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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風流》第五百四十二章:聖孫
  太子監國的日子,總是過的慢一些。

  其實朝廷也沒什麽變動,無論是軍政、民政還是人事,其實都是蕭規曹隨,太子不傻,自然不會愚蠢到擅自更改天子的既定國策,因此這所謂的監國,無非就是看家而已,想要施展太子自己的想法,只怕還得再等十幾年。

  自然,有心人也明白,這個監國,舒服倒是舒服,可問題就在於,你不能把事兒辦的太好,得抱守殘缺,若是沒有一點可以挑剔的地方,遠在北平的皇爺一看,好嘛,老子這個天子都不如你這個太子,雖說大家是父子,可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後頭還有一句話叫什麽來著,是了,前浪死在沙灘上。太子當然不能做後浪,他得乖乖的犯點小錯,果然,因為幾樁賑濟的事,惹得北平那邊來了申飭,痛斥太子不曉輕重,錢糧調度不力。對此,太子自是‘膽戰心驚’,虛心接受,並且誠懇的上了一道請罪的奏疏,那痛苦流涕的表情幾乎躍然於紙上,隻說兒臣無才無德,不堪為儲君,鑄下彌天大錯,懇請父皇懲處。 君臣相篤。到了這份上,實在是普天同慶。

  可若是說太子只是犯錯,那可就錯了,其他方面,在內閣和各部的通力協助之下。朝中的許多事務,都是井井有條,所謂大事不糊塗,小錯偶爾錯幾分,這裡頭的度,朱高熾掌握的尤為精準。

  於是乎。金陵這邊,倒是安生的很,乏善可陳,沒什麽大事。

  倒是那趙王,屢屢覲見徐皇后。他為了郝風樓的事,倒是頗為上心,一開始呢,並不急著把事情說出來,只是先旁敲側擊,每日只是念叨,荊國公主年歲不小,到了待嫁之年。再不下嫁,怎生得了。

  有時陪著徐皇后聽戲,便感歎。凌兒真是可憐,父母雙亡,好不容易,宮中過繼了她,算是給了她一個安慰。可是……現在外間有傳言,說假女終究是假女。否則兒女大事,宮中卻為何不上心。母后啊,這可不成。有人戳咱們的脊梁骨頭啊,不曉得的,還以為咱們真的慢待了凌兒,人言可畏、三人成虎…… 朱高燧卻是不傻,現在卻不是透露底牌的時候,現在說了,痕跡太過明顯,得先讓母后上心,然後把該否決掉的人都否決掉,最後自己‘一拍腦袋’‘靈機一動’才有希望。

  所以他也故作懊惱的樣子,道:“兒臣哪裡知道,想必這天下多的是青年俊彥,咳咳……總是能挑出個她滿意的。我是個男人,怎麽懂這樣的事,自然是母后張羅。”

  徐皇后嗔怒道:“你這家夥,竟也好意思說自己是大男人,是大男人,成日和本宮絮絮叨叨這兒女情長的事做什麽?”

  朱高燧語塞,滿肚子委屈,自己給那郝風樓來回奔走,結果現在,連男人都不是了,想到這兒,便不禁悵然,在家中沒地位,在母后這兒又被小瞧,這日子是真的沒法兒過了。

  朱詹基年紀輕輕,不過十六七歲,可是卻生的器宇軒昂、文質彬彬,他是個很有孝心的人,對父親的照料,可謂無微不至,朱高熾在埋首案牘的時候,他自己也抱著書在一旁看,絕不發出一點動靜。

  他受了一肚子氣,乖乖出宮,想去尋郝風樓,到了北鎮府司,這兒的人都是認識他的,也不必通報,他直接走進郝風樓的值房,便見郝風樓拿著一封信箋直愣愣的發呆。

  朱高熾便道:“讀八股文做什麽?你又不需靠八股來做官,為父是太子,你是太孫,這些文章,對讀書人有用,對你我,卻是無用之物,你要學的東西,多著呢,偏偏這文章,卻最是無用之物。”…

  方才說這讀八股無用,可是對這兒子,卻是有用,別人讀八股,是做敲門磚,他讀八股,是為了籠絡人心,堂堂聖孫,不學如何馭人,如何籠絡人心,還學什麽呢?所以這個八股,讀得好。

  朱詹基垂手道:“父親教誨的是。”他沉默一下,卻道:“不過兒臣以為,這經義文章,終究是讀書人的舉業之道,幾個先生,也推薦兒臣多讀一讀,先生們的話,總是有幾分道理的,無論有用沒用,不妨讀來看看,到時先生們問起,也好有個說辭。”

  朱高熾一聽,竟是沒有怠慢了,而是不可思議的看了這個兒子一眼,他突然意識到,為何朝中這麽多人,對自己這兒子如此青睞,人家說的多有意思,雖然無用,可先生們喜歡,不妨一讀。這個兒子,這才多大,就曉得對人胃口了,而那幾個所謂的先生,正是一些內閣大臣和部堂的部首,這些人看上去和聖孫無關,可是……

  其實有內閣協助,東宮這兒,實在沒大事,不過這個樣子,卻還是要做的,朱高熾深諳自己的地位穩固並非來源於睿智和聖明,而是勤勉,在父皇眼裡,最期許的也是這勤勉二字。

  他這幾日,感覺身子有些不適,好在皇長孫朱詹基總是來伺候,一邊看著父親批閱奏疏,一邊端茶遞水,偶爾閑下來,父子之間,說一些體己的話。

  郝風樓卻是籲了口氣,將信箋放下,道:“凌兒走了,她信裡說,郎固有情妾亦有意,奈何天未必遂人願,正因相知相識,才知我今日何其不易,望我以前程為念,不必再去尋她,她已走了……”

  朱高燧大驚:“這又是何故,我沒說錯什麽哪,母后那兒,本王是巧施連環計,所謂步步為營,請君入甕,就等著收網呢,怎麽就八字沒有一撇了?”

  郝風樓卻是幽幽歎口氣,道:“八字沒有一撇了,你也不必忙活了。”

  父皇雖然走了,可是天知道,這京師有多少耳目,每日這金陵有多少消息會送出去,正因為如此,朱高熾更該格外的小心。

  朱高燧這才松口氣,道:“不錯,她能到哪兒去?找回來!”

  朱高燧大驚失色,道:“這豈不是白費了一番功夫,郝風樓,你可是玷汙了我妹子清白的。這事,你怎麽辦?”

  “哎……”朱高熾乏了,摔下了筆,抬起眸來,不禁看了看自己的兒子,這才露出幾分笑容,道:“在看什麽書?”

  東宮。

  郝風樓將信箋放下,重重吸口氣:“找,天涯海角也要找回來!”

  朱詹基方才似是入了迷,乍然聽到父親問他,連忙應對:“是幾篇八股,葵未科那兒擇取的,都是佳作。”

  朱高燧不由笑道:“怎的,我的郝大人,又在思……春了,我有一件大事告之於你,你那事兒,八字已經有了一撇,你且聽我說,這事兒……”

  朱高熾雙目布滿了血絲,批閱著內閣送來地幾份票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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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高熾笑了起來,道:“你說得對,倒是為父急於求成了。來,你來,你來看看這幾份奏疏,瞧瞧怎麽樣。”

  朱詹基倒也不扭捏,直接上前,接過父親給自己的奏疏,看了一本之後,搖頭,道:“黃先生的字寫得好。”

  朱高熾有不禁皺眉,這份奏疏是湖南進來的,說的是河工的事,大學士黃淮在這上頭擬票,說是河工之事,利在千秋。這意思,就是同意了。可是朱詹基不說這件事的本事,隻說黃淮的字好,這說明什麽,莫不是覺得黃淮這擬票,有什麽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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