眉頭,遠在城市另一邊的藍彧也皺起眉頭。

  簡一一想到了某個可能性,給藍彧打了一個電話。

  當從藍彧口中得知,對方也有宜殺人的時候,簡一一意識到了事情的不簡單。

  他忽然想到之前的關聯。

  “我不是黑歷者,藍彧也不是黑歷者,我和藍彧都出現了宜殺人這種黑歷者行為。”

  “那看來,宜殺人是大規模出現了。”

  “是舊歷想要一個人死。”

  “小澤說,凌傲哲身上黑氣纏身。”

  “而之前我就感覺大量殺手公會的人在臨襄市活躍。”

  簡一一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他似乎將一些事情串了起來。

  “凌傲哲會死。”

  他不解。

  凌傲哲知道了舊歷主宰的存在,知道其生活軌跡……

  如果該死的話,早就死了。

  但為何是今天呢?
  女媧,凌傲哲,殺手公會,舊歷隱秘,舊歷主宰……

  很多事情在簡一一腦海裡排開。

  他感覺到,自己就要猜出那個重大的秘密了。

  就要猜到,為何女媧會來臨襄市,為何臨襄市最近如此頻繁出現詭異事件。

  而在另一邊,凌傲哲所在的莊園裡。

  秦澤,杜克,程晚……迎來了第一波殺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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