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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鑒寶,我竟成了國寶級專家?》第110章 當我們不認識漢字?
  第110章 當我們不認識漢字?

  李定安蒙頭細瞅,其他人議論紛紛。

  孫明方出到兩百萬的時候,許多人都覺得:這價格也太離譜了吧?

  而只是一眨眼,項教授就給翻了十倍?
  而且聽那意思,還是他佔了好大的便宜?

  這個彎轉的太快,一群人差點就被閃折了腰……

  “怎麽回事?”

  “聽項教授的意思,這幅畫應該不是藤原楞山的作品,可能是名家的……嗯,寄托之作……”

  廢話,藤原楞山的畫能值兩千萬?

  二十萬都嫌多。

  這一點大家都知道,但不知道的,原作者是誰?
  “劉主任知不知道?”

  “啊?”劉主任往後縮了縮,“嗯……看出來了一點,但……但不確定……”

  一看他這唯唯諾諾的模樣就知道:他看出來了個毛?
  不過沒人點破罷了……

  孫明方離的近,耳朵裡不由自主的飄來了幾句何安邦和呂本之,還有幾位館員的議論,這時他才後知後覺:這個叫李定安的年輕人,竟然是個高手?
  再一細想,臉“騰”的一下就紅了。

  原來剛才老師說“眼光不錯”的那幾句,根本不是說給他聽的,而是李定安?
  怪不得李定安頻頻點頭……

  嗯,不對?

  細細一琢磨,老師竟然覺得……這個年輕人的水平比自己還要高?
  所以才幸災樂禍,所以才會坐著看戲……

  自然而然的,心中生出了那麽一絲不服。孫明方扶了扶眼鏡,又看著李定安……

  李定安一動不動,跟凍住了一樣,足足五六分鍾才直起腰,又重重的呼了一口氣。

  藏的太深了……

  老人依舊笑眯眯:“找出來了?”

  他輕輕點頭:“找出來了!”

  “在哪裡?”

  “瞳裡!”

  老人一頓,眼中亮起一抹欣賞的神彩:還真找出來了?
  大多數人卻是一頭霧水:桶裡?

  哪個桶,女人頭頂上那個桶?

  那明明就是浴盆好不好,而且只有寥寥幾筆,一覽無余,哪裡有款了?
  正睜大眼珠在畫上瞅著,項志清又“哈哈哈”的笑了幾聲:

  “我說話算話,價錢由你開……但這之前,你得說說這畫的來歷,以及,款又是怎麽回事……”

  李定安不由的一愣:這可不是倚老賣老,包括之前老人說“找不出款,就只能給兩千萬”的那句話,乍一聽是為難,其實不然。

  這是心生欣賞之意,在有意抬舉他。

  打個比方:隨便換個人,至多就是給錢、拿畫、走人。

  哪會說這麽多?

  何況老人還是這樣的身份……

  “謝謝項教授……也是巧合……那天首拍,和陳總到了會場……”

  聽到這句,好幾位的眼睛齊齊的一瞪:又來?

  你這都巧合了多少回了……
    “當時我一看,這麽好的畫,怎麽流拍了?然後再細瞅,怎麽看怎麽覺得,這畫,藤原楞山應該畫不出來……”

  李定安省略了他去後台轉了一圈的過程,也沒說在哪裡看到的這幅畫,何安邦卻本能的愣了愣。

  他好像有點印像。

  那天去的稍有點晚,進場的時候已經開拍了,正好聽說首拍不順,第一件作品竟沒有出價?

  藏品流拍很常見,沒人會在意。誰也不會想到,藤原楞山的作品,最後會變成張大千的……

  而當時,李定安正好去了後台,回來後,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此時再想,八成就是因為他碰到了這幅畫……

  感慨間,下意識的和呂本之對了個眼神,表情果然和他一模一樣: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有人直接問:“作者既然不是藤原楞山,那是誰?”

  李定安微微一頓:“張大千!”

  眾人:……

  一刹那,就像被定了格,大廳裡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仇總鼓著眼睛,嘴張的能看清嗓子眼。

  張大千……這何止是兩千萬?

  他都想到過:李定安挑走的東西應該不簡單,可能會吃虧,但哪裡料想過,能虧成這樣?

  這是渾身上下被扒了個精光,褲衩都沒留不說,又在心口上插了一刀……虧姥姥家了!

  許多人都還在懵逼的狀態中,但看到項志清笑吟吟的點頭,反應再遲頓的也明白了:再敢逼逼,估計臉都得被打腫……

  此時再看李定安的眼神,哪還有什麽譏笑,不屑?

  走眼了……這麽年輕,卻是高手中的高手?

  正因為人家有絕對的把握,才敢要這麽多……

  一回頭,又看到孫明方的臉色好像不太自然,一瞬間,許多人的心裡頓時平衡了許多。

  滬上畫院被稱為國畫界的“半壁江山”,連他這個國畫館的館長都沒看出來,自己看不出來,豈不是再正常不過?
  等眾人適應了一陣,李定安又侃侃而談:“形式、手法、構圖、意境就不說了,各位都能看得出來,我隻說一說這幅畫的立意與主題……”

  李定安指了指下面的題跋,也就是“昭和二十九年贈戀人喜子”那句話,“1952年,也就是昭和二十七年,張大千旅居日本。他的好友給他安排了兩位女傭,照顧他的生活起居。

  其中之一,就是畫上這位:山田喜美子,張大千叫她‘喜媺子’,用日語書寫就是‘喜子’,所以大家一時沒想起來……

  兩人日久生情,同居了兩年。1954年,也就是昭和二十九年,張大千離開日本之前,為她作了這幅畫,以做留念。

  當時恰逢藤原楞山來拜訪張大千,便讓他品鑒了一番。但他覺得自己的字配不上這幅畫,所以隻留下了印……這也是被人誤認為這是藤原楞山的作品的原因……至於八德山人?”

  李定安想了想:“這枚印沒有面過世,估計在寶島,也可能流落到了國外,但並非無據可查:當年,張大千離開日本就去了巴西,在聖保羅買了一百多畝地,建了一座中式莊園,名‘八德園’,然後,一住就是十五年……

  除此外,看印章的工穩與寫意、筆畫的間架結構,甚至這一行題跋中,都能找到張大千獨樹一幟的書法風格特點……”

  眾人基本已無法可說:不說畫,就那一行小寫,不明顯就是張大千的“風帆體”?
  但好好的,非要在中間夾兩句日語,所以別說猜了,壓根就沒朝這個方向聯想過……

  到這裡,孫明言的臉色已經不是不好看,而是非常難看了。

  說心裡話,他真的沒看出這麽多……

  但他猶自還存著一絲幻想:“那款呢,藏在那裡?”

  李定安笑了笑,手一指:“這裡!”

  眾人伸頭一看,李定安的指尖虛點著“喜子”的額頭,上面畫著一個符號:十!
  什麽意思,當我們不認識漢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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