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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日歷》第211章 玩個遊戲
  第202章 瘋狗司馬懿

  (更正一處昨天的錯誤,司馬懿登場的時間應該是五月九日夜,但我寫成了五月十日夜,已更正。)
  在電視海報面前,卷發男子並沒有站多久。

  他其實有些意興闌珊。

  他開始散步,提著麵包牛奶,朝著北濱路前進。

  不久後,他來到了一處咖啡廳。

  這家咖啡廳和西西弗的運營很相似,既是咖啡廳,也是書店。

  客人可以在這裡看書,挑一本喜歡的書,點一杯咖啡或者甜品。

  馮恩曼以前經常來這裡,看一些心理學相關的書籍。

  馮恩曼所在的診所,也就離這家咖啡廳幾百米遠。

  在馮恩曼,這個代號為賈詡的英靈殿成員落網後不久——

  這家店就有了新的店長。

  店長的名字,叫粟業。乍一聽,像是樹葉。

  有著一頭自然卷,笑起來的時候,帶著幾分邪惡感,像是一個惡作劇即將得逞的少年郎。

  粟業沒有改變店鋪的員工,還是那些員工。

  畢竟,員工的記憶裡,老板並沒有變過。

  上一個老板,已經不存在於他們的腦海裡。

  ……

  ……

  不久前,從端午劫裡歸來,粟業已經快要步入天人境。

  那是超越鬼神境的強者。

  屆時修改普通人的記憶,對他來說便異常的容易。

  當然,即便在鬼神境裡,也不難。

  畢竟,他的另一個身份,是司馬懿,是英靈殿裡,那個神秘的史學家。

  史學家的能力有兩個大類,一種是修改“歷史”。

  記憶是個體的記憶,而歷史,是集體的記憶。

  一般來說,史學家都只能朝著一個方向去鑽研。

  你要成為修改個體記憶的人,就得成為專精這個方向。

  你要成為能夠修改歷史的人——便很難再專注於前者。

  但粟業是能夠將二者同時鑽研的天才。

  修改記憶,如果要定製細節,且如果要徹底完成修改——需要對方的精神防禦暫時清空。

  普通人即便不具備強大的精神防禦,也需要讓史學家耗費不少“違和感”。

  這是一種類似於“合理值”一樣的東西。

  史學家在固定周期內的“違和感”是有限的。

  且心理防禦越強的人,要改變記憶,“違和感”耗費也越多。

  所以,為了“汙染”簡一一,才需要心理醫生馮恩曼,以及大量天照系的汙染源,安倍晴明這樣的“值神畫家”——

  來讓簡一一的內心失去防禦。讓簡一一的過往記憶被汙染,進而失去理智,成為黑歷者。

  最後,自己將會耗費大量“違和感”,來改變簡一一,讓其為自己所用。

  但這個計劃,失敗了。簡一一如今也不知所蹤。

  這讓粟業覺得,很空虛。

  而修改歷史,耗費的“違和感”就更驚人,且存在巨大的周期限制。

  想要成為徹底玩弄記憶和歷史的人——就得不斷晉升,鬼神級還不夠,還得達到讓人驚駭的天人境。

  ……

  ……

  咖啡廳的門打開,此時已經停止營業。

  粟業安安靜靜的躺在咖啡廳裡屋的一張按摩以上,咬著法棍。

  享受著一段幾乎不消耗“違和感”的記憶。

  這是一種自我植入的記憶。

  就像試睡員可以控夢一樣,有些舊歷職業·試睡員,會不去控制別人的夢境,而是控制自己的夢境——

  做個春夢,做個掌控他人的夢,來讓自己獲得快樂。

  人類獲得快樂的一個重要點——追憶過去。

  過去其實就是記憶。

  如果有這段記憶,你會感到追憶的過程裡,異常真實。

  粟業就會這樣做。

  偶爾創造一段“記憶”,一段大概壽命持續一晚上的“記憶”。

  然後回憶這段記憶,讓自己度過美好的夜晚。

  明日,五月十日,他將要去做一點事情,他需要選拔新的“男主角”。

  為此,粟業希望今晚,可以有個好心情,以此,來開啟新的一天。

  當然,粟業最為快樂的記憶,並不需要額外創造。

  他有一段不需要修改,原原本本屬於自己的,最為真實且快樂的記憶。

  這段記憶,是這樣的。

  ……

  ……

  粟業仿佛回到了少年的時候,那個時候,他還在長個子,身高才一米五多點。

  身體瘦弱,總是被人欺負。

  在台球室裡,他被一群混混們堵住。

  可樂瓶砸在了他的腦袋上,但很遺憾,並沒有一個叫大b哥的男人來告訴他,想混就報我名字。

  他不是陳浩南,他被打了,就只能畏畏縮縮蜷縮在角落裡。

  “不準走啊,對對對,就這個姿勢,好好蹲著,等我們打完球了再來收拾伱。”

  混混們並不是學校裡的學生,因為拉幫結派,成群結隊,且不愛學習,總喜歡欺負人,讓老師和學生都害怕。

  粟業在這裡的讀的初中,後來才轉去了井泉學院,用最優異的成績,作為免學費的保送生考進去的。

  但那是之後的事情了。

  這段記憶,一直是粟業不願意徹底抹除的記憶。

  因為這段記憶裡,他遇到了一個改變他一生命運的女人。

  在某次被可樂瓶爆頭後,粟業直接倒在了地上。不遠處打桌球的女人看到了這一幕,微微皺眉。

  待到所有人欺負完粟業,盡興而歸後。

  女人走到了粟業的身前,給粟業做了簡單的包扎。

  真奇怪,明明玻璃刺破了頭皮,這種傷口不應該很快愈合,但——

  粟業感覺到,傷口愈合了。

  某種力量讓他覺得全身的疲憊感,疼痛感,不舒適的感覺——徹底消失了。

  這一刻,粟業抬起頭,看著這個女人的臉,像是看到了神。

  “走啦,這種事情你管不了的。”

  一個女孩喊著讓眼前的女人離開,粟業依舊是盯著女人的臉。

  女人也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對著粟業說道:

  “其實,他們沒有比你多凶,你相信自己其實可以打敗他們嗎?”

  粟業微微搖頭。

  女人說道:

  “去嘗試寫日記吧,就寫,你在日記裡打敗了這群人。”

  “就寫你對他們毫無恐懼,寫你有很多方法可以製裁他們。”

  “就寫,你能夠靠自己的智慧解決他們,寫既然這個社會還在被一堆規則管著,那麽違背規則的人,就要付出代價。”

  “你要克服恐懼,才有資格戰勝敵人。”

  “讓日記成為你的記憶。”

  女人留下了一個玩偶,這是不久前趨宜的產物,能夠為人帶來勇氣和力量。

  “希望你可以考到一個好學校,希望你可以不被人欺負。送你了。”

  說完這一切之後,女人才站起身來,離開了粟業。

  粟業看著女人的背影,滿眼癡迷。

  回去之後,他寫了很多日記,曾經被欺負的歷史,仿佛不存在了。

  他不斷寫著自己如何如何討人喜歡,如何如何的勇敢……

  到了第二天,粟業的鑰匙扣上,別上了那個玩偶。

  他再次被一群混混欺負,但這一次——

  那些寫在日記裡的東西,就像是真正發生過的記憶一樣——

  讓他有了勇氣與力量。

  當走出台球室的那一刻,他的身影歪歪斜斜,渾身都是血。

  但台球室裡,則全是被他打趴下的混混們。

  這件事情鬧得很大,引來無數媒體報道。

  但最終,台球室過往的監控,還有粟業同學們老師們的說法……

  都讓粟業沒有受到任何懲罰,他是正當防衛。

  這個老實怯懦的孩子,在這一天后,成為了學校的“戰神”。

  一個人打趴一群混混的傳說,這所學校至今還有。

  那以後,也就沒有人欺負粟業,也不敢欺負粟業。
    他仿佛真正將自己編寫的“歷史”,變成了現實。

  編寫的回憶,將會在以後,成為真正的回憶。

  在接受采訪,面對霸凌時為何擁有勇氣去對抗的時候,粟業提到了台球室的那位一面之緣的女人。

  說是對方賦予了自己勇氣。

  那一刻,粟業感覺快樂不已。

  他更改過自己的很多記憶——

  但只有這一段記憶,他始終不曾更改。

  這是他力量的源泉,他意識到了,人的自我禁錮,來自於記憶。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是,這段記憶裡,有著他瘋狂迷戀的人。

  ……

  ……

  不久之後,粟業的命運開始有了巨大的轉變。

  他成為了舊歷者。

  當能夠修改記憶的史學家身份降臨在自己身上時,粟業明白了……

  那個他朝思暮想的女人,那個拯救了他的女人,是舊歷者。

  他花了很長時間,去調查這個女人,但始終不曾調查出結果。

  直到有一天……他忽然突發奇想——

  “如果,如果能夠改變所有人的記憶,讓所有人都認為……那天出現在台球室裡,賦予我勇氣,拯救我的人,是我的妻子呢?”

  “那麽就一定有認識她的人,會告訴我,她的行蹤……她的身份!”

  “畢竟,她是我的妻子啊!”

  粟業為這個想法而驚喜,他第一次,開始修改歷史。

  一個掌握了“記憶”的人,一個天才好學生,按理說,應該從飛黃騰達,一路披荊斬棘。

  但粟業卻做了一件後果很可怕的事情。

  強行透支“違和感”。

  他的記憶被巨大的力量反噬,囈語開始瘋狂影響他。

  一個還在人極階段的小毛孩,試圖改變歷史,而且還是違和感很重的歷史,這就相當於一個人撒了個謊,說烏鴉是彩色的,同時卻要全球的人都深信不疑一般荒誕。

  最終,粟業的修改失敗了。

  他不是一個愚蠢的人,可瘋狂而貪婪的愛,卻讓他做出了愚蠢的舉動。

  巨大的記憶反噬,進一步強化了他對那個女人的愛。

  那是一種極度扭曲癡迷的崇拜。

  而囈語本該讓粟業變成一個為色欲扭曲的怪物……

  但命運,眷顧了粟業。

  在粟業癲狂的抱頭哀嚎,似乎要變成怪物的一刻……

  一個女人,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某種意義來說,粟業失敗了,但也成功了。

  他沒有修改全人類的記憶,沒有改變歷史。

  但的的確確,讓那個女人,在某一刻意識到了某種力量的存在。

  那是一個無比強大的女人,她很快就感覺到,有人在試圖修改歷史。

  而且,修改的歷史,竟然與自己有關。

  盡管那種感覺一閃而逝,意味著似乎修改失敗了。

  可她還是憑借著強大到幾乎覆蓋整個城市的變態感知,找到了那個人。

  “原來是你。看來我不該幫你的。沒想到你居然有成為舊歷者的機緣。”

  女人冷冷的看著粟業,粟業痛苦的打滾,身體裡仿佛某種東西要撕裂他。

  但在聽到女人聲音的時候,粟業忽然抬起頭:
  “神仙姐姐,你……你來……救我了嗎?”

  他看起來真可憐,像是一條即將死去的小野狗。

  但卻還要在臨死的一刻,爬著快要變異的身軀,似乎就想和這個女人靠的近一點。

  ……

  ……

  十二點的鍾聲敲響,那段最為痛苦,卻又最為幸福的記憶……

  到了這裡戛然而止。

  粟業知道,信使要來了。他在五月九日的上午回到了現實。

  如今,五月十日到來,信使會送來黃金歷手稿。

  當然,在信使敲門之前,粟業還是回憶了一段“余韻”。

  在不久之後,在女人的幫助下,他克服了囈語,暫時的克服。

  隨後成功進入了英靈殿,成為了女人下屬的下屬的下屬的下屬。

  他也是那時才知道,那個女人有著一個強大的代號——

  女媧。

  粟業當然向女媧表白過。但答案可想而知。

  “我不喜歡你這樣的小毛孩,我有我喜歡的人,你也不要試圖用你的能力影響我,你還不夠資格。”

  “我救你,只是因為你的能力對我有用。你要確保你始終對我有用。”

  這些話,粟業永遠記在了腦海裡。

  他經常會創造一段,自己對女媧有用,然後得到女媧垂青的記憶,但這些記憶……說來也奇怪,哪怕耗費大量“違和感”,也不長久。

  就像是,那位女神不可侵犯一樣。

  求而不得久了,讓粟業內心的佔有欲望越發變態。

  得到女媧,佔有女媧,成為了粟業的最大欲望。

  “我會對你有用的,凡是你喜歡的,我會讓他們全部如同我一樣去喜歡你。”

  “凡是你厭惡的,我會讓他們全部消失!”

  “你討厭天照系嗎?那我會為用我的方式去毀滅天照系!”

  他已經不再是那個懦弱的少年,而是一個癲狂的瘋子。

  而他的成長速度,竟能讓女媧都微感詫異。

  她意識到了,自己或許低估了這個孩子的潛力。

  他成長的上限,比自己預想的半神級,還要高出不少。

  ……

  粟業幹了很多大事情,靠著史學家的能力,為英靈殿做了不少貢獻。

  他的能力越來越強,情緒越來越穩定,似乎建立了屬於自己的,無可攻破的錨。

  可錨的存在,也讓他對某個人的佔有欲和愛欲,越發瘋狂。

  所有的情緒穩定,只不過都是自我的壓抑。

  不久後,他拿到了“司馬懿”的代號。

  他可以繼續提升頭銜,但卻停止住了。

  因為“司馬懿”忽然發現,自己的這些貢獻,沒有讓女媧垂青自己。

  相反,他感覺自己與女神的關系,更遠了。

  至此,司馬懿不再晉升。

  但在英靈殿裡,他已經成為了一個極為可怕的存在。

  他史學家的能力,已經可以改變很多事情。

  再往後,女媧消失了。

  女媧的消失,沒有讓司馬懿崩潰,他堅信自己崇拜著的神,是不會隕落的。

  但他不知道的是,她的神,留下了一句話給她最愛的人——

  警惕司馬懿。

  因為她低估了司馬懿的成長速度,同時,也低估了司馬懿的野心。

  這個一開始如同野狗一樣的少年,並沒有朝著她預期的方向走。

  但她已經來不及去抹除這個錯誤了。在步入舊歷世界之前,女媧能做的事情已然不多。

  甚至,連婚禮上,準備已久的話都沒有說出口。

  值得一提到時,女媧並沒有留下關於司馬懿的其他線索,比如司馬懿的真實姓名——粟業。

  因為對於史學家來說,即便這些信息暴露了,也無關緊要。

  ……

  ……

  “你的快遞到了。”信使的聲音傳來,厚重的嗓音,是那位高大信使。

  司馬懿打開門,拿起了自己的快遞。

  黃金歷手稿·急件。

  他展顏一笑:
  “辛苦了,信使大人。”

  高大信使沒有說話,轉身離開。

  所謂黃金歷手稿·急件,意味著,黃金歷手稿裡寫下的東西,就是你下一次征召,會經歷的東西。

  急件的價值,比普通手稿更大。

  司馬懿饒有興趣的拆開了黃金歷手稿·急件。

  與此同時,遠在另一邊友科新城的秦澤,也拆開了黃金歷手稿·急件。

  (關於司馬懿設定,不會出現什麽狗血劇情,放心這就是個純反派,男女主必定純愛不含綠的,也不是要司馬懿舔女主來做爽點,而是為後面高歌純愛和反派破防做鋪墊,各位別瞎猜老作者了不會瞎搞。媽的看到有人猜綠男主,我又不是神經病怎麽可能這麽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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