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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守監牢百年,出世威壓魔尊》352.第352章 修行系統,未來無我,尋一本書
  第352章 修行系統,未來無我,尋一本書!

  天地之間,一人獨坐,唯與雲風相伴。

  分明此地是大禹仙朝的都城,是天下間最為繁華之地,每日來往的人流量,就有千萬之多。

  然而,看著那位白袍青年的背影,幾人心中,卻有一種無法言明的寂寞與孤獨。

  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但眾人心中,就是會如此覺得。

  呼!
  下一刻,眾人還沒看見蘇白有什麽動作。

  等蘇白抬起頭來的時候,眾人這才發現,蘇白好像本來就是正面對著他們。

  這著實有些不可思議。

  “真人!“

  “祖師!”

  金雲峰,王惡等人,呼吸陡然一滯,隨後回過神來,立刻長長一拜。

  哪怕是脾氣暴烈的王惡,此時都已經沒有了之前的莽撞,神情十分恭敬。

  礦石百煉,尚且能夠成鋼。

  更遑論王惡這樣天賦異稟,億萬萬人中無一之輩?

  多年打磨,他精進的可不止是體魄與法力,還有心境。

  “都起來吧。“

  蘇白微微抬手,幾人便不由自主的站起身來。

  “這八年,感覺如何?”

  蘇白看向了崔炎良。

  經過歲月的打磨,崔炎良此刻已經再不相同,再也不是曾經遇險則逃,遇事則慌的鄉野老道了。

  他的心境,更沉穩了。

  “老師,這八年來,我喜過,怒過,痛過,哭過,也後悔過,也害怕畏懼過……”

  崔炎良憶起往昔,眸光中泛起一絲漣漪,似乎是在回想過去八年裡,所發生的一切。

  大禹仙朝,有十三大州,城池無數,人口億萬計,其中所發生的離奇之事,不知有多少。

  邪修,魔修,更是不知道多少。

  一路走來,他險死還生,多次遭遇殺劫,也見過追隨者重傷死去,見過伏殺,也絕望畏懼過,也見過各種各樣的人間慘劇……

  蘇白的眸光深處,似有一抹光華閃過,洞悉了崔炎良的全部隱秘,也知曉了這八年來,對方所經歷的一切。

  接著,他緩緩詢問道:
  “如今,還怕嗎?”

  “自然……”

  崔炎良一頓,歎了一口氣:

  “還是怕的。”

  他承了蘇白之道,走的是知行合一,而非斷絕七情,人該有的一切情緒,他仍然還有。

  無論是懼怕,煌恐,擔憂,還是喜怒哀樂,他都有。

  只是,曾經的他,會因為懼怕而逃避,可如今,則會迎難而上。

  “害怕就好。”

  蘇白微微點頭,帶著一絲感歎道:

  “你可以出師了。”

  呼!
  說話間,他隨手一招。

  崔炎良衣衫不動,身形卻是一顫,隨著蘇白招手,一道肉眼不可見的光芒,從他的胸膛之中,跳躍而出。

  被蘇白捏在了手掌之中。

  “這是……”

  崔炎良的眸光,乍閃即滅,隨後對自身的掌控,再無一絲瑕疵。

  這個一道光芒,乃是蘇白的一種嘗試,裡面蘊含著蘇白的一絲神念,可以稱之為輔助修行的“修行系統”。

  正是有了這個修行系統,崔炎良在修行《拳經》時,一切疑惑,都可以詢問這個修行系統,才可以進步飛速,有了很大的蛻變。

  對於這一團神秘的光芒,崔炎良的心中,其實早就有了猜測。

  這個所謂的修行系統,應該是自家老師的手筆,只是之前蘇白沒有明說,他也不敢多問。

  而此時見到這一幕,他心中頓時了然。

  但同時,也有些悵然若失。

  八年裡,日夜相處,他已經將這團具有意識的光芒,當成了良師益友。

  事實上,他這一路走來,能夠躲避很多次災禍,與這道光團,也有很大的關系。

  “你的登仙之道,不求外物,而求己身,而如今的你,大勢已成,也無需指點了。”

  “謝老師指點。”

  崔炎良點了點頭,心中也明白了蘇白的意思。

  閑聊幾句後,他便告退了。

  “金大俠。”

  這時,蘇白才看向了金雲峰。

  而那漆黑的鬥篷法衣,足以遮擋歸虛境真人的目光,卻遮掩不住他的目光。

  八年過去,金雲峰也經過了幾次蛻變。

  可惜,從一具白骨之軀,重新凝煉出自己的肉身,非等閑可以做到的。

  天資強橫如古天雲,也足足用了十年時間,才從白骨化人。

  金雲峰很有氣運,悟性也不差,但終究比不了古天雲。

  以他此時的狀態,若無奇遇,這一輩子,也沒有機會化身為人了。

  “前輩。”

  金雲峰微微躬身。

  “推行新法,一路辛苦,此時城中設有酒宴,你該去主持了。”

  蘇白淡淡開口道。

  “之後,再隨我出去一趟。”

  “是。”

  金雲峰點點頭,行了一禮後,也從高台離開。

  兩人先後離去,高台之上,就剩下了王惡與陳少遊兩人了。

  兩人中,一個心思多變,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易燃易爆。

  但面對蘇白,兩人都低著頭,就和埋著頭的小雞一樣,一點也不敢發出絲毫聲音。

  他們中,一個是真的吃過虧,八卦爐中那一場遭遇,至今還是王惡心中的夢魔。

  而那陳少遊,則是對於這位消失在歷史長河之中,後世從未有過記載的拳聖道祖師,有著很深的敬畏。

  “王惡。”

  蘇白看了一眼,比曾經還要雄壯許多的王惡,其眉心處的那隻豎眼,金中帶紅,一雙法眼,早已經練就的爐火純青。

  “弟……弟子在!”

  王惡行禮,面色緊張,稍微有些拘束。

  “你天賦異稟,體魄世間無雙,古今少有人能相比,然而,卻也有很多後患。”

  “對於強大力量的完美掌握,絕非等閑之輩,能夠做到,你曾經是孩童心性,無法承載這麽恐怖的力量。”

  “如今,也稍顯不足。”

  蘇白雙手放膝,平靜開口道:

  “暴如雷,怒如火,這是你的優點,也是最致命的缺陷。”

  “長此下去,縱然你可以橫渡所有雷劫,卻也成就不了羽化。”

  力量是心境的承載,心境反過來,也會雕琢力量。

  此界絕大多數修士的心境,都不太強大,這自然是因為天地靈氣,已經被徹底侵蝕,蘊含著極為強大的感染力。

  很容易被影響心境。

  王惡的天賦,來自於道家靈機,但真正激發他天賦的,卻是那頭蟾戾的戾氣!
  兩種氣機的碰撞,造就了他世間無雙的天賦與潛力。

  但與此同時,他的心性,也會被那頭蟾戾的戾氣所影響。

  蘇白之所以讓他在八卦爐中,錘煉一番,也有這種原因在內。

  但真正想要根除心中之毒,卻不是什麽簡單的事情。

  “這……”

  王惡仔細想了想,便直接跪倒在地,神色肅穆的開口道:

  “求祖師指點!”

  “你倒是乾脆。”

  看到這一幕,蘇白有些啞然。

  多年錘煉,這個大個子,心性已經有些進步了。

  王惡沒說話。

  跪自家祖師,他倒是能夠接受。

  但他還是說不來什麽奉承的話。

  蘇白知道他的心思,也不為難他,直接開口道:

  “治大國,如烹料理,治一教,可養心性。”

  “此時的大禹仙朝,看似繁華鼎盛,實則內部也存在著諸多問題,有一些人,憋屈了太久,有些蠢蠢欲動。”

  “此事我無瑕插手,你便替我去解決吧!”

  “去做三年歸塵教的教主!“

  教主?

  王惡猛然間抬頭,有些發懵:“什麽教主?”

  陳少遊臉皮一抽,隻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王惡這樣的莽夫,居然讓他去做歸塵教的教主?

  就不怕他一怒之下,殺光了那群歸塵教弟子和長老?
  “自然是歸塵教的教主。”

  蘇白隨手一彈,虛空之中,一道流光閃過,化作了一塊古樸的槐木令牌,落在他的手中。

  “要我做教主?”

  王惡這才回過神來,滿臉不可思議:

  “祖師……莫不是在開玩笑?”

  蘇白面色不變,反問道:

  “你說呢?”

  王惡心裡咯噔了一聲,頓時不敢再問。

  他捧著那枚令牌,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他當然不覺得,做教主有什麽了不起的。

  此時的歸塵教,已經成為了拳聖道觀的下屬機構,遍布大禹仙朝的疆域。

  三年前,更是被大禹仙朝的禹皇,親自賦予了監察天下的重要權柄。

  但是,被蘇白保留下來的歸塵教,分教眾多,總教弟子,更是擴增到了數十萬。

  天知道會有多少麻煩事?

  光是想想,他就頭皮發麻!
  自己還怎麽修行?

  “治一教,也是修行的一部分。”

  蘇白意有所指,卻是絲毫不為所動。

  調理陰陽,日理萬機,背負億萬黎民百姓的生存。

  這樣的壓力,何其之大?

  一旦扛過去,又是何等大的收獲?
  王惡的性子,暴如雷,烈如火,正需要這樣的方式,來收一收性子。

  打磨一下心境。

  “祖師不怕弟子,搞的天怒人怨?”

  王惡忍不住反問道。

  他雖有修為在身,但做修士與做教主,可不是一回事。

  不是修為高,就能做得好的。

  他都不敢想象,自己當了歸塵教的教主,會是怎樣的一副光景。

  “我自然不怕。”

  “怎麽?你怕了?”

  蘇白面色如常,含笑詢問道。

  他是真不怕。

  大禹仙朝的運作,早已不是曾經的那般模樣,在一些重要的事情上,歸塵教主,也有很大一部分話語權。

  與此同時,還有各種在明在暗的監察機構,監察著歸塵教的一切運作,就連教主,也不能例外。

  這是他之前早就想好的一種權利構想。

  在這八年裡,他將其發揚光大,也完善了監察體系。

  而體系的最大作用,就是削減個體在重要決策上的專屬權利。

  治國,治教……

  豈是一人之事?
  一個完善的體系,絕對不能寄托在一個人的身上。

  分崩離析的陰司神職體系,就已經說明了這一點。

  前車之鑒,蘇白自然不會重蹈覆轍。

  這八年裡,銀白狗妖做教主,本就是他對這個體系的初次嘗試。

  他想要的,絕對不是自己未來一走,或者離開之後,就立刻土崩瓦解的脆弱體系。
    而是一種恆古永存,近乎不朽的強硬體系!
  “好!“

  退無可退,王惡這才咬牙應下,捧著令牌就要離開。

  “你且記住。”

  蘇白忽然叫住了他,最後說了一句:
  “不許冒然殺人。”

  “好!”

  王惡身子一頓,隨後便離開了高台,宛如隕石一般,身體帶著流火。

  朝著遠處飛去。

  陳少遊看著這一幕,心中越發敬畏。

  因為他不經意間想起,王惡在傳說中,是當過教主的……

  而名字,似乎就是歸塵教主……

  莫非,也是因為這位祖師的原因?

  “陳少遊。”

  最後,蘇白看向了自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說的陳少遊。

  這個疑似來自未來,第二十一紀元之人。

  “弟子在。”

  聲音落下,陳少遊骨頭似乎都酥軟了,直接跪倒在地,神情恭敬道。

  “你在想,我有如此神通,實力與地位,可未來卻沒有關於我的隻言片語?”

  “其原因,究竟為何?”

  蘇白的眼眸,燦若星海,淡淡開口道:

  “對否?”

  陳少遊身體一震!
  他竟然知道?
  他連我心中的所思所想,也知道嗎?

  陳少遊心中發麻。

  有關後世的事情,之前他沒有任何隱瞞的,全都說給了眾人聽。

  唯有一點,他沒有言明,那就是後世裡,有關於這位祖師記載,全部都缺失了。

  不是不想說。

  而是因為他心中,隱隱有些懼怕。

  這種懼怕,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反而越發深刻起來。

  跟隨崔炎良行走天下的這三年裡,他越發能夠感受到,這位祖師的神話與傳奇。

  此時此刻,大禹仙朝施行的新法,分明就是第二十一紀元的律法!
  貫穿了後世六萬多年的律法,就是這位祖師所開辟!
  那山川河嶽之神,鐵車,拳經起始篇等等……

  後世耳熟能詳的一切,都源自於這位祖師。

  但偏偏後世的任何傳說,任何記載之中,卻根本沒有關於這位拳聖道人的半點記載。

  哪怕是隻言片語!

  這背後的涵義,讓他根本不敢說,也不敢想。

  他根本無法想象,是誰竊取了這位祖師的榮耀!

  在這種情況之下,他怎麽敢說?

  但此時,蘇白卻直接問了出來,陳少遊一時間,也沒有了退路。

  他身形顫抖,額頭露汗,掙扎猶豫了許久,方才咬牙點頭道:

  “是!”

  蘇白看了一眼,雲霧繚繞的天空,又自顧自的問道:
  “後世六萬多年,依然承接了今日之法,但一切的榮耀,卻與我無關。”

  “你是不是在想,是誰竊取了,本該屬於我的榮耀果實?”

  一聽這話。

  陳少遊的身體,抖得更為劇烈,卻還是咬牙點頭。

  “是!”

  他心神顫栗!
  隻覺得自己所有的心思,一切的念頭,在這位祖師面前,都沒有絲毫的藏匿余地。

  被輕松的看穿了所有。

  這時,蘇白的面龐上,多了一縷笑意:
  “你是不是懷疑,你口中的老天師,我的嫡傳弟子,崔炎良,竊取了我的果實?”

  嘎嘣!!
  陳少遊猛然間抬頭,破碎的牙齒,混雜著血液,從他的嘴角處流出。

  他無法抑製心中的驚恐,卻大聲反駁道:
  “絕不是!”

  他是有過這樣的猜測,但那也僅僅只是猜測而已。

  他絕不信老天師,會做出這樣的欺師滅祖之舉!

  若他果真做了這樣的事,以王惡,也就是王靈天的剛烈脾氣,怕是早已經師徒反目。

  又如何能夠有名傳後世六萬年的師徒佳話?

  “你且先回去,過幾日,隨我走一趟。“

  蘇白擺了擺手。

  本想還要說些什麽的陳少遊,身體不禁一震。

  再睜眼,卻已經下了高台。

  他身形搖晃的刹那間,才聽到了祖師的最後一句話。

  “是不是,都不重要。”

  “功成,不必在我。”

  他知曉這句話,是祖師回答自己心中的疑惑。

  “功成,不必在我……”

  陳少遊心中狠狠觸動。

  他仰望著高台,喃喃自語道。

  ……

  大禹都城,經過了幾次擴建,原本的城牆,已經成為了內牆,原本的城池,也成為了內城。

  而即便是內城,也有了不小的變化。

  相隔八年,再次踏入此城。

  一處老字號的酒樓包廂之中,崔炎良的心中,生出了一絲感概。

  八年時間,即便對他來說,也不算短暫。

  “八年時間,我有兩個層面上的劇烈蛻變。”

  “力之蛻變,心之蛻變……”

  崔炎良看著豎立都城中央的巨大高台,長歎一聲道:

  “可即便如此,我還是無法看透老師的半點深淺。”

  “與老師相比。”

  “我還差的太遠,太遠……”

  ……

  “教主退位了!”

  某一刻,大禹都城的平靜,被這一道突如其來的消息,悄然間打破了。

  “教主在世八年,不修宮殿,不建陵寢,立新法,開鐵車,平妖鬼,維護商道,興修水利,開墾農田。”

  “親賢臣,遠小人……”

  “更為難得是,教主甚至沒有犯下任何一件錯事,任何一件不當之事。”

  “此時,更是禪讓賢才,摒棄了權利與財富!”

  “這是何等聖明?”

  “古往今來十萬年,何曾有過這麽聖明的教主?”

  “我等何德何能,能見到如此聖明的教主?據說數十年前,還有人斥責教主為狗教主!”

  “簡直是人神共憤!”

  “教主好走,教主好走!!”

  除了不少早就知曉此事的人,整座大禹都城,頓時一片嘩然。

  尤其是歸塵教的弟子和長老們,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和眾人訴說著教主的大義與良善。

  無數百姓,都被此事驚動了,到處都可以聽到,有關此事的議論。

  對於這位曾經被怒罵為狗教主的歸塵教教主。

  如今天下的無數百姓中,多以感激居多,少有怨恨者。

  喧嘩沸騰的人群之中,蘇白不緩不慢的跨步行走著。

  而比起八年前,大不了多少的銀白狗妖,則緊緊的跟在他的身旁。

  而在蘇白的身後,金雲峰與陳少遊,一左一右的跟著。

  這已經是金雲峰等人,回到大禹都城的一個月後了。

  這一個月裡,發生的最大事情,就是銀白狗妖,與王惡交換教主之位。

  如今,新教主繼位,他們波瀾不起,唯有百姓們與許多江湖人士,還在議論紛紛。

  “這可真是……難以想象……”

  不同於金雲峰的毫無所覺,陳少遊神情恍惚,心中簡直不可思議。

  後世,的確有這位“苟教主”的傳說。

  相傳,這位苟教主,乃是新法的奠基者之一,其發起的禪讓制度,沿用後世,乃是一代絕世明主。

  後世有不少人,甚至將它都奉為了心靈的寄托。

  但誰能想到,這個苟教主,居然真的是狗教主!

  饒是心性增長不少的陳少遊,對於後世的一些傳說,已經沒有了多少信任。

  但此時此刻,還是覺得接受不了。

  一條狗,怎麽能與絕世明主這個字眼,有所牽扯?

  但與此同時,他也心有明悟。

  自家這位祖師,對於教主的禪讓制度。

  對於權利歸於一人之上,應該是極為不喜,厭惡。

  甚至於,是蔑視的。

  否則,絕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來。

  這是真正的輕王權,輕權貴。

  無視名與利。

  “聽到百姓和眾弟子的讚譽,有何感想?”

  聽到四周諸多百姓的議論,和眾多弟子的哭喊聲,蘇白不禁笑了笑,詢問銀白狗妖。

  “無為而治,方為大治。”

  銀白狗妖的眸光中,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接著,它緩緩開口道:

  “老爺曾經說得對,真正完善的體制,是不需要教主的。”

  這八年,它自己到底做了什麽?
  銀白狗妖仔細想了想。

  其實自己,什麽事情都沒做,只是按部就班,一絲不苟的,根據已有的秩序,做出了一個個決策而已。

  如果非要說做了什麽,那大概就是因為,它喜歡當一條單身狗吧。

  至今也沒看上哪一條母妖狗。

  “無為而治,方為大治……”

  金雲峰沙啞開口,有些驚訝的看了眼這頭銀白狗妖。

  這一刻,他才真正正視了這頭銀白狗妖。

  原本,他對於這頭銀白狗妖,當歸塵教的教主,是有些抵觸的。

  他認為,這是對於歸塵教的眾多弟子,乃至於天下黎民百姓的隨意,任性,與不負責。

  哪怕事實已經證明了這頭銀白狗妖,的確比古往今來的任何教主,都要做得好。

  他心中也有點不服氣。

  至少,心裡面是有些膈應的。

  但此時,聽到銀白狗妖,居然說出無為而治,方為大治的時候。

  他才驚覺,自己曾經的確小看了這位狗教主。

  他也知曉這句話,是蘇白交代銀白狗妖的。

  但八年前的隨口一句話,卻能夠銘記至今,且這八年裡,始終貫徹如一,沒有絲毫的偏移。

  這又是何等了不起?

  至少,他捫心自問,自己可能是做不到的。

  而一頭狗妖卻做到了,他如何能不歎服?
  “此事,終究要經歷時光的漫長洗禮,才能知曉正確與否。”

  幾人交談間,三人一狗,便走過了繁華的街道。

  也走出了大禹都城。

  “前輩,咱們這是要去哪?”

  剛走出城門,銀白狗妖,便雙耳一動,抬頭詢問道。

  蘇白的目光看向遠方。

  隨後,他輕聲開口道:

  “去一個地方,拿一本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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