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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家流放?呸,我先把庫房搬空了》第197章 馬豐雅
  第197章 馬豐雅

  馬豐雅?
  這名字蘇沫怎麽覺得那麽耳熟呢。

  好像是她去買東西回來的路上,聽村裡人說起過。

  是……

  誰來著?

  蘇沫迅速搜索記憶。

  突然就想起來了,馬豐雅是馬胡村【村】長馬德發的女兒。

  不過……

  過幾天,就要成為這個村裡鬥爭的犧牲品了。

  村裡近一年幾乎沒怎麽下雨,莊稼都乾癟在地裡。

  再不下雨,人們只怕是家裡都要吃不上飯了。

  胡姓人也不知道從哪找了個巫師。

  巫師施了點所謂的法術,就讓整個村裡人對他信服的五體投地。

  巫師斷言,馬豐雅是天選之女,被河神相中,愛而不得,故此河神動怒,不再降雨。

  只有以馬豐雅的血肉之軀祭河神,河神才會降雨。

  這可是關系到村裡每個人切身利益的大事兒。

  原本馬胡村,就是附近村子裡面最窮的。

  平日裡眾人連吃頓肉都得想了再想,斟酌了再斟酌。

  就這樣,一年到頭也吃不了幾次肉解饞。

  天公不作美,天氣燥/熱,又久不下雨。

  雖然還沒到顆粒無收的狀態,但經過巫師一宣傳,什麽河道乾涸、土地乾裂,眾人喝水、吃飯都成問題了。

  地又確實一天天被曬的乾巴巴,好端端的糧食嚴重減產,村裡人就慌了神。

  一堆愚民,三天兩頭去馬德發家裡鬧。

  愣是要把其女兒馬豐雅綁了去獻祭河神。

  巫師說,本月十五就是最好的日子,算一下時間,也就是明天了。

  馬豐雅將弓箭斜挎在肩上,嘴裡還叼著根雜草,這模樣,讓蘇沫瞬間想起嚴從玲。

  似乎可以預見,嚴從玲正按照馬豐雅目前這種狀態發展。

  “你是馬德發的女兒?”

  “正是在下。”

  馬豐雅笑起來沒心沒肺的。

  按理說,村裡人都在盛傳的事情,作為當事人的馬豐雅不可能不知道啊。

  可如果知道,她怎麽半點看不出難過呢。

  她大大咧咧的,情緒非常穩定。

  如此想著,蘇沫眼神裡不自覺的就帶上了點悲憫的味道。

  馬豐雅有非常敏銳的嗅覺,大概是看出了蘇沫的情緒,便主動提起了自己的事兒。

  “你是不是聽說我的事兒了?”馬豐雅依然是無所謂的笑著問。

  “嗯。”

  “啊呸!我就知道,那些婆婆嘴,傳不出個好,這整的,你們剛來就聽說了。”

  馬豐雅大大圓圓的眼睛略微一瞪,嗔怒的樣子就特別迷人。

  她拍拍胸/脯:“這位仁兄,我跟你說,你莫要覺得我可憐,人生自古誰無死啊,或重於那座山,或輕於蒲公英,無所吊謂。”

  “嗯?”蘇沫眨眨眼,這確定是個姑娘家家的說出來的話?

  “哦,對了,還未請教兄台高姓大名?”馬豐雅雙手一抱拳,那氣度,絲毫不輸闖蕩江湖的女俠客。

  “蘇沫。”

  “蘇沫是吧,哈哈,名字真好聽,讓我想起了……嗯嗯,冰塊。”
    “你的名字讓我想起了冰塊,哈哈哈。”

  “哦,對了,蘇沫,你既然知道了我的事兒,那咱倆以後就是兄弟了,作為兄弟。”馬豐雅將射殺的那隻兔子拎起來,一把塞在蘇沫懷裡,“送你了。”

  大有一種你要不要,都送給你的樣子。

  蘇沫腦門嗡嗡的,馬豐雅是什麽腦回路。

  知道了她的事兒,就和她是兄弟了?
  那按照這個說法,現在村裡那些想讓她死的那些人,豈不都是她兄弟?

  自己要被祭祀的事兒她不放心上,對剛見過一面的蘇沫倒更上心。

  還給蘇沫送了隻肥兔子。

  蘇沫這人吧,雖然不是個愛管閑事兒的人,但是,拿人的手軟,她可不能眼瞅著腦子有點抽風的馬豐雅被五花大綁扔到河裡。

  如此決定後,蘇沫瞅馬豐雅是越看越順眼。

  不過……

  蘇沫和冰塊有什麽關系?蘇沫左思右想也沒想明白。

  兩人還沒聊上啥呢,馬豐雅已經和蘇沫勾肩搭背上了。

  那自來熟的樣子,好像蘇沫是她認識了多年的老朋友。

  而蘇沫,對馬豐雅俏皮靈動的模樣也頗有幾分好感。

  “你當真不怕?”

  馬豐雅呲牙:“怕,有幾個不怕死的啊,我可怕死了,不過怕有個卵用。”

  “你爹是村/長,他應當也不會讓你有事兒的吧?”

  “正因為他是村/長,我才不能置身事外。”

  “沒想到你還挺忠義。”

  “呸,我這可不是忠義,就村裡那些腦袋被門擠扁的蠢貨,也配讓我賠命?不過他們人多勢眾,我想了好幾天,也沒想出辦法。”

  馬豐雅自始至終就是笑著,她坐在一塊石頭上,兩隻小腳丫交/纏,有一下沒一下的晃著。

  “我只能認命啦。”

  蘇沫問:“你沒想過跑嗎?”

  “當然想過,不過沫沫啊,你說我能逃到哪去?我逃了,我爹怎麽辦?村裡有些人可惡起來真的是讓人恨不得給他們剝皮抽筋,我要是躲了,我爹以後就沒安生日子過了。”

  蘇沫想了想,問:“小雅,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謔,沫沫,我就說你和他們不一樣,他們那些人,能從我身上拿好處的時候,一個個狗腿的就恨不得光/著屁/股,把他們的褲子給我穿。”

  這個形容,大概馬豐雅自己也覺得很好玩,她就哈哈笑著。

  “用不到我了,我就連活著呼吸都是錯的,只要老天能下雨,他們恨不得立刻把我丟到海裡喂鯊魚,哈哈哈。”

  笑著笑著,馬豐雅就哭了。

  一滴清淚流下,馬豐雅狠狠擦掉。

  “呸,哭個粑粑,晦氣,他們不配。”

  蘇沫心裡就像有根針似的,扎的心裡發疼。

  大概是馬豐雅的笑太鮮明了,再加上那種大大咧咧的歡快模樣,這滴淚,讓蘇沫看著就尤為刺眼。

  馬豐雅又笑了,她非常自來熟的摟著蘇沫:“你不同,都這種時候了,你還能給我猜謎。”

  蘇沫是有些心疼馬豐雅的。

  她大概能理解馬豐雅對她的情感。

  身邊的人都想讓她死,反倒是蘇沫這個陌生人成了她一種精神的寄托。

  “沫沫,你先跟我說壞消息吧。”

  “哦?為什麽不先聽好消息呢?”

  “因為先聽壞消息,再聽好消息,說不定壞消息也會變成好消息呀,哈哈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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