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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探》第40章 真相
「事實再清楚不過,」這時,司馬信端著那份資料,悠然說道,「潘文定,你因為記恨裘鎮農當年強佔醉仙居,所以聯合李大樹父女一起製造了這起無中生有的案子。

「首先,」他一指書生柳文彬,「你製造了一輛與裘鎮農家一模一樣的馬車,然後要求李大樹的女兒愛蓮脫光衣服,跳進市集,造成一個她被裘霸天綁架玷汙,並且裸身棄市的假象!

「然後,你又讓李老漢來衙門告狀,卻逼迫他在獄中服毒自盡,以此把縣衙拉進來,造成縣衙與裘鎮農同流合汙,一起殺人的假象。

「再接下來,你便狠心殺死了愛蓮,並一把火燒掉了李老漢家的房子,毀屍滅跡,以此嫁禍裘霸天,讓所有人認為,這是裘霸天在殺人滅口。

「於是,村民暴怒,輿論四起,你便慫恿村民和你一起去郡衙以及州府告狀,以此擴大輿論聲勢,想要借朝廷之手法辦了裘鎮農,以達到你重新奪回醉仙居的目的。

「潘文定,你的計劃可真是歹毒啊!」司馬信朗聲喝道,「你也知道裘鎮農的叔叔是當今吏部侍郎,僅靠郡衙、州府難以成事,於是,你還花重金託人上書天子,告了禦狀!

「這樣一來,吏部侍郎不敢幹預,你便可以逼迫朝廷將白說成黑,置裘鎮農以死地,報你的私仇,是也不是?」

「啊!?大,大人……冤枉吶,冤枉吶……」柳文彬聽完,趕緊匍匐跪倒,口呼冤枉,「小人,小人只是一介書生,怎麼……怎麼可能做得了這種事情,這必然是有人在誣陷小人,請大人明察,明察啊……」

「明察個屁!」司馬信一拍桌子,「你先給我說說,你到底是不是潘文定,是不是潘龍山的兒子?」

「這……」柳文彬暗暗琢磨,待發現無法狡辯之後,隻得點頭承認道,「不錯,我就是潘文定,是潘龍山的兒子,醉仙居本來是我們家的。」

喔……

聽到柳文彬承認身份,現場一片嘩然。

那些跟著柳文彬一起告狀的人,全都不由自主地後退數步出去。

「我也是沒有辦法的啊,」柳文彬辯解道,「如果被裘霸天知道我的身份,他必然會派人追殺於我,我是迫不得已才改名換姓的。

「可是,求大人明察,」他繼續道,「就算我是潘龍山的兒子,但我只是來玄武書院求學而已,並沒有做什麼復仇的事啊?

「我……我……不錯,」他承認道,「李叔的確是醉仙居的老夥計,我去找他也僅僅是敘敘舊而已。

「還有,我和愛蓮互生愛慕之意,與她訂下終身大事,也都是真的。

「雖然,我家裏已有妻室,但愛蓮說她並不在乎,願意為妾。

「而且,這件事李叔也是默許的,我們潘家對他有恩,能讓女兒嫁給我,他也很高興。

「本來,一切都挺好的,」柳文彬突然流下眼淚,鬱鬱悲憤地說道,「可裘霸天的出現,卻奪走了我的所有。是他害死了李家父女,望大人為小民做主啊!」

「你!?你個混蛋王八蛋,」裘霸天忍不住破口大罵,「老子根本都不認識你們這些鳥人,奪你個什麼玩意兒?早知道你小子這麼不地道,當初就不應該留著你……我特麽也是……」

啪!

司馬信重重一拍驚堂木,打斷了裘霸天的話。

但見司馬信眉頭緊皺,沖裘霸天怒目而視,他心裏說話:真是個不知好歹,不知死活的混球,本官煞費苦心地救你,可你卻非要往火坑裏跳!

被打斷後,裘霸天已然意識到自己差點說走嘴,趕緊窩在地上,再不敢做聲。

「大膽潘文定,還要狡辯,」司馬信轉而沖潘文定喝道,「李老漢父女對你那麼好,一個心甘情願在大庭廣眾之下赤身露體,受盡屈辱;一個甘願在大牢之中服毒自盡,以死報恩。

「可你非但毫不顧及他們的性命,甚至還親手殺害愛蓮,毀屍滅跡,你這等禽獸行為,才是真正的人神共憤,天理難容!

「來啊,給我拿下!」

「是!」

司馬信帶來的差役,連忙上前按住柳文彬,給其戴上了腳鐐與手銬。

看到這一幕,在場眾人全都傻得不能再傻,任誰也想不到會發生如此離奇的事情,原告竟然變成了被告。

這個一直在努力告狀的人,竟然會是真正的殺人兇手!?

宋知禮和陳厚祿都不傻,兩位縣官看得明明白白,雖然柳文彬還沒有認罪,但事實已經顯而易見。

他倆隻覺天旋地轉,雙腿發軟,若不是顧忌顏面,恐怕早已癱倒在地。

他倆更是怎麼也想不明白,現實與理想為何差距會如此之大?

他們按照政治鬥爭做的準備,可到頭來卻只是一場私人恩怨。

「大人,大人,冤枉啊,冤枉啊,」柳文彬還在苦苦申辯,「我真沒有那麼做啊!李老漢父女對我有恩,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呢?再說,您也沒有證據,就不能給我定罪啊!」

「證據,呵呵……」聽到此話,司馬信再次笑了,「那你說,你想要什麼證據?人證還是物證?」

「我……」柳文彬再次被問得措手不及,喃喃說道,「我要什麼證據,根本就沒有證據啊!」

「哦……我明白了,」司馬信笑道,「你以為李老漢父女死了,就是死無對證了是吧?那你可就太幼稚了!」

「啊?」柳文彬擰起眉毛,顯然極為意外。

司馬信如此說話,顯然已經掌握了證據。

「先說馬車,」司馬信看了一眼手中資料,說道,「要想製造一輛與裘鎮農家一模一樣的馬車並非易事,也不是一筆小錢可以辦成的。

「你得找一家有實力的造車作坊,既不能在延平縣,又不能離得太遠,所以,」司馬信說道,「只要稍一打聽,便能知道最好的造車作坊唯有清遠縣那裏有一家。

「潘文定,」司馬信問道,「用不用,我把作坊的老闆和夥計喊過來與你對質?」

「……」柳文彬眼中透出恐懼,好似看見怪物。

「再說那種毒藥,」司馬信又道,「李老漢服的毒藥叫做一點紅,這種劇毒也只有為數不多的幾家藥店有賣。

「你說,我要是把所有藥店的夥計找過來認人,應該不是什麼大事吧?」

「……」柳文彬已然無語,臉色更是愈發難堪。

「另外,」司馬信說道,「鎖定你之後,本官便早已搜查了你的住所。其中,有一頂帽子比較有意思,因為當初在將愛蓮裸身棄市的永安集市上,有人證實,那個駕駛馬車的車夫,也戴著同樣一頂帽子,你說……巧是不巧?」

「……」柳文彬嘴唇顫抖,眼中已然透出絕望。

「還有,咱們再說說人證吧,」司馬信一指大堂外面,「潘文定,回頭看一眼,那是誰呀?」

柳文彬回頭一看,頓時猶遭雷擊一般。

但見大堂外面站著一名年輕的農村婦女,女人懷裏還抱著一個六歲左右的孩子……

結待看到母子二人之後,柳文彬的心理防線已然徹底崩潰,當即癱倒在地,痛哭流涕地說道:

「大人,別說了,我……我認……我認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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