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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飛升,我隻好去做遊戲了》第62章 無名者的含義
  第62章 無名者的含義
  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死亡畫面,黃平開始回憶剛才的內容。

  我勇敢的對三名吐蕃騎兵發起了衝鋒,手中的皮盾擋在我的面前,按照我的推斷,這些低級NPC應該會被我一個盾反甩開,然後我乘機補刀就行。

  可是,結果是……我被秒了?
  那些騎兵雖然有著大胡子,但絕對都是年輕人,因為他們不講武德!
  不信邪的黃平從存檔點重新開始遊戲。

  這一次,他選擇隱蔽行動,伺機偷襲,手中的長槍成功的扎向一個騎兵,並在自動瞄準的幫助下刺穿了對方的腰子。

  本想趁勝追擊,不料另外兩名騎兵策馬衝來,手中的馬刀在駿馬速度的加持下宛如神兵利器,將自己的腦袋切割下來。

  “敗”。

  紅色的文字在黃平的眼中不斷的變化,時而變成“菜”,時而變成“弱”。

  兩次死在新手教程上,黃平有些無語了。

  老板,你想做魂系,讓人受苦請直說,沒必要這麽偷摸著藏著。

  雖然魂系勉強也能算是戰爭題材,但這相關程度,就跟說魂系是戀愛養成差不多。

  畢竟都有小姐姐嘛!

  長吐一口氣,黃平剛想跟一旁的猴子吐槽遊戲難度,就看到猴子的畫面是自己沒見過的場景。

  黃沙漫天,酷暑難耐,主人公獨自一人在沙漠中流浪。

  他手中的水壺已經見底,而遊戲中的角色在沙漠環境下更容易缺水,此時已經遊走在死亡邊緣。

  不過猴子全然不懼,在地上略過一片陰影的時候猛的彎弓射箭,空中的飛鳥應聲而落,成為猴子的戰利品。

  將飛鳥掛在後背上,猴子確認了飛鳥來的方向,然後慢慢的向著飛鳥來的方向走去,並在快要渴死前找到了水源。

  盯著猴子的界面,黃平疑惑的問道:“我們的出生點不一樣麽?”

  “不曉得,我出生在吐蕃的奴隸鎮,出場就遇到吐蕃騎兵劫掠,你呢?”

  “一樣。”

  “那應該沒有隨機出生地,大家的初始位置相同。這遊戲難度還行,玩著挺舒服的。”

  黃平本來想問下你是如何乾掉開場三騎兵的,但看猴子如此輕松,又有點不好意思了。

  不問還能糊弄過去,問了就證明自己是真的菜了。

  知道自己玩不來這種受苦遊戲,黃平索性搬來椅子,坐在猴子身邊,開始觀賞對方的動作。

  與方城之前的作品都不一樣,這款遊戲中沒有功法,沒有擼樹,有的只有兩個字:

  真實。

  通過觀察猴子的遊戲過程,黃平終於了解到更多的遊戲玩法。

  遊戲有時間系統,在遊戲中,玩家可以安排角色進行鍛煉,也可以安排一定的時間趕路並移動到其他地點。在此期間,如果沒有隨機事件發生,那麽遊戲時間會快速流動,直到安排的事件完成。

  除此之外,遊戲還有極為詳盡的屬性系統,以及真實到令人發指的戰鬥系統。

  血條什麽的不存在,砍中腦袋就是一擊斃命,屬性多高都不好使。

  夜晚會降低視野,長時間食物不均衡還會患上夜盲症,在夜晚幾乎完全無法行動。

  不合腳的鞋子會長血泡,有了血泡會降低移動速度,最後甚至會導致畸形等。

  光是看猴子玩,黃平就有股眼花繚亂的感覺。

  不過因為十分真實,所以理解起來倒也沒有太難,將一切當成真的就行。

  由於扮演的是一個普通人,所以遊戲的視角完全是以士兵的身份展開的。
    在遊戲中,大唐已經沒落,吐蕃將大唐從中間一分為二,位於西域的安西都護府已經成為一片孤地,在吐蕃的進攻下岌岌可危。

  主人公是一個出生在淪陷地的小人物,但出生後就對大唐極為向往,並機緣巧合的接受了大唐傷兵的訓練。

  成年後,他怒殺三個前來劫掠城鎮的吐蕃騎兵,隨後流亡在外。在知道都護府還在抵抗吐蕃時,他決心加入都護府,然後展開了一場場戰役。

  在加入都護府之前,主人公的經歷只能用地獄來形容。

  他如同孤狼行動在荒漠,吃的東西要自己尋找,水源要自己維護,喝生水很可能患上寄生蟲,然後在上吐下瀉中悲慘的死去。

  現代人無所謂的小傷變成了致命傷,受傷後行動受阻,很難獲得食物,這使得每次狩獵和戰鬥都必須十分小心,一個小小的傷口都可能感染破傷風,然後暴斃。

  不過瑣碎的地方越多,一旦打起仗來,就越爽。

  尤其是看猴子玩,更能體會到那種刀刀見血,招招致命的緊張與刺激。

  與常見的類魂遊戲不同,《無名者》更像是一個真實到不可思議的兵擊遊戲。

  敵人的AI也真實的難以置信。他們會詐降,會逃跑,一旦發現不能敵,甚至會采取兩敗俱傷的打法,逼迫玩家做出選擇。

  稍有不慎,哪怕勝券在握也會飲恨沙場,每一場戰鬥都格外刺激。

  與獨狼時的朝不保夕不同,一旦成功的進入都護府,就是另一個感受了。

  都護府的人口年齡偏大,所以年幼的無名者來到這裡,簡直就是團寵一般的存在。

  三十多歲的老兵會每天纏著主角,給主角講他的故事;
  一些老兵會不斷的重複大唐長安的盛世繁華,即便他從來沒有去過長安;
  玩家會見到營地門口的那棵紅柳樹,樹枝上已經掛滿了外出士兵的頭髮。

  直到這一刻,黃平才知道,當初自己引路人的任務是什麽。

  他是信使。

  每隔一段時間,安西都護府就會派出信使,讓他們前往長安,告訴長安的天子,安西都護府沒有陷落,這裡依然在抵抗吐蕃。

  我們的士兵不足,武器老舊,馬匹為零,食物都需要自給自足,但我們依然在此,從未投降。

  在這片距離長安七千裡的地方,依然有人心向長安,並在為大唐守衛這片疆土。

  不過,安西都護府與長安,已經分開了很長時間了。

  道路已經消失在黃沙之中,吐蕃以及其他異族在必經之路上肆虐,前往長安基本就是死路一條。

  但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人主動請纓,願為信使前往長安。哪怕死,也要死在前往長安的路上。

  在通過其他老兵知道這些事情後,黃平沉默了。

  這一刻,他似乎明白方城將環境設置的如此真實,以及主角需要經歷這麽多磨難的意義了。

  唯有經歷過,才能感同身受。

  隔著屏幕,他都能感受到士兵們身處的困境。

  若是實際去體驗一番,他甚至連一天都挺不過去。

  但就是這些士兵,他們承擔著他人未曾經歷過的磨難,卻依然駐守在這裡。

  他們的名字已經消失,他們就是一個個無名者,於黃沙中彰顯著大唐的風骨,於歷史裡挺直了民族的脊梁。

  這,便是無名者的含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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