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據修仙,我在五行觀證長生》405.第404章 天驕有敵,名額去二爭一,兩個
第404章 天驕有敵,名額去二爭一,兩個胖子的不爭之念家族一脈的兩位神體種子,原本是想利用那所謂的青梅竹馬,來讓這個劍客知難而退的。
可沒曾想,在這劍修的背後還有人。
而且還是執法殿的人。
這樣一來,他們就不得不考慮更多的東西了。
這究竟是執法殿的意思,還是那青衣道人單純的個人行為。
他們必須要把真正的執棋之人找到,這樣才好對症下藥。
否則連敵人是誰,這都沒搞清楚的話,那就成了天大的笑話。
再加上,那青衣道人出手的刹那,就說明是介入了這件事情。
都是同門,還同為天之驕子,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
若僅是和那位劍修的個人恩怨,他們也沒必要節外生枝。
假如這青衣道人別有用心的話,自然會有人出面警告他。
無論怎樣,在這裡動手,都是極不明智的。
相當於將把柄送到人家的手上,這才是蠢貨行為。
這主要是因為執法殿這個堂口非常特殊。
對外,執法殿的監察使擁有格殺權。
對內,執法殿的監察使擁有鎮壓權。
且是唯一一個,受到鏡祖直接領轄的堂口。
權利自然大到沒邊兒!
在執法殿中,不僅有五行峰一脈的人,也有家族一脈,以及其余各大小團體的修士。
宗門裡的強者,只要受得了那些條條框框,一舉一動都被監視且約束的話,自然都可以申請加入。
這是五行觀明面上的暴力機構!
凡是加入了這個堂口的修士,都喜歡抱團,且個體實力強大。
原則上來說,這樣的一個堂口,已經脫離了各脈勢力相爭的局面。
隻為門規所服務。
對於這樣的部門,無論是誰,也不想平白無故的惹上。
思慮到這兒,這兩位家族一脈的神體種子對視一眼,均生起了準備回族裡一趟,詢問一下自家老祖的意思。
他們要弄清楚,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青衣道人,究竟是何用意?
若代表了執法殿中的某位堂主下場,他們自然也會請出,家中的長輩與之對峙。
若僅是因為和那個劍修的,個人私情的話,問題就簡單多了。
屆時想辦法讓那個劍修,無暇他顧也就行了。
這是自古以來的鐵律。
內外門弟子之間的一般恩怨,高層長老不得隨意插手。
否則就是壞了門規。
這種罪責,即便是擁有元嬰期修為以上的長老,也不願承擔。
畢竟宗門裡的各脈之間互有齷齪,一旦有人敢公然破壞規矩,自然會引得別人攻訐。
輕則罰去百年資源,重則調換到靈氣稀薄之地駐守。
近二十年一次的內門大比,終於結束,其最終結果,也迅速傳播開來。
不出一個時辰的功夫,這個消息就傳遍了整個五行觀總部。
一盤坐在金行峰峰頂大石上的身影,睜開了眼睛,刹那間便帶起一片‘鏗鏘’嗡鳴之音。
恍若千軍萬馬奔騰,殺氣四溢。
一股無形的韻律跳動,那道身影盤坐山巔,模糊不可見,可透發出的氣息,卻令人生畏。
“慶陽子師叔那一脈的劍修,還真是不消停,想要在家族一脈的口中奪食。”
“可定數不可改的規矩,是一道鐵律,哪有那麽容易改變!”
“想通過小輩之間的鬥法,去改變這一切,是癡心妄想!”
“即便是贏了又怎樣?名額也不會落在你們那一脈的頭上,不然哪還輪得到爾等”
“不過也無所謂了,這和吾的目的不衝突”
道人的臉上透著一股滄桑,雖還是年輕的外表,可卻給人一種看透世事的感覺。
最讓人注意的是,他的道袍領口處,是一圈淡紫色的紋領。
表明其尊貴的身份。
與此同時,大荒深處的一片原始山脈中,一面光滑的石壁上,浮現出一張人臉。
他那雙枯寂的眸子中,帶著一股灰敗的死氣,猶若老樹枯藤,自語道:
“難道這一次的規則改了嗎?”
“不對.咦?這竟然是有愣頭青出面,刻意挑戰那群老古董定下來的規矩。”
“原來是那群劍瘋子,這就說得通了。”
“這一次的飛升名額,被家族一脈佔去一個,太上長老拿去一個,應該還剩下最後一個.”
“我已經自封修為,等了快四十年,剩下的那個名額,我志在必得!”
“若是錯過這一次機會.”
石壁上的眼珠轉動,一條爬行在數百米山林中的灰蛇瞬間凝滯,一縷灰敗之氣溢出,小蛇變作泥雕風化。
而石壁上的人臉,也在頃刻間消失不見。
遠遠看去,這一片山林的綠意昂盛,靈氣熾足,可惜卻無半點生靈氣機展現。
恍若一張深淵巨口,在吞噬著一切。
消息也傳到了一方繁華的世俗世界。
在一寬闊奢華的酒樓中,一名穿著華貴的中年胖子席地而坐,他的面前擺放著一個個碗碟,裡面滿是色香味俱全的美食。
他直接伸出油膩膩的大手,抓著盤中的吃食,另外一隻手則掏出別在腰間的葫蘆喝著。
臉上帶著暢快的爽意,顯然很是享受這種生活。
一張傳訊符飛速而至,他頭也不抬,僅用神念感知。
“笑話,有那群食古不化的老東西在,那個小劍修又怎麽可能得逞。”
“連他師尊都做不到的事情,他一個小輩,又能如何?”
“不過,聽說那位用劍的老祖,雖然手裡捏著一個名額,但卻沒有後輩子嗣,不知會被哪位師弟給撿漏到.”
片刻後,這個中年胖子又繼續吃喝著,表情毫不為意。
在他的對面,同樣是一位懶散的胖子,渾身穿戴得珠光寶氣的,靈韻十足。
不過這人的體型要稍顯瘦弱,沒那麽渾圓,且面容年輕一點。
恍若縮小版的中年胖子。
“十四叔,那個上界名額爭奪戰,就快要開始了,您老人家還不回宗準備準備嗎?”
懶散胖子也深飲了一口酒,另外一隻手也抓起美味,徑直往嘴裡塞,整個人的腮幫子顯得鼓鼓的。
說話聲也略顯模糊。
“準備?有什麽好準備的?”
“到了我這個地步,只能修神魂,又不能增長靈力修為,否則就會瞬間破境。”
“各種秘術寶經都早已修習過了,什麽都不缺,還準備啥?”
“再說了,距離那最後的時間,還有幾年的時光呢,我都不急,你個小崽子急什麽?”
中年胖子橫了一眼對面的小胖子,語氣略帶不滿。
他再次狠狠地暢飲了一口酒,然後略帶感慨道:
“我五行觀坐落南域那麽多年,門中的天驕,如過江之鯉,數不勝數。”
“因此你十四叔很清楚,以我的本事,即便是去參加那種演道之爭,可最後的結果,也大概率會不盡如意。”
“可我不甘心呐.”
“出生在這麽一個輝煌大世,若不能去看一看那些頂尖天驕的對決,即便是活的再久,又有什麽意義?”
“等到將來老了,連和家中晚輩吹噓的資本都沒有.”
對面的懶散胖子聞言,小眼睛一瞪,表情呆滯。
片刻後舒緩過來,語氣略帶誇張:
“十四叔,這就是您老人家最真實的想法嗎?”
“小侄就說嘛,以您老人家的資質,雖算不得頂尖,可也不至於卡在築基期與金丹期之間,好幾十年的時光。”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您被這世俗的酒色,給迷了心智呢.”
“原來是有這般遠大的志向,小侄佩服佩服.”
聽到這話,中年胖子往嘴裡倒酒的動作一滯,表情瞬間沉了下來。
立即破口大罵道:“好伱個許有德,什麽時候輪得到你,在這裡說三道四了?”
“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看看你此時的修為,竟然連築基圓滿都沒達到!”
“你修行了這麽多年,都用來偷懶了嗎?”
“那些年齡才三十出頭的晚輩,現在的修為都已經比你高了,你還有臉在這裡笑話你十四叔我?”
“還不滾回宗門去努力修行?跑來我這裡作甚?”
懶散胖子見自己被訓斥,臉上的笑容依舊不變,全然沒受到絲毫影響。
仿佛老早就已習慣。
他一邊喝酒,一邊吃著美食,咕嚕著腮幫子道:
“不去不去,打坐煉氣太枯燥了,隨便吃吃靈丹就好。”
“五行峰呆久了也沒意思,那群家夥整天就知道演法打架,還不如大湖外面的靈猴好玩。”
“反正我在庶務殿裡呆了那麽久,該執行的任務也都執行了,未來會有很長一段的時間,可以自主安排。”
“所以還是呆在十四叔身邊舒服,有的吃,也有的玩.”
中年胖子瞪眼,下巴上的胡須都快翹起來了:
“你就沒想過自己外出遊歷?”
“要知道越往後,修行越難,其中心境修為更是重中之重!”
“即使不願意悟道,你多出去走走,見見其他四域的美景也好啊。”
懶散胖子搖頭:“我怕死!”
“你這邋遢疲懶貨,竟這般膽小?”
中年胖子生氣的怒罵道:“修行之路本就是枯燥且乏味的,你怎可以如此懈怠?”
“那豈不是浪費了你這一身的好天賦?”
許有德嘿嘿一笑,臉上雲淡風輕,張開油膩膩的大嘴,吐出一口濁氣。
“宗門裡的修士過十萬,又有幾人能夠爭得,那歷經百年之期,才有的寥寥兩三個名額?”
“家世背景,師徒關系,所在堂口,個人實力,長輩眼緣等等,每一條都不能差。”
“如此,才有一絲的機會,能夠爭搶得到。”
“打坐,修行,參法,論道日複一日,年複一年,不覺得太過無趣嗎?”
“那麽多的天之驕子努力過,爭取過,最終,九成九的人依舊會希望落空。”
“既知希望渺茫,又何苦爭哉?”
懶散胖子的眼中流露出一絲精明,完全不在意對面世叔的怒目。
他一點也不喜歡那種,成天就知道演法打架的生活。
那樣的修行太累,還不如順其自然來的愜意。
許有德繼續慢條斯理的說道:
“學那麽多法,參那麽多經,悟那麽多道,最終也還是會敗在更妖孽的人手中。”
“所以這天驕之爭,又有什麽意義?”
“爭來爭去,累死累活,也跳不出這口豎井。”
“即使外面的世界波瀾壯闊,那又與自身何乾?”
“生為井中人,當有拳頭志,便已足夠!”
說到這裡的時候,許有德更是嘿嘿的笑了起來。
整個人搖頭晃腦的,顯得很是輕快。
“我就不一樣了,我就慢慢修煉,好酒喝著,好肉吃著,日子慢慢的過。”
“至於未來能修行到哪一步,那就修行到哪一步。”
“反正只要我時刻呆在宗門疆域范圍內,安全性還是有保障的,也用不著去苦修神通,然後與人拚殺。”
“那是執法殿那群人該做的事.”
恍惚間,許有德想到了某位青色的人影。
那個時候的他,還是那麽的稚嫩。
現在的修為,恐怕都已經比他高了吧?
天賦高點好,實力高點也好,只要等那青衣道人徹底成長起來,他之前的小心思就不算白費。
以後真遇到什麽躲不起的麻煩,即便不靠家族,他也能憑借著曾經的舊情,請來那人幫忙。
正是有著這樣的想法,許有德才會拋棄靈氣熾盛的總部,跑到分觀那邊一呆就是十幾年。
每當遇到天賦過人的師弟,他也不介意幫上一把。
這麽多年下來,被他幫助過的後輩師弟不計其數。
就算有些人不放在心裡,可只要有那麽一小撮人還念舊情。
這筆買賣就不虧。
這就是人情投資!
別人他不敢說,但那位青衣師弟,絕對會念舊情的。
許有德有這個自信,他相信自己不會看錯人!
對面的中年胖子沉默了,神色間滿是無奈。
不過他也佩服自己這位晚輩的心性,竟能做到如此灑脫。
捫心自問,單論道心而言,恐怕他自己的道心,和這晚輩一比,也會感到有所不如。
拿得起,放得下,看得開
看似廢物一個,實則比誰都看的透徹。
有的人認為修行必爭,分豪必較。
但他和自己的這位侄子抱著同樣的看法,修行之事,終歸是急不得的。
一切水到渠道就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