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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又不想當皇帝》第257章 進宮
  第257章 進宮
  紀卓歎氣道,“我有種感覺,他功力如此突飛猛進,早晚會超過總管。”

  沈初搖頭道,“文姑娘說總管已經返璞歸真,這是大宗師最上乘的境界,瞎子想追上總管,基本不大可能。”

  紀卓好奇的道,“文姑娘真的這麽說的?”

  文昭儀是和王府的一個謎,沒人知道她的來歷,沒人知道她的年齡。

  大家隻稱呼她為文姑娘。

  但是有一點眾所周知,她是大宗師。

  大宗師的眼界自然是比他高,這點毫無疑問。

  沈初點點頭道,“自然。”

  王坨子不自覺的學著和王爺的語氣道,“哎,這人與人的差距怎就這麽大呢,我費盡心思也才剛入了五品。”

  紀卓沒好氣地道,“你就知足吧,你小小的五品,論輕功,冠絕天下,你還有什麽不知足的?”

  沈初急忙把書信拿在手裡,借著火堆看完了。

  林允兒笑著道,“論心機,你是比不了老三的。”

  豈能是你說來就來吧?”

  沈初笑著應了一句,然後往前一步,望著眼前一馬平川的綠色海洋,道路兩邊的碧青的麥子在陽光底下閃閃發光。

  沈初歎氣道,“這幫子民夫真是讓人不省心啊。”

  各位不必生疑,我等兵強馬壯,要是對各位有歹意,恐怕也不會跟著你們好好說話,還是早點走吧,莫讓我反悔。”

  但是,大家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不是那麽容易改變的。

  “這”

  王坨子道,“誰知道呢,這個家夥隻肯跟瞎子玩,外人和他說話,他都是隨便應付。

  真是越想越氣!

  沒有乘坐龍輦,大踏步的穿過一棟棟朱雀樓閣,最後在慈安宮駐足。

  “哎,和尚還在三品呢,”

  不滿姑母說,侄兒想把袁貴妃請進慈安宮侍奉姑母,不知姑母意下如何?”

  沈初接著道,“有些事情做了不一定有結果,但是不做,一定沒結果。”

  還是按照舊製在稱呼,好在王爺沒有計較,他們一直就這樣。

  紀卓低著頭道。

  正昌皇帝歎氣道,“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如果這個女子不是自己的親姑母,他都不敢相信,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居然可以如此明豔動人!
  “你都是皇帝了,”

  “你不知道這裡是什麽地方嗎?

  紀卓笑著道,“無需對他們這麽客氣的。”

  就是這和王與南陵王,也不讓朕省心,嘴上說是勤王,其實肚子裡的鬼心思,大家都清楚。

  “齊庸!”

  侄兒日夜寢食難安,不知姑母何以教我?”

  瞎子猶豫了一下,還是單膝跪地道,“小人王棟參見娘娘,娘娘金安。”

  沈初不可置否的點點頭道,“但是官兵和民夫不一定清楚王爺的苦心,人心要穩住,你親自去和大家解釋清楚,讓他們不要著急,家裡的農活肯定耽誤不了,有人幫著收,如果信不過你我,就是信不過善大人,信不過善大人,就是信不過王爺。”

  “是!”

  他接著道,“傳令下去,不得踐踏麥子,不能隨意生火,扎營選擇空曠地帶,牲口也都管緊了,這可是百姓一季的收成,給糟蹋沒了,一入冬就等於沒了活路。”

  劉元朝冷哼道,“既然知道咱家的名號就速速退去,咱家不為難與你。”

  林允兒淡淡地道,“你眼前的敵人是雍王和晉王,何必多樹敵。

  曾經的太子殿下,如今的正昌皇帝正坐在金鑾殿裡大發雷霆,已經接連摔了三個茶盞。

  心無所染,空空洞洞,虛室生白,神明自來,如一輪明月當空,光無不通矣。”

  瞎子道,“是和王爺讓我來的。”

  鍾秀宮的屋頂上站著兩個人影,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相互對峙。

  林允兒笑著道,“你是對於伯須沒信心還是對鎮三北沒信心?”

  胸襟,本宮那哥哥就比你強,在軍中每戰必捷,皆是因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此刻全部蜷縮在一起,耀眼的火把下沈初朝著他們越來越近的,他們愈發心驚膽戰。

  正昌皇帝恨聲道,“百官不肯盡心,侄兒都有點懷疑齊庸等人是雍王的人了,否則覆巢之下無完卵,他們如何會如此淡定?”

  進屋後,對著坐在椅子上微閉著眼睛的一個明媚女子行禮道,“侄兒給姑母請安。”

  瞎子搖搖頭道,“我是來見娘娘的。

  站在門口,望著緊閉的宮門,拱手高喊道,“侄兒參見姑母。”

  見姑母又合上了眼睛,便暗自歎口氣後出了屋子。

  沈初道,“那些黔人呢?

  這是和王爺提倡的,三和每年的慣例。

  百姓們將信將疑。

  入夜,沈初領軍特意避開了農田,準備在山坡上安營扎寨。

  “皇兒派人過來了?”

  劉朝元點點頭道,“那就跟咱家來吧。”

  沈初接著道,“金波的前軍到哪裡了?”

  紀卓沉聲道,“大人,馬上就要秋收了,雍王和晉王再攻不下安康城,不能及時趕回去,耽誤了秋收,這軍士恐怕不能樂意。”

  滿朝文武百官噤若寒蟬。

  特別是那些老人,他們這一輩子經歷的事情太多了,官差尚且如狼似虎,更何況過境的官兵?

  紀卓道,“大人放心,這個之前早就吩咐了下去,咱們三和的軍紀,大人自然比卑職還有信心。”

  沈初笑著道,“你這輕功到底是如何練的,改天傳授咱們一點經驗,千萬別藏私。”

  他同樣是不服氣,他的輕功還是總管親自教的呢,一招一式絕無差池。

  望著天空,依然是漆黑一片。

  劉元朝不悅道,“你想試一試嗎?”

  林允兒抿了一口茶後淡淡地道,“雍王、晉王、南陵王會如此,本宮是早就想到的,唯獨漏了這和王,看來這些年,他是故意隱忍,心機不可謂不深。”

  沈初道,“何止是他們,咱們也是一樣,你沒聽見軍中和民夫早就議論了,很多人也急著回去收糧食啊,哎,這糧食才是他們的命根子,誰動了他們的命根子,他們就敢殺人。”

  “你是劉元朝?”

  林允兒笑著道,“皇帝不必憂心,如果不出意外,五日後,齊州、冀州的十五萬大軍就到了,何況城內京營、禦林軍、安康軍尚有十萬,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更何況,袁柱國袁昂與大將軍袁青也是當世名將,與袁貴妃為難,軍中人心不免有起伏。”

  正昌皇帝道,“如果是姑母出面呢?”

  紀卓道,“探馬回報,那幫子民夫打跑了晉王的一支官兵,金波一路暢通無阻,距離安康城已經不足十裡地了。”

  下山後,各個緊閉門戶,閉門不出。

  安康城。

  也是奇了怪了,他心志堅定,這三品死活上不去。

  正昌皇帝大吼道,“你們平常都挺能說的,此刻都啞巴了,難道就任由雍王這樣的亂臣賊子在外面囂張跋扈嗎?

  如果不是有王坨子這個奇葩在,他都懷疑總管給和尚單獨開小灶了。

  正昌皇帝冷哼道,“你當真是傻子嗎?

  隨著吱呀一聲,大門打開,一邊侍立著一個宮女。

  沈初道,“和尚是橫練功夫,重的是下盤,可是輕功偏偏又是取巧的功夫,還練的那麽好,實在是想不通,想不通啊。”

  城牆上同樣一堆又一堆的火堆,軍士披堅執銳,枕戈待旦。

  正昌皇帝拱手道,“姑母說的是,只是這楊長春如今為老三所用,他乃不世名將,實在詭計多端,不可不防。”

  其中一人欠身道,“聖上請。”

  “姑母又笑話侄兒了,”

  此刻安康城的各個城門緊閉,城外一頂又一頂帳篷,一堆又一堆火堆,一眼望不到盡頭。

  按我的想法,他要是入了七品,這天下間能追的上他的估計也是寥寥無幾。”

  齊庸再次低頭默然不語。

  論打鬥,王坨子這樣子的五品,他一個人能打死好幾個!

  “卑職明白了。”

  劉朝元道,“原來是自家人,難怪年紀輕輕就有這麽俊的功夫。”

  一個安撫不好,就會影響軍心。

  “也許吧。”

  正昌皇帝笑著道,“沒有姑母,侄兒無論如何也是坐不上這帝位的,何況眼前的情況姑母也是知道的,雍王、晉王沆瀣一氣,處處與朕作對,已經連續攻城有十日了。

  如果和尚到了四品,他自己依然在五品的話,他相信,他這三和九品之下輕功最強的稱號肯定是保不住了。

  王大海突然從林子裡跑出來道,“大人,何大人傳信來了。”

  林允兒輕啟朱唇,“該有皇帝的樣子,本宮只是一介婦人,何須對我行禮。”

  說話的人身形矮胖,聲音嘶啞。

  但是王坨子純心想跑,他七品巔峰,居然連邊梢都摸不上。

  “皇帝,坐吧,”

  沈初走到一處婦女跟前,看了一眼她懷裡茫然大哭的孩子,笑著道,“孩子大概也餓了,在山上又沒什麽吃食,還是早點回去吧。

  王坨子的凌波微步,是陳心洛傳的,陳心洛功夫自然不錯,但是輕功卻是一塌糊塗,想不到卻教出了王坨子這樣的輕功高手!
  很是令人意外。

  按照王爺改革的“軍師旅團營”軍製,他應該稱紀卓為紀師長,紀卓稱呼他為軍長。

  紀卓噗通跪下道,“卑職知錯,一定謹遵王爺教誨。”

  “是!”

  紀卓道,“咱們好歹比雍州強,善琦大人在家裡肯定會組織人互助搶收。”

  “皇帝,”

  想當初,他在四品的時候,和尚三品就能把甩的看不見影子。

  “退下吧。”

  “是啊,”

  “我不跟你打,”

  林允兒笑著道,“劉朝元這老東西日夜守在袁貴妃處,你要費一番手腳了。”

  “這倒是,”

  在榻上小憩的袁貴妃騰的下榻,光著腳,未著鞋襪。

  林允兒接著道,“當皇帝的當有

  更要看牢了,如果犯錯,千萬不要手軟,該殺的殺,以儆效尤。”

  “大人,這些都是刁蠻之輩,”

  紀卓急忙跑下了山。

  正昌皇帝道,“姑母說的是,侄兒遵姑母教誨。”

  齊庸躬身道,“聖上無需煩心,和王爺與南陵王的勤王大軍已經不遠了。”

  慈安宮院子裡一片漆黑,正昌皇帝身後執著燈籠的太監不敢進入,只有正昌皇帝一人直朝著宮中那唯一一處亮光過去。

  “侄兒幸得姑母相助,否則侄兒”

  “在哪裡?”

  山腳下的百姓,看到大軍後,早就嚇得魂不護體,早早的躲上了山去,此刻見到三和大軍上山,各個叫苦不迭,他們身後是陡峭的懸崖,實在是躲無可躲。

  “說啊!”

  正昌皇帝一時間有點猶豫不決。

  如有不遵紀律的官兵,也歡迎各位來申訴。”

  正昌皇帝歎氣道,“見他這些年在三和所作所為,亦是心機深沉,朕以往倒是小瞧了他。

  沈初冷哼道,“紀大人,你恐怕忘記了王爺的教誨了,沒有百姓支持的軍隊,永遠都是烏合之眾。”

  皇宮內,燈火通明。

  如此朕還有何顏面?”

  瞎子歪著腦袋笑著問。

  沈初道,“傳令下去,按兵不動,靜候王爺。”

  紀卓問,“大人,何大人的意思是?”

  甚至那些視財如命的民夫也會半路撂挑子,發財他們肯定想發財的,但是,讓他們把家裡的糧食爛在地裡,還不如殺了他們。

  這是王爺的原話。

  沈初拱手道,“各位,我等乃是三和官兵,途經寶地,自然秋毫無犯,大家還是早早地下山去吧,該幹嘛幹嘛。

  瞎子道,“你打不過我。”

  三朝古都,城牆高達三丈有余,綿延幾十裡地。

  兩名小太監推開門後,他走進去道,“娘娘,和王爺派了個人過來。”

  王坨子很是憂傷的道,“他要是入了四品,哎,肯定能追的上我。”

  和王與南陵王是什麽心思,你當朕不知道嗎?
  白眼狼,都是一群白眼狼!”

  旁邊的淮陽公主也緊跟著問道。

  正昌皇帝擺擺手後,轉身就走了。

  “你如今是皇帝了,”

  說完直接落在了院子裡。

  眾人覺得這話在理,有一個人帶頭,後面的人也陸陸續續跟上了。

  劉朝元借著屋內的燈光,這會才發現,原來此人是個瞎子!

  袁貴妃道,“起來吧,你是和王爺派過來的?”

  “是,”

  瞎子笑著道,“王爺提軍北上,不日即將到安康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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