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也想利用他嘛？”江以寧抬起雙臂，環抱住他，“可以互相利用，就應該叫合作了，而且，總體來看，我得益會更大。”

  衛珩想做的事情，如果順利，很快就能解決。

  而她這邊，5年的勞動合同結束後，還想要繼續跟他續約呢。

  暮沉也不跟自家小姑娘爭辯。

  在他眼裡，二者完全沒可比性，他的寧寧做這些，所謂的得益，都不是為自己要的。

  只是，被這清甜親昵的聲音哄著，卻也很受用。

  “寧寧，再哄哄我，我可以考慮不針對他……”

  江以寧本是真心哄他，可聽了他這話，一時間不知道該笑還是該氣。

  這人還真……像個小孩子似的！

  她才不哄呢！
  “信息，你要不要看？”

  “應該和葉玊車禍有關？”

  衛珩先後強調了幾次讓她看，她想，應該有什麽特別的信息。

  暮沉收緊手臂，不讓她動彈。

  “我已經讓人去查。”

  言下之意是不需要衛珩。

  江以寧：“……”

  “我猜，他應該是直接接觸了肇事者。”

  沒有回應。

  江以寧等了一下，故意道：
  “那我回去自己看？”

  話音剛落，暮沉放松了手勁，直起身體。

  用動作說明，他要看。

  江以寧想笑出來，又怕他會惱羞成怒，隻得唇瓣抿緊，忍得辛苦。

  兩人貼得緊，懷裡的小身子都在顫抖了，暮沉還能不知道他家寧寧在笑他麽。

  他不甚在意，坦言道：
  “想笑就笑。”

  江以寧連忙搖頭。

  “我沒想笑你啊！”

  而後，她繃緊小臉，盡量讓自己看上去嚴肅認真。

  那雙桃花眼衝著男人眨了眨，仿佛在說“快看，我很認真”。

  然而，越是刻意就越是暴露她在掩飾。

  暮沉睨了她一眼。

  “不是要看信息麽？”

  擺明了不怕她笑。

  江以寧覺得，必須向他學習一下。

  臉皮薄，太吃虧了！

  以後，她一定不能老是吃他的虧！

  手機裡除了衛珩的信息，還有好些雜七雜八沒有處理的消息和電話，她沒去管，直接找出衛珩的，點開。

  與其說是信息，還不如說是一封報告信。

  篇幅很長。

  前部分的內容報告車禍的具體情況，他還貼心地附上了交警的調查書照片和一些現場拍到的照片。

  這些……交警不可能讓他拍的吧？
  想法在車禍報告的篇幅最後，得到了驗證，他是借著葉玊父親發狂的時候，趁亂偷拍的。

  江以寧：“……”

  這人有些方面，還是需要調教好，才能給他升職的機會。

  報告後部分，則是他接觸肇事者得到的情報。

  內容相較前面的圖文並茂，顯得簡單直接得多。

  這不是意外事故，是肇事者刻意製造的車禍。

  不久前有人聯系上他，並且給了他一大筆錢，要他殺一個人。

  對方熟知他和他家人的情況，知道他得絕症，沒幾天可活，又知道他是全家的經濟來源，他一死，家裡妻子兒女將要面臨什麽。

  並且，對方還幫他安排好一切，他只要坐指定的時間，坐上那輛，踩下油門接上去就行。

  因為第一次動手殺手，肇事者心理防線非常薄弱，衛珩很輕容就套出了話。

  只不過，肇事者沒有買凶人的聯系方式，也沒有見過買凶人的樣子，錢是放在指定的地方，由他自己去取。

  他和買凶人之間的交流，全憑對方的主動下達指示。
    衛珩把他誘導肇事者的對方錄了下，一並發到了江以寧的手機上。

  在整條信息的最後面，衛珩還問了一句：
  “這份對話，沒有交給交警。”

  這話意思很簡單，他讓江以寧來拿這個主意。

  “給我，嗯？”

  男人低沉悅耳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江以寧眨了眨眼，回過神來，也聽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

  把錄音給他，由他去處理。

  他不想讓她為難。

  她默了默，緩緩搖頭。

  “不用，我可以。”

  說完，頓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
  “你幫我去查那個買凶的人？”

  查是必須要查的，不過，對方如此謹慎，大概查不到什麽。

  如果到最後，什麽也查不出，那這事的責任歸屬，就掛到“實驗體”背後的勢力上了。

  再具體一些，便是裡斯·霍華德個人身上。

  暮沉偏頭，與她對視。

  半晌，才應聲：

  “好。”

  “嗯……那我回家了？”

  這話翻譯過來，是要他松開手，讓她下車。

  時間很晚，信息也看完，她沒理由再待在車上。

  男人沒有松開手，反而收緊了些力道。

  “等我找到替代的人，就把人開除了，嗯？”

  江以寧：“……”

  怎麽聽著，好像對衛珩更不滿了？

  想了想，她點頭。

  “好。”

  暮沉這才滿意，放開了她。

  ……

  衛珩剛回到自己的公寓，手機就響了起來。

  一通視頻通話，來自李佳然。

  他笑了笑，點了接聽。

  手機屏幕跳出一個畫面，一張妝點精致的臉龐跳入他的視線。

  衛珩眼晴彎起。

  “佳姐姐。”

  屏幕那邊的李佳然看了他一眼。

  隨即，鏡頭晃動，她傾身向前，將手機放到桌子上，調整好位置。

  放好手機，屏幕距離拉開，露出她的上半身。

  看背景，她應該是在自己的臥室裡，穿著吊帶睡衣，半遮半掩地露出一大片肌膚。

  這畫面，衛珩早已習以為常，心底毫無波瀾，但他依然做出她喜歡的反應：

  半撇過臉，對鏡頭露出通紅的耳朵。

  “佳姐姐，這麽晚還沒睡，你……是想我了嗎？”

  李佳然愉悅地笑了聲，嬌聲埋怨：
  “阿珩，你今天一整天都沒有給過我電話。”

  衛珩垂下眸子，愧疚道歉：
  “對不起，佳姐姐，我剛到家……你知道的，我今天一整天都在給一個我不喜歡的人當跑腿……”

  李佳然臉上笑意微微斂起，低聲哄道：

  “我知道，你就當為了我，再忍忍，好麽？”

  衛珩微微一頓，視線正視鏡頭，神色認真：
  “為了你們，我會努力的。”

  聞言，李佳然抱著雙臂，朝著屏幕傾了傾身體，睡衣的肩帶因她的動作下滑了些，瞬間屏幕裡一片豔色。

  “阿珩，我就知道，你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