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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月的我成為了所有人的信仰》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向紅月祈禱……

向紅月祈禱……

妮可的眼睛裏,原本的死寂以及絕望逐漸消失。

在阿墨特人的觀念裡,從很久很久以前開始,紅月就一直高高懸掛在了天空。

打著紅月旗號的宗教和組織數不勝數,但是無一例外,紅月從來沒有給予過他們任何回應。

而現在,她的覺醒能力告訴她,想要改變一切,為少年贏回公正,為他們贏回公正,就需要向紅月祈禱。

這於她而言,是一個十分不可思議的事情。

但是這是這麼久以來,【答案之書】告訴她的,唯一的一個答案。

就像是黑夜之中,那緩緩升起的一抹微弱的光。

那抹光可能隨時都會熄滅,可是現在,卻成為了他們最後的希望。

妮可的眼神變得前所未有的堅毅。

如果向紅月祈禱是她最後的出路,那麼她願意嘗試,為此付出任何代價。

妮可咬破自己的手指,用鮮血在地上畫出一個醜陋的符文。

妮可並沒有上過什麼學學,對於神秘學的了解程度也不足。

她面前的這個符文根本就不能算是符文,是她隨便畫的一個東西。

可是她卻將全部希望都放在了這個符文身上。

這件事情甚至讓妮可自己都覺得可笑,居然將希望放在了這種莫須有的事情上面。

又真是可悲啊,紅月明明從不回應他們,而他們最後的希望卻在祂的身上!

但是正因為這個世界如此瘋狂,所以他們才只能選擇這麼決絕的可能完全得不到回應的方式。

妮可閉上眼睛,眼角滑落一滴淚水,雙手合十,開始了祈禱。

離妮可不遠的地方,妮可的父母也看見了這一幕。

他們的臉格外蒼老,受傷不輕,可是此時,眼神裏面卻帶著和妮可幾乎一模一樣的堅毅以及希望。

他們也在和妮可一起,在祈禱,期待紅月的降臨!

三個人的心聲生生不息的傳遞向那輪紅月,也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然傳到她的腦海,像是沒有經過耳朵,直接出現在腦海裡一樣。

【是你,在向我祈禱嗎?】

那個聲音的出現,讓妮可猝不及防直接吐了一大口血。

她慌張地睜開眼睛,四處張望。

是誰?是誰在說話?

妮可的心臟跳動得前所未有的劇烈,她預感到,有什麼東西似乎出現了變化。

她的眼前出現一片白光,那是她聽見了不該聽到的東西,身體自動開啟的防禦機制,可即便如此,妮可的嘴裏還是出現了血沫,血沫又好似有生命一般的動彈,那是她的身體在瀕臨崩潰。

她的臉上,開始爬滿了藤壺了,就像是被寄生了一般,被剝奪了生命。

是她的祈禱起了效果嗎?

【你想要……得到什麼?】

比先前更加巨大的聲音出現在妮可腦海裡,這一次,妮可感受到了更強大的神秘學在自己身體裡湧動。

你是誰?

妮可在心底裡發問。

一個彷彿帶著無數謎團以及未知的聲音響在了妮可的耳邊。

【我是紅月。】

妮可的眼睛唰的一下睜大,那裏面隱藏著無法被看透無法被琢磨的情緒。

於是在無人注意的血色夜晚裏,那個可憐的卑微的絕望的妮可,突然之間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笑得瘋狂。

她在心底裡,對著紅月輕輕道。

我想要我們得到公正的對待。

*

須城,昨天的奚樂又熬夜了。

本以為不會熬夜呢,沒想到還是待到了那麼晚。

他睜著眼睛,眼睛裏面倒沒有熬夜帶來的頹廢和疲倦。

他喝了幾杯咖啡,六點鐘就出門了。

照例的,又是忙碌的一上午,等到能夠休息時,已經是下午的事情了。

他邊吃飯邊刷手機,似乎在等待什麼新聞。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不用太久,新聞上就會出現和阿墨特有關的新聞,這個新聞,很勁爆。

*

阿墨特。

妮可在衣櫃裡找了一件乾淨的衣服,她換到身上,即便那件衣服被洗得發白,依舊能夠看出其廉價以及褪色。

換上衣服後,妮可穿著它出門,去到了阿墨特的中心,去到了阿墨特的商業圈。

她身上的異變並沒有好轉,臉上滿是藤壺,密集恐懼症的人看到了,會覺得很恐怖。

在去商業圈的路上,她遇見了一些正在遊行的人,無一例外,他們正在被警察以及覺醒者逮捕著。

妮可進入了商業圈,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了她。

一個穿著漂亮裙子,神情傲氣的女子走了過來,看見妮可後,道:「你來這兒幹什麼?這個地方可不是你該來的,你身上那劣質的味道,把周圍的空氣都給熏臭了。」

其他富人聽見了動靜後,也走了過來。

「對對對,快點給我滾出去。」

「這裏可不是你能來的,你身上的味道都熏到我了!」

「你們不是在遊行嗎?要遊行就給我滾出去,別在這裏丟人現眼!」

「你臉上是什麼東西?好噁心,不會是什麼寄生疾病吧?趕緊給我滾啊。」

妮可望著他們,就好像感受到了曾經的少年在去看電影的路上,所受到的歧視一般。

她漸漸微笑了起來,也就是在這一剎那,一股神秘學的力量開始翻湧,強大的神秘學氣息壓迫得現場其他人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周圍其他人感受到這恐怖的神秘學氣息後,齊齊後退了幾步。

「這是什麼?面前這個丫頭竟然是一個覺醒者!!」

「她的能力是什麼?她究竟又想要幹什麼?」

很快,那股神秘學的氣息消失了,當他們睜開眼,發現自己沒有發生什麼變化,鬆了口氣,又有些怒不可遏。

「你個賤人,就憑你,你竟然想要反抗我們!」

一個男子抓住妮可的衣領,舉起拳頭,想要打她一頓,可是就在動手的前一秒,他的手卻像是被針刺了一樣,傳來劇烈的疼痛。

「啊啊啊啊啊!!好疼!我的手好疼!」

「為什麼會這樣?我的手怎麼會突然疼起來?」

其他人看見這名男子怪異的模樣,立馬上前。

「你對他做了什麼?你快點放開他!」

可是接下來,怪異卻接連發生。

那些其他想要動手的人的手也莫名其妙的疼了起來。

其他人終於發現妮可身上的異樣,全部都膽顫地看著她。

妮可面容冷淡。

隨後,悄悄勾起了自己的嘴角。

這一切,自然都是她做的。

不,準確的說不是她做的,是紅月之神做的,是紅月之神賜予了她這個覺醒能力,而這覺醒能力的名字叫做——【公平】,這是一個僅次於ss級的s級覺醒能力,一個極其特殊的覺醒能力。

這個覺醒能力的產生,是來源於妮可心中,對於阿墨特目前現狀的絕對不滿。

使用這個能力後,在覺醒能力的範圍之內,所有人都不會被分成三六九等,都將被平等的對待,一旦存在不正義不公平的事情,一旦有富人想要欺負窮人,這項覺醒能力就會被迫激發。

而這個覺醒能力的使用範圍,是整個阿墨特。

絕對的公平是永遠也無法獲得的,但是她起碼要有公平。

在妮可使用覺醒能力的瞬間,阿墨特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位於阿墨特的一個法院裏,正在進行一場判決,判決的一方是阿墨特的窮人,而另外一方則是阿墨特有名的富商。

這是一起殺人糾紛案,富商不小心開車撞死了窮人的父母。

經過幾個小時的審判,陪審團的意見都是富商無罪。

窮人身體瘦弱,聽到這個審判結果後,本想要捂住自己的臉哭泣,可是最後,露出的卻是一張麻木滄桑的臉。

因為他已經習慣了,他的身邊,已經發生了數起這樣的事件,就像是那個少年一樣,無論他們表面上看起來是多麼的無辜,敗訴的人始終是他們。

無論他們怎麼掙扎,始終都陷在這永無出頭之日的泥潭裏。

他的臉上出現厭惡的表情,那是對於法院最深的蔑視。

富人在原地耀武揚威,對著窮人輕蔑一笑。

但是下一秒,高坐在上方的法官以及陪審團們全部齊齊愣住了。

隨後,真正的判決下來了,而判決的結果讓所有人大吃一驚,結果是富商有罪,他被判處了二十年有期徒刑!

陪審團、富商以及那個窮人都愣住了,一時間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

就連法官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會宣判富商有罪?明明他想要宣判的,是窮人有罪。

富商聽到結果後,臉色變得猙獰又恐怖:「你在說什麼?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怎麼能夠宣判我有罪!他只是一個賤人,一個窮人!是,我是不小心撞死了他的父母,可是我是不小心的,我無罪,你為什麼要判我無期徒刑?」

法官:「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法官想要改判,但他急得嘴巴都起泡了,依舊無法說出改判兩個字,而陪審團們和他的狀態也一模一樣,明明內心是覺得富商無罪,可是嘴巴裡卻完全說不出來。

這個消息,很快就在阿墨特的富人裡傳遍了,所有富人齊齊驚愕,因為這是生平第一例,富商在和窮人之間的官司中,富商敗訴了。

這起事件的驚悚程度簡直匪夷所思,不過片刻就在全城引發熱議。

無數人在網上質疑判決,質疑為什麼會判富人有罪,這是從來都不曾發生的事情。

【為什麼要這麼判決?我們可是高貴的富人,那些賤民憑什麼和我們相提並論?】

【為什麼要判我們有罪?是那兩個人自己衝出來的,他太奸詐了,想要訛人!】

【改判,給我改判!】

而阿墨特窮人們在看到這個事件後,則難以置信,隻覺得不可思議。

居然有一個富人被判有罪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是真正發生的,還是假的?還是他們在做夢?

輿論大面積爆發,看著網上呼籲不公的富人,妮可隻覺得十分可笑。

這個世界,不本該就是如此的嗎?

公平?現在這樣的判決不才是公平的嗎?他們生活在不公的世界太久了,連真實的世界是怎麼樣的竟然都不知道了,真是可笑。

相似的事情還不斷發生在阿墨特的其他地方,這不是終結,而是開始!

在阿墨特的一家飯店外,一些人正在遊行。

他們在為那個死去的少年遊行,為自己的命運遊行。

在他們的身邊,一些警察拿著槍,想要讓他們趕緊滾回去。

但是窮人們的火焰卻早已被徹底點燃,他們已經從麻木當中覺醒,他們不能在這樣繼續下去了。

警察看著執迷不悟的他們,內心冷笑了幾聲,隨後拿出一把槍,道:「如果你們再不離開,我們就開槍了。」

槍拿出來的那一剎那,所有窮人內心都顫抖了一下,現場也開始躁動。

可是很快,他們就想起了那個拔掉氧氣管,用自己的生命來對抗這座城市的少年。

如果他們現在退縮了,那麼那個少年的犧牲就將不值一提,那麼他們所有人的悲鳴都將無人聽見。

於是在短暫的躁動之後,他們看著警察,沒有絲毫退縮的意思。

警察看著他們,內心也是輕輕哼了哼,隨後拿出一把槍,「砰」的一聲,直接射向了一個小女孩。

那個小女孩瘦小又蒼白,在警察射槍的剎那,卻沒有躲避,而是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可是意想中的痛苦卻沒有出現。

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那顆子彈射向了地面!

小女孩驚到了,所有遊行的人驚到了,最為驚訝的,還是那個警察。

他看著手中的配槍,難以置信。

他明明是對準小女孩開槍的,為什麼子彈會歪,會打到地面上去?

其他遊行人看到警察居然敢向一個十歲的女孩開搶,越發生氣,他們看向警察,眼睛裏的是壓抑不住的憤怒。

警察又接連開了好幾槍,可是不行不行,每一槍都打不到人身上,都射在了地面上!

警察終於知道,有神秘學的東西在影響他,嚇得直接把配槍扔了。

諸如此類的事情接連不斷的發生。

警察發現,無論他們怎麼阻止遊行的人,他們的攻擊全部都會失效。

法庭裡,法院的判決不再一面倒的偏向富人,更多的是公正的審判。

最開始的時候,只是有幾個人發現了不對勁,但是慢慢的,越來越多的人發現了不對勁。

阿墨特的富人們發現,自己竟然無論如何也無法像之前對待那些窮人了,甚至一用權勢財富壓他們,全身就會莫名其妙的不受控制。

類似的事情發生在阿墨特的各個地方,這讓阿墨特的富人們逐漸開始有些倉皇不安。

警察以及覺醒者對窮人的攻擊全部無效,法院的判罰也歸於正義,之前因為錢財而能夠壓迫窮人的一切,現在全部失效了。

他們得想辦法安撫住那些遊行的人,要不然肯定會帶來更大的影響。

壓力之下,富人們只能派出一個人做代表,出來穩定這些窮人。

身為代表的富人已經氣瘋了,沒有想到有一天,情況會發展成這樣,他會被一群窮人逼到這種程度。

但是沒關係,三天后,他會召開一場面向整個阿墨特的演講,這場演講裡,他會努力安撫那些窮人,用各種各樣的好話以及虛假的福利政策讓窮人們冷靜下來。

窮人們想要的,不就是平等的對待嗎?他們會給他們畫餅的,等這些事情過去了,再重新處理也不遲。

他彎了彎自己的嘴角,優雅地喝了一杯咖啡。

很快,三天時間到了。

演講會上,無數遊行的人都來了。

他們手掌握緊,直到今天了,對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都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可是他們的眼角,卻又緩緩地流下了未知的淚水。

演講很快開始了,現場人山人海,無數警察圍在周圍,但是卻又無能為力,因為不管他們用任何辦法去鎮壓這群窮人,都是無效的。

現場吵吵鬧鬧,遊行的人依舊為少年討公道。

「為什麼那個少年看一場電影就被判刑了?這是為什麼?」

「還我們公道!」

「改判改判!給予他,給予我們應有的審判!」

演講的富人沒有被這陣仗嚇道,他微微一笑,隨後開始今天的發言。

這些窮人的腦子受自己的思維以及教育水平的限制,想要安撫他們,完全就是一件極其簡單的事情。

他拿著話筒,露出一個略顯悲哀的笑,接著道:「對於最近幾個月,大家關心的少年被判刑案,我深感——」

悲痛。

他想要說出「悲痛」兩個字,可是下一秒,他的嘴皮子卻像是不受控制了一般,說出了另外一個詞。

「喜悅。」

他一愣,原本冷靜的表情第一次出現了裂縫。

不、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這不是他想要說的。

他怎麼會……說出這種話?

他要說的是悲痛啊!

他的眼神開始慌張,想要為自己狡辯,可是嘴巴裡的話,卻完全不受控制。

「那個少年死了真是活該,他還想看電影?去地獄看吧!現在死了都還給我惹麻煩,真是晦氣!他被判十年完全就是太輕了,要我說,應該判二十年,判無期徒刑,讓他在監獄裡受盡折磨而死!他竟然自殺了,這簡直太便宜他了!」

這個富人越想要解釋,嘴巴就越不受控制,一系列他內心真實的想法被說出,急得他差點想要殺人。

現場裡,無一人發言,他們都被驚呆了,富人作為一個公眾人物,在演講會上,居然說出了這樣一番驚世駭俗的話。

警察也一時間震了,連反應都忘記做了,他們第一次發現,富人的內心居然是這麼想的。

之前網絡上富人們的言論,好歹還有所收斂,可是這次富人所說的話,卻比網上的還要瘋狂百倍不止,猙獰又恐怖。

他們像是第一次認識這些富人一樣,連連後退。

他們於富人而言,和窮人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同。

那麼他們,是不是也……

「那群低賤的人有什麼人格?簡直就是一群蛆!在這個世界上活著就是對他們最大的恩賜,真是噁心!」

越來越不堪入目的話從他嘴巴裡傳出,

他只能死死捂住自己的嘴,讓自己不再說話。

但是他的那些話,早就已經被錄下,就算現在閉上了嘴巴,也於事無補。

隱藏在人群中的妮可望著台上慌亂腳亂的富人,嘴角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

在【公平】之下,想要對大眾說謊,欺騙大眾是絕對不被允許的,如果想要強製說謊,會將謊言變成最真實的話。

這是對他的懲罰。

這次的演講,富人們本來是想要安撫窮人,安撫這混亂的局面,可是情況卻和想像中的截然不同,起到了完全相反的作用,他們最臟汙的一面被暴露了出來。

遊行的人非但沒有被安撫下來,反而越發混亂。

遊行的人越來越多,可以用成倍增長來形容,一些警察也加入了其中。

同樣發生的,還有網絡上。

之前,為了降低納西斯爾其他地方對阿墨特的關注度,一旦網上出現和阿墨特有關的新聞,富人們就會第一時間將它撤下來或者進行限流處理。

可是這一次,當再次出現和阿墨特有關的內容時,他們卻怎麼也無法壓下去,不管用多少財力。

因此,納西斯爾的熱搜上面,出現了一個讓全國震驚的消息。

【少年因為一場電影,被判十年有期徒刑,最終絕望自殺!】

這是一個勁爆的消息,當上網衝浪的人看到這個新聞之後,都會忍不住點進去。

他們本來只是抱著開玩笑的心態點開這個新聞,可是裏面的內容卻讓所有人瞠目結舌。

這條新聞裡,詳細的記載了幾個月之前,那個少年從看電影到自殺的全部經過。

寫這條微博的人是一個小記者,這些年,為了幫助阿墨特的窮人,記者暗地裏發了不少新聞,但是,她的新聞全部都被限流了,沒有一條新聞的閱讀量在500以上。

這條新聞是在少年自殺發生後,第一時間就寫下的文章,可是因為阿墨特富人們對她的限流處理,只有幾個贊。

而現在,在妮可覺醒能力的作用下,限流莫名其妙的消失了,這則能夠震驚整個納西斯爾的新聞也被發送了出來。

當這個新聞被爆出來的時候,不再是阿墨特窮人們心中的火焰被點燃,全國有良知人的內心的怒火也在一瞬間就被點燃。

【我的媽?我看到了什麼?這條新聞裏面是真實發生的嗎?就因為想看一場電影,所以被逼得直接自殺了?】

【為了看一場電影,被如此毆打,最後居然還被判刑了,我他媽是看錯了嗎?不知道我還以為是在看什麼魔幻小說!】

【這是什麼狗屁法官狗屁法院,還有一點良知嗎?】

【阿墨特在對外界的宣傳之中,可是風景秀麗,人傑地靈的好地方,但是在這個地方,居然會發生這種事情?】

【這明明已經是好幾個月前的事情了,為什麼到現在才傳出來,為什麼我們到這個時候才知道這件事?】

【這個消息被誰阻止了,又擋住了誰的道?吞了誰的蛋糕?】

【看電影不是一件平常至極的事情嗎?我和我朋友經常去看,又沒有多麼高尚,為什麼連看一場電影都這麼奢侈,搞得好像誰不能看一樣。】

被阿墨特苦苦遮掩了許久的秘密,終於在妮可覺醒能力的作用下被揭開了面紗。

輿論逐漸開始發酵,無數人為那個少年發言。

於此同時,阿墨特更多的惡□□件也接連被曝出來。

【驚,表面光鮮亮麗的阿墨特竟貧富差距巨大,每年有幾萬人在採礦當中死去!】

【每天工作20小時,卻連飽飯也吃不飽。】

【活在痛苦中的阿墨特人。】

一個一個事件,徹底顛覆人們的三觀。

【工作20小時……我的媽,這是要猝死的節奏吧?】

【誰能夠工作20小時啊,這能夠把人直接壓榨成鬼!】

【光是看著就覺得心臟疼,那些生活在阿墨特的窮人又該有多絕望?】

富人在演講台上的發言,也被人傳了出去。

【富人代表在演講會上,公然嘲諷看電影少年應該去死!】

這個新聞上了熱搜。

【我的天?這真的是一個公眾人物應該說的嗎?當著所有人說出這種話?】

【天哪,那醜惡的嘴臉我看一次就覺得噁心。】

【快點抓住他,抓住他,這些人背地裏不知道還做了什麼事情!】

除了這件事外,還有一起未成年犯罪案件,受害者是一名八歲孩童,而犯罪者,則是一名十七歲的少年。

那起事件極其惡劣,那個十七歲的少年因為那個八歲孩童不小心踩到了他的鞋子,就將他活生生殺死,並且屍體還故意扔到受害者家屬的門口。

這本來是一起在任何國家都被判刑的事件,可是在阿墨特卻被包庇了下來,甚至後來那個十七歲還考上了一所好大學。

無數和阿墨特有關的事件被接連爆出,而輿論中心的富人們則完全焦頭難額。

他們覺得情況已經不受自己控制了,於是連夜準備行李準備私人飛機打算逃到其他城市,其他國家。

他們一切都準備就緒,可是卻總是在最後關頭出現各種各樣的毛病。

所有想要逃跑的富人,身邊都會發生各種各樣的意外,比如飛機出故障,出門遭遇車禍,甚至是直接邁不動步子。

種種詭異的事情阻止了他們的逃跑。

最終,等待他們的,全是中央派過來的覺醒者以及警察。

他們拿出大把大把的鈔票,為自己辯解,為自己求饒,露出可憐的醜態。

「你要多少錢?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求求你,饒了我!」

「為什麼抓我?我有什麼錯,是那群窮人的錯,我無錯!」

他們大聲喊道:「我是無辜的,我是無辜的,我有錢,我有很多錢,你們放了我好不好?」

可是,並沒有成功,那些警察也沒有給他們一個眼神。

而少年的事情在這一系列的事件中,一次又一次被推上熱搜。

他的事情,引發了全國的關注,納西斯爾的不少居民自發為少年進行遊行。

不少在遊行中受傷的阿墨特窮人也得到了最好的救治,他們之後將會被分配更好的工作,不用再工作到死。

他們如果願意,也能夠進入學校,重新學習。

在強烈的民意之下,納西斯爾的最高法院對少年的事情進行重新判決,最終的判決結果是,少年無罪。

當判決結果出現的那一刻,全國似乎都在為那個少年哀鳴,所有阿墨特窮人也都忍不住哭了起來。

那不僅僅是一個少年無罪了,更代表,他們多月的抗爭,終於勝利了。

他們好像打了一場好久好久的仗,而現在,黎明出現了。

可是同時,他們依舊忍不住哭泣。

他沒有看到改判的一天。

為了紀念那個可憐的少年,全國將少年死亡的那一天設為了紀念日,在這一天裏,所有人看電影都不用花錢。

判決出來後,阿墨特的電影院裏,無數人穿著他死亡時的衣服,為他沉沉的默哀。

他耗費一輩子想要看到的電影也一遍又一遍在他的墳前播放,似乎在用這種方式,能夠讓他實現夢想。

事情結束之後,妮可去了一個地方,那是一家醫院,少年自殺的醫院。

那個想要看電影的少年,帶著對自己夢想的失望,在這裏自殺。

那個醫院門口,現在有無數不知道被誰送過來的鮮花以及電影膠帶。

妮可帶著一朵小菊花,將它放在了醫院門口。

她沉默了好久好久,最後,實在不知道說什麼了,就超級小聲地說了句。

恭喜你,你無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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