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8章 王大炮

  “砰……”的車門開合聲音響起。

  王言再一次站在文工團的地界上，已經是八月中旬。

  蒙自今日的天氣很好，沒有下雨，天空湛藍，各種的形狀的白雲緩緩飄蕩，厚厚的。就連風吹起來，都是清涼的，很讓人舒適。

  “還習慣嗎？”劉峰笑著問道。

  王言斜睨著他：“我就出去一年，有什麽不習慣的？行了，你那老腰就別跟著忙活了，我們倆一趟就完事兒。這一袋子是你的，這一小袋是今天晚上吃的，你在樓下等著，一會兒讓他送伱回去。大老爺們怎麽娘們唧唧的，我能忘了你啊？這是你的，一會兒你拿走啊。”

  想王言想的都流口水的司機兼助理，方才還有些失落呢，一聽也有他的東西，忙不迭的點頭。也確實，王言去軍政大學進修的一年時間，他就吃不上那麽多的肉了。眼見著的，跟隨王言兩年養起來的肥肉，這一年就瘦回去了。

  老廖哼哼唧唧的過了一遍詞曲，還是老樣子，問著王言有關於編曲的思路。

  不光郝淑雯跟蕭穗子驚訝，就連劉峰兩口子也相當驚訝。

  “所以我覺得，與其在文工團耗著，不如就去考大學，以後會有更好的機會，也有更好的發展。”王言如此說道。

  劉峰從善如流，他很好的掌握了同王言接觸的要點，不整虛的。

  要是不去，留在咱們文工團，就給你掛一個文藝部副部長的職務，雖然你是副營，差了一級，但是也不會給你分派具體工作，倒也沒什麽問題。

  劉峰訕笑著點頭，他也不知道怎麽說，但他決定相信王言。用他的話說，欠王言的太多了，他自己也沒主意了，王言說啥就是啥。

  “我都正連了，再跟你們透露一下，政委說因為我在軍陣大學的表現不錯，年後給我提副營。再說我也已經去軍政大學進修過了，不差這些。我就在這邊，隨著文工團走到最後，到時候我會想辦法調動到京城，具體幹什麽再說。

  “豬肉，菜，水果，米面什麽的，又買了一些調料。都別閑著了，趕緊上手收拾收拾，早點兒吃飯。”

  朱克掰了一大塊豬蹄子，吃的滿嘴流油，看著在那忙活著收拾東西的王言，哎了一聲說道：“王言，你在京城就沒聽到什麽消息嗎？”

  “正猶豫著呢，本來沒想，聽你這麽一說倒是想了。你說對啊，今年不恢復，明年也該恢復了，總之就是這兩年的事兒。一會兒我得給我家裡打電話，早點兒回去。你怎麽想的？”

  從軍事說到政治，從政治說到社會環境，並說到了以後可能的變化，以及最重要的經濟方面。他說的話，叫尋常人聽了去是不信的，但好在，這裡的四個人都很相信他。何小萍或許不信，但劉峰信了，她也就信了，當家的是劉峰，或者說，何小萍並不想當家，她想要的是依靠，是身與心的歸宿。

  “說是要恢復高考了。”陳燦接著話，見王言回過頭來，他說道，“朱克他爸在教育口工作，特意給他打了個長途電話。說是上面開了座談會，很大可能要恢復高考。而且現在撥亂反正，一些知青已經開始回城了。”

  蕭穗子幽怨道：“你就那麽想讓我們離開文工團啊。”

  哦，對，我聽說軍政大學的首長們還給你起了個外號？叫王大炮？”

  “考兩年再說唄，你家裡還供不起你吃飯呐？不行這不是還有我呢麽，我有錢，你們倆安心考試就行。我覺得題應該不會太難，畢竟大家都多少年沒摸書本了，早都忘乾淨了。要是真恢復高考，國家肯定有考慮的。問題應該不大。

  時隔一年，再一次的見到朝思暮想的男人，蕭穗子甚至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縱是郝淑雯，也是看著笑呵呵的王言，沒有說出一些罵人的話。

  “為什麽呀？在咱們文工團不是挺好的？”

  這當然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寧山對王言還是不錯的，這話說的清楚明白，實實在在。團裡的人事任免，除了副團長，寧山基本上是一言而決，因為他本身就是團長、政委一肩挑。沒來虛的，說給王言安排什麽工作，就能做什麽。

  老廖笑著接過譜子，念叨著：“強軍戰歌……”

  “那你是什麽意思？”

  “怎麽著，沒歌還不能找你了？”

  “拿回來的東西太少了，哪夠咱們吃的，這不是又去弄了些菜什麽的。你看看穗子，吃水不忘挖井人，你這還沒吃上呢，就先罵廚子，像話嗎？不用搭手，我自己就行。”

  蕭穗子問道：“都買什麽了，這麽多東西？”

  並如寧山所說，他重點強調了彈藥的儲備，以及後勤補給運輸方面，並對以後的後勤運輸建設有了一些暢想。還順帶著講了一下，彈藥飽和以後的定期保養、維護、清理，售賣、支援給為戰爭籠罩著的國家，換取外匯，以及在其他地區的利益、地位等等。

  郝淑雯跟蕭穗子還是沒有說話，只是看著王言，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著，她們一時還拿不定主意。

  聽說要恢復稿酬了，正好我在學校的時候，又寫了四十多萬’中國英雄’的稿子，人民文學還沒印。等著規定發出來呢，到時候看看情況，再給我發稿酬。另外我寫的‘11軍’、‘14軍’這兩本書，也要看著給我一些稿酬，到時候我能有一大筆錢，幾千到上萬都不一定。”

  反倒是劉峰兩口子要簡單些，畢竟倆人都沒什麽主意，也就是隨著王言安排了，再者他還在錢上支援，那還有什麽好猶豫的。

  當然這個‘全軍’，是指各軍區的高級首長，中下層軍官以及廣大的戰士們目前還是不知道的。寧山所以說以後會被人埋怨，那是以後大家都知道了以後，可能會對他有幾分怨言。實際上整編、裁軍，不是一時半刻決定的，現在就有這方面的討論。

  “我給你們分析分析啊，你們不要透露出去。”

  熟悉的感覺襲來，兩人也恢復了正常，郝淑雯照舊開口就是怪罪：“你怎麽才來呢，等你半年，肚子都餓癟了。”

  當即，王言自己當主力，背著他的背包，提著他的大兜子，又拿了好幾個袋子，司機兼助手拿著其他一些東西，就這麽一趟上了樓。

  雖然軍方的人都有火力不足恐懼症，但還是王言覺得王言說的有些過了，所以他也就成了王大炮。

  何小萍搖了搖頭，情緒倒是沒有很低落。畢竟平反的人越來越多，到她爸應該也很快的。

  當即，眾人一起忙活起來，收拾著菜閑話著。

  寧山好笑的搖頭，又是過去給王言泡茶水，“你那提的什麽東西？我跟你說，你可別讓我犯錯誤啊。”

  “給他打了電話，讓他轉業，回去參加高考。”蕭穗子接話道，“這事兒在咱們團裡都傳遍了，鬧的人心惶惶。很多人都在打聽呢，要是真確定了，咱們團八成得散了。”

  隨後，兩人閑聊了一會兒，都是寧山問著在軍政大學的事兒，在王言趕路回來的這幾天，‘王大炮’都名揚全軍與中央了，也就可以想見那時候是有多麽的精彩。

  其實現在軍隊的供應，比起三年前已經好了許多，但物質還是沒有大發展。部隊的夥食提高，是要到整編、裁軍之後開始的。一方面是人數少了，攤到個人頭上的夥食標準就高了些。另一方面，是在文革結束後，生產建設的恢復與提高，產出更多了些，如此再反饋到部隊後勤供應上，自然又提高了些。

  “什麽消息？”

  王大炮，聽聽就知道不是什麽褒義。

  一幫疲憊的人，一下便都有了精神，熱熱鬧鬧的分起了東西。

  見郝淑雯與蕭穗子還在琢磨，王言沒再多說，起身開始做菜。

  吃起飯來，大家就好多了，好像忽視了正在人生重大轉折的路口，說說笑笑的，聽王言講著他這一次在軍政大學發生的趣事，要說最有趣的，當然還是有關王大炮的種種……

  雖然有些紙上談兵之嫌，但是看過王言寫書的人，都得承認一點，王言確實是懂軍事的。他雖然在寫故事，但是一些戰役，他必要做複盤，寫的是很透徹的。要不然他出去演出的時候，團領導們怎麽都拿著小本本記呢，都是知識。

  寧山哈哈笑，過來拍著王言的肩膀，“你小子總算是回來了，知道你小子能折騰，沒想到這麽能折騰。你在軍政大學跟首長們的答辯，已經傳開了。

  聽王言問自己，何小萍搖頭：“我聽他的。”

  王言沒讓蕭穗子她們倆上手，把扛著的大麻袋放到地上。

  軍政大學的首長們，當然不是校領導，不過是在那邊進修的軍、師、團級領導。最先說的，是一幫團級領導，而後得到了軍政大學的廣泛承認。

  這是王言第二次‘創作’這首歌曲，上一次還是在春風十裡之中，在部隊軍訓的時候。這一次他寫了那本‘我見’，正是出於明白軍委、中央的想法，所以強軍戰歌的新征程號角吹響，是沒毛病的。雖然其中的歌詞，有後來首長的治軍思想，但放到現在肯定是沒毛病的。

  王言哈哈大笑：“我才二十三，年輕氣盛好吹牛，寫了幾本書，幾首歌，人就飄了，滿嘴胡咧咧，對未來的國防事業，軍隊現代化建設，做了一番基於我這個年輕的思想、見識而來的暢想，都是為了國家繁榮富強，也沒什麽問題嘛。”

  說了句閑話，寧山將茶放到王言面前，笑道，“跟你說個好消息，鑒於你的優異表現，經研究決定，給你提到副營級。不過你太年輕了，越級提拔還是不太好。所以隔一段時間，這幾天先走程序給你提到正連，等到年後給你提副營。

  王言啞然失笑，起身告辭……

  同寧山聊過一會兒，王言又去樓下找了老廖，當然也給老廖拿了些東西的。

  “準！”

  這個外號大約有兩層含義，一是說他年輕，吹牛逼吹的厲害

  估計那時候你們倆還上學呢，正好咱們就在相聚了。再等兩年看看那時候是什麽政策，然後再決定幹什麽。畢竟我是怎麽都差不了的嘛，或許以後乾脆安心寫文章也可以。

  王言沒有再參與他們的話題，收拾了東西，抱著髒衣服就去了水房，洗澡帶洗衣服一通忙活……

  她們倆家庭都不錯，蕭穗子父親雖然被辦了，但是恢復工作以後也有幾分能量，想轉業並不難，沒有必要在文工團同他廝混，考大學是更好的路。

  郝淑雯問道：“你也聽說了？聽誰說的？”

  王言也學著劉峰一樣念叨著，關鍵意思就是兩點，一是他以後去京城，二是他寫書掙的相當多，怎麽都沒問題。還是為了讓二女安心的轉業，回家高考去。

  另外首長讓我征求一下你的意見，看看你想幹什麽。你在軍政大學的表現很好，雖然混了王大炮的外號回來，但那也是說你對於未來軍隊建設的說法，你寫的政治思想工作的部分，首長們是普遍認可的。所以如果你想的話，可以調到政治部的機關去做政治思想的工作。

  一三.一一四.一四一.一二二

  “不認識了？愣著幹什麽？趕緊讓地方啊，別堵門口，沒看我拿著不少東西呢。”王言說的話還是那麽隨意，笑呵呵的。

  “沒歌，歡迎。有歌，更歡迎。”

  王言沒有收拾，又在一堆的東西中，翻出了一個大兜子，就這麽提著下了樓，看著劉峰跟司機離開，他去到了政委的辦公室。

  這是事關人生的大事，還有同他之間的情感糾葛，再者也沒有確定的準信，一時不好做決定是很正常的事情，他們需要一些時間去思考。

  “按照進行曲來吧，開頭最好來一個集結號，副歌之前則是來一個衝鋒號，不過可能有點兒不合適，畢竟這倆號不能亂吹。你動動腦筋改一個出來也行，整體基調還是明快、激昂、有力量。”

  看著何小萍悶聲乾活，手腳麻利，王言問道：“小萍啊，你父親怎麽樣了？”

  “怎麽可能呢，還是有很多人不想參加高考的，咱們部隊畢竟穩定嗎。尤其咱們文工團的待遇也很好，都是千辛萬苦進來的，不好直接放棄的。再者說，都想轉業，政委怎麽可能同意？當部隊是什麽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哪那麽容易。”

  倒是劉峰問了一下：“王言，那你說我們兩口子怎麽辦？”

  “還得是你們幹部子弟消息靈通啊，我是一點兒都不知道，不過聽你這麽一說，那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今年不恢復，明年也該恢復了。怎麽著，朱克你要轉業參加高考去？”

  “行，我知道了。還有事兒麽？”

  不等王言開口，管冬明就說話了：“你問的都多余，王言才從軍政大學回來，雖然是進修，也才一年的時間，但是履歷上那就是軍政大學結業的。再者說了，王言本來就發展的好，寫書、寫歌，還用專業退伍去考大學？王言，這次進修回來，又該提拔了吧？”
    “正連。”王言回答的很謙虛。

  就如此，王言又是做了一頓紅燒肉，弄了些其他的菜，配著從京城帶回來的東西，就此開了飯，王言還同劉峰喝了酒。

  小萍也不用害怕，劉峰不是掙錢呢麽，實在不行我借給你們，以後慢慢還唄，沒什麽大不了的。你要是真想考，那就趁早決定。要不然等到時候再想轉業就不好辦了，政委肯定得卡著，我也不好說太多。所以你們最好果斷一些，都別磨蹭。”

  “我覺得你們倆應該轉業，回家考大學。”

  “小萍想上大學嗎？”

  蕭穗子問道：“你覺得這事兒準嗎？”

  二是他吹牛逼所說的未來戰爭方式，就是大炮轟他娘的。從高精尖的精確製導炮彈打擊，到便宜好用的各種榴彈炮、火箭炮等炮火洗地，以及空空、空地導彈的支援，再到轟炸機的戰略轟炸支持，以及未來的空基武器於地球外進行打擊。全方位，全地形，全世界，海陸空三位一體協同打擊。

  現在馬上要給他發稿費了，以前寫的書，人民文學也要補發給他一些，以他目前的文壇地位，以及四百多萬字的恐怖數量，一下就是暴發戶了。以後等到版稅重新實行，他這四百萬字還能接著賺，已經是財富自由了。

  王言點了支煙，說道，“我在軍政大學寫了一部分書，算是我的結業作業吧，我認為目前來講，我們的軍隊體量有些太大了，有些臃腫……軍委、中央都是有心改革強軍的，所以我認為以後必然會進行整編裁軍，那麽你們想想，我們文工團是給戰士們服務的。戰士們變少了，我們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她們要思考的事有很多……

  “你走這一年，大家夥兒可想你了。”

  聽首長說軍委後來還開會討論，中央領導參會座談，鬧出來的動靜真是不小啊。你這話可是得罪人，以後要真是裁了軍，上百萬的兄弟們沒飯吃，你可就成罪人了。

  蕭穗子問道：“那你呢？”

  “報告。”

  “還沒有，不過估計也快了。”

  “王言，回來啦！”

  “行，明天找他。”王言沒有拒絕，劉峰都結婚搬出去住了，他現在跟宿舍裡住著，對陳燦、朱克的壓力太大了。他搬出去也好，給他們倆喘氣的機會。

  郝淑雯糾結道：“那要是考不上怎辦呐？”她學習可不太好……

  他上前兩步，的一下雙腳並攏，抬手敬禮：“報告政委，進修歸來，向你報到。”

  劉峰、何小萍沒眼看，默不作聲。

  可不是我不用你，是你走之前提的，說就想出去給戰士們演出，寫寫文章，寫寫歌，這才想著給你掛個職。你要是改主意了，那就降一級給你安排個實職，我相信你能做好。”

  劉峰也搖頭：“我也不知道啊，本來我覺得現在挺好的，聽你說完我也不知道何去何從了。”

  不過他這個王大炮雖然不是褒義的，但不得不承認的是，確實很響亮，軍方的領導都知道，中央的領導也知道，可以說是一戰成名。要不然也不會跨度如此之大，要把他一個文藝兵，給調到總參去。

  聽見回復，才推門進去，王言就看到了寧山已經站起身離了辦公桌，顯然是聽出了他的聲音。

  要不然我還留咱們這邊幹什麽？不論是總政還是總參，那機關不比咱們這邊好？何必折騰呢，這樣就挺好的。雖然是文藝兵，但是二十四歲副營，也夠誇張了。”

  “平反了嗎？”

  王言說的肯定，“我之前在宿舍裡跟他們也說了，今年不恢復，明年也恢復了。國家有意改革，說尊重知識，尊重人才，這已經定了調子。現在咱們這樣推薦上大學，弊端太多，肯定要有動作。”

  “能有什麽錯誤？就是一些京城的特產，烤鴨、熟食、糕點什麽的，都是給孩子的，你跟著吃點兒下下酒就得了。這兩天趕緊吃了，留不了多久，容易壞。”

  “我聽說好像是要恢復高考了。”王言轉移了話題。

  “還好，謝謝你惦記啊。”

  “是想讓你們去上大學，那是更好的路。我以後也是打算在京城定居，以前沒去過，這一次在那邊呆了一年，還是首都好啊。我想著等稿費下來以後，研究著在那邊買套宅子。劉峰，你也買，沒錢我借你，買了肯定不後悔。”

  郝淑雯說：“你是怎麽想的？”

  “是想我帶的東西了吧。”王言笑著同大家點頭，到了屋裡從一個袋子中往外掏東西放到了桌子上，“都是京城的特產，大家分著吃啊。”

  說什麽必要裁軍，軍隊宜保持兩百到三百萬，還說什麽以後是超視距遠程精確打擊，又是什麽衛星、定位。還要大力發展軍工產業，提高後勤補給、運轉，保證各種炮彈飽和打擊一年的存儲量。

  王言喝著茶水：“謝謝政委這麽想著我，既然讓我選，那肯定就是還是咱們團裡文藝部的副部長，這說出去多好聽呐。我也確實是想著給戰士們帶去快樂，咱們邊防部隊，不容易啊。

  王言還不忘了提攜劉峰，畢竟現在一套小院也就是幾千塊。之前不買，是因為他的錢來路不正，友好交流得來的錢怎麽可能拿出來高消費。

  “行，你小子還想著我。對了，之前你那個‘11軍’的手稿郵回來，首長很高興啊。他還說怕被別人惦記上呢，看來就他一個識貨的。”

  “不用那麽看著我，你們真應該考慮考慮。或者我換個說法，即便我說的可能不對，那我以後也是要去京城的，蒙自這裡還是太小了，物質也沒有京城豐富，你們說我有了那麽多的錢，不得享受享受嘛。”

  “進。”

  “朱克說的，他爸是做教育工作的，給他打了個電話……”

  “那就是沒歌不歡迎。”

  “你自己有數就行，回頭你去找老張，給你分個單人宿舍。你沒結婚，分房子也住不上。好歹是個幹部了，跟那麽多人住一起也不合適，你還得用心思創作，就給你安排個單人宿舍吧，也清淨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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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宿舍收拾東西的王言，才到門口，就看到宿舍的人全都懶散的躺在床上，每天練習總是消耗精力的，都等著一會兒去洗澡呢。

  “怎麽著，又有新歌了？”老廖看了看王言帶給他的東西，隨手放到桌子底下，還給王言扔了一支大前門，兩人抽煙說話。

  “你們看看，咱們這一屋子，提乾的就是王言、陳燦、劉峰他們仨，王言正連，劉峰副連，陳燦正排，劉峰年年標兵，立功受表彰，王言又寫文章又寫歌，陳燦他爸在那呢，考什麽大學呀，就在部隊裡，怎麽都不差。要轉業奔前途的，還是咱們哥幾個。”

  目前肯定還是不足夠的……

  “那就讓小萍考大學去吧，你不是愛跳舞嗎？爭取考到民族學院去繼續學習深造，以後也能在這條路上走的更遠。劉峰跟著我在文工團守著，文工團要是真有那麽一天，我幫他一起調到京城去。”

  “好好好……”

  “你啊……坐吧。”

  王言的想法很簡單，他都已經是‘王大炮’了，那就順勢寫一首歌出來，他先把新征程的號角吹響。當然是單純的吹響，不是他上去發號施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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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