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前途是光明的

  “哇哦，它看起來像是未來的產物。”

  史蒂芬·霍金操控著輪椅在行走在507所的展覽館裡，路過開拓系列宇航服的時候停下來，在屏幕上發出了自己的感慨。

  在他旁邊的人並不多，加上航發委和嚶方的人員都才不到十個人，離他最近的林炬笑著回應道：
  “我們的未來是這顆行星上的未來，但你們研究的才是真正的、宇宙尺度上的未來。”

  彭羅斯：“但你們的未來只要踮腳就能夠得到，我們的未來需要整個人類文明去等待，或許最後等到的也只是個錯誤。”

  “但我們就是在一個個錯誤中前進。”

  處在人群後方的佘院士走上前，雖然他們的研究領域並不相乾，但還是有很多相同之處的。

  “就像是聯合礦業，我們面臨的是人類前所未有的難題，每一步都充滿著未知，但整個國家都在為之努力，投入了天量的資金。

  我們有句話叫做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很顯然人類的未來與物理學的發展是息息相關的，只是它的回報周期比起航天還要長一些而已，但最後的收獲也更大。”

  霍金：“可是物理學的道路不但曲折，而且逐漸狹窄，現在我們創造的大多數理論都是基於另一些未經證實的理論，前面已經變成了死路。”

  霍金和彭羅斯還有個頭銜是思想家，後者還會在幾年後還做出了“死亡只是幻想，生命是永恆的”的推論，所以話題不由自主地就越來越朝著哲學方向偏移，林炬只能看著幾個老頭在那裡討論人生的真理。

  在接下來的一天他們還帶著霍金去參觀了津沽火箭製造基地，最後的日程是前往九泉衛星發射場，觀看9月13日的巨型火箭發射——又有兩個個前進號的服務艙製造完畢，將會在一周的時間裡陸續發射，兩架H2M航天飛機也都完成準備了。

  在前往九泉之前，霍金提出要求希望和林炬、佘院士聊聊，後者雖然有些驚訝但還是從善如流地答應下來。

  見面的地點就在帶嚶包下的酒店裡，林炬和佘院士進去才發現不止有霍金，彭羅斯和羅爾夫·赫爾也在，還有一名翻譯。

  對於赫爾兩人都有些陌生，但對方主動自我介紹，他們才知道這竟然是歐洲強子對撞機LHC的主要領導人之一，頓時心生敬佩。

  LHC從1995年開工耗掉了210億歐元，來自80多個國家的7000多名科學家和工程師參與，為了前沿物理的發展，無數尖端物理學家以及超過2500名各界學者奔走，才終於使其完工。

  兩人才進去落座，羅傑·彭羅斯就語出驚人：

  “我們希望在華國建造一台人類最大的粒子加速器，並可以發動全世界的科學家提供支持。”

  聽完翻譯後林炬和佘院士面面相覷，雖然他們來之前都在想到底是什麽目的，但確實沒有想到這一層。

  嚶國科學家建議我們修最大的加速器？

  見到兩人疑惑的樣子，赫爾開始了解釋：

  “你們的科學已經發展到了世界一流的水平，必然已經不再滿足於從歐洲和阿美來獲取前沿科學，既然伱們已經在航天方面投入巨資，那肯定也準備了基礎科學的建設計劃。

  FAST是一個了不起的成就，我們想下一步應該就是粒子加速器了，所以來提出一些建議。”

  由於毫無準備，林炬只能試探地問道：“那你們為什麽不建議歐洲、阿美來建造？”

  彭羅斯：“LHC其實也才投入使用十來年，還算是壯年期，肯定不會再投入新的加速器。

  但我們在擔憂未來，你們對於科學有很大的追求，也有著很強的工業能力，沒有必要再去重複我們的成果，而應該直接建造足以揭開最微觀秘密的超級加速器。”
    “有多大？”

  彭羅斯：“能把質子加速到250Tev以上能級，周長在100公裡以上的超級加速器，它絕對能帶來物理學的全新突破。

  如果你們決定建造這樣的加速器，整個科學界都會為你們提供包括技術與資金上的全部支持，這是真正的為了全人類。”

  周長100公裡，那也就是LHC的三倍以上。

  佘院士的第一反應就是搖頭，以國內的現狀恐怕要投資500億元以上才行，而且這還真的是純粹的投入一點回報都沒有，以後每年的養護及使用成本都讓人頭皮發麻。

  但林炬及時出聲製止了他的動作：

  “三位先生，那恐怕你們得說服一些人才行，我們國內也有一些科學家是反對建造加速器的。”

  ……

  等林炬和佘院士離開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兩人坐著車準備先回航發委，先考慮一下怎麽匯報再說。

  “佘老，我感覺他們過來好像就為了這件事。”

  “我也知道呢，呵，勸我們搞基礎科學，真是沒想到啊。”

  三個科學家的地位和聲望都相當高，他們的提議即使在國內影響也不會小，讓兩人都感覺有些棘手。

  但林炬同時心裡又有些竊喜的情緒，畢竟基地也急需粒子加速器進行可控核聚變的前置技術研究，當時從科學院那邊得到的回答是“缺少一個契機”，而現在看來這個契機就要出現了。

  搞定了加速器，就搞定了弱力控制技術，可控核聚變也就在向人類招手。

  佘院士看著不說話的林炬挑起眉毛：

  “你也在想搞加速器？”

  “基礎科學總是要做的，未來我們的目標肯定是引領世界，沒這東西就是缺了一環。”

  佘院士：“可是國內不是沒有，而且也不小了。”

  林炬：“但他們不是說了，現有加速器都無法突破……那什麽瓶頸，低於那個能級都沒什麽用，要建就要建一個最大、足夠洞察最深處秘密的大家夥。”

  佘院士似乎是被說服了，最後也沒有說出什麽反駁的話，只是歎氣道：
  “這事也不歸我們管，我們就是個傳話的，真要不要做還要看科學院和上面的意思。”

  “不，也許有關。”

  佘院士好奇地轉過頭去，聽著林炬說道：

  “青山基地那邊好像進行過月球粒子加速器的研究，我等會問問什麽情況，可行的話就一起報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