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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家族沒落了》第449章 主打就是一個叛逆
  也難怪阿曼達他們兩個這個反應,畢竟誰能想到在那些骨堆之中竟然能翻找出金幣,甚至是寶石?

  不過蘭斯倒是不奇怪,一邊清點手中的金幣,一邊跟他們解釋了一下。

  “在這些屍體之中並非只有普通人和邪教徒,在漫長的時間之中肯定有冒險者發現,並探索到這裡,從中獲取了不少收獲。”

  蘭斯跟他們提起了上一次在倒塌的通道之下發現的屍體殘骸,在其中也是發現了不少的金幣。

  “這些冒險者可不會自己一個人闖入這裡,他們通常都會有小隊配合。

  而且當一個出現,那麽就有第二、第三個冒險者出現在這裡的可能。”

  阿曼達他們這才明白蘭斯不是胡亂動手,那是猜到這些被豬人廢棄的雜物之中有人類需要的東西這才付諸實踐。

  他們以為是這樣的,但實際上卻沒有想到為什麽探索獸窟,並死在這裡的冒險者身上會有這麽多錢。

  要知道那些傭兵做個任務都是銅幣作為單位,而這些錢袋打開那是金幣和寶石。

  詳細原因恐怕只有蘭斯知道,但他也肯定不會主動去說。

  蘭斯在接受過哈姆雷特之後便通過對那些幸存者的問詢大概了解過哈姆雷特此前出現過不少的領主,也出現過短暫的繁華。

  但終歸是曇花一現,直到出現那種幾近崩潰的局面,這才等來了自己。

  在前期和老祖的“隔空”交手之後蘭斯就明白老祖放任哈姆雷特的原因。

  他需要一個繼承人,哪怕只是名義上。

  同時他需要繼承人不斷挑起戰爭維持哈姆雷特的混亂,這樣才能造成更多的死亡,為他的儀式填充能量。

  而老祖控制哈姆雷特的一個最簡單的手段就是撒錢,大把大把的金幣扔出來。

  而實施這個的人正是管家。

  管家拿著信件喚醒繼承人,接回來之後便可以通過“遺產”來驅使繼承人完成拯救哈姆雷特的任務。

  在這裡那是大把大把的金幣和各種傳家寶以及那些珍貴的超凡裝備被當作任務的獎勵。

  哪有繼承人能抵擋這些“遺產”的誘惑?也就奔波在複興哈姆雷特之上。

  但是這錢有命拿你得有命花才行呀!

  這些所謂的複興任務,收復哈姆雷特的領地,全都是驅使繼承人展開戰鬥,所要面對的敵人是什麽妖魔鬼怪?
  而他們這邊有什麽呢?

  想要靠那些一盤散沙,隻為拿錢乾活的傭兵?
  完全就是笑話,這些錢最後還是會重新回到老祖手上。

  直到在這些繼承人之中出現了一個怪胎!

  蘭斯開局直接乾掉管家,自然就沒有了那些豐厚的遺產作為報酬的任務,也沒有了開局的資金,甚至還沒有人幫自己管理小鎮。

  但是他獲得了自由!

  他成長的環境注定他在這個世界就是天生的反叛者。

  沒錢?

  那就去搞錢。

  直接把錢最多的農場主抄家,把地契最多的鎮長乾掉。

  我們玩家辦事是這樣的了。

  拿到第一桶金沒有急著招募人手挑起戰爭,他這一路以來都是運營為主,埋頭種田,練兵,慢慢發育囤積實力。

  哪怕出現大規模戰鬥通常都是被動反擊,亦或是有專門針對性的行動。

  雖然已經做到這樣,但在面對無論是土匪入侵、瘟疫事件、戰狼入侵、邪教騷亂……這些事情都是顯得很艱難。

  如果沒有他的個人實力作為基礎,幾次力挽狂瀾,恐怕哈姆雷特早就被老祖的陰謀摧毀。

  相比之下。

  一個完全沒有運營思維,不懂得猥瑣發育,被豐厚的任務獎勵衝昏頭腦,妄想著靠錢解決一切問題的繼承人注定了失敗。

  而他們帶來的殺戮將會成為老祖的養料。

  至於那些被招過來的傭兵,弱的那些連土匪都打不贏,只能欺負一下普通人,被蘭斯進來當晚就全部乾掉。

  至於強的,在金錢的推動下敢和怪物碰一碰的……不就在這裡的嗎?

  蘭斯看著眼前這堆枯骨也忍不住調侃一句,“也許,以前的冒險者所剩無幾。”

  沒有人知道蘭斯在想什麽,但是這種沒有辦法說出來的事情讓他看起來帶有些許憂鬱。

  “老大你看俺找到了啥子!”

  布狄卡那聲音將他喚醒,抬頭就見到她邀功一般走來,將手上的東西遞了上來。

  蘭斯打量著那件飾品,某種動物的爪子製成的,經過特殊處理,末端骨頭包上銀,拿在手中還能感受到那絨毛的手感,別說造型還挺精致的。

  但是更加讓人在意的是這件東西竟然還是超凡裝備!

  “這是【幸運護符】,這是那些盜墓賊之中流傳的一款裝備,用一種帶有超凡血統,只在夜間狩獵的夜貓的爪子製成。

  能讓他們像夜貓一樣靈活,同樣也能獲得一個微弱的黑暗視線,就像是夜貓一樣對黑暗更加強的感知,方便夜裡活動。”

  阿曼達對這些還是比較專業的,只是看了一眼便知道這件東西的情況。

  蘭斯倒是笑了笑,反手將東西丟進陳列室。

  看來當時某一個繼承人花錢找了盜墓的下來這裡。

  還別說,這有幾分想法,畢竟盜墓的也算是專業團隊。

  只可惜倒在了這裡。

  摸出了金幣和超凡裝備之後,哪怕是阿曼達也有些忍不住了,羅姆人的本能多少有點作祟,也加入到翻找之中。

  唯獨阿爾哈茲雷德沒有加入這個小遊戲,他拿出材料開始準備一些儀式。

  剛才的戰鬥施展了很多的法術,消耗了不少準備好的儀式,他需要補充,以應對後面的敵人。

  能夠看到他身上的那些卷軸也是大有來頭,恐怕就是提前將儀式留存其中,等到需要的時候再釋放出來。

  這些超凡者的手段千奇百怪,蘭斯雖然有些好奇但是倒不會貿然乾預。
    而另一邊蘭斯他們很快也就從那些東西之中找到了一些零碎的財物,可惜就是沒有找到更多的超凡裝備。

  “來來來,見者有份。”蘭斯將那些錢拿出來給大夥分了。

  不要以為施法者能夠憑空施法,每一場戰鬥對他們來說都是一種消耗。

  超凡者之中施法者的力量非常詭異難纏,但同樣需要各種材料和時間的準備,可能他剛才完成的一個儀式卷軸就價值上百金幣。

  一個準備充分的施法者沒有人想要招惹,但是背後所要付出的可一點都不少。

  阿爾哈茲雷德作為一個【冠軍】強者到底是有底子的,能夠看出他不太在乎這些錢,接過來隨手就放進腰間的皮包。

  但是對脫離了組織的阿曼達,這些金幣到手才是比任何安慰的話語都更讓她感受到安全感。

  這些錢雖然不多,但是代表著一個態度,她付出了這麽多,總算是有了些許回報。

  “老大你幫俺拿著。”布狄卡一臉嫌棄的將錢袋丟到蘭斯手中,她不喜歡錢袋,這會讓她戰鬥的時候受到限制。

  反正她基本上什麽都不缺,什麽都有人幫她弄好,她只需要戰鬥就好了。

  這一幕多少有點超出了一般雇傭性質,阿曼達有些不理解布狄卡,或者說他們不理解哈姆雷特。

  但是不等她想太多,一旁的阿爾哈茲雷德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麽抬頭,神情凝重的呢喃道:

  “不對……為什麽還有腐化的力量,而且更強……”

  原本他以為自己剛才感受到的腐化邪惡的力量來自豬人祭司獻祭儀式的力量。

  但是現在他卻感受到了更加強大的邪惡,那種感覺不會錯的!

  阿爾哈茲雷德這種反應頓時就讓剛結束戰鬥沒多久的眾人再度陷入到戰爭的壓力之下。

  “是不是邪教徒?”

  蘭斯提起了一句,而阿爾哈茲雷德反應了過來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沉吟片刻這才開口。

  “不確定,因為那腐化的力量非常不穩定。”

  但這並沒有讓蘭斯為難,非常乾脆的做出決定
  “既然那樣就過去看看,無論是什麽東西,我們絕對不能允許腐化蔓延。”

  無論那是什麽東西,只要是腐化肯定和老祖有關系,打擊豬人是為了打擊老祖的勢力,還不如直接打腐化,這樣沒有中間商賺差價。

  蘭斯這話義正言辭的,但是在阿爾哈茲雷德和阿曼達兩位超凡者聽起來卻有些異樣……

  這樣是不是太莽撞了?
  如果是其他人敢說這個他們肯定不同意,你說上就上呀?深淵的腐化力量代表著什麽誰都知道,哪有這樣的?
  正規點來說遇到不確定的東西不應該先準備好,再調查清楚,然後才看情況跑路。

  但如果是眼前這個男人說這些,他們倒是可以理解。

  無他,就是強。

  很快重整了隊伍,在阿爾哈茲雷德的感知下快速前進。

  …………

  一場爆發在獸窟之中的戰鬥正在進入到白熱化之中。

  黑暗之中豬人的尖叫幾乎要震碎耳膜,同時還響起人類激烈的呐喊。

  只不過聽那些話和夾雜其中的狂笑就知道絕對不是什麽正常人。

  沒錯,這是一場邪教徒和豬人之間的戰鬥。

  豬人屠宰者揮舞著鋸齒屠刀砍向一個邪教徒,卻見那邪教徒不閃不避,就這樣用身體抗下這一刀,鋸齒狠狠插入胸前,隨著暴力拖動血肉被割裂出一道甚至能看到破損心臟的傷口。

  但哪怕這樣也似乎沒有影響邪教徒的動作,只見他在狂笑之中將踉蹌的伸出雙手的尖爪也狠狠插入到豬人的胸膛,用力扯出直接帶起了翻滾的皮肉,還有大片噴射的鮮血。

  類似的傷勢,甚至邪教徒更嚴重一點,但是豬人生命力再怎麽旺盛也頂不住心臟被穿刺,肺部被割開,最後的豬叫都被肺部湧上來的血液填滿而難以發聲,隻得掙扎著倒下,那胸前傷口還在“噗呲噗呲”冒著鮮血。

  反倒是邪教徒那身上的傷口開始愈合,在上次取悅神之後邪教徒都得到了神的祝福變得更加強大。

  而這種自愈能力在殺死了豬人之後更加明顯了。

  血肉在蠕動之間愈合……

  但這是混戰,豬人可不會等你恢復,兩把尖刀突現割開了他的腿跟挑斷腳筋,讓他站不穩一個踉蹌跪倒。

  甚至都看不清楚襲擊者,緊接著一道瞬間浮現的白光切開了他的喉嚨,鮮血瞬間噴湧而出。

  邪教徒想要開口說些什麽,但張口只有不斷噴湧的血液和吹起像泡泡一樣的血沫,還有古怪的聲音。

  “啊……啊……”

  這種要害對於普通人來說足以致命,但是邪教徒根本沒有任何恐懼,哪怕鮮血幾乎要抽乾他的生命力,但還是揮舞爪子一下刺出,將潛行的豬人匿藏者逼了出來。

  但也僅此而已,那豬人匿藏者好像和這些邪教徒交過手,知道這樣殺不死,所以一擊命中便拉開了距離。

  現身並沒有影響豬人匿藏者那迅捷的步伐,趁著敵人腿傷還沒恢復,再次提刀衝了上來,目標很明顯就是那脖子,想要將頭切下。

  從這些細節就能看出豬人是知道如何殺死邪教徒的。

  但邪教徒也不傻,有了防備哪會這麽簡單?
  不管不顧雙爪揮動接連刺出,哪怕那豬人匿藏者再怎麽陰險,但是那小刀造成的傷害根本就殺不死邪教徒。

  兩者纏鬥,邪教徒身上多出很多刀傷,鮮血幾乎要覆蓋他的全身,但終於抓住了機會,一下就插入到那豬人匿藏者的頭。

  他挑起豬人匿藏者的身體,任由那豬血流出暢飲,甚至喉嚨的傷口還沒愈合,不斷流出鮮血,但是他身上那些傷勢肉眼可見的恢復。

  接連殺死兩個豬人,此刻他感覺到了神的注視,不由得高呼。

  “哈哈哈!誰能殺我……”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呼嘯,還不等他反應過來,黑鐵的頭盔也完全扛不住這種暴力的鈍擊,整個頭盔都被砸凹陷進去,上面的裝飾鐵條都歪了。

  而在這股力量之下整個人都甩頭翻倒,剛才被舉起的豬人壓在他身上。

  邪教徒頑強的自愈能力也不能再起作用,但是留給他最後的意識。

  “我雖死,但還是……”

  豬人暴徒的身影出現在其中,那狂暴揮舞骨錘的身影令所有豬人振奮。

  邪教對於豬人的殺戮,唯有死亡才能回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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