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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錯洞房後,我跟陰鷙權臣去種田》287.第287章 留下證據
  顏芙凝睡得不塌實。

  恍惚間,他來了別院。

  男子一臉的陰鷙冷酷。

  直覺告訴她,他在官場上遇到了不順心,亦或棘手的事。

  他如此狀態之時,她不太敢靠近他。

  偏生他衝她伸出手,嗓音泠泠:“過來。”

  她即便再不情願,卻不得不遂了他的意,慢吞吞挪了腳步。

  距離近了,她才發現他的手心有血,已然乾涸。

  “別怕,這不是我的血。”他說著,旋即冷笑。

  她隨口問:“是誰的?”

  “你幫我洗手,洗乾淨了,我告訴你。”

  “是。”

  她端來水,伺候他淨手。

  香胰子抹了一遍又一遍,水換了三遍,終於洗得他滿意。

  他抬起她的下巴,笑意不達眼底:“是你嚴家男子的血。”

  此話驚得她掙扎,卻不想被他鉗住下頜,無法逃脫,掙扎間打翻了水盆。

  呯的一聲脆響。

  “傅辭翊,你究竟要怎樣?我來求你是想你放過他們,而今你告訴我,你殺了他們。”

  男子的指腹摩挲著她的肌膚,唇角一抹冷笑:“我可以放過嚴家其中一人。”

  “隻一人?”她哭出聲。

  他湊到她耳畔,寒涼的氣息拂過她的耳際:“你若不乖,這一人,我亦不放過。”

  她嚇得不敢再哭,胸脯劇烈起伏,急促呼吸。

  猛地躥醒,顏芙凝從床上驚坐起身。

  夢境可怕,而現實好似並不可怕了。

  如今嚴家與她再無乾系,只是夢裡的他是那樣的冷戾,教她心生懼意。

  回想起昨夜他捉著她的手按往他的胸膛。

  自己醉酒後那番舉動,莫非因原身經歷所致?——
  傅辭翊跑操回來,正好遇見顏芙凝出了西廂房。

  兩人目光相觸,皆忙不迭地挪開。

  用朝食時,夫妻倆無話。

  唯有傅北墨嘰嘰喳喳:“方才哥哥跑得那叫個快,我們追都追不上。不僅如此,哥哥的耳朵像燒熟了。”

  傅南窈望了一眼兄長的耳朵:“哪裡熟了?”

  “就是耳朵紅,紅透了。”傅北墨又道,“像煮熟了的蝦。”

  顏芙凝悄悄瞥一眼傅辭翊,心底腹誹,莫非自己探他胸膛,令他早起仍在羞澀狀態?
  傅辭翊此刻的耳朵已然恢復了正常,含威的目光掃向弟弟妹妹:“食不語。”

  傅北墨小聲嘟囔:“哥哥不在的時候,咱們吃飯有說有笑,可開心了。”

  又被兄長掃了一眼,少年終究癟了癟唇角,不再言語。

  飯後,傅辭翊與顏芙凝去鎮上。

  出發前,傅辭翊叮囑傅北墨與孟力:“石塊之事剛過,你倆莫貪玩,好生看家。”

  兩少年應下。

  到了鎮上,傅辭翊要去學堂看宿舍情況,顏芙凝提出一道去。

  “酒樓生意沒那麽早開張,我想與你一起。”

  男子頷首同意。

  夫妻倆帶著李信恆與彩玉到宿舍時,亭長正叉腰望著屋頂。

  聽聞腳步聲,亭長轉頭:“傅辭翊,你來了。我與你說,幸好前晚你沒住學堂,如此也算逃過一劫。”

  傅辭翊頷首:“多謝亭長。”

  亭長歎息:“昨日我就去縣衙報官,也不知何時才有結果。”
    傅辭翊沒直接說傅正青便是幕後黑手,隻道:“秋闈名額之事,亭長想必記憶猶新。既如此,即便有結果,縣令怕是不想理會。”

  亭長聽出話裡的深意,拍拍傅辭翊的胳膊:“幸好人沒事,你這身份確實尷尬,有些親戚連仇人都不如啊。”

  按理說傅辭翊是傅縣令的侄子,理應照顧。

  可事情到了家產面前,再加這侄子比兒子更優秀,傅縣令在石塊之事上大抵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念及此,亭長又道:“今後你得時刻防備。”

  他管理青山鎮沒什麽大的建樹,但看人頗準,眼前的年輕人前途不可限量。

  越是困難的環境,越能出人才。

  顏芙凝知道,倘若亭長與裡正一般,傅辭翊的夫子一職怕是又會沒了。倘若亭長刁難,他們在鎮上的日子也會難過。

  難得亭長正直,她由衷感謝道:“夫君能得亭長關照,小女子萬分感激。今日中午想請亭長去劉記酒樓,不知亭長可否賞臉?”

  亭長砸吧嘴:“能點佛跳牆吃麽?”

  顏芙凝笑:“自是可以。”

  “那極好!”亭長想了想,又道,“我還想吃豬大腸。”

  顏芙凝頷首:“亭長想吃什麽,都成!”

  亭長笑了,虛指她的腦袋:“懂事的姑娘,好!”

  旋即指了地上的一堆新瓦片:“既然傅辭翊這麽說,想必縣衙不會派人來查了。屋頂的窟窿得及時補上,屋子裡得收拾一番。”說著,抬步往外走,“我去找瓦匠來修。”

  傅辭翊道:“亭長不必麻煩,今日我無課,自己修便是。”

  亭長點頭:“也好,那我回了,中午的時候咱們去酒樓碰面。”

  吃還是挺要緊的。

  五兩銀子的佛跳牆,他平日裡可舍不得吃。

  今日小娘子請客,他得多吃些。

  待亭長離開,傅辭翊他們進了宿舍。

  眼前的枕頭上,有塊大石頭,與人的腦袋一般大。

  李信恆上前捧起石頭,怒道:“這石頭砸中腦袋,腦袋就成糊了。”說著,出屋要將石頭扔了。

  傅辭翊喊住他:“別扔。”

  “公子要留下證據?”

  傅辭翊:“嗯。”

  石塊留著有用,將來用它砸傅正青的腦袋正好。

  李信恆回來,將石塊擱到牆角。

  傅辭翊搬了梯子過來,與李信恆一起開始補屋頂的窟窿。

  顏芙凝取下枕頭,脫下枕套浸水裡,枕芯拿去外頭曬。

  床上有不少碎瓦片,還有灰塵,遂與彩玉一起將竹席卷起,床上毯子也浸水裡。

  主仆兩人清洗枕套與毯子。

  待屋頂修葺完畢,四人一起打掃屋子。

  天氣熱,待到中午,早上曬出的枕套毯子已經乾透。

  顏芙凝收進,套好枕頭,毯子也親自疊好。

  傅辭翊靜靜看她。

  她若不曾退他親事,該多好。

  顏芙凝做好手上的活計,轉頭:“好了,咱們去酒樓吧。”

  傅辭翊收回目光,率先提步。

  四人到酒樓時,亭長已經在與劉松閑聊了。

  顏芙凝快走幾步:“叔,今日我要請亭長吃飯,包間可還有?”

  “有。”劉松抬手,“還剩兩個包間,其中一個被京城貴人定去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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