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深宮得長生》第61章 先皇遺詔
第61章 先皇遺詔玄龍朝二年。
二月初一,春暖花開,冰雪消融。
竹林廢宅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
則是一座簡陋的木屋,竹木做的籬笆,簡單的做了一個院子,有個著玄色袍,二十出頭的青年,正在劈柴。
“唔……”
屋子裡,青雀發出了呻.吟。
她醒來了。
記憶,還停留在樓船時。
絲毫不知。
現已過了三個月。
“我還活著?”她爬起身來,一眼就看到院子裡勞作的玄色衣袍身影。
“前輩,是您嗎?”
她滿眼激動。
這尊強大的二品修行,終究還是出手救下了她。
很快。
她失望了。
“你醒啦。”
“比預想中晚不少。”
蘇辰抬眸過來,露出容顏。
原來不是樓船上,那尊二品修行太監,青雀看著這人,他長著一張清秀的臉,二十來許,雖同樣著玄色袍,但遠沒有那尊二品前輩的驚世容顏。
而且,一身氣息平平。
“是您救了我?”
青雀剛想感激。
“我叫許歌,半月前,怒江下遊將你撈起,耗費了十根千年人參須,才把你救回來。”
“作為補償,劈柴挑水,這些粗活都要伱來做,一年後,你要想走,才能離開。”
聞言,青雀臉一黑。
千年人參?
就算她一個歌姬都聽過。
這可是傳說中,能掀起腥風血雨,一品小宗師都要搶奪的至寶!
騙鬼呢。
青雀不信,眼前這寒酸到自己劈柴的家夥,能有千年人參王。
就算有,也不可能用在她身上。
她,只是一個下賤歌姬。
只是怒江浪險,她都沒準備活,但她的確活下來了,她的確欠這人一條命。
“好。”
“不過,留我在身邊,你或許會有麻煩。”
青雀應了下來。
下意識。
想到了江陵侯。
這可是錦江極貴,大破天的人物,真要是遷怒到這玄色小太監身上,怕是他會屍骨無存。
“無妨。”
“反正也就一年。”
聞言,青雀忍不住帶著期許,問。
“許爺,您是強者?”
“啊?”
“為什麽這麽問。”
蘇辰瞪大雙眼,下意識,想起滅梁之戰,那盤旋於萬米蒼穹之上的仙藏,那一尊冰封天地的恐怖仙鯨……
在這等存在面前,一品如蟻,宗師亦難活命。
他算什麽強者。
“不是。”
“我只是一個普通太監。”
蘇辰這位天下絕巔,發自內心的搖了搖頭。
仙鯨面前。
他,可不就是普通太監嗎。
“會修行嗎?”
“會。”
“但只有一點點。”
蘇辰比了一個一點點的手勢。
“有五品嗎?唉,算了……想來是沒有的,不然,也不至於還是玄色,還混成這副寒酸模樣,怕是被趕出宮了吧……”
看著漏風的草廬,簡陋的竹木籬笆,青雀徹底失望了。
她,歎了口氣。
雖然有些凌亂,但相比於籠子裡嬌生慣養著當金絲雀,她更喜歡這種寒酸、落魄的自由。
她忙乎了起來。
劈柴,挑水。
至於煮飯,則是蘇辰忙活的。
臨近中午。
“這是飯?”
“你真的在宮裡當過玄色太監嗎?這麽煮飯,不會被貴人亂棍打死嗎……”
青雀身軀在顫抖。
鍋裡。
野草亂燉,一條銀魚還在不停遊著。
這魚湯“鮮美”的很。
“好像是有點問題。”
“火不夠大。”
“在宮裡,都是太監伺候我,除卻龍子龍孫,還沒太監敢欺負我……”
看來還是柴火不夠。
修行世界的魚,就是耐高溫,這都煮不熟。
“出去。”
“廚房,我包了,你別進來了。”
青雀將蘇辰推出去。
“藥煮好了,記得喝。”
蘇辰端來一碗湯藥。
裡面啥都沒有。
就只是簡單的白水煮人參須。
千年人參須。
五品喝了。
立地能破四品的那種。
“不喝。”
青雀拒絕。
“不喝拉倒!”
說著。
蘇辰就要倒掉。
咕嚕咕嚕。
一陣咽口水的聲音響起。
龜龜喝!
快給龜龜喝啊!
是龜龜啊!
跑路怎不帶上龜龜啊。
龜龜苦啊。
一路上傷心的,原本能吃三頭妖魔,變得就只能吃兩頭了。
小烏龜淚流滿面。
蘇辰感覺腳邊有動靜,低頭一看,赫然看到一個渾身滿是泥漿,風.塵仆仆,像是趕了不知多少路的小王八,在拉他的衣服。
“……”
氣氛一陣沉默。
這時。
蘇辰終於想起來,他忘記什麽了。
好像。
在藥房裡,他還養了一隻小烏龜,上位大妖魔,雙面玄龜?
“喝吧喝吧。”
“咱就知道,你能自己跟過來的。”
“就是慢了點。”
“讓我等了這麽久。”
蘇辰惡人先告狀,說的小烏龜羞愧的低下了腦袋。
原來是這樣啊。
原來都是龜龜的錯。
咕嚕咕嚕!
小烏龜大口的喝著湯藥,連同千年人參王的根須一起吃下,露出了滿足。
這可比一品妖魔好吃多了。
再多吃點。
說不定,就能打得過那條大江裡潛藏的大家夥了。
……
夜。
雨落。
微微寒。
青雀在打地鋪,凍得瑟瑟發抖,蘇辰則是在床上,呼呼大睡。
她,還是沒忍住。
朝蘇辰靠近過來。
角落裡。
小烏龜,露出了凶戾的眼,不善盯著這鬼鬼祟祟的女人。
“或許。”
“他,就是樓船上的二品修行高人。
“肯定有人皮面具……”
青雀靠近來,小心翼翼在蘇辰耳旁,還有下顎處摸索,想尋到人皮面具蹤跡。
沒有。
這真的是他容顏。
青雀,愈發失望了。
這時。
蘇辰醒了。
或者說,他就沒睡。
於是。
青雀被嚇得驚叫出聲,她對上了一雙清冷的眸。
“你這女人爬我床上作甚?”
“男女授受不親。”
“不知道?”
說完。
蘇辰一腳將她踹下床去。
“許歌,你!”
青雀鼻子都氣歪了。
她這等人間絕色,素雅美人,爬上一個男人的床,竟然直接被踹下來了,這是什麽男人?
哦,太監,那沒事了。
蘇辰沒有搭理他。
眸光微凝。
取走一旁的草衣鬥篷,朝著屋外而去,哪怕是瓢潑大雨,仍舊是難以遮掩越來越靠近的喊殺聲。
“抓住他!”
“齊王女,他手中有遺詔書!”
“搶回來!”
“一定要搶回來,否則,陛下怪罪下來,你我全都要被誅盡九族!”
有怒吼聲響起。
即便在十裡外的竹林,也清晰入了蘇辰的耳中。
“新帝陛下,這是那位登基的太子?”
“詔書?”
“看來,就算是坐在了皇位上,這根基也不穩啊,否則的話,也不至於如此了,一封詔書,就能夠撼動他的地位。”
蘇辰不想管。
然而。
麻煩自己過來。
追殺越來越近,顯然,那齊王女朝著這裡逃來了。
“前方隱居的前輩,還請按照約定,救我等一命!”
“齊王女樂!感激不盡。”
竹林裡,齊王女呐喊。
然而。
蘇辰根本不認識她。
這是一招禍水東引。
“殺!”
“一個不留!”
追殺的一方急眼了。
蘇辰,眸光冷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