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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鑒寶,我竟成了國寶級專家?》第318章 這女人姓溫
  “崔老師……崔老師?”

  喊了好幾聲,卻無人回應。

  自己打了個電話的功夫,他就跑沒影了?
  秘書探著頭:“你找崔研究員嗎?他上二樓了……”

  “好……謝謝!”

  李定安點頭,快步上樓。

  剛上樓梯,就看到崔立一隻手托著下巴,好像在看什麽東西,很是專注。

  “崔老師……崔研究員?”

  “哦哦……李老師?”

  “看什麽東西,這麽入神?”

  “沒什麽!”

  崔立的眼光有點躲閃,“隨便研究一下!”

  研究就研究,你虛什麽虛?

  狐疑間,李定安歪頭看了看:崔立的正前方,擺著一樽約莫三十公分高的神像。

  再一細瞅……好家夥,歡喜佛?

  佛像下有閣台,左右各擺一件:左為女幽,右為雄且。

  這不就是手機照片中的那兩件?
  再往兩邊看:
  鞀鼓、鈴杵、噶當塔、炕老鸛翎鐵缽、鑲翅法螺、輪王七寶、和好塔、舍利塔、法輪、方法杓、圓法杓……不論質地,不論形狀與樣式,全是密宗的物件。

  感覺猝然間,跑進了喇嘛寺。

  密宗源自印度密教,先是與印度佛教融合,然後傳入青藏高原,又經過上千年的演變,形成中國獨有的藏傳佛教,也就是俗稱的喇嘛教。

  歷來,信仰者多為少數民族,包括滿清。

  要是之前,李定安肯定要著重研究一下,看看這些東西都是怎麽來的,會不會像自己猜的那樣,把清西陵的那座王公墓,更或是帝陵給盜了。

  但現在,連中山靖王墓都被人提前給掘了,哪還顧得上一座清墓?
  “崔老師,走了!”

  “啊?”

  崔立愣了一下,“李老師,那幾件東西還沒看?”

  “哦對……”

  今天來這裡,名義上是幫崔立看東西的,如果一件都沒看就拉他走,著實不太好。

  “崔老師看中了哪一件?”

  李定安左右瞅瞅,“這樽歡喜佛?”

  “這物件太小眾,估計不好出手……不過價錢倒不高!”

  崔立指了指標簽,“加兩件法器,才五十六萬!”

  “五十六萬還不貴?”

  “萬一呢?”崔立眨巴著眼睛,往西北的方向指了向。

  西北有什麽?
  當然是清西陵……

  也對。

  野史記載,乾隆、嘉慶、道光都參歡喜禪,乾隆葬在東陵,自然不用提,但嘉慶和道光可是都葬在西陵的……

  李定安又走近了點:佛像是柏木材質,雕好後又漆金,年頭不短,基本已聞不到什麽香味。

  大半的金漆已脫落,又經過煙薰火燎,整體已呈焦黑色。

  雕的挺好:男佛戴法冠,面目猙獰,張臂箕坐,以示菩提教化。女佛握佛經、元寶,以示空樂至極。

  閣台上的兩件法器都是銅鑄,純度很高,周身布滿銅鏽。

  看了一陣,李定安又眯起了眼睛:如果只看成色,感覺與豐城見到的那些神像沒什麽區別?
  簡而言之,沒入過土,絕不是從什麽墓裡挖出來的,反倒像是一直擺在廟裡,受盡香火。

  而且離開寺廟的時間並不久……

  這就有點奇怪了。

  總不能保定也有一座類似豐城五言觀一樣的喇嘛廟吧?

  當然,說不定是青海或XZ流過來的……

  想了想,李定安又彎下腰:果然,佛像的底座上蓋著一枚圓戳:京城華辰!

  再看閣台上的女幽和雄且,也有蓋過戳的痕跡,擺明是一整套……

  哈哈,拍賣會上拍回來的?
  他直起腰,又搖搖頭:“這件算了!”

  崔立眨巴著眼睛:“假的……看著不像啊?”

  “真的倒是真的,但收藏可以,賺錢就算了!”

  李定安壓低了聲音,“一直擺在廟裡,這兩年才流出來。”

  崔立愣了愣,驟然泄氣:除了青海和XZ,現在哪裡還有密宗廟?

  換句話說:和滿清皇室沒一毛錢的關系……

  看出李定安可能有事,他沒敢耽擱:“李老師,能不能幫我看看這一件?”

  李定安點點頭,跟著他到了另一座立架前:一尊琺琅彩的蓮座,高有十五六公分,底座直徑近有五厘米,上嵌八角如意寶珠。各繪有彩絲、金寶、紅穗、花鈴、瓔珞、吉祥結等紋飾。

  輪王七寶之一,神珠寶。

  瓷胎細薄,瓷質很細潤,彩料凝重,色澤鮮豔,畫工也很精致,具有典型的乾隆時期“精密繁複、雍榮華貴”的風格。

  再看底釉:不青不黃,釉面光滑,潔淨無疵。

  牛毛紋也很細密,再稍換個角度,蛤蜊光一圈連著一圈。

  看著挺真,李定安卻皺起了眉頭。

  就是在照片裡看到這東西,他才決定和崔立來看一看。但不知道是拍照時的角度不對,更或是光線不足,他總感覺實物比照片裡的要白的多。

  特別是底釉,也就是沒上彩的地方,幾乎看不到一點的雜色。

  彩瓷底胚當然是以白為尊,特別是琺琅彩,瓷胎越白,雜質就越少,二次複燒時與彩料產生反應而導致圖案變色的機率就越低。

  但在古代,既便白瓷工藝最為完善的乾隆朝,也不可能把瓷土中的所有雜質除淨,底胚也只是近於“蛋白青”的程度。

  乍一看,近似於純白,但如果映著光,就能看到隱隱的乳青和乳黃,有如煮熟的雞蛋,蛋白裡包著蛋黃,顏色又透到了表面。

  所以,凡記錄瓷器的典籍,既便再白,也隻敢說“潔淨無疵”,而不敢說“純白無瑕”。

  當然,現在肯定能做到,也別說現代,民國袁世凱時期就已開始利用化學原料漂白瓷泥,所以洪憲粉彩才那麽白……

  嗯,漂白?

  李定安稍一頓,湊近聞了一下。

  沒什麽味?

  但為這麽一件東西,浪費一點積分,又感覺劃不來……

  想了想,他捅捅崔立:“信不信我?”

  崔立一臉迷茫:“當然信!”

  要不信,我還能想方設法的把你弄這兒來?

  “信我就舔一舔!”

  “啥?”

  “舔一舔,我懷疑這玩意是新的!”

  崔立愣了好一會兒。

  他雖然主攻字畫,但瓷器也非門外漢,多少研究過一點。

  仿瓷的方法就那麽幾種:藥水泡、茶水煮、油脂擦、米糠磨……但看這一件,哪具都不像?
  但李定安都說了,無非就是一口而已……
    他瞅瞅攝像頭,飛快的湊近,舌頭“嗖”的一伸,又縮了回來。

  李定安滿臉期待:“什麽味?”

  崔立咂摸著:“有點苦,有點鹹!”

  “鹹了就對了……”

  “李老師,這東西是大喇嘛做法用的,經常拿在手裡搖,沾點汗很正常吧?”

  “別打岔,再嘗嘗,還有沒有?”

  “嗯,還有點臭?”

  “哈哈……臭就更對了,這是高白泥!”

  “什麽?”

  崔立瞪大了眼睛,反應了好一會,“瓷胚裡加了漂白劑?”

  李定安重重一點頭。

  瓷土想要增白,除了去除雜質,無非就是加漂白劑。但在以前,包括九十年代,因為工藝不過關,劑量不好掌握,好多瓷碗用久了都能聞到一絲臭味。

  這是漂白劑放多了,裡面的氯氣沒有中和完,在慢慢揮發。

  這件東西放的夠久,估計揮發完了。但氯氣滲出釉層後,會在表面形成氯酸鹽,所以能嘗到臭味和苦味,以及鹽味。

  百分九十九點九,民國時的東西,最早早不過洪憲。

  再看價格:一百二十萬。

  別說民國,既然是同、光時期的宮廷琺琅瓷,都賣不了這麽多……

  崔立頓時就泄了氣:“走眼了?”

  “也不算走眼的太厲害:民國還是有的!”

  回了一句,他也歎了一口氣:嚴格來說,他也走眼了。

  照片裡怎麽看,怎麽都覺得沒問題,但哪知道實物這麽白?

  “一件東西,沒必要糾結!”李定安又拍了拍崔立的肩膀,“看其它的吧?”

  “謝謝李老師!”

  要不是李定安,他說不定就栽了。

  李定安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他和丁立成關系那麽好,何況要不是崔立,他也見不到幽塞和手套,於情於理,都不能看著丁立成的學生上當。

  兩人又走到下一座立架前,崔立指了指照片裡見過的那支圓法杓。

  這次的色澤倒是對,黑裡透亮,但有了前車之鑒,李定安看的格外認真:器形、包漿,紋飾……

  看了近五分鍾,他才放下東西,臉上露出思索的表情。

  崔立的心又提了起來:“李老師,這件也有問題?”

  李定安搖搖頭。

  正因為沒問題,他才覺得奇怪。

  像之前的兩件:歡喜佛是從拍賣會上拍來的,神珠寶不知道,但頂多民國初,所以他就以為自己和崔立都有點異想天開了:這裡的東西和清皇陵沒什麽關系。

  眼前這一件,卻又成了清三代……不,至少也是乾隆前的物件?
  鏽層夠厚,至少埋了三百年以上,出土不超過三十年。

  純正的黑漆古,說明氣候和土壤相對乾燥,恰好也與保定的氣候、清西陵附近的土質相符合。

  當然,也有可能是從XZ或青海流出,上了拍賣會,又被溫總拍了回來。

  就像那件歡喜佛……

  “先別急,我再看看!”

  李定安放下了法杓,挨個立架看。

  鈴、索、鉤、斧、鉞、戟、幢、蓋、橛、刀……許多都是從印度教中的兵器演化而來,其中還有一根鐵鐧。

  嗯,鐧?
  印度教哪有這物件,佛教也沒有,只有鞭,就道教中偶爾見到鐧,密宗更不可能有。

  一杆鐵杆,呈六面柱型,長近有一米,所往後越細,尖端呈錐形。

  上面還有鐵鑄的飾件:頂部是三顆小鐵球,將將一指長,正好用來做握手的鐧莖,再往下是十字格,應該是鐧格,再再往下又是一隻更大一點的鐵球,恰好就是鐧顎。

  除了鐧,李定安委實再想不起這器形還能是什麽東西。

  標簽中倒是有備注:密宗法鞭,但密宗法器攏共不到一百件,其中絕對沒有什麽鞭。

  拉開櫃門,他拿出來掂了掂。

  不重,也就兩斤過點,是空心的。

  “崔老師,這件東西有沒有印像?”

  “有點像兵器?”

  “是空心的!”

  崔立想了好一陣:“那就不知道了!”

  既然都不認識,那就沒必要糾結。

  李定安又放回了原處。

  再往下看……好家夥,竟然還有嘎巴拉碗、嘎把拉鼓、嘎巴拉念珠,甚至隻比大拇指稍粗點的腿骨號?
  簡直了……

  嗯,還有殘器?

  一支金鋼橛,頂部是鐵包銀的金鋼杵,下飾三顆鐵製佛首,銀皮包頭,紅漆點睛,表情很是凶惡。最下端飾一鍍金摩羯獸,口吐三角形錐狀鐵質利刃。

  這是雪區典型的鐵錽金銀的工藝,大致就是錯金或錯銀的簡化版:先鑄模心,然後表面挫出細密的網格,再燒軟金片或銀片,然後鏨刻,修出形狀或圖案。

  等於在外麵包了一層皮。

  優點是工藝簡單,缺點是容易脫落。

  就像這件,三顆佛首,大半的銀皮不知所蹤,腦頂光禿禿的像鐵球……嗯,鐵球,三顆?

  稍一思索,李定安又回過頭。

  沒錯,如果把佛首上的銀皮剝盡,和那根鐵鐧鐧莖的形製大差不差:鐵球、三顆。

  再聯想一下:鐧莖上面的那三顆鐵球,是不是也像這根金鋼橛一樣,原來是三顆包銀,更或是包金的佛首?

  包金佛首?

  驟然間,腦海中閃過一道光。

  哪是什麽鐧,這是喀章嘎杖,又稱密宗天杖。

  為藏傳佛教意義最為複雜,等級最高的法器。

  迄今隻發現了兩件,一件在灣島故宮博物院:銀杖渡金,長四十公分,是乾隆退位的第二年,嘉所敬獻。

  還有一件是乾隆七十大壽時,六世班禪敬獻,供乾隆修行密教法術:鐵杖鋄金,長近一米,如今收藏在原清宮內廷佛堂,紫禁城梵華樓。

  如果這上面的金皮還在,絕對與梵華樓那一件一模一樣……

  李定安猛呼一口氣,“噔噔”兩步,將鐵杖拿了出來。

  屏幕如水紋一樣展開:

  喀章嘎杖,乾隆二十五年,乾隆五十壽辰,三世章嘉·若必多吉(滿清國師,黃教首領,活佛)敬獻。

  乾隆三十五年,弘晝逝世,予諡為恭,皇帝賜杖隨葬……

  哈,乾隆禦賜?(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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