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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葫劍仙》第1689章 玄水仙木
  第1689章 玄水仙木
  梁言伸出雙手,十分恭敬地接過了木盒。

  雖然寶物在前,但他腦子裡面很清醒,知道自己應該在這種時候有所表現,當即義憤填膺道:

  “幾位師叔說得好聽,可這玄水仙木是我們水仙嶺的至寶.他們又不損失什麽,憑什麽要我們拱手送人?”

  陸清河聽後,輕輕歎了口氣,在河邊久久不語。

  沉默許久之後,方才開口道:“青山,長幼有序,幾位師叔的決策,你不要妄加議論,好好將此物送到天池姥姥的手裡,湘芩也隨你一同去吧。”

  “可是,師父”

  梁言和湘芩還想再說些什麽,卻被陸清河擺手打斷。

  “好了,為師有些乏了,你們都下去吧。”

  陸清河臉色蕭索,看上去不願意再多說。

  梁言自忖戲份也做足了,再裝下去就有些過了,於是點了點頭,恭聲道:“師尊保重,我與師妹先行告退。”

  說完,在陸清河的背後行了一禮,隨後帶著湘芩離開了洞府。

  兩人從水仙嶺下來,回到山道上,湘芩的話匣子立刻打開。

  只見她一臉的忿忿不平,叫道:“幾位師叔也是老糊塗了,這十二化劫都是外人,他們卻把自己本門的至寶主動送給外人,這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嗎?”

  “或許是想要交好他們吧。”梁言聳了聳肩道:“畢竟這些人都是已經渡過了第二災的化劫老祖,實力深不可測,隨便拉攏一人,都對五莊山的未來有很多好處。”

  “哼!”

  湘芩依舊不忿,叫道:“別人就還罷了,那天池姥姥可是個妖豔的賤貨,出了名的好色之徒,不知禍害了多少男修!她的滄溟山更是藏汙納垢之地,我們五莊山道門正宗,七山十二城之一,豈能和這種人沾上關系?”

  “或許幾位師叔別有用意吧,畢竟上面做出的決策,不是我們能夠非議的。”梁言淡淡道。

  “別有用意?我看幾位師叔是老糊塗了!”

  湘芩冷笑道:“玄水仙木又不是他們的東西,他們當然不心疼!五莊山五峰之間互有競爭,我看這些師叔就是想看我們水仙嶺的笑話,生怕師尊搶了他們的風頭!”

  “小師妹,禁聲!這些話可不能隨便亂說!”梁言用眼神示意湘芩閉嘴。

  然而湘芩卻像是點著了火藥,根本停不下來:

  “我不,我偏要說!那些師叔一個個仙風道骨,潛心修道了一輩子,到最後不會被天池姥姥這個醃漬貨色迷了眼睛吧?要說這也不是沒有可能,聽說天池姥姥的媚術非同一般,幾個師叔六根不淨,或許.”

  湘芩正在滔滔不絕,卻見梁言臉色古怪,不停向自己擠眉弄眼,一時間有些莫名其妙。

  “師兄,你怎麽了?難道我說得不對嗎?”

  “咳咳!”

  梁言還沒說話,身後忽然傳來一陣咳嗽聲。

  湘芩的臉色微變,急忙轉身,卻見一個錦衣華服的道人站在自己身後。

  此人鷹眼高鼻,雙目狹長,全身上下透著一股鋒銳之氣,正是五莊山金甲谷的谷主,左行之!
  湘芩吃了一驚,急忙閉嘴,躬身行禮:
  “參見左師叔!”

  “參見左師叔!”梁言同樣行禮。

  “哼!”

  左行之冷哼一聲,不鹹不淡地說道:“免禮吧,兩位師侄高談闊論,把我們幾個老家夥都罵了個遍,我還敢讓師侄行禮?那不得折壽麽!”

  梁言和湘芩聽後,心中都是一緊。

  背地裡辱罵師長,這種事情可大可小,如果左行之真的追究起來,上報給宗門,回頭定他們一個不敬師長之罪,恐怕兩人都有的受了。

  湘芩身為主犯,輕則禁閉,重則受刑,梁言身為從犯,沒有及時製止,自然也脫不了乾系。

  梁言的身份是偽裝的,最怕遇到這種事情,就算是輕微的處罰,但只要將他置於眾人的視線之中,就有暴露的風險。

  想到這裡,梁言急忙擺出笑臉,向左行之行禮道:“師叔莫要生氣,小師妹不懂事,口無遮攔,衝撞了師叔,我替她陪個不是。師叔大人大量,不要與她一般見識。”

  “你替她陪個不是?你是什麽輩分?”

  左行之冷冷道:“如果是陸清河那老家夥來,我還勉強能夠接受,可你不過是個三代弟子,也有資格替別人賠不是?”

  “師叔,我知錯了一人做事一人當,希望您懲罰我就好了,不要殃及我的師兄。”湘芩可憐兮兮地說道。

  “謔,看不出來,你這小妮子還有幾分仗義。”

  左行之掃了湘芩一眼,似乎有些意外,語氣緩和了不少:“也罷,看在陸師兄的面子上,我就不與你們過多計較玄水仙木的事情是我們幾個老家夥共同商議的結果,陸清河當時也在場,如果他覺得不妥,當時就反對了,所以你們未知全貌,不要隨意議論。”

  “知道了,師叔!”

  梁言和湘芩同時應道。

  左行之微微點頭,又看了看梁言,忽的笑道:“玄水仙木是陸清河的寶貝疙瘩,這些年一直珍藏在水仙嶺,就連我都沒有見過,今日湊巧遇上,師侄不妨給我看看,也讓我這個做師叔的開開眼界。”

  “這”

  梁言做猶豫不決的樣子,心中卻是大罵道:“好你個老狐狸,兜兜轉轉半天,原來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

  “怎麽?師侄不願意?”

  左行之看他猶豫的樣子,臉上露出了不悅之色。

  “師叔,非是我不願意,而是玄水仙木太珍貴,是我們水仙嶺的重寶!師尊千叮嚀萬囑咐,要我小心交到天池姥姥手裡,中間不可轉交外人。”

  “依你看,師叔我是外人嗎?”

  左行之的臉色漸漸變得陰沉起來:“我只是有些好奇,就當著你的面看一看,難道我還能奪了你們水仙嶺的寶物不成?你這樣推三阻四,莫非是真心對我不敬?哼,那我可要將你們的所作所為上報宗門,讓雷師弟來管教管教你們了!”

  雷厲風是五莊山的一名化劫老祖,雖然只有渡二難的修為,但卻執掌刑法,手段狠辣,是五莊山弟子最懼怕的幾人之一。

  左行之此言一出,梁言和湘芩都變了臉色。

  “這老狐狸,今天就是奔著‘玄水仙木’來的啊!”

  梁言在心中暗罵了一聲。

  他其實已經把這件寶物當成了自己的東西,所以容不得別人橫插一腳。

  不過現在這種情形,看上去也沒有別的辦法,畢竟湘芩被左行之抓到了把柄,這件事情如果鬧大了,對自己沒有半點好處。

  而且按照梁言的推測,左行之應該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私吞玄水仙木,不然他要如何收場呢?
  稍稍思忖了片刻,梁言最終做出決定,陪笑道:“師叔哪裡話,我怎敢對師門長輩不敬?既然師叔想看,那我只能遵命了。”

  說罷,從袖中取出了一個金邊木盒,上前幾步,走到左行之的面前,雙手奉上。

  “呵呵,這才對嘛。”

  左行之的臉上露出了滿意之色,伸手接過木盒。

  他也不隱藏,就在梁言和湘芩的面前大大方方地開盒。

  隨著盒蓋被打開,一股濃鬱的水屬性靈氣蜂擁而出,瞬間就彌漫了整條山道。

  梁言置身其間,就好像位於汪洋大海之中,陣陣清風撲面而來,精神也為之一振。

  “果然是不可多得的寶貝!”

  梁言在心中感慨了一聲,更加想要將此物佔為己有。

  他表面不動聲色,暗中卻在凝神觀察,想要看看這位“左師叔”究竟有什麽目的。

  只見左行之拿起玄水仙木,在陽光下細細端詳,臉上露出了讚歎之色。

  “嘖嘖!渾然天成,完美無缺,果真是水屬性的至寶!都說水仙嶺的底蘊僅次於青木崖,我看此話不假”

  左行之一邊說,一邊在暗中施展法術。

  一滴指甲蓋大小的精血,從玄水仙木的裡面飛了出來,很快就被左行之的手心吸收。

  整個過程短暫而又隱秘,左行之用衣袖阻擋了兩人的神識,可以說是毫無破綻。如果真的是“青山”本人在此,絕對看不破他的動作。

  可惜,梁言並非“青山”。

  他早就在暗中運轉“菩提明鏡相”,將整個過程看得清清楚楚。

  “玄水仙木的裡面怎麽會有一滴精血?”

  梁言表面不動聲色,內心卻是驚訝到了極點。

  “這是誰的精血?左行之怎麽會知道?難道他的目標不是玄水仙木,而是這滴精血嗎?”

  正思忖間,左行之已經將玄水仙木放回了木盒之中。

  “原物奉還。”

  左行之將木盒隔空丟了過來。

  梁言急忙接住,表面裝出恭敬之色,將木盒小心翼翼地收回了儲物戒中。

  左行之似乎心情不錯,此時呵呵笑道:“原來這就是玄水仙木,今天總算是大開眼界了!師侄不錯,今後遇到什麽困難,可以來金甲谷找我。”

  “那就多謝師叔了!”梁言拱手道。

  左行之微微一笑,不再多言,轉身化為一縷青煙,消失在山道上
  目送左行之遠去之後,梁言和湘芩都沒有停留,沿著山道一路向下,快步離開。

  湘芩的情緒有些低沉,低著頭,向梁言傳音道:“青山師兄.都怪我,若不是我口無遮攔,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梁言當然知道這件事情和湘芩無關。

  今天就算她不亂說話,左行之也會找別的借口,總之他的目的就是要得到玄水仙木中的那滴精血。

  那會是誰的精血?

  梁言暗自推測,那滴精血很有可能屬於陸清河,畢竟這是水仙嶺的寶物,陸清河十分重視,平時根本沒有給外人看過。

  那麽問題來了,左行之為何要陸清河的一滴精血?

  精血等等!

  梁言忽然想起一個人來,那就是青雲魔尊!
  此人精通巫術,擅長下咒,傳聞巫門的修士可以通過精血、毛發等物下咒,殺人於千裡之外。

  當然,這只是傳說,所謂的“殺人於千裡之外”,也只能針對修為境界比自己弱的修士。

  面對境界相同的對手,巫門咒術就只能對其造成一定的傷害,使其中毒或者受傷,無法達到殺人的目的。

  梁言將自己這些日子的所見所聞聯系起來,心中隱隱有了一個猜測。

  青雲魔尊在五莊山必有內應,而這個內應很可能就是左行之!
  前天晚上,左行之替他將假的吳世明引出了火靈峰,所以青雲魔尊在火靈峰的大殿上才會輕松自如,一點也不擔心。

  因為他知道,“吳世明”一時半會回不來,他有足夠的時間在元真火中下咒。

  左行之收集陸清河的精血,難道是拿來給青雲魔尊下咒的?他們兩人狼狽為奸,究竟有什麽目的?
  “局勢越來越複雜了啊”

  梁言在心中暗暗歎了口氣。

  他這次潛入五莊山,本想著尋找天機閣的傳承,別的事情一概不摻和。

  可沒想到陰差陽錯之下,自己還是卷入了這場紛爭之中,而且隨著知道的東西越來越多,自己似乎有越陷越深的趨勢。

  真是樹欲靜,而風不止!

  湘芩一直在觀察梁言的反應,看他愁眉不展,以為還在生自己的悶氣,不由得停下了腳步,委屈道:“青山師兄,芩兒知道都是我不好,但你不要這樣冷淡嘛,人家人家真的好委屈!”

  梁言回過神來,轉頭看去,只見這小妮子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看上去再不哄哄她,可真就要鬧脾氣了。

  “好了好了,我不生氣。”

  梁言微微一笑,摸了摸湘芩的額頭:“這件事情也不都是你的錯,師兄也有責任,沒有督促好你。以後你知道了,有些事情我們可以私下裡說,千萬不要讓別人偷聽了去。”

  “嗯!”

  湘芩連連點頭,把臉埋在梁言的胸口,一對豐滿的軟肉也在他身上亂蹭。

  “走吧,執行任務要緊。”

  梁言沒有和她過多膩歪,帶著湘芩快步前行,很快就來到了天池姥姥的洞府門口。

  他沒有立刻進去拜訪,而是在門口停下了腳步,臉色有些陰晴不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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