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夜羅雲煌的眼眸發紅，古凝霜內心都有灼痛感。

他痛，其實她也痛的。

對上他這樣的眼眸，古凝霜都能感覺到他的情緒，感覺到他內心的想法，那一刻，她心跟著痛，痛的都要窒息了一樣。

「雲煌……」

輕輕叫著雲煌這兩個字，古凝霜的聲音都是哽咽的。

也彷彿有什麼將她的喉嚨給梗塞了一樣。

看著古凝霜的神色，夜羅雲煌顫抖的伸手，然後伸手撫摸住古凝霜的眼眸，「別哭，別哭，我在這裏，我在這裏……」

夜羅雲煌心疼的無以復加，不斷的重複著這句話。

他的聲音那麼的輕柔低柔，彷彿對待珍寶一樣，呵護著，生怕嚇到了古凝霜。

其實哪怕夜羅雲煌不用說話，古凝霜光看他的眼睛，就能看出來他對她的感情有多深有多強。

而且這樣的眼神這樣的強烈情感，古凝霜都感覺她好像整個人要被焚燒了一樣。

「雲煌，你別難過！」

看他難過，她也難過。

她都感覺也無法呼吸了一樣。

夜羅雲煌沙啞的道：「我不難過，看到你很好很好。」

頓了下，夜羅雲煌開口道：「霜兒，我恢復了記憶，恢復了，對不起，對不起……」

雖然霜兒說不說對不起。

但是除了這三個字，夜羅雲煌都不知道跟古凝霜說什麼了。

聽到這句話，古凝霜神色一震，全身都跟著一震。

恢復記憶了？

古凝霜頭嗡嗡的響了起來，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這一次，面對夜羅雲煌的時候，古凝霜明顯感覺到什麼，感覺到他的眼神和氣息似乎有所變化。

她沒有多想，卻沒想到他是真的恢復了記憶。

她也知道，夜羅雲煌那個情況，是很難恢復記憶的。

一般來說是無法恢復記憶的。

就連夜羅雲煌的師父也是這樣跟她說的。

但是她沒想到，夜羅雲煌真的就恢復了記憶。

所以古凝霜聽了後，就覺得有雷從頭頂閃過，她有些難以置信。

她深深的看著夜羅雲煌，眸光都顫了起來。

此時古凝霜有些激動，心口泛起驚濤駭浪。

她此時都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

「雲……雲煌……你真的想起來了？」

就是此時，古凝霜還不太敢相信，聲音都是顫抖的。

她顫抖著問著夜羅雲煌。

小心翼翼的看著他的神色。

她的心都是提著的。

看著古凝霜這樣的神色，夜羅雲煌更心疼了起來，「是的，霜兒，對不起，我忘記了你，我恢復了記憶，什麼都想起來了，以後不會了，以後再也不會忘記你了……」

聽到這句話，古凝霜提著的心才落到實處。

他記得了，他恢復了記憶。

古凝霜內心高興，因為激動，眼中帶著水光。

夜羅雲煌心疼的伸手，輕柔的一點點給古凝霜將眼淚擦去。

他的動作那麼的輕柔，「別哭，別哭……」

「我不哭，我是高興的。」

古凝霜這樣，夜羅雲煌更心疼，「霜兒，我以後都不會忘記了，不會的。」

夜羅雲煌說這句話，彷彿是承諾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