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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風流》第四百六十二章:算帳
  東廠的弊病立即顯現出來。

  即便是召集人手,比起錦衣衛的組織能力也差了老遠,稀稀拉拉了很久還是沒什麽動靜,有的番早就聞訊去了,也有的番甚至還不知發生了什麽事。

  三三兩兩的番和番役開始集結,可是速度很慢,反而噩耗一個個傳來,連一個姓吳的掌班都給打了個半死不活。

  這位吳掌班運氣實在不好,本來是坐著轎出去公乾的,其實他在轎裡,誰也不會曉得他的身份,偏偏因為前頭打生打死,堵住了道路,掌班大人二話不說便從轎出來,大吼一聲:“什麽人敢如此無禮,本官乃東廠……”

  後頭的話說不下去了,這位吳掌班看到無數褐衫番被打得死去活來,如狼似虎的錦衣校尉一個個瘋了一般,他愣住了。

  要說作為掌班,倒是很識趣,當他看到這些凶神惡煞的人瞪視他的時候,他頓感不妙,拔腿便跑。

  而作為掌班,也算是東廠有數的核心人物,他的衣冠是騙不了人的,大家一看他戴著圓帽,套著皂靴,穿著銀紋褐衫,立即便有人大吼:“是個掌班番,打!”

  呼啦啦數十人追上去,吳掌班平日養尊處優,出入都是坐轎,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哪裡跑得過他們?被人按倒在地,便拳打腳踢起來。

  挨打有三種,最上等的是身如皮球,關節之處護住要害,口裡必定要討饒,什麽爺爺饒命,好漢息怒之類;次等便是抱頭匍匐於地。一聲不吭,讓人打累了、打乏了,打得腰酸背疼,索然無味,形同雞肋。最後索性揚長而去。

  這最下下等的,就是拚命掙扎,然後哀嚎陣陣,須知這哀嚎最容易激起滿足**,正如那男女之事,少不得婆娘叫一叫才使人激情倍增。很不幸,吳掌班滿足了這些校尉。

  他如殺豬一般的嚎叫,叫得越慘,那些踢打的人越是滿足,於是精神倍增,個個宛如張飛附體。渾身上下更加充滿了氣力,叫的聲音越大,越是讓這些校尉得到難以言喻的滿足,他們打的可是番的頭,平時人五人的掌班大人,這掌班論起來相當於千戶,以往的時候。人家勾勾手指頭,便有的是人讓自己萬劫不複,可是現如今被大家如此蹂躪,怎的不是一個痛快了得。

  吳掌班最後幾乎是被幾個轎夫抬回廠裡的,不知斷了多少根肋骨,渾身上下腫大了不少,至於那已是血流不止的頭部更是沒法兒看了,幸好是在白日,若是在夜裡,怕連番們都要嚇一跳。

  “要為我做主啊……”

  說完這句話。吳掌班便暈死了過去。

  事情嚴重了。

  這都他娘的過去了一個多時辰,可是到現在,東廠幾乎沒有任何有力的反擊,再這樣下去,可怎生得了。

  王公公在哪裡?

  王公公其實早就聽到了消息。這位督主其實並不怎麽著急。

  得知消息後,他第一個反應便是感覺到機會來了。

  成了這東廠督主,王安來愈來愈嘗到了權利的滋味,這種感覺實在奇妙無比。近來雖然把錦衣衛死死地壓著,可是廠衛依舊還是廠衛,有廠有衛,職責相同,不免讓王公公覺得有些遺憾。

  可是現如今,錦衣衛居然自己作死了,這可就怪不得別人了。

  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出宮,也沒有立即前去稟告天,而是在等候時機。

  他現在巴不得外面多鬧一鬧才好,時間過得越久,事情就鬧得越大,到了那時……

  王安在等待,慢慢地等待,就如一條伺機而動的毒蛇,對一些呈送來的消息都漠不關心,事實上,他不只需要等,還需要慢慢地掐指算著應天府的反應。

  應天府肯定是要上書的,可是應天府上書需要一個流程,從朝外到宮會有兩個渠道,一個是奏書的傳遞,另一個便是王安。奏書要先通過通政司分揀,而後再遞到內閣,內閣那邊,票擬之後呈報宮。

  這個時間,大致需要輾轉一個半時辰,即便再快,也大致是這個時間。

  通政司今日當值的太監秦瞰,此人患了風濕,一旦遇到陰雨天氣,腿腳就有些不便,或許還可以拖延一時半刻。

  也就是說,王安不但要等,還要掐準時間,在奏報稱頌禦覽之前去給天報信,早了不成,晚了更加不成。去早了,事兒不夠大,這終究是醜聞,最後肯定是會被朝廷壓下來,至多也就一道密旨申飭一番。

  可若是晚了,不免顯得他耳目不夠靈通,堂堂東廠掌印,居然連應天府都不如,那麽天要自己何用?

  想定了主意,王安索性躲起來,正好昨夜是他當值伴駕,他索性要睡到‘天光’再說。

  外朝的風暴已在醞釀,可是身處這風暴之的紫禁城卻照舊是歌舞升平,一切如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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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鎮府司彌漫著一股莫名的氣氛,這個氣氛說來荒誕,外頭打聲打死,裡頭卻和紫禁城一樣,靜謐得可怕。

  所有人此時此刻都在等待郝大人的反應,可是等了良久,依舊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倒是讓人犯迷糊了,這到底是鬧哪般啊?你可是暫代錦衣衛指揮使,鬧了這麽大的事,莫非還有閑心裝死不成?

  大家都在等笑話看,偏偏這個笑話醞釀得太久,人家壓根就不給你看的機會。

  這便不禁讓人心裡有些五爪撓心了。

  好不容易,郝風樓有反應了。

  七八個校尉各自前去知會同知廳和僉事房的大人:“郝大人有令,請大人前去敘話。”

  聽到這消息,所有人精神一振,終於來了。

  大家三三兩兩地到達,便看到郝風樓正坐堂下,神色肅穆。

  這冷峻的臉莊嚴無比,可是大家都是忍不住想去瞧一瞧,郝大人這肅穆的面具之下是否會有所不安,是否十分焦躁。

  可是郝風樓卻是讓他們失望了,他們眼的這個毛頭小所展現的並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這不禁讓人有些失望,不過大家紛紛坐下。而許多人不約而同的都看向了同知張新,神色很是**。

  沒有錯,這件事就是張新一手推動,張新的資歷可以追溯到洪武朝時期,那時候他已任錦衣衛僉事,可是好景不長,錦衣衛裁撤,張新便調任到了羽林左衛任同知,後來當今天靖難,大功告成,重建錦衣衛,便將這位老資格的張大人請出來。

  可以說,紀綱雖然是都指揮使,負責重建錦衣衛,這位張大人幫的卻是大忙,畢竟人家知道錦衣衛的許多規矩,對錦衣衛的職責和處理事務的方式熟稔無比,所以在這錦衣衛上下,不管大家喜歡不喜歡這位張大人,可是對此人,心裡都透著一股敬意。

  這便是資歷,人家在當差的時候,你還在穿開襠褲呢,對於這個人,便是天也有耳聞,甚至還曾特意下旨嘉獎過。

  原本有紀綱壓著,張新這輩也就是個同知到頭了,可是誰曾想到,紀綱走了,走了倒也罷,張新根據一些渠道的消息,心知這一趟,紀綱此去怕是凶多吉少。

  眼看這都指揮使的職位即將有了空缺,張新的心裡不免開始活絡,這錦衣衛憑什麽不是他來當家,那郝風樓也配麽?越想,張新心裡越是難受,每日見到這個郝風樓,便氣不打一處來,而如今卻是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要將這小擠兌下來。

  面對許多**的目光,張新神色如常,不以為意,目光落在郝風樓的身上,道:“郝大人,不知有何吩咐?”

  郝風樓抿了抿嘴,居然笑了,到了這時候,他居然笑得出,只見他不疾不徐地道:“外間發生的事,諸位知道吧?”

  一個僉事道:“略知一二。”

  郝風樓冷冷地道:“事情的前因後果,諸位可有什麽消息麽?”

  大家都不做聲了,個個默然,前因後果,知道的人當然不少,只是不願意說而已。

  郝風樓微微一笑道:“這前因後果嘛,你們不說,本官也略知一二,事情先是從布行開始……”

  郝風樓侃侃而談,徐徐到來,竟是將事情說得分毫不差,最後郝風樓笑了,繼續道:“其實吧,這件事無非就是一個小小的衝突所致,哎,這一點兒火星就鬧成了這個樣,實在是教人沒有想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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