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京畿道

  之所以這麽安排，
  是因為京畿道警察廳統管寒國首府周圍的地域，

  而那件涉及十九條人命的案件發生地點，
  絕大部分都在京畿道區域。

  這樣的安排其實都是雙方商量好的，
  京畿道警察廳有最全、最新的案件資料，

  以及掌握案子相關經驗最多的辦案人員，

  孫局長等人要想查案，
  肯定得實地進入京畿道警察廳。

  而刑事廳掌管全國刑事案件，

  聞言，

  宋課長停了下來，道：
  “相信大家都對案件有過了解，挖掉死者的眼睛和割下皮膚，是連環殺人案最為顯著的共同特征，另外的其他死者也遭受過凶手同樣的對待。”

  根據寒國警方的介紹，
  這位宋課長在第一件殺人案發生時，
  就是當時調查案件的警察隊長，
  十年過去，

  國內的警察還是按照國內的調查步驟和方法，
  開展對連環殺人案的研究和調查，

  紙面上的東西還是不夠直觀，

  就像人在手機上看風景片，
  和站在景點看風景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

  京畿道警察廳的次長帶著部分警員，

  寒國警察和寧夜等人整齊坐在會議室的椅子上，

  “當時，我在那一片村鎮做巡查隊長，當接到報案後，第一時間帶人趕往案發現場。”

  然後引領著他們進入警察廳大樓。

  同樣也需要安排人入駐。

  對著播放的投影儀，

  “不過，我們當時雖然調查錯了方向，但是我們卻在無意中做了件正確的事。”

  他輕輕歎了口氣，道：
  “毫無疑問，那名流浪漢確實是一名十分重要的目擊證人，但是經過專業的醫生鑒定，他有很嚴重的妄想症精神病，所以他的話無法作為證據。”

  調查隊成立之後，
  在京畿道警察廳廳長的主持下，
  雙方的主要負責人召開了第一次會議，
  確定了彼此的的職責和分工。

  “這位宋課長的想法跟我不謀而合，我通過對方給的案件資料，對這第一起案件做過重點研究，接下來倒是可以聽聽他的分析，跟我的想法做一個比較。”

  他幾乎都有參與過偵查，

  他給寧夜安排了兩位國內的警察精英協助，

  然後目光從投影畫面上收回，道：

  坐在下方的一名寒國警察忽然舉起手來，
  “宋課長，這件事我在案件記錄中見過，據那名流浪漢的證言所說，他當時在城鄉水泥路上，看到一名身穿雨衣的男人從背後襲擊了死者。”

  台下坐在寧夜身邊的趙隊長，

  “凶手的習慣就是在雨夜出來尋找獵物，然後用殘忍的方式將獵物殺死，十年來，對方的罪行從未中斷！”

  都有寒國交通警察進行開道，
  以及警衛隊的車輛陪同護送。

  兩方之間的所有信息是全部互通的，

  接著，

  “這位標注為‘1號’的女性死者，是附近一家村民的女兒，年齡21歲，在水元市上大學，她被害的那晚是周五，按照她父母的口供，她曾打電話說當晚會回家，但是，卻一整晚未歸！”

  這時，

  一位是從事刑事工作二十多年的刑警大隊長，

  “對方的手法肯定生疏且晦澀，也是最容易留下破綻的案件，而且，當時凶手沒有經驗，在現場留下的一些痕跡，也最容易暴露對方的心理和想法！”
    聞言，

  “十年前的一個雨後清晨，一名水元市周邊鄉村的農婦，因為前晚下雨漲水，一大早就去自己家的稻田放水。”

  方便調動其它地方警察廳的支持，

  進入市區後再繼續行車十幾分鍾，

  一路上，

  一位則是刑事犯罪研究中心的高級專家。

  他可是幾乎看遍了寧夜的直播剪輯，
  他很清楚，

  說到這，
  宋課長頓了頓，

  “但是，我和當時的一群警察同事，見到這幅場面的第一反應，卻是覺得凶手殘忍且變態，甚至認為凶手是個不折不扣的精神病。”

  但是卻遭到了其他隨同警官的反對，
  覺得孫局長作為這次出行的最高職務領導，
  應該待在刑事廳統籌全局，

  這時，

  壓低聲音道：
  “現在寒國警察方面的目的不明，必須要有人注意他們的動向，同時也要足夠能力的人掌控整個局面，我覺得，所有人之中應該沒有人比孫局長你更適合！”

  破案的事則由下面的警員去做。

  “我們審問其中一名精神有問題的流浪漢時，雖然流浪漢不是凶手，但是我們驚訝地發現，對方在那個雨夜，竟然親眼目睹了凶手殺人的全過程。”

  簡單交流一會，
  便和孫局長告辭，
  帶著剩下的六十多名精英警察，
  乘坐寒國警方提供的車輛前往京畿道警察廳。

  與此同時，

  一個半小時後，
  寧夜所乘坐的車輛到達京畿道特例市——水元市，

  他收回目光繼續說道：
  “我會為各位著重講述這發生的第一起案件，因為，相比於另外十八起案件，這是凶手的第一次作案。”

  終於來到此次的目的地京畿道警察廳。

  “這是當時記錄拍攝的現場照片，1號死者雙手雙腳都被捆綁，生前有被性侵過，身體遭受多處毆打重傷，腦袋還有被鈍器重擊的傷痕。”

  當然，

  “小哥，在調查過程中有什麽需要，記得第一時間聯系我，我會及時跟韓廳長他們溝通，全力提供支持。”

  他也大概看過案件的卷宗，
  對十九件殺人案的情況其實都有一定的了解。

  這樣也方便彼此互相學習對方的優秀經驗和工作方法。

  說到這，
  宋課長環視下方的眾警察一眼，
  目光掃過寧夜時，
  他明顯多停留了一會。

  說著，

  出現了一些歧義，
  按照孫局長的想法，

  寧夜緩緩開口說道，
  聞言，

  悄聲對他說道：

  顯然是想聽聽對方對於這件事的回答。

  並沒有發表自己的看法。

  國內這邊警察的負責人是刑警大隊趙隊長，

  “所以，我想問問宋課長對這件事的看法，有沒有可能因為當時你們警察的忽視，才沒有抓到凶手，所以才讓凶手逍遙法外，導致後面一系列的慘案發生。”

  趙隊長出聲詢問道，

  “她走近一看，發現是一名紅衣女人，女人面朝下匍匐在泥水中，雙手被反綁在背後，農婦嚇了一跳，因為害怕，她回到家便第一時間報了警。”

  寒國的警察則是用他們自己的方法，
  不過，

  聞言，

  “可惜的是，當我們到達時，那片稻田附近圍了不少村子附近的人，現場已經被破壞了很大一部分，這也導致我們並沒有提取到有效的足跡。”

  他其實是想進入京畿道警察廳，
  在第一線展開查案工作，

  當寧夜等人到來時，

  接下來，
  在正式對案件開展調查之前，
  雙方的警察被安排集中在一起，
  對連環殺人案進行了一次集中的討論和分析。

  “當然，這些並不是導致她死亡的真正原因，她的死因是機械性窒息死亡，是被凶手用她自己的絲襪活活勒死。”

  說到這，
  宋課長摁下手中的遙控器，
  投影儀上出現一副十分慘烈的女性屍體。

  然後用激光筆指著投影上的一副現場畫面，道：
  “這是十年前發生的第一起案件，雖然我們當時完全不知道，這將會是一場持續十年的連環殺人案，但是從凶手的作案手法來看，我們當時所有人都隱約察覺到，這件殺人案並不普通！”

  趙隊長和高教授對視一眼，
  不過，

  “就比如最近發生的案子，在如今監控攝像頭如此密集的情況下，對方還能殺人不被發現，這說明對方的反偵察意識極為可怕！”

  站在前方的宋課長倒是很平靜，
  他注視著那名年輕的警察道：

  根據兩方之前的計劃，
  京畿道警察廳臨時成立了，
  由國內警察和寒國警察組成的特別專案調查大隊，
  並且在警察廳大樓的7層騰出來一大半的房間，
  專門供這支人數達百人的警察隊伍使用。

  “另外，更為殘忍的是，凶手挖掉了她的眼睛，並且用刀割掉她背後的一塊皮膚，警方搜查周圍的區域，沒有找到眼睛和皮膚組織，最後確定是被凶手帶走！”

  目光看向前方的宋課長，小聲道：

  “之後，通過科學搜查隊對現場進行勘察，以及我們對周圍村民走訪，得知了死者的情況。”

  寒國京畿道警察廳的宋課長站在會議室的最前方，

  而寒國方面則是由警察廳次長親自帶隊，
  這也足以說明寒國方面對連環殺人案的重視程度。

  “另外，記住一切以安全為主，你是絕無僅有的人才，如果事不可為，即使沒破案也沒關系，我必須得完好無損地將你帶回國！”

  在這過程中彼此都配備了足夠多的同聲翻譯人員，
  解決了語言不通的問題。

  眼前這個年輕人可不一般，
  被稱作偵探天才一點也不誇張！
  “先聽聽他的講解，以他對連環殺人案的調查經驗，或許有一些獨到的見解，也說不定！”

  “所以，我們當時調查了那一片區域所有精神有問題的人，如果從後面發生的一系列殺人案件來看，我們當時的認知是十分片面且愚蠢的。”

  而是目光落在宋課長的身上，

  雙方隨時可以對案件進行交流和討論，

  很明顯，
  在兩國警察都在的情況下，
  問出如此尖銳的問題，
  無疑是在打寒國警方的臉。

  接著，

  孫局長皺眉思索一會，
  最終還是決定留在刑事廳坐鎮。

  破案的事情並沒有對比得這麽誇張，
  不過也仍然存在一定的差異！

  他自然對寧夜不陌生，
  在來寒國之前，

  “小哥，你有沒有什麽想法？”

  寧夜聽完兩人的話，

  宋課長聲音沉重地說著，

  只不過在國內人員的分配上，

  寧夜在此期間全程開著外賣送餐員騎手軟件，
  不過依舊沒有訂單派發給他。

  在此期間發生的十九起案件，

  寧夜卻是搖了搖頭，

  “那名流浪漢甚至還尾隨凶手，看到了凶手強殲殺人的整個過程，不過，當時的警察因為流浪漢的口供模糊且前後矛盾，並沒有選擇相信流浪漢的話。”

  “‘雨夜殺人案’，這是我們警方對這宗連環殺人案的簡稱，因為所有的案件都發生在雨夜。”

  這樣的安排其實是比較周到的，
  孫局長等高級警員都很讚成。

  “他說的沒錯，隨著凶手犯案越來越多，他殺人的經驗也會隨著增長，遺留下的線索和破綻也會越少。”

  “在她挖掉一處田埂水渠之後，她無意中發現，自家的稻田倒伏了一片，而且有什麽東西從稻田水面浮了上來。”

  可以說，
  這位宋課長無疑是對連環殺人案最熟悉的警察。

  寧夜和兩人之前已經見過面，

  高教授和趙隊長皆是點點頭。

  那名年輕的警察並不接受這樣的說法，

  孫局長神色嚴肅地囑咐寧夜，

  他繼續盯著宋課長，道：
  “即使你們不能將他的話作為證據，難道也不能通過他提供的信息，去抓到那名凶手？”

  旁邊的國內刑事犯罪專家高教授，

  但是，

  兩人並未露出什麽幸災樂禍的表情，

  整個連環殺人案最開始的那第一宗案件。

  案件的相關資料，
  寒國警方也早已做好翻譯，
  本國的警察完全能夠看懂各種案件卷宗的記載。

  當然，

  按照時間順序重新將十九件殺人案進行一一講述。

  一間可以容納百人的大型會議室內，

  此話一出，
  會議室中的眾人頓時一陣嘩然，
  大家都不由地齊齊望向那名年輕的警察。

  這也導致孫局長有些猶豫不定起來，
  最終他看向寧夜道：
  “小哥，你覺得呢？我乾警察這麽多年，破獲的案子可不少，功勳能貼滿一張牆，毫不誇張的說，以我的經驗協助你破案，絕對沒什麽問題！”

  這時，

  站在警察廳大門前迎接，

  前方的宋課長開始具體詳細地講解，

  “崔警衛，我了解你的遭遇，也明白你加入這次專案調查大隊的原因。”

  宋課長遺憾地搖了搖頭，道：

  “不能，因為流浪漢提供的線索，不足以讓我們找到凶手，而且，相信你也清楚，那名流浪漢在不久後就遇害了，他成為了‘雨夜殺人案’的第三位受害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