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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從強化五髒六腑開始》406.第405章 暗潮湧動 引蛇出洞
  第405章 暗潮湧動 引蛇出洞
  “大頭領!”

  “大頭領!”

  帳篷裡的人嚇得瞬間全都站了起來。

  包括最開始表達不滿的那個滿臉虯髯的漢子,此時也滿臉驚惶的站起身來,不敢表現出絲毫的不滿來。

  至於這個年輕人,臉上更是青一陣白一陣的,張了張嘴想說話,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孔向東卻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從他身邊走過,然後大馬金刀的坐在了桌前。

  “呦呵,菜不錯啊!”

  說著孔向東抄起桌上的筷子便大口吃喝起來。

  帳篷中的氣氛很是壓抑,只能聽到孔向東喝酒吃菜的聲音。

  一些膽子小的甚至連腿肚子都開始打顫。

  吃完一碗酒後,孔向東突然抬眸看向那個站在門口處,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年輕人一眼,然後淡淡道。

  “剛才我聽你說,打算明天去海邊?”

  年輕人渾身一顫,知道自己剛才的話都已經被孔向東聽到了,但事已至此,說別的也沒用了,於是他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是!”

  “好。”孔向東回了一個簡單的好字,然後又將目光投向了帳篷裡的其他人。

  “你們是不是也都有著同樣的心思?”

  沒人敢說話,帳篷裡死一般的寂靜。

  孔向東伸手一指站在不遠處的那名虯髯漢子,“韓三,剛才你不是說的很起勁嗎,怎麽現在不吭聲了?”

  這名被稱作韓三的虯髯漢子聞言趕忙點頭哈腰的賠笑道:“大頭領息怒,我剛才那都是喝醉酒後的胡言亂語,您別跟我一般……。”

  話音未落,孔向東抄起桌上的酒碗便丟了過去。

  這個韓三連躲都不敢躲,被這一酒碗正砸在了額頭之上,鮮血瞬間淌落下來,順著下巴滴落在地上。

  可即便如此,韓三都沒敢伸手擦一下臉上的血,而是紋絲不動的站在那,似乎在等待著孔向東的第二波懲罰。

  孔向東余怒未消,但並未再動手,只是靠在椅子上冷冷道。

  “我知道伱們各個心裡都有怨氣,覺得我阻了你們發財的路了,那好,我現在便宣布一條規矩,從現在開始,你們誰愛去那海邊誰去,我絕不阻攔,但從此以後不要再說是我孔向東的手下。”

  聞聽此言,很多人都為之色變。

  要知道這些趕海人之所以要投靠孔向東,當然不是喜歡被人管,而是在那種紛亂的環境下,沒有一個強有力的人來領導是很容易吃虧的。

  而經過這些年的相處,這些趕海人都覺得自己跟對人了。

  雖然孔向東的脾氣不好,動輒便打罵手下,一旦暴怒更是會動手殺人,但那都是建立在你做錯了事的前提上的。

  只要你老老實實跟他乾,不耍心眼的話,那你不但性命無憂,真遇到什麽事情他還會替你出頭。

  在這個年頭,能找到這樣一個領頭人,已經是極為難得的了。

  所以當這些人聽到孔向東說誰願意去誰就去,只是去了之後就不再是他的手下後,心中都為之驚懼。

  尤其這個虯髯漢子,更是將頭深深低了下去,鼻窪鬢角的冷汗混雜著額頭上的鮮血一同淌落下來,顯得很是滑稽。

  見到他這副模樣,孔向東從鼻孔裡冷哼一聲,然後便看向了那個年輕人。

  “鄭一,你今年來之前可不是這麽跟我說的,當時你跪在我面前,苦苦哀求我帶著你一同前來,並說凡事都會聽從我的指揮,結果現在剛掙了點銀子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鄭一被斥責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孔向東見狀微微歎了口氣,然後說道:“行了,如果擱在前兩年,就你現在的行為,我必殺你不可。”

  “但現在我也想明白了,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既然你覺得我阻了你發財的路,那你就走吧。”

  “這是要趕我走的意思?”鄭一啞聲道。

  “對啊,這不是你夢寐以求的嗎,反正現在海邊的情況你也見識過了,趕海的訣竅你也學會了,想去就去吧,我這裡反正是不留你了。”孔向東淡淡道。

  鄭一的眼中現出掙扎之色,但看著神情堅決的孔向東,他也知道再無任何挽回的可能了。

  因此他深吸一口氣,然後一抱拳,“好,既如此,那咱們就好聚好散,山高水長,後會有期。”

  說完這句話後,鄭一徑自轉身離去。

  看著他的背影,孔向東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冷然殺意,但很快便消失不見。

  正如他剛才所說,如今的他真的已經變了太多。

  不是下不去手,而是覺得為這種人不值得。

  所謂好良言難勸該死鬼,自己一片好心他既然不領情,還躲在背後陰陽怪氣,那就由他去好了。

  就以他現在的行為和心態,估計也很難活著從海邊回來了。

  至於這樣會不會引來他人的效仿……。

  笑話,現在的孔向東才不會理會這些。

  因為真要連這點眼光都沒有,跟隨著這樣的貨色離開的話,那足以證明這人也不是什麽好東西,那孔向東就更不會阻攔了。

  這時孔向東慢悠悠的站起身來,來到了韓三面前。

  當看到孔向東走過來後,韓三深深的彎下腰,連頭都不敢抬。

  額頭上的鮮血淅淅瀝瀝滴落在地。

  孔向東見狀微微一笑,然後伸手在韓三的後腦杓上拍了拍。

  “你也算是個識時務的了。”

  說完孔向東便大步離去了。

  直到他的腳步聲徹底消失之後,帳篷中的氣氛方才逐漸恢復過來。

  “呼,還好我剛才沒說難聽的,不然大頭領肯定饒不了我。”

  “是啊,剛才大頭領雖然一直在笑,可我怎麽感覺比之前他發瘋的時候還要恐怖呢?”

  “同感!”

  當然,這些人在議論的時候,聲音都壓得很低,並且不敢靠近滿臉鮮血的韓三,生怕再觸到了他的霉頭。

  可沒想到韓三只是面色如常的擦去臉上的鮮血,然後看都沒看在場這些人一眼,直接轉身離去了。

  他這一走,剩下的人面面相覷,隨後全都做鳥獸星散。

  與此同時,在營地中間的大帳篷裡,那位酒館老板楊展笑眯眯的給孔向東斟了一杯酒。
    “說實話,你今天的反應實在令我感到驚訝,看來這一年多來你的變化是挺大。”

  “在你眼中,之前的我就那麽的嗜殺?”孔向東淡淡道。

  “差不多吧,至少那個鄭一絕對活著出不了營地。”楊展說道。

  孔向東呵呵一笑,隨即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長吐一口氣道:“其實鄭一只是個無關輕重的小角色而已,我也沒在意過他,真正的大魚另有其人。”

  楊展一聽先是一怔,隨即有些遲疑的說道:“你是說那韓三?”

  孔向東點了點頭。

  “為什麽,從剛才的情況來看,他對你很是尊敬啊!”

  “問題恰恰就出在這裡,這個韓三跟了我三年,也算是個資深老人了,但以我對他的了解,他對我雖然敬畏,但還遠到不了今天那種連句求饒的話都不敢說的狀態,所以這裡面一定有貓膩,說白了,他演得太過了。”

  孔向東對手下人的稱呼習慣是,按照他們跟隨自己年頭的長短進行區分,比如那個被逐出去的鄭一就是今年才來的新人。

  而這個韓三則是三年前便跟隨孔向東的老人。

  可今天他在帳篷裡的表現委實有些太過了,所以孔向東立即便察覺到了其中的貓膩。

  “所以你打算怎麽做?”楊展問道。

  “我懷疑不只是他,應該還有一批人對我的這個決定深感不滿,只是沒敢表現出來罷了。”

  “要我說啊,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既然這些人這麽想去那就由他們去咯,你又何必做這個壞人呢?這也不是你的性格啊。”楊展聞言有些不解道。

  孔向東搖了搖頭,“你不懂,我當然不是在乎這些人的性命,畢竟我的職責只是負責每年帶他們來無妄海,然後再安全的將他們帶回去,現在我的職責早已完成,剩下的事按理說我確實不該管。”

  “但我想做個試驗!”

  “試驗?”楊展有些沒聽懂。

  “說白了就是個提純!”

  孔向東頓了頓,然後自己倒了杯酒,一邊飲著酒一邊說道:“現在他們對我的怨言越多,等真出了事之後對我也就越服膺。”

  “而且我之前一直隱隱有種感覺,雖然我是他們的頭領,但在這些人當中應該還有一個可以跟我進行暗中抗衡的存在,我雖然有所猜測,但一直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此次正好借這個機會將其逼出來,也算是清理隊伍了。”

  聽到孔向東的解釋,楊展終於恍然大悟,然後頗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之前孔向東給楊展的感覺雖然令人懼怕,但只有單純的暴虐與瘋狂。

  而今他的舉動卻令楊展感到了一絲深深的不安。

  就比如那句現在的怨言越多,等以後出事之後對自己也就越服膺。

  這其中所透露出的心機,讓楊展都有些不寒而栗。

  似乎……這個孔向東在去年跟那位趙崖趙小爺接觸過一段時間後,不但瘋狂漸少,連帶著心機也變得越發深沉了。

  而就在楊展和孔向東談話之時,在營地的某個角落之中,也在進行著一場密談。

  “真是奇怪,今年的孔向東也不知道怎麽了,情緒居然變得穩定了許多,就剛才那樣的話都沒能將其激怒。”有人感歎道。

  “是啊,我還以為這次他就是不大開殺戒,也得弄死幾個以儆效尤呢,那樣的話咱們就能成功煽動其他的趕海人對其進行反抗了,結果現在計劃全都落空了。”又有人歎息道。

  韓三一直沒吭聲,只是坐在角落裡靜靜的聽著。

  此時他頭上的傷口已經結疤。

  這點皮外傷,對他們這些趕海人來說根本不算什麽,甚至都不用特殊處理。

  “韓三,你怎麽看?”有人問道。

  “我覺得既然這條路行不通,那不如換個做法!”韓三沉聲道。

  “哦?換個做法?換個什麽做法?”立即有人追問道。

  “他不是當眾宣布,誰要是去海邊便算是自動退出了嗎,那咱們乾脆派幾個弟兄去一趟海邊,這樣一來只要每天收獲滿滿,用不了幾天自然會有其他扛不住誘惑人繼續加入,長此以往,用不了多久他就成為孤家寡人了。”韓三說道。

  “光是這個還不夠啊,最主要的是如何將那隻白吃鳥頭領的控制權弄到手裡,有了那個,咱們才算是獲得了財富的鑰匙。”在陰影處傳來一個人的聲音。

  這個聲音一出,帳篷裡瞬間變得安靜下來。

  因為說話者不是別人,正是他們這些人的帶頭大哥。

  而如果此時孔向東在這的話,一眼就能認出這個說話之人。

  因為說話者同時也是跟隨孔向東時間最久,也是對他最為“忠心耿耿”的劉十一。

  沒錯。

  這個劉十一已經跟了孔向東整整十一年,算是所有趕海人中資歷最老的了。

  從孔向東剛來到無妄海,並試圖拉起一支隊伍開始,他就在孔向東的身邊。

  當時的孔向東可謂一窮二白,甚至連自己也得每天在風浪裡搏殺。

  因為這段經歷,二人積累了深厚的感情。

  如今趕海人的日常事務,基本都是由這個劉十一負責日常管理。

  如果事情一直這麽發展下去的話,劉十一絕不會背叛孔向東,二人甚至能夠留下一段兄弟情深的佳話。

  可事情還是不可避免的發生了變化。

  首先就是去年趙崖的出現,間接導致孔向東的瘋癲之態大大減少。

  而這也讓劉十一倍感壓力。

  因為之前孔向東的暴虐與瘋狂雖然可怕,但只要摸透他的脾氣,其實很好控制。

  劉十一就是靠著這一點,偷偷在趕海人們上交的魚乾中動手腳,每年都能積攢一筆可觀的財富。

  可如今孔向東的清醒一下子便讓這些操作變得不可能了。

  這還只是其中一點,關鍵今年因為有那隻白吃鳥頭領的幫助,導致收獲大大增加。

  眼睜睜看著這樣一筆巨大的財富就這樣在手邊溜走,劉十一心中簡直是百爪撓心。

  再加上這次孔向東一意孤行,非要帶著人們躲到這大雪山之前,導致手下這幫趕海人怨聲載道。

  這也讓劉十一看到了希望。

  多種原因綜合起來,他這才決定鋌而走險,試探一下孔向東,結果沒想到卻失敗了。

   打了三天點滴了,結果還是咳嗽,難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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