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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流金》第0358章 慈母臨終言,家事深如海!
2004年9月8日下午5點多,我和小達乘坐的航班降落在港城國際機場。

我們帶著行李物品下飛機,在機場上我的兒子覃尚善、覃尚君等,開著一部防彈商務車在機場迎接我們。

上了車子後,我看著坐在我旁邊的尚君說:「君君!你怎麼從賽孚島到港城來?!」

尚君看著我憂慮地說:「唉!前天我們接到媽媽的電話,媽媽說,我奶奶病重入院了!因此,我和藍莉寧帶著我們的孩子回了港城,我們準備與尚善哥哥一家人回邕城去看望奶奶!尚善哥說,你和達伯也要到港城,因此,我們就在港城等你們了!」

尚善說:「唉!奶奶本來身體就有很多毛病!她老人家應該知道你們在去釣魚的路上被人襲擊了!你們出國辦案的事情,奶奶也應該知道了!因此,她肯定過度擔憂,引發了心臟病!希望奶奶看到你們後,她的病情會好轉!」

我們回到勤桂華府院內停車場時,藍惠妮帶著覃德敏、覃德龍、兩歲大覃蓮貞;藍莉寧帶著六歲兒子覃德強,三歲兒子覃德韌,一歲多女兒覃蓮媛在這裏等候我們。

大家見面、問候和擁抱後,我們一起到南樓別墅。

我和小達在尚善給我們安排的臥室裡放好行李,並簡單洗漱後,我們一大家人在餐廳裡吃晚餐。

吃過晚餐後,大家一起在客廳裡喝茶、喝咖啡聊天。

蓮貞和蓮媛兩個小女孩靠著我和小達坐著!

「爺爺!上次你來我們家時,我在睡覺!你走了我媽媽才告訴我!因此,這幾天我好想念啊,我總在看你的照片!今天,我終於看到你了!」蓮貞抱著我手臂笑著!

蓮媛看著小達笑著說:「你是我外公吧?!你怎麼一點不想老爺爺呢?!」

大家笑了!

惠妮笑著說:「唉!蓮貞!蓮媛!你們要去洗澡,然後睡覺了!明天,我們要回老家邕城去看望老奶奶!」

然後,惠妮叫來兩個保姆將蓮貞和蓮媛帶走了。

尚善看著我和小達說:「爸爸!嶽父!我讓我們的航空公司準備了一架包機,明天早上我們一家人乘坐包機回邕城!」

我說:「好!那麼大家早點整理行李和休息吧!其他事情我們以後再說!」

......

9月9日早上,幾輛防彈商務車到勤桂華府接我們一家人去港城國際機場。

到了機場,我們車輛直接開進機場裡!

車輛在一架亢龍航空公司班機下面停下。

我、小達、尚善、惠妮、德敏、德龍、蓮貞、尚君、莉寧、德強、德韌、蓮媛等12人下車後,我們排著隊登上了班機。

我們在飛機上坐穩後,飛機就開始行駛和起飛了!

......

早上11點,我們乘坐的航班到達了邕城國際機場。

下了飛機後,我們看到覃尚誠、覃尚仁、覃子華、藍振國等四個人孩子,開著兩部商務車在機場上等候我們。

我和尚善一家人上來尚誠、尚仁駕駛的車輛,小達和尚君一家上了子華、振國駕駛的車輛。

我們出了機場後,就直奔我母親留醫的醫院去了!

不久,我們進入了一家部隊醫院!

在住院部的停車場裡,我們見到了韋媽、敬天哥、美馨嫂、艷芳、可馨、安邦、菲菲、巧玲、巧琪、巧玫、尚仁和惠莉等一大群人,在這裏等候我們!

我們下車後,大家一起到住院部的家屬接待室坐著交談。

韋媽拉著我手流淚說:「唉!那天,我跟你媽媽在老年服務中心打麻將!你媽媽突然問起,怎麼兩天沒有看到阿才和小達了?!不知道誰說,你們在河邊被人追殺,你們已經跑到海外去了!你媽媽聽了這個些話後,她一口氣上不來!她就這樣暈過去了!然後,我打電話給你敬天哥!敬天用一輛救護車將你媽媽送到這裏了!」

敬天哥含著淚說:「唉!這是媽媽的老病了!現在媽媽大腦的動脈血管已經硬化變窄了,同時有嚴重的血栓!這次,她只是短暫腦部缺氧而暈倒,沒有造成嚴重的中風!醫生會診之後說,讓她留院觀察幾天,進行藥物控制後,然後,就可以回家療養了!阿才、小達、尚善、惠妮、尚君、莉寧等,你們跟我到病房裏看完媽媽、奶奶吧!其他人在這裏等候!」

然後,我們幾個人擦乾眼淚後,我們跟著敬天哥走了。

不久,敬天哥將我們帶入了間病房裏,在這裏我們看到了媽媽,她臉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她接受靜脈注射!

媽媽對我微笑,她招手讓我過去跟她談話!

我走到她的床邊,護士給我一張椅子,讓我坐在媽媽的床頭邊!

媽媽用微弱聲調說:「阿才!你們遇到什麼事情了?!你們去哪裏了?!」

我用雙手握著媽媽有些冰冷的雙手說:「媽媽!我們的事情已經平穩解決了!我和小達在海外會見了幾個老朋友!以後,我們不會再有麻煩事情了!」

媽媽舒了一口氣後,她看著我說:「阿才啊!媽媽不應該讓你和小達去當特工啊!這是我虧欠你們的地方啊!」

我笑著說:「媽媽!你不要內疚了!我們這些孩子從小就喜歡做冒險的事情!好在你讓我們去做特工了!否則,我們可能變成土匪了!」

媽媽流著淚笑了!

她擦著眼淚說:「阿才啊!以後,你老老實實在社區待著了!現在敵人又開始盯上你了!單憑你們的力量,你們贏不了CIA啊!你們一定要忍耐啊!」

我說:「好的!以後我們不離開社區了!媽媽!你安心養病吧!等你回家後,我們再聊!」

我起身後,護士小姐將椅子搬走了!

然後,護士小姐讓小達、尚善、惠妮、尚君、莉寧等一一與媽媽握手和交談!

隨後,我們與媽媽招手道別,我們跟著敬天哥出了媽媽的病房!

我們回到病房後,除了敬天哥、美馨嫂、安邦及菲菲等留下照顧媽媽之外,我們其他人乘坐商務車返回了警校江濱社區。

回到江濱社區後,艷芳和可馨將尚善一家、尚君一家安排在他們公寓別墅裡居住。

......

9月11日早上,敬天哥、美馨嫂、安邦及菲菲等,他們將媽媽接回江濱社區的四合院裏居住。

此時,媽媽身體已經康復得很好了,她已經能夠下床走路,能夠自己吃飯及活動了,媽媽是1923年春天出生的,現在,她已經81歲了!

然後,尚善和尚君的孩子都跟著父母去看望他們的曾奶奶了!

由於尚善和尚君是我們覃家在港城、賽孚島的企業及產業的統帥,我媽媽要他們帶著家人回港城、賽孚島照顧企業和生意。

9月13日早上10點,覃尚誠、覃尚仁開一部中巴車,送尚善、惠妮、德敏、德龍、蓮貞、尚君、莉寧、德強、德韌、蓮媛等10人,去邕城國際機場乘坐亢龍航空公司包機,他們飛回港城了。

母親回家休養之後,她和韋媽都不去社區老年服務中心玩耍和打牌了!

我、艷芳、小達和可馨等,每天都去敬天哥家裏,陪母親和韋媽聊天、散步,並照顧他們飲食、吃藥和方便等!

我感覺,人老了真是可憐啊,老人跟小孩一樣,他們都沒有完全的自理能力!

......

2005年2月8日大年除夕,為了看望奶奶,尚善一家人、尚君一家人都從港城和賽孚島回到邕城家裏過年。

除夕晚上,我、艷芳、尚善、惠妮、德敏、德龍、蓮貞、尚君、莉寧、德強、德韌、蓮媛,以及在邕城的孩子巧玲、巧琪、巧玫、尚仁等一家人。

小達、可馨、振國和惠莉等一家人。

還有,從羊城趕來過年的敬狄、安娜、尚輝、巧文等一家人;麗蘭、嶽河、巧鳳、尚哥等一家人。

麗芬姐、曉東姐夫、可文、雪兒等一家人也從京城趕回家過年了!

我們幾家人都擠在敬天大哥家裏,跟媽媽和韋媽一起過新年!

媽媽、韋媽、敬天哥、美馨嫂、安邦、菲菲等跟我們一起過來!

由於人多大家分成三大桌坐著吃飯,我們長輩坐一桌,孩子孫子們坐兩桌!

大家入席,上菜上酒後,媽媽高興地說:「唉!今天我們家的人都到齊了!過了這個年啊,我就82歲了!古人說,一個人活過了九九八十一歲,就不會怕死了!人生就是這樣一個經歷吧!做人難免酸甜苦辣,生老病死!我能夠活到今天,能夠有那麼多子孫後代!我已經知足了!孩子們!孫子孫女們!曾孫們!你們還有希望和未來,你們一定要好好做人!好好活著!並將我們的夢想和良好品德,一代代地傳承下去!來!我們一起喝新年酒!」

然後,大家一起跟媽媽了一杯酒!

席間,媽媽不斷地招呼我們多次菜,多喝酒,她自己也吃了不少!

我看著蒼老而坦然微笑的母親,我情不自禁地流淚了!

此時,我看到大家也在含淚默默地吃飯和喝酒!

......

2月9日凌晨3點,媽媽在上冼手間的路上摔倒了,我和敬天哥等用家裏的吉普車,將母親送進一家部隊醫院搶救!

對媽媽進行搶救後,負責媽媽治療醫生跟我們說,媽媽已經腦溢血了,他們已經儘力了,該做他們已經做了,他們希望媽媽能奇跡般地獲得康復!

然後,我們開始輪班在醫院裏值班守候和照顧媽媽!

......

2005年2月13日大年初五晚上8點,我們接到部隊醫院關於母親的病危通知書!

於是,敬天哥一家,麗芬姐一家、我一家、小達一家、敬狄一家,麗蘭一家等,趕到醫院病房與與母親做最後的告別!

趕到醫院後,我們被安排在醫院的病人探視接待廳裡等候,大家都在那裏哭成一片了!

病房的值班保安們,他們根據我媽媽的要求,安排我們這些人一個個進入病房去看我們媽媽!

敬天哥第一個跟著保安人進入病房探望母親!

不久,敬天哥流淚出來了!

保安人員讓我第二個進入病房探望母親。

在病房裏,我坐在母親的床邊!

我流淚握著母親的手說:「媽媽!你想跟我說什麼?你說吧,我聽著!」

母親笑著說:「阿才!這回,媽媽過不了這個難關!但是,我真的活夠了!阿才!你是我家的英雄!你是華族的英雄!你是我最真得驕傲孩子!你的軍功章、立功證書和檔案等,我已經交給你敬天哥,我讓他幫你保管這些寶貝!你爸爸覃天浩也是一個了不起的大英雄啊!他將自己一切獻給了組織和人民!賈為民叔叔!其實,他也姓覃,他是你爸爸的親弟弟,你為民叔叔的真名叫覃天銘!我這樣說,你應該明白很多事情了!阿才!你很優秀,你在工作、事業和家庭上都做得很好!我對你非常滿意!看了我頂不過這個大年十五了!我走之後,你們將我的骨灰與你們爸爸遺骸,安葬在一起!我想跟你爸爸在一起!」

......

我出了母親的病房後,艷芳帶著尚善、尚君、巧玲、尚誠、巧琪、巧玫和尚仁等家人進入病房探視母親!

之後是敬天哥的家人、麗芬姐一家、小達一家、敬狄的家人、麗蘭的家人等先後進入病房探望母親!

......

晚上12點,我的母親,白玉蘭女士,她非常安詳地離開了人世間!

......

3月15日早上10點,我們在一個殯儀館給母親舉行簡單的追悼會!

母親火葬之後,我們將她骨灰帶回家裏供奉了!

辦完母親喪事後,麗芬姐、敬狄、麗蘭等帶著家人返回京城、羊城等地工作了!

尚善、尚君等也帶著家人返回港城及賽孚島工作了!

我們那些在邕城龍基公司上班的孩子們及家屬等,他們也去公司和單位上班了。

.....

2005年4月份清明節之前,我、敬天哥、小達、藍峰哥和祖興哥等將母親的骨灰安葬在父親墳墓裡!

爸爸和媽媽終於合葬了,我們給他們更換新墓碑,並整修墳園!

.....

安葬完母親回到邕城家裏後,敬天哥將我從1971年5月份正式加入組織至1997年1月份期間,這二十六年裏的獲獎證書、軍功章和立功證書等全部交給了我。

敬天哥說:「阿才!這些都是你用鮮血和生命換來的榮譽!你為爸爸媽媽,為覃家爭光了!以後你自己保管這些榮譽吧!我是1956年出生的,今年我已經49歲了!你也有43歲了!我們也開始變老了!你榮譽和事跡是覃家家史的部分!阿才!小達獲獎證書和勳章,我在很早之前已經交給他自己保管了!」

我說:「好的!我拿回去鎖在家裏的地下金庫裡吧!等我退休了,我將這些寶貝交給孩子們!哥哥!我已經隱居七年了!請你向組織轉達我的意願!我不想再隱居了,我想做一個自由的人!做一個跟敵人戰鬥到底的戰士!」

敬天哥說:「好的!我馬上向組織反映你要求!但是,目前的國際形勢對我們仍然不利啊!你一定要做好繼續隱居的準備!唉!如果你感覺太悶了,你和小達還是去釣魚吧!」

......

母親的離世,對於我來說是一個難以承受的痛苦啊!

我父親離開我們後,母親之所以仍然堅強地活著,是因為,母親是不想看到我們幾個孩子,在這個世界上孤苦伶仃地掙扎!

為了養活我們幾個孩子,母親委曲求全、放下身段去哀求別人,保住自己的工作和收入,讓我們獲得讀書和生存的權利!

我之所以願意在海外捨命拚殺,也是為了報答母親對我們養育之恩!

但是,我仍然覺得我欠媽媽的情義太多了,我仍然無法報答這種恩情!

我希望媽媽和爸爸經歷世間輪迴,不再遭遇人間的貧窮、淒冷、擔心和恐懼!

我希望媽媽和爸爸在天堂攜手重逢,成為無憂無慮、永生幸福的神仙伴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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