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冷處理，減弱影響的方式！（二合一）

  澤法的辦公室之中，坐在辦公桌後面的澤法靠在椅子上面，，負著雙手，語重心長的“教訓”著繼國緣一。

  作為海軍當中的中流砥柱之一，面對犯下了滔天罪行的繼國緣一，澤法表現的非常的平淡。繼國緣一在偉大航路前半段做的事情，澤法知道的很清楚，他雖然已經是退居二線了，但是手頭的情報網絡依舊是非常發達。

  有些事情，縱然他不去刻意打聽，消息也會自然而然的傳入他的耳中。

  回到了本部的繼國緣一要見的人也不多，無非就是那幾個一直以來對他非常照顧的“老前輩”。

  澤法，當然就是其中之一。

  面對澤法，緣一也沒有隱瞞自己的目的。

  澤法本就在繼國緣一離開赤色海峽時，對繼國緣一的動向有所猜測，結合自己知道的一些情報，聯系緣一現如今的行動，早就把繼國緣一的目的猜了個七七八八。

  因此當他從繼國緣一口中得知他真的砍了神之騎士團的人之後，也不覺驚訝。

  單純只是覺得繼國緣一的行為太過於莽撞，行動計劃也太過於粗糙，一點都不像他教出來的弟子！
  對於天龍人，澤法的態度是相當模糊的。

  在澤法的理解當中，天龍人，不過就是畸形的世界規則體系下，人為創造出來放在神龕上面的偽神罷了。

  這樣的存在，安安穩穩的站在神龕上面的時候，還真的能夠在一定程度上面起到凝聚人心，統一思想的作用，對於世界的和平，是有一定幫助的。

  但是偽神終究是偽神，當沒有神性的畸形怪物走下神龕，和普通的人類相接觸的時候，偽神的本來面目就會暴露，對於這個世界的和平與穩定，只能夠起到反作用。

  對待天龍人，澤法一直秉持著敬而遠之的態度，他覺得海軍只需要做海軍應該做的事情就可以了，其他的一些東西，能夠不沾手，就盡量不沾手。

  已經退居到了二線的澤法，在這一方面看的很清楚，而他現如今的職位，也能夠支持他這樣的行為決定。

  在對待天龍人這一方面，已經退居二線的澤法的處事風格和卡普是相當相似的。

  不過卡普的性格比澤法更加傲，無論是面對天龍人還是面對同事的時候都不隱藏他對於天龍人的不屑一顧。

  但是不屑一顧歸不屑一顧，卡普依舊是現有的世界體系堅實的擁護者。

  原因也很簡單。

  就算是海賊世界如今這麽畸形的規則，依舊有它存在的意義，至少，相較於真正意義上的大海賊時代而言，眼下的世界，是相對和平的。

  即使這樣的和平之下，蘊藏著洶湧的怒焰。

  在這一方面，戰國和澤法、卡普的態度，也差不太多。

  只不過戰國的為人更加的圓滑。

  澤法是選擇性的逃避問題，專注於眼下自己的事物；卡普是任性的選擇用自己認為對的方式，維護著虛假的和平。

  而戰國，則是積極的參與到各種事務當中，他不避諱和天龍人打交道，也不避諱在某些事情上面進行一些妥協，只要是能夠維持住眼前的和平，那麽他覺得他做的一切，就都是正義的。

  哪怕他的妥協，會造成很多無辜的人死亡，但是相較於更多的人死亡，戰國會做出他認為對的選擇的。

  嚴格意義上來說，海軍的幾個高層你很難用好人或者是壞人簡單的定義他們。

  當他們選擇維護現有秩序的時候，就必然有一部分現有秩序的受害者，持續受害。

  開啟大海賊時代的羅傑，加入自勇軍的龍，他們的目標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都是一致的，他們都想要將世界這一座死火山點燃，掀翻現有的畸形的世界體系。

  只是這兩個人選擇了不一樣的路徑，一個人選擇點燃人類的欲望，一個人選擇點燃現有世界秩序下，受壓迫者的憤怒和怨恨。

  而眼下的繼國緣一，也即將成為這兩個人之後的.第三個人。

  澤法當了這麽多年的海軍，無論是鋼骨空領導下的海軍，還是戰國領導下的海軍雖然時常讓他感到失望，但是澤法一直都沒有要離開海軍的想法。

  他覺得，海軍是維持世界和平與穩定不可缺少的力量。

  而他也願意為海軍培養更多的年輕人。

  眼看著被自己視為最出色的弟子的繼國緣一，已經和海軍越走越遠，這一刻的澤法不由得感到有些唏噓。

  “緣一，接下來，你打算怎麽做？”

  “和卡普的兒子一樣，離開海軍，追尋你認為的，真正的正義嗎？”

  沉默良久，澤法看著坐在沙發上面喝茶的繼國緣一，忍不住問道。

  “說實話，澤法老師，我沒有想好。”

  “當初做這個決定的時候，多少也是有些衝動關系在吧。”

  “如果我們海軍選擇順從天龍人，那麽我大概率會被除名，被通緝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倒也好辦，我會建立起屬於我的勢力，盡我所能，徹底為世界拔除天龍人這個毒瘤。”

  “如果成功了，之後會發生什麽我沒有辦法預料，恐怕會陷入群雄逐鹿的大混亂時代。”

  “如果失敗.那無非就是身死而已，失敗也就失敗了。”

  聽到繼國緣一這番話，澤法的眉頭不由的蹙了起來。

  這樣的打算，即使是繼國緣一成功了，現有秩序崩潰之下，混亂時代的到來，必然會給這個世界帶來深深的傷痛。

  無益，無謀。

  “緣一”

  澤法張了張嘴，還沒有說完，就聽到繼國緣一繼續道：
  “如果世界政府方面妥協的話.”

  “也不太可能，如果這樣的事情他們都能夠妥協，那就不是世界政府了。”

  緣一說到最後也是搖頭失笑，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要讓世界政府妥協，未免太過於異想天開了。

  “緣一，如果被海軍除名，你打算建立自己的勢力的話，要注意一點。”

  “一定要整合一切，你所能夠整合的力量！”

  “你不要忘記，你是海軍史上最年輕的大將，是親自抓捕了海賊王羅傑，擊殺了傳奇海賊金獅子的人。”

  “你是海軍曾經大力宣揚過的‘海軍未來’。”

  “你的名聲，或者說你名聲背後蘊含的東西，可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句‘海軍大將’就能夠概括的。”

  “我的意思，你能夠明白嗎？”

  澤法有些話沒有說的太過於清楚，不過繼國緣一當然也迅速明白了澤法這話蘊藏的意思。

  確實，他和別的人實在是很不一樣，他不是什麽大海賊，不是什麽反叛軍，他是海軍大將。

  在海軍這些年，繼國緣一雖然沒有想方設法的發展自己的勢力，但是他的名聲，早已經在不知不覺間響徹整個世界。

  一面，是背靠正義的海軍大將，一面，是高高在上的世界政府、天龍人。

  當兩者發生衝突的時候，輿論的風到底會吹向哪邊，還真的是一個未知數。

  也許掌握了輿論霸權的世界政府能夠在一定程度上面控制一些事情的發生，但是先入為主的觀念下，繼國緣一在人們心目當中的印象，恐怕很難快速扭轉過來。

  “澤法老師的意思，我明白。”

  “即使您不說，我也會打算這麽做。”

  “想一想還真的是不願意面對啊！”

  “也不知道我的懸賞金會值多少.”

  繼國緣一喝了口茶，忍不住感慨了一聲，面對未知的未來，繼國緣一的臉罕見的露出了期待的神情。

  “起碼，三十億吧！”

  “既然不願意面對，為什麽一開始要選擇那麽做呢？”

  “蠢貨！”

  怒罵聲從辦公室門外傳來，隨著話音傳入辦公室當中，戰國和卡普還有庫讚以及一笑四人先後走入了辦公室當中。

  一進門，戰國就怒氣衝衝的看向了坐在沙發上面的繼國緣一。

  看到來人，緣一也是施施然站起身，朝著戰國親切的打招呼道：
  “戰國元帥，您還是一如既往的精神啊！”

  “卡普中將，庫讚別來無恙啊。”

  “還有一笑，恭喜你啊，都已經中將了，都顧不上給你慶祝呢。”

  繼國緣一和戰國打了個招呼之後目光在他身後的幾人身上一一掃過，親切的打起了招呼。

  來的都是熟人，緣一臉上也是浮現出了燦爛的笑容。
    “您還真的是做了一件大事啊！繼國緣一大將。”

  “沒能夠和您一起去，還真的是我的遺憾啊！”

  一笑手杖輕點地面，跟著庫讚等人一起走入了辦公室，聽到繼國緣一的聲音，當即笑著打招呼道。

  “一笑，你就不要搗亂了。”

  “戰國已經很鬧心了，哈哈哈哈！”

  卡普聞言，立刻是大笑了起來，而後自來熟的走到了澤法的辦公桌後，熟練的從澤法辦公桌的抽屜下翻出了一包仙貝，這是他“寄存”在澤法這邊的“口糧”。

  “喂，緣一，我都已經聽到了。”

  “你這個家夥，可是給戰國出了一個難題啊，哈哈哈哈！”

  卡普輕輕倚在了辦公桌上，拆開袋子，從中抓出仙貝，朝著緣一說道。

  而戰國在白了卡普和一笑兩人一眼之後抬步走到了繼國緣一對面的沙發前，緩緩坐了下來。

  一笑拿著手杖，默默走到了米霍克的身側，在繼國緣一同側落座。

  “打攪了，澤法老師。”

  庫讚輕歎了一口氣，在和澤法打了個招呼之後，在茶幾一端的單人椅上面坐了下來。

  幾人在進入辦公室之後的落座方位，讓戰國忍不住蹙起了眉頭。

  雖然是一個很小的細節，但是戰國無論是從一笑的話還是從他的行為，都能夠看出來一笑隱隱是站在了繼國緣一的一邊。

  至於說卡普和澤法？

  戰國從一開始就沒有對這兩個家夥抱有什麽期望，他們能夠對這件事視而不見，已經是一件大好事了！
  而庫讚.
  戰國能夠感覺到，這個年輕大將有些搖擺不定。

  “還真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變呢，一笑。”

  繼國緣一看到一笑毫無避諱的直接和米霍克坐在了一起，也是忍不住笑道，他很久都沒有像現在這樣開心了。

  看樣子，他想要走的道路，並不是沒有同行者。

  “針對於你的安排，五老星、世界政府方面還沒有下決定。”

  “不過我們海軍，卻不能夠視而不見。”

  “緣一，從一開始，你們黎明之劍支部的海軍，雖然都有在本部登記。”

  “但是你也很清楚，你支部的海軍，一直以來都不隸屬於本部的管轄。”

  “從今天起，黎明之劍支部的海軍資料，就不需要再本部登記了。”

  “你們黎明之劍的行動，和我們海軍也不再有任何關系！”

  戰國坐在繼國緣一的身前，沉聲道。

  “被開除了麽.”

  聽到戰國說這話，緣一也是微微點了點頭，表現的很平靜，在他的心中早有預料。

  “開除？”

  “我可沒有這麽說，只是你們黎明之劍支部的任何行動和我們本部沒有關系了而已。”

  “我可沒有說要把你開除海軍這樣的話。”

  聽到戰國這麽說，繼國緣一也是微微抬頭，看向了戰國，沉吟少許，緣一回過味來，輕笑道：

  “是麽.”

  “這樣的方法，確實是能夠減弱事件的影響，但是戰國元帥，您不怕嗎？”

  戰國聞言，依舊是一臉嚴肅的模樣，有些義正言辭的說道：

  “怕？”

  “我怕什麽？！”

  “五老星？還是你？”

  “我只是在我的權限上面，做出了對世界和平有利的選擇而已！”

  緣一聽到這話，微微點了點頭，輕聲道：“謝謝，戰國元帥。”

  “本部如果有任務需要黎明之劍支部配合，我們義不容辭。”

  戰國對於緣一說的話，不置可否。

  注視著繼國緣一良久，戰國臉上維持的嚴肅之色一松，朝著緣一說道：

  “想要來本部發展的海軍，盡管讓他們來就好了。”

  “一笑中將，你如果想要回新世界，就去吧。”

  戰國簡單的兩句話，蘊含了不少信息。繼國緣一聽到這話，也是輕歎一聲。

  戰國會說這樣的，意味著有他支部的海軍已經有人私下聯系過戰國了，雖然繼國緣一早有預料，畢竟熱血上湧時說的話，冷靜下來之後會反悔也是正常。

  但是當這件事情真的發生了之後，緣一依舊是忍不住會感到一些失望。

  不過這樣的情緒，很快就在一笑的回答聲中消失不見。

  “呵呵，謝謝戰國元帥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

  “我想我還是回新世界比較好，繼國緣一大將，應該不會嫌棄我這個瞎子吧。”

  扭頭看了看回答果斷且一臉輕松的一笑，緣一微微點了點頭。

  “之後就要繼續辛苦你了，一笑。”

  緣一和戰國交談的氣氛還算是輕松，宣布了海軍對繼國緣一的處罰之後，戰國隨意和緣一聊了聊羅西南迪的近況，而後也沒有多留，就匆匆離開。

  庫讚現在思緒複雜，心不在焉的和緣一聊了會兒天，也是離開了辦公室。

  在他們兩人離開之後，緣一也不避諱在場的澤法和卡普，和一笑說了一下支部近況，而後說出來自己打算貫通新世界前半段航路的想法。

  緣一打算讓一笑去坐鎮雷神島，如果是一笑的話，能夠“填海造陸”，弄出一個軍島，並不是一件難事。

  繼國緣一在本部逗留了差不多一周的時間，他和天龍人的衝突，似乎只在小范圍傳播，而天龍人船隊遭遇襲擊，奴隸被解放的事情也是沒有見報。

  這件事情，就好像是從未發生過那樣，淹沒在了歷史的洪流當中。

  在本部小住了一段時間之後，緣一帶著米霍克和一笑回了香波地群島。

  出航前，部隊集合的時候，緣一船上少了十幾名海軍。

  對此，緣一在和戰國確認了一些他們都是加入了本部之後，也是放下了心，而後率隊出航。

  緣一不怕他們離開自己，他只是怕這些家夥出現危險，被別人拿捏住了。

  回到了新世界之後，繼國緣一也是對自己下轄的支部海軍們通報了一些事情，暗示自己和本部不和，所有海軍可以自由的選擇留在支部，或者是前去本部。

  除了一些本身就是本部出來精英選擇了回歸本部之外，緣一在新世界招募的新兵，依舊是留在了黎明之劍。

  雖然世界政府對於繼國緣一的處罰還沒有下達，但是海軍在繼國緣一和戰國會面的當天，其實就已經形成了分裂。

  世界政府仿佛是忘記掉了繼國緣一對天龍人出手這一件事情，任何有關於繼國緣一的處罰，均沒有下達。

  五老星不提，戰國也不問，除了徹底切斷黎明之劍的補給之外，戰國就沒有再做任何多余的事情，任由黎明之劍自身自滅。

  在海軍當中，仿佛就是沒了黎明之劍這個編制一樣。

  繼國緣一的黎明之劍支部，在全世界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事實上形成了割據和自治。

  歷史的車輪，滾滾向前。

  沒了本部支持的繼國緣一，開始大刀闊斧的對支部進行改革，最首要的，就是穩定收入來源。

  而緣一將這個收入來源，直接放在了海賊們的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