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9月23日晚上8點，我們辦完皓龍公司招聘後回到了家裏。

吃過晚飯完，我們風靈組的五個同事在客廳裡，準備討論明天皓龍公司開工上班的事情。

我、小達、魏大夫和周曉明都在熱烈地討論，誰要在皓龍公司長期上班？！誰負責管理車輛和員工的上下班接送的問題。

突然間，杜文韜打斷我們的談話！

他說：「你們真厲害啊！組長！當前國內和國際局勢那麼緊張！你們還有心思討論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你們就不能討論一些關係到我們前途的事情嗎？！」

我說：「杜文韜！你想幹什麼？！國內和國際局勢緊張是什麼意思？！我告訴你，現在，皓龍公司的事情，沒有那件事情是小事！我們認為皓龍公司的發展，就是為了大家以後的前途著想的！我們的前途是什麼？！不就是大家能夠過上有飯吃、有衣穿、體面的、有尊嚴的、自由的生活嗎？！你還想要什麼前途？！」

杜文韜說：「好了！我不想跟你們吵架！我有點累了！我剛才說錯話了！你們忙吧！」

於是，杜文韜起身一個人上三樓他的宿舍裡去休息了！

魏大夫說：「唉！真是莫名其妙啊！我們到屋外的海邊去走走吧！我們不要影響杜公子休息啊！」

我們都感覺魏大夫話中有話，於是，我、小達和曉明收拾了東西後，跟魏大夫一起去魔星別墅海邊的草地上去了。

到了海邊的草地上，我們圍坐在一起聊天。

魏大夫說：「阿才！我們這段時間是不是冷落杜文韜了？！」

周曉明笑著說：「什麼叫冷落？！他從來就不想參與皓龍公司的事情，他也不想跟我們有什麼私人交往，你們看，他整天跟CIA服務站的台灣籍小妹譚美玲混在一起，去看電影、吃飯和逛街等，他這樣做，不是在冷落我們嗎？！」

大家笑了！

魏大夫說：「是啊！肯定另有隱情啊！最近，CIA內部簡報、港城的小道消息都傳說，大陸的高層搞成了幾個派別啊，他們都估計大陸要變天了！杜文韜是京城大官子弟啊！他是不是聽到什麼內部消息了！想要讓我們跟他選邊站啊？！我在坤甸打遊擊的時候聽說，杜文韜的叔叔是大陸特工總部的一個頭頭啊！」

曉明說：「什麼狗屁頭頭！杜文韜的叔叔叫杜東升！杜東升原來跟我爸爸周振國是同事！我爸爸說了，杜東升就是一個吃白飯的官僚！杜文韜跟著他叔叔乾，早晚要死人啊！」

我說：「唉！如果，杜文韜真是想出去單幹！我們也攔不住！但是，他必須按照組織內部調動程序辦！以後，我們多提防杜文韜吧，我們事情也不要讓他參與了！只要不違反紀律，就讓他自己去做吧！」

魏大夫說：「阿才啊！剛才杜文韜說，局勢緊張！你逼問他時，他又改口了！現在，我突然想去一件事，兩年多前，我們在坤甸逃難的時候，杜文韜說過，他在港城有一個親戚，如果，你們不收容我們，他就帶我們去投靠他的親戚！杜文韜是不是這段是去聯繫了他的港城的親戚啊？！要不然，他怎麼那麼淡定和從容啊？！」

周曉明說：「唉！十有八九是他的親戚在動員杜文韜跳槽了！這段時間，阿才和小達總是在外面忙碌，可能沒有留心杜文韜的變化！但是，我感覺杜文韜確實變了，以前杜文韜很少一個人往市區裡亂跑的，這段時間，我看到杜文韜經常有事沒事一個偷偷地往外跑啊！有時候，他出去就一整天！阿才，你要去問問董軍啊，他外出到底去幹什麼了？！」

小達說：「是啊！CIA工作站最近沒有什麼外勤任務啊，他作為行動隊隊長，不在站裡搞管理，上班時間往外跑是什麼意思？！阿才啊！杜文韜的事情已經要調查啊！萬一他出事了，我們都跑不掉啊！」

我說：「好了！大家也不要太緊張了！我們自己做好保密和防範吧，回到家裏後，我們都把自己個人物品檢查和收藏一遍吧！我們只能保證自己不要暴露身份了！從明天起，我馬上抓手調查和處理杜文韜事情！但是，大家要保持常態，不要讓杜文韜感覺到，我們對他的態度變了！明白嗎？」

他們三人都對我默默地點頭了！

我對杜文韜的事情確實感到非常不安啊！

回家之後，我和小達將我家裏辦公室的拆卸電台，並將電台隱藏在地下通道的密室裡。

同時，我將紅星與泰山聯、我與家庭成員聯繫等密碼本膠捲進行了重新隱藏！

......

9月24日早上8點，我讓小達、曉明和魏大夫到服務站領用幾套給皓龍公司保安人員使用的武器及彈藥，然後，他們三人負責接送艷芳、可馨、薛美鳳和宋愛玲去皓龍公司上班。

我佈置完工作任務後，他們三人都去CIA服務站報到上班了。

杜文韜跟我請假，他說，自己感冒了，他要馬上外出看醫生。

當然，我同意了杜文韜的請假！

然後，我去CIA服務站去上班了。

我到了CIA服務站時，小達他們已經領了物品，並開著商務車帶艷芳、可馨、薛美鳳和宋愛玲去皓龍公司上班了。

我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後，我打電話叫來行動隊的副隊長董軍。

我準備通過董軍了解杜文韜近期更多的情況。

不久，董軍來到了我的辦公室，我們坐在沙發上喝咖啡聊天。

董軍笑著說：「站長！你找我來有什麼事情啊？你不會突然請我喝咖啡吧？！」

我笑著說：「董隊長！我有事情想問你啊！你感覺杜隊長這個人怎麼樣？」

董軍笑著說：「站長！杜隊是你的鐵桿弟兄啊！杜隊是大帥哥，很多女孩子喜歡他！當然，他辦事情非常專業！但是，我的他了解只是這個程度了，我跟他沒有什麼私人交情，我們只是一般的同事關係！」

我笑著說：「很好！我跟杜文韜也只是一般同事關係！有人向我反映，杜隊長最近經常往外跑！你知道他出去幹什麼事情嗎？」

董軍說：「報告站長！最近，杜隊長確實經常外出辦事！但是，我們以為是你派他出去的！他是我們長官，我們不敢問他，出去幹什麼呢？！」

我說：「董隊長！最近我並沒有派杜隊長出去辦任何事情！但是，我想知道，他去了哪裏了？！他跟什麼人接觸過了？！然後，你將這些事情單獨告訴我！明白嗎？」

董軍嚴肅地說：「站長！你想通過我秘密調查杜隊長，是嗎？！這種事情可不能開玩笑啊！如果，讓杜隊長知道了我在暗地裏調查他，他肯定對我打擊報復啊！」

我說：「董隊長！我沒有開玩笑！我們是保密單位，每個人都要接受監督和調查！不管是誰，私自外出和接觸不明身份的人都應該向我彙報！我居然敢讓你去幫我做這件事情，我肯定能夠保證的你安全！明白嗎？！」

董軍說：「站長！我明白！感謝你把我當自己人看！以後，我隻對你一個人負責了，關於杜文韜的情況，我隻對你講，我絕對不跟第三人講！」

我說：「很好！你跟我說說，杜隊長平時都跟你說過什麼話？去什麼地方？接觸過什麼人？」

董軍想了想說：「對了！最近，他去過學校、書店、超市！還有，他經常去一家茶葉店買茶葉！他每次去了茶葉店之後，都帶一兩包茶葉回服務站的辦公室，他自己不喝茶，三天兩頭給我們送茶葉！我們都覺得杜隊為人挺熱情的！我還拿了兩包杜隊給我的茶葉，回去給我爸爸喝，我爸爸說了那些茶葉是上等的好茶啊！」

我說：「董隊長！他去的那家茶葉店在什麼地方，你知道嗎？」

董軍說：「知道！有一次我跟他外勤時，他去那家茶葉店買茶，他讓我在車上等他，他自己一個進來那家茶葉店裏！」

然後，董軍在交通圖上把那家茶葉店位置這給我看。

我一看就記起來了，這家茶葉店曾經是冼老闆和莊老闆經營過的店鋪！

我說：「董大哥！杜隊長認識這個店的老闆嗎？！」

董軍說：「站長！有一次董隊長跟我說，這家店的老闆是他叔叔的一個朋友！因此，他可以便宜買到這裏的好茶葉！」

我說：「好了！這些事情，你不要跟任何人說了！從現在開始，你讓幫我盯著杜文韜！這個事情只能你來乾，不要牽扯站裡的任何人！當然，你可以讓你外面的弟兄幫你，我給你10萬美元經費！」

董軍說：「站長！明白！多謝你把我當兄弟看！我願意為你效犬馬之勞！」

我把10萬美元現金交給了董軍，董軍將現金收入了他的公文包裡。

董軍說：「站長！姓杜的，今天沒有來上班，他要不要盯著他？」

我說：「要！你去安排外面弟兄乾這些事情吧！千萬不要讓他有任何覺察！」

董軍笑著說：「好咧！我馬上去找幾個機靈的弟兄乾這個事情！」

董軍與我敬禮道別後，提著公文包走了！

中午下班後，董軍來到了我的辦公室。

董軍小聲對我說：「站長！外面弟兄跟我說，那個人又去那家茶葉店！」

我說：「你的兄弟沒有讓他發現吧？！」

董軍笑著說：「站長！我的這些弟兄都是熟手了，跟蹤盯梢這些小事情，他們能夠乾好嗎？！有其他情況，我再向你彙報吧！」

......

中午下班後回家了，莫媽跟我說，杜文韜交代她，晚上他不回來吃飯了。

我在家裏吃過午飯後，我換上便裝，帶上證件、武器、照相機等開著家裏吉普車出門了。

我先去了港大商業街觀察了那家洗衣店，我停車在遠處望去，那家洗衣店變成一個雜貨店。

我發現，店裏也換人，廖老闆已經看不到了，知道莊老闆他們已經全部撤退了，而這個聯絡點他們已經不用了！

因此，我敢肯定，杜文韜去見這個人不是莊老闆的人！那麼，杜文韜去見了什麼人呢？！杜文韜見的這個人是我們朋友還是敵人？！

我帶著這些疑問開車去了原來冼老闆經營過的茶葉店，也就是目前杜文韜經常去接頭的地方！

到了那裏，我在一個隱蔽而視野開闊的地方停車後，坐在車上觀察那家茶葉店。

我在車上用望遠鏡觀察店內的情況時，發現了店裏全部都是新面孔了！

其中，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肥胖男子，長相與杜文韜有很像相似，我感覺這個人應該是杜文韜的叔叔吧！

於是，我給照相機裝長焦鏡頭，對店裏的面孔全部進行了拍照！

觀察一段時間後，我沒有看到杜文韜在店裏。

因此，我迅速離開了那裏，去了玫瑰花園找小達他們商量事情了。

在車上，我想，杜文韜接觸的這些人應該不是敵人！但是，他們肯定不是泰山這條線上的人。

也許他們是大陸其他部門的人，他們會威脅我們安全嗎？！他們是什麼人？想幹什麼？

由於，我們已經與泰山失去了正常聯繫了，因此，我們無法通過組織渠道證實這些人身份了！

但是，如果這些人是自己人，至少他們違反「狡兔不入舊巢」的基本原則，而這些不重視細節舉動，說明杜文韜接觸的這些人並不是非常的老練特工！他們很可能是大陸特工總部的一些文職人員。

下午4點，我開車回來到了玫瑰花園的皓龍公司辦公別墅。

我在董事長辦公室裡，召集小達、曉明和魏大夫一起談話。

小達說：「阿才！皓龍公司的事情，我們已經安排好了！大家都來上班了！各部門都在忙著做事情！各部門工作正在理順之中，職工上下班的車輛接送，辦公室保潔、保安和夥食等都搞起來了，大家對公司的辦公環境和福利等，還是挺滿意的！」

我說：「好！大家辛苦了！你們趕快收拾東西，我請你們三個人到外面吃飯！我們要商量姓杜的事情！」

曉明笑著說：「那就不客氣！董事長請客啊，我們一定要去最好中餐館吃！」

魏大夫笑著說：「對！今天，公司開張了，大家應該吃好的！家裏的飯菜我們都吃膩了！」

大家收拾完東西後，我們開著吉普車返回港島了。

下午5點半，在港島市區找了一家最好中餐館要了一間包房。

點酒菜後，我們在包房裏喝茶聊天了。

我把董軍對杜文韜調查的結果，已經我在港大商業街、茶葉店觀察到的情況告訴了他們三人。

他們聽完之後，大家開始討論。

魏大夫震驚地說：「天啊！杜文韜真的去找了他的叔叔了！」

曉明說：「阿才啊！這個事情，我們一定妥善處理啊！否則，出事了！我們就全完了！」

小達說：「唉！現在，我們與泰山已經斷絕聯繫了！單憑我們的力量，怎麼處理杜文韜和這些人？！」

我說：「是啊！現在，我們現在什麼都不能做啊！就是做了，往下的事情我們也處理不了！我們不能亂殺人啊！」

曉明說：「唉！這個事情太嚴重了！目前，我們只能做好防範，按兵不動啊！否則，把這個馬蜂窩捅了，還不知道，以後要飛出來多少妖娥啊！」

小達說：「唉！吃飯喝酒吧，他們都不是白癡啊！他們要乾蠢事，我們只能滅了他們！」

酒菜上齊後，大家感到確實餓了，然後，開始喝酒吃菜了。

很快一桌酒菜我們一掃而空！

我結帳之後，大家開車返回了魔星別墅了。

晚上10點，到了家裏，杜文韜一個人在客廳裡看電視！

我們沒有理會他，我們洗漱之後，都去自己房間睡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