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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辭歸》第103章 把他褲子扒了?
  第103章 把他褲子扒了?

  朱馳倒是想繼續唱一唱英國公的慘狀,偏徐簡與單慎一副“你隨便說、我聽不進去”的模樣,他突覺沒意思,也就作罷了。

  徐簡隨朱馳到了英國公面前。

  英國公躺在床上,臉色難看,額頭上纏著厚厚的紗布,氣若遊絲。

  “老夫、老夫……”英國公喘著氣,道,“老夫絕對沒有幫著李汨,沒有!”

  徐簡淡淡道:“朱騁都交代了,您還是歇著點兒,別又老了。”

  英國公一口氣堵在嗓子眼了,一時之間他都弄不清是被徐簡氣的,還是被朱騁氣的。

  那不肖子都交代了?

  順天府莫非用刑了?

  他英國公的兒子,即便罪名在身,但聖上一日沒有奪他國公之名,順天府就一日不得上重刑。

  順天府竟然敢胡亂行事?

  單慎不是個蠢東西,不可能出這等差池。

  沒上重刑,阿騁怎麽可能交代?

  定是徐簡又誆他。

  “你們隻管去阿騁書房查,”英國公轉過頭去,不與徐簡爭口舌上下,以免又被帶偏了,“老夫不怕死,只怕死得不清白!”

  朱馳又把人帶到朱騁的書房。

  “四弟妹病、出事後,後院就留給她和阿綻了,四弟日常都住書房,”朱馳指了指裡頭,“我沒有動過,你們查吧。”

  這個當口上,單慎可不會客氣,大手一揮,幾個衙役一道入內。

  徐簡沒有去翻找,就立在門邊,與朱馳搭話:“你也是倒霉,攤上這麽個弟弟,弄出掉腦袋的麻煩來。”

  朱馳看了徐簡一眼,沒有接話。

  徐簡又道:“貴府是國公爺說了算吧?他老人家真不知道朱騁在折騰什麽?
  朱騁自己交代的,他就是替國公爺跑腿,多余的都不曉得。

  我看你的樣子大抵也都被瞞在裡頭,被迎面棒喝了。

  我只是不理解,朱騁又不是特別能乾的人,你父親寧可找他跑腿,都沒與你們其他三兄弟透個風。

  這事兒若交托給你,未必會被衙門抓到馬腳。”

  朱馳緊繃著臉,背在身後的手緊緊攥拳。

  父親之前提醒過他要千萬小心徐簡。

  看著是徐簡年輕,又沒衙門經驗,不及老狐狸單慎,但實際上,此人心思多得很。

  朱馳記住了,可偏偏,徐簡的這一席話又很有道理。

  四弟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這麽個時候了,竟然還反咬父親一口。

  如若是他被衙門抓著了,他肯定一人把事情扛著,雖不一定能保住英國公府,但決計不會雪上加霜。

  書房裡足足翻了兩刻鍾,才從一本落在書架後頭的書冊裡,翻出了一張紙來。

  上頭寫了個生辰八字,算起來應當是那小童的,生母姓關,江州人,又寫血脈珍貴,望妥善撫養。

  單慎嘖嘖兩聲,遞給徐簡看:“朱騁肯定跑不了……”

  後半截話,他看了眼朱馳,就沒有說出來。

  只靠這個,要把英國公拖下水,還不夠意思。

  裡頭繼續翻找著,玄肅跟著個管事,快步從外頭過來,與幾人行了禮。

  單慎心領神會,自顧自去書房裡了。

  朱馳亦尋了個由頭,去了另一側,隻悄悄觀察這兒。

  玄肅把一紙卷交給徐簡。

  徐簡打開一看,眉宇一揚。

  字跡很熟悉,是誠意伯的手書,上頭寫著一個地址。

  玄肅壓著聲音,道:“伯爺送到桃核齋的,說是讓您帶人圍了就行,會有收獲。”

  指尖翻了翻字條,把上頭內容牢記於心後,徐簡取了火折子一把燒了。

  “你先過去,打探下狀況,”他道,“我和單大人等下就出發。”

  玄肅應下。

  徐簡招呼了單慎,道:“我們換個地方。”

  單慎的眼睛眯了眯。

  輔國公忽然提議,應該是他那親隨帶來了什麽消息。

  各人有各人的門路,他單慎也不是愣頭青,不至於打破砂鍋問到底去尋一個消息來源。

  既然輔國公讓去,就去唄。

  最多跑空一趟而已。

  留了幾人繼續搜尋,余下的隨他們出發。

  朱馳把人送出去,心裡有不好的預感:那張被燒得一乾二淨的紙上到底寫了什麽?——
  林璵給的地方在城南,靠近南城門附近的一條老舊胡同。

  住在這一帶的百姓不少,可以算是鬧市了。

  徐簡等人趕到這裡時,日頭已經偏西,各家各戶做起了晚飯,呼吸裡全是飯菜味道。

  他們要圍的那一戶沒有起煙。

  小小的院落,大門緊閉著。

  玄肅走上前來,稟道:“門一直沒有開過,但裡頭有人活動,與鄰居問了句,他也說不清楚裡頭住著個什麽人,只見過一個年輕人買點現成的吃食。”

  單慎摸著胡子,問道:“這就使人敲門去?”

  “不敲門,讓玄肅進去把門開了。”徐簡道。

  單慎的笑容僵在臉上:“輔國公,別怪下官說醜話,我們雖是衙門辦案,但無緣無故翻民宅也是不允許的。你有幾成把握?”

  徐簡輕笑了聲。

  他也不曉得這宅子狀況,亦不清楚誠意伯如何尋到了這裡。

  可他知道,誠意伯做事很靠得住。

  誠意伯讓他圍,那就一定有圍的價值,哪怕那王內侍不在宅子裡,也會有其他可以順藤摸瓜的證據。

  “單大人放心,年底考績優異少不了你。”徐簡以眼神示意玄肅。

  玄肅二話不說,翻身上牆。

  單慎根本攔不住他,隻好在心裡默默念著“一切順利”。

  大門從內打開了,徐簡大步邁進去。

  這是一四合院,裡頭狀況一目了然。

  東側廂房裡,年輕人聽見動靜跑出來,對著闖進來的眾人厲聲喝道:“你們、你們是什麽人?”

  單慎拿著順天府腰牌:“這裡就你一人?”

  年輕人下意識地往正屋方向看了一眼。

  單慎忙往裡頭去。

  徐簡繞去屋後,看了眼正要架梯子的老頭兒,嘖了一聲:“你不知道朱騁爬牆摔了個四腳朝天嗎?”

  老頭兒被撞破了,怒目看著徐簡。

  徐簡打量了他好幾眼,道:“朱騁年紀輕還能緩緩,你這把歲數就別做這麽傷筋動骨的事兒了吧?王公公。”

  老頭兒身子緊繃,甕聲甕氣道:“你認錯人了,老漢不姓王。”

  “我的確不認得王六年,你和你乾女兒供訴的畫像也不怎麽像,”徐簡上前兩步,湊近了看老頭兒,“黏著胡子,抹粉改了些五官,這若是走在大街上,朱騁八成都認不出你來。可你離宮也有十幾年了,怎麽還是一股內侍氣?”

  老頭兒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一聲脆響,腳踢翻了花盆。

  聽見動靜,屋裡的單慎一把推開了窗戶,大眼瞪著他們。

  徐簡衝那老頭兒抬了抬下顎,慢悠悠與單慎道:“單大人,把他褲子扒了?”

   感謝書友ChenLinda的萬幣打賞。周末事情多,我爭取下周把加更上了。

    感謝書友2021030110425034、徐必成官方女友的打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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