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守監牢百年,出世威壓魔尊》381.第381章 月幽畫舫,武青雲!太歲神體!
這一座置換祭壇,是來自金雲大世界的奇珍異寶,其核心不在於祭壇的表象,而在於其內部的一縷法理。這一縷法理,能夠無視虛空,相互間溝通自然,未必需要依附於祭壇。
洞察這一縷法理後,蘇白也就順其自然的,將其徹底剝離了出來。
嗡!
蘇白的心海之中,祭壇在猩紅光芒中,轉動不停,嗡鳴之音,讓人難以忽視。
“難道,是那位創造出祭壇的大能,心生感應了?”
蘇白心神微動,隨後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因為洗罪鼎,那位創造出祭壇的大能,不太可能會定位到他的存在。
而緊接著,有一道聲音從祭壇中傳播了過來,很是奇異。
因為,根本不需要旁人解釋,那不知道從何而來的聲音。
就通過祭壇法理的波動,在蘇白的心海之中,刹那間響起。
“小子秦宇,求前輩救救我白師姐,縱然世代為奴為仆,做牛做馬,秦宇也必還前輩大恩!”
這些語言,似乎根本沒有理解的障礙,無論是否學過這種語言,無論是不是人,還是其他生物,都能夠感知到話中的意思。
“秦宇?”
“這個名字,似乎有些耳熟……”
蘇白心中一動。
片刻後,他就想起這個名叫秦宇的少年,似乎是來自於龍雲界,太陰宗的一個入門弟子。
他曾用一個破損的半月輪,換了自己從蟾戾的背上,切割下來的一枚毒瘤。
這人還活著?
蘇白感到有些詫異,隨後心中搖頭。
這小子只怕也是一個癡情人,為了他那個什麽白師姐,寧願將自己的生生世世,都給賣了!
而且,那龍雲界,似乎也屬於金雲大世界,是其下轄的世界。
或許距離大夏皇朝所在的世界,也不遠。
蘇白心中泛起的念頭,又隨後打消了。
世界與世界之間的距離,其遠近之分,對於單獨的個體而言,是沒有多少意義的。
“泰宇……”
蘇白心中思索了片刻,隱約間,他隻覺祭壇那頭之人,似乎與自己有著某種莫名的緣法。
而且,這座祭壇難道還能以因果報答,作為祭品,來與他人進行交換?
若真能如此,似乎也有點意思……
蘇白神念一動,心海中泛起一縷流光,頓時沒入了那座祭壇的核心法理之中。
……
群山佇立在大地之上,綿延千裡,其高度也是驚人。
千百座山峰,似乎都有過半,超過了天上的雲霧。
遠遠看去,山巒起伏,宛如龍蛇。
雲霧繚繞之中,恍如一副仙山靈地之相。
某座山峰下,一個身材乾瘦,其貌不揚的少年。
正在一塊滿是青苔的巨石前,連連叩首:
“小子秦宇,求前輩救我白師姐,縱然世代為奴為仆,做牛做馬,秦宇也必還前輩大恩!”
少年叩首,很是虔誠,身前還丟下了不少殘破的法器與靈兵。
“呱!呱!呱!”
而在他的肩頭,蹲坐著一頭通體碧綠,好像寶石一般的小蛤蟆,也止不住的叫喚著。
“小子秦宇……”
少年面色發白,雙眼無神,就好像哭過很多次一樣,聲音都變得有些乾澀了。
砰!
他又一次重重的磕在地上。
秦宇的額頭見血,心中已經有些絕望。
突然,一道熟悉的嗡鳴聲,在他而心頭響起。
他驚喜過望,連忙抬頭看去,就看見一道金色的光芒,從那座怪石上,迸射入了自己的眉心。
“啊!!”
秦宇痛苦大叫了一聲,就如同被人迎面敲了一錘,猛地仰面朝天,直接昏了過去。
昏迷的刹那間,他好像看到了一輪大日,在心頭綻放,隨後化作無數燦耀的斑點,流入了心頭。
“這……這是什麽?”
秦宇的心頭,泛起深深地疑惑。
……
月幽河中,一艘艘巨船,緩緩飄蕩著。
船上紅花懸掛,彩帶環繞,滿是胭脂俗粉的船艙內,燈火通明。
每一艘巨船上,全都酒香四溢,更有奢糜之音,幽幽飄揚,動人心魄。
而那諸多巨船外,還有著一條又一條船隻,從四面八方而來。
船上人影閃爍,來的人卻是不少。
“聽說這月幽畫舫,每次只會在月圓之夜開啟,今日不見圓月,怎麽也如此熱鬧?”
有人驅船而來,卻也心生疑惑。
月幽河畫舫,在定海城,乃至於整個武國。
都是有一些名氣的,除了定海城的人以外,武國都有不少人,會慕名而來。
“第一次來吧?”
有人看了他一眼,立刻笑著回答道:“你只知道,月幽河畫舫,在月圓之夜才會開。”
“卻不知道,只要有一位大爺要來,這畫舫就必然會召開!”
“啊?不知是哪位大爺?”
那人吃驚不小。
這月幽河畫舫,船隻足有上百,召開一次,所需的費用可不少。
什麽人有這麽大的面子?
“自然是林二爺!”
另一人踏水而來,也不乘舟,腳下一點,就向著一艘巨船飛去:
“能見見林二爺,這一次來的就不虧,不虧!”
波光粼粼的江面上,諸多畫舫,環繞著最大的一艘畫舫飄蕩著。
上百艘巨船的燈火匯聚,一時間,頗為明亮。
最高最大的那一艘巨船上,林龍白扶著欄杆,遠眺雪夜。
似乎是在窺探赤水城!
“三個月了,那赤雲仙,別無其他動靜?”
此處距離赤水城,足足有兩千多裡,他自然是看不到城主府中的赤雲仙。
同時,他也不敢如此常而皇之的,去窺視赤雲仙。
“是的,回城三個月,赤雲仙都沒有出門。”
劍奴立於陰影之處,平靜回答道:
“聽聞三個月以前,穆無情與他碰巧相逢,兩人大打出手,一場大戰,毀了大片山林,最終穆無情逃遁了出去,不知所蹤。”
“莫非那赤雲仙,也傷勢極重?”
林龍白捏著扶手,眸光閃爍:“若他拖著重傷之軀,再戰萬千龍那條老淫蟲,傷上加傷,也不是不可能。”
千金之子,不立於危房之下。
三個月前,他算計落空。
萬千龍似乎栽了之後,他立刻就離開了定海城,前往其他地方,處理事情。
直到近些日子,才返回了定海城。
“不會。”
劍奴搖了搖頭:“穆無情固然是滅法道驕子,但比起赤雲仙,還差了一籌,傷到他已經不易,想要拚個兩敗俱傷,即便是穆無情拚命,都不太可能。”
林龍白點了點頭,又開口反問道:“若是你與其交手呢?”
劍奴沉默了一會兒後,又開口回答道:“我,必死無疑!”
“必死無疑……”
林龍白輕歎了一聲:“這赤雲仙下山,已經有三個多月了,明說是為了怪山而來,實則真實目的,到底為何,誰也不知。”
“或許,太一門又要對武國下手,也未可知……”
“二爺所說,也不是沒有可能。”
劍奴微微皺眉。
東洲百國,武國最為特殊,因為諸國之中,武國實力最強,疆域最大,礦藏最多,靈田也最多。
因為其在諸多國度之中,地位極高。
也因為當代武國之主,乃是天賦異稟的修道大能,以至於武國成為了唯一不被幾大宗門聖地,暗中掌控的國度。
為了武國的歸屬,各個宗門明裡暗裡,都已經有過多次交鋒。
太一門,距離武國最近,也是最勢在必得的一個宗門。
“此事還是要通知我哥,天驕城諸王台雖然重要,但武國的歸屬,也同樣重要……”
說著,林龍白自嘲一笑:“罷了,鎮獄樓中,高人無數,也不用我來多嘴什麽。”
“提一提,也是好的。”
劍奴微微躬身:“二爺心念鎮獄樓,劍奴在此,為諸位師長謝過了。”
林龍白則搖頭不語。
見他情緒不高,劍奴心中一歎,便轉移話題道:“二爺三個月前,避之如虎,如今卻又為何提前回來?”
“如你所說,那葉陽峰似乎結交了高手,你此時回來,豈不是危險?”
林龍白長長一吸,眸光沿著月幽河南邊望去:“不得不回啊!”
“嗯!?”
劍奴陡然一驚,隨其眸光看去,只見一葉孤舟,從遠處飄蕩而來。
速度不緩不慢。
孤舟上,有一人獨立。
那人身形極其高大,或有九尺之高,漆黑甲胃罩體。
濃密的黑發與身後獵獵如火的披風,一起隨風飛揚。
一柄比他身軀更加高大的方天畫載,被此人扛在了肩上。
此人氣勢如火,熊熊燃燒,寒風飄雪,都遠遠避開,似乎不敢靠近其身。
遙隔數十裡,那一雙眸光在他看來,就已經好像兩輪大日在燃燒!
“武青雲!?”
劍奴身形一顫,聲音立刻沙啞了下去,每一個音節,似乎都在與金鐵摩擦,難聽至極。
來人,正是天陽山武青雲!
定海三天驕,要以其為首。
這其中,雖然有其年歲最大,修為最高的原因。
卻也因為這人的名聲,比林龍象和赤雲仙,都要超出許多。
而且,其年歲最大,修行時間,卻也並不算長。
此人十八入道,十八之前,不過是山中的獵戶而已,每日以打獵為生。
相傳其天生神力,行走山林,以虎狼異獸為食。
未曾入道之前,其一臂之力,就已經遠超九牛二虎!
一經入道,更是一發不可收抬,只花了兩年,就凝煉出了魔主真形!
十年時間,就凝聚出了太歲靈相,三十歲時,就已經成為了天陽山第一真傳。
“是我!”
武青雲眸光冷冽,淡淡開口道。
其音極高,如同天雷炸響,轟隆之音,回蕩豈止百裡?
數之不盡的江河之水,劇烈翻滾,遙隔數十裡外的上百艘巨船,都為之搖晃起伏。
好像隨時都要傾覆。
莫說那船上的風塵女子,與來往的客人,即便是那劍奴的臉色,也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
唯有林龍白,似乎早已經知曉,他深吸了一口氣後,立刻拱手作輯道:“林龍白,見過武二爺!”
感受著那如風暴一般洶湧澎湃的氣息,劍奴也是一咬牙,立刻拱手道:我家主上,不日出關,正要問候武二爺!”
咻咻咻!
如此強橫的氣息,撲面而來,已經無需任何命令,那一百多艘巨船上,以及四處而來的船隻上,就躍出了諸多身影。
一眼看去,不下數百。
劍奴心頭一震,這才恍然。
林龍白三個月來,遊走諸城,已經將林家他能夠調動的高手,全都召集了起來。
“多一些廢物,又能如何?”
“也救不了你的命……”
那黑甲大漢,披風如火,方天畫戟,隨其右臂一動,緩緩展開。
發出好像龍吟般的輕鳴!
遙隔數十裡,所有聽到那方天畫戟輕鳴的修行者,隻覺手腳酥麻,頭皮如同閃電劃過一般,立刻倒豎起來。
一個個神色,全都變了!
“武二爺!”
劍奴向前一步,腰間一抹漆黑刀光,緊扣在五指之間:“你若敢出手。”
“我家主上,必與你不死不休!”
“哈哈!”
一葉孤舟上,聽到劍奴的威脅話語,武青雲仰天大笑,披風鼓蕩,神態肆意,而又狂傲。
根本懶得再說些什麽。
這林龍白敢算計他,自然得付出點代價。
下一刻,他橫起的方天畫戟,微微一顫,似乎就要出手。
但就在這時。
“嗯?”
武青雲眉頭一挑,一雙眸子,如同電光一般,掃向了數十裡外。
那百艘巨船的另一頭。
“還有高手!?”
天上魔殺主,地上太歲神。
太歲神體,乃是天陽山第一神體,在整個東洲,都是頂尖之流,無論是體魄,還是種種神通。
此時,他心有所感,眸光橫掃而過,上百艘巨船,就在無數道驚呼駭然聲中。
似乎被一柄神劍斬過,刹那間一分為二!
轟隆隆的震動聲中。
只見一艘小小的木筏,隨波逐流。
緩緩駛來。
眾人回頭看去,只見那木筏之上。
一位白袍青年,迎風佇立。
緩緩抬眉!(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