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8章腐化原始魔法能量

（已修改完成）

一種很是難以形容的奇妙感覺。

當艾薩克是走至了目標區域的上空，又逐漸開始降下高度之時，忽然間，他那一直在觀察著周圍情況的「真知之眼」，在有所沉吟，還有著一點猶疑之色地微眯而起了。

「有些古怪！」

「這種的感覺……」

目光微皺，他輕輕地伸出了一隻手，像是要抓住什麼一樣，在天空中是虛握了一下。

再鬆開，手心之中，自然是什麼都沒有。

但，眸光之中，他卻是一道若有所悟之色，是微微地閃亮了一下。

「原始魔法能量的氣息！」

「但，卻還不僅僅只是如此……」

他對原始魔法能量，這是太熟悉了。

那時常的法術儀式！

那不時的法術臨時構建！

這俱都是與原始魔法能量密切相關。

正是因此，一個接近到了這裏，哪怕他的心靈之力始終都保持著收斂，依然，他還是敏銳無比地，從這天空之上，捕捉到了那一絲絲的，顯然是彌散而出的原始魔法能量的殘餘跡象。

而就是這一絲絲的彌散殘餘……

依然，他還是敏感到了其中的一些異常，或者說，是一種非比尋常！

「原始魔法能量的產生，這是正常的。」

艾薩克首先確定了這一點。

迷瑣結界與魔法本質的緊密相關，其中本就流轉著充沛的原始魔法能量。

而「陰影護罩」對迷瑣結界持續性地壓製和削弱，這則又是「陰影魔法本質」與「魔法本質」之間的交互反應，當然，穿插在其中，起到緩和，起到平衡作用的，顯然還有著另外一種，或是一些因素。

但不管如何，既然這一交互，是發生在「陰影魔法本質」和「魔法本質」之間，這裏會產生出原始魔法能量的反應，那就是再正常不過了。

隨著這一確定，艾薩克的關注，就是集中到了，在這原始魔法能量的彌散殘餘之中，那所不能忽視，乃至是……連他也本能有感，是存在有非凡本質的跡象！

「會是什麼？」

「莫非……這就是平緩住『魔法本質』和『陰影魔法本質』之間激烈衝突的那一因素？」

這一念頭，他眸光就是一閃。

這不是絕對沒有可能的事情。

「魔法本質」和「陰影魔法本質」之間的激烈衝突，若是會產生出原始魔法能量的風暴，這一非凡本質既是穿插在了原始魔法能量之中，自然可能就是那一平緩住衝突的關鍵因素！

而若真是如此……

隻稍一沉吟，目光對下方建築一道掃視，心靈之力，艾薩克便就悄然地在延伸而出了。

這一高度，還未觸及到他估算的警戒區域，只要他控制好心靈感應的範圍，只要費林魔葵那邊不是突然隱身地飛空而起，這就還在他的把握之中。

心靈之力的延伸。

很快時間，那原始魔法能量的彌散，便就又是傳來了。

比此前，是要清晰太多的感知。

艾薩克一伸手，甚至是直接地捕捉到了這一縷的彌散殘餘。

不過，也就是他的心靈之力，直接地觸摸到了這一原始魔法能量的彌散殘餘……

目光，他忽地又是一皺。

「腐敗！」

「黑暗！」

「還蘊藏著死亡和破壞！」

「只是……」

「似乎還不到『概念』的層次！」

不到「概念」之層次，這自然首先就排除掉了「暗夜女士」的干涉，這位女士若親自干涉，這絕不是這般的程度。

不過，層次雖然不到「概念」的程度，但……

艾薩克不僅沒有失望，反倒還更多的思考，又更多的興趣之色，在流露了出來。

他已基本推翻了初步的懷疑。

這一非凡本質，應該不會是那一「中和劑」。

不過，能讓他本能有感，這是有著非凡之本質，自然，這也不可能是簡單之構成。

暫且擱置對「中和劑」的思考，當艾薩克將主要關注，是集中到了這一原始魔法能量的彌散殘餘……

把握著這一能量波動。

接觸著這些黑暗本質。

漸漸……

「果然是有些意思！」

「這該是，這般的黑暗本質，是在『腐化』這原始魔法能量麽？」

曾是有過，以「黑暗天」的邪惡源初之力，對「泰奇拉之石」進行黑暗腐化的實操經驗。

此時，艾薩克卻也是很快，就自這一彌散殘餘之中，察覺到了一些異常。

由此……

「所以，這就是費林魔葵潛伏這邊，所進行的佈置嗎？」

腐化原始魔法能量！

掌控原始魔法能量！

費林魔葵這般的操作，不管是為了脫困，還是進行某些實驗，再或是為了準備一個大坑，來迎接艾弗拉斯卡和陰魂之城的攻擊……

無疑，這些俱都有著可能的！

「腐化的原始魔法能量！」

「若激起偵測指針激烈反應的，就是它的話……」

眸光，艾薩克微眯了一下。

倒是難怪艾弗拉斯卡，乃至是凱爾本他們，都是會對這邊，存在有深深忌諱。

這般的佈置，確實是存有著大威脅。

便是他也一樣要忌諱！

尤其，「陰影護罩」對傳送的禁絕，更是加深了這一忌諱！

「好在，這般的地方，有著迷瑣結界和『陰影結界』互相交涉，結界對魔法的施展妨礙，在這裏，卻是被大大削弱了。」

「如此，這倒也不是沒有應對的手段！」

先是考慮過，真若如此，要如何應對，這才，艾薩克徐徐收起了相關的思考。

暫時，他還是沒有足夠時間來進行慢慢的探究，只能先保留這一懷疑，待到後邊，決戰真正爆發出來之後，再來進一步地觀察和應對了。

不過，收起了這一方面的心思，目光，艾薩克卻又是再一次地一動。

「中和劑」既然不在原始魔法能量之中……

那究竟還有什麼方式，才能做到，平緩住「魔法本質」和「陰影魔法本質」衝突的同時，卻連他都難以直接察覺？

依然保持著小範圍的心靈之力延伸，艾薩克一邊是靜靜地進行著觀察，進行著體驗，一邊，也是在沉思著。

魔法本質和陰影魔法本質！

要調和這兩者……

「不會有太大的意外，應是有著神力，至少也是類神力的干涉！」

不管這一干涉，是直接插手，還是由泰拉曼特通過儀式，所進行的呼喚，這一層次，至少是不會有錯！

不過……

「正常來說，神力的干涉，這還不至於能瞞過我的感知！」

對這一點，艾薩克自問還是有著足夠的自信的。

以他的層次，尤其還對神靈概念，是有著自身獨到的認知，乃至已經在形成體系。

這般大規模的干涉，怎麼也不可能讓他把握不到跡象才對！

「神力干涉！」

「如此隱秘！」

「這其中……」

眸光微鎖，一邊觀察，一邊沉思間，艾薩克心中忽地是一動。

先假定他的推測是正確的，這確實是有著神力的干涉。

那麼，他無法察覺其中異常，這可進行的解釋……

「其一，確實有神靈做到了，既中和了『魔法本質』和『陰影魔法本質』的激烈衝突，又還有足夠的隱秘度，便是我也無法察覺……」

雖對自身的能力，是有著足夠自信，不過，這若是「暗夜女士」這般的強大神力親自干涉，且還進行了專門之遮掩的話，艾薩克倒也能夠接受，他會被瞞過。

畢竟，這位女士可不僅是強大神力，甚至還是與創世神話關聯在一起的偉大女神，因祂和另一位女士的永恆之戰，所誕生而出的強大神力，都是有著好幾位，魔法女神都是其中之一。

這般的古老神靈，再如何的不可能，對祂來說，也是一切皆有可能！

不過……

艾薩克卻又覺得，暗夜女士也許是進行了干涉，但直接干涉的可能性，卻又不會太大。

無他，現今的世界規則之下，神靈對現世所能進行的直接干涉，畢竟是有限了。

如此大的動作，又還有著對祂永遠不會放鬆關注的那些位神靈在，要完成這般的干涉，所需進行的投入，那就是相當之大了。

所以，雖然依然不排除，暗夜女士直接干涉的可能，艾薩克更多的懷疑，卻還是落在了泰拉曼特那邊。

假若這是泰拉曼特，通過宏大之儀式，呼喚了神靈之力，或者是類似的概念本源之力，所進行的設計……

「或許……」

「這是我考慮錯研究方向了！」

一陣時間的沉思，艾薩克眸光微微一閃。

只要不是暗夜女士的直接干涉，他不認為泰拉曼特能做到，讓他都察覺不到任何端倪跡象的程度。

所以，還是他的方向搞錯了！

「按凱爾本之觀點，若『陰影魔法本質』是『魔法本質』的迴音和倒影，那麼，以這兩者之間本就關聯密切，且錯綜複雜的關係，是不是就有可能，泰拉曼特是從『陰影魔法本質』的內部，所進行的設計？」

一直以來，艾薩克都是試圖找到，是什麼力量，在中和兩大魔法本質之間的激烈衝突，但卻未曾思考到，這般的中和，會不會是直接由這兩種魔法本質自身的內部而來！

當然，這般的思考，其實還有著一些問題的。

陰影魔法本質，這是受到著暗夜女士的主掌，有著暗夜女士的神力投入，天生與魔法女神主掌的魔法本質，是有著內在的衝突。

隻以泰拉曼特自身的能力，要自「陰影魔法本質」的內部，從細微之角度，來完成如此宏大的設計……

至少艾薩克，並不是多麼看好這位大奧術師的個人能力！

但不管如何，這確實也是一個思路方向。

「自陰影魔法本質的內部，自然，也可能是魔法本質的內部，來進行觀察和研究！」

當然，後者，那幾乎又是沒有可能就是。

暗夜女士的選民，這位大奧術師的設計，自然不可能關聯上魔法本質的內部！

魔法女神和暗夜女士的對立，沒有哪位魔法神靈，會在這方面，來贊助這位，哪怕是暗中之贊助！

「卻是要加快一些的速度了！」

他飛來這邊，已是有些時間了，再拖下去，隊伍那邊，卻就不知道什麼反應了。

目光微斂，就是在天空之上，艾薩克很快便就專註起了心靈意志。

他對「陰影魔法本質」並不算熟悉，不過，既然考慮得是兩種魔法本質之間，那內部作用的方向，他完全可以從「魔法本質」的角度，來進行細緻的觀察和體悟。

而元素之堡這邊，這存在有衝突，所以，妨礙接觸魔法本質這一影響，是遭到了大幅度削弱的環境，卻是也正適合著，他來進行這般的觀察。

心靈意志很快便就突破了干擾，開始融入到魔法本質之中。

不過，這一接觸，艾薩克又是有著明顯之感覺，由「陰影護罩」，一波接著一波，是有著衝擊和阻擾，在不斷地妨礙而來。

那邊是他的心靈意志，在這般的衝擊影響下，也是承受到了相當的壓力。

這般的現象，正也與他此前就有的推論，正是有著相符。

在魔法武技學院這般的特殊環境裏，瞬發施法的成功率，將是最高的，而標準施法、整輪施法，也包括一切的儀式施法，這則必然是要在不斷的衝擊干擾之下，出現大量的施法失敗。

再考慮，費林魔葵是屬於術士，要進行法術瞬發，多數情況下，唯有長老魔葵通過十級和更高等級法術位的獲得，才是能進行。

這卻是與目前所觀察到的學院概況，也是有著一致。

沒有在這方面過多思考，心神，艾薩克很快便就透過魔法本質的波動，觀察向了那衝突和對抗的所在。

只是，便就是這時……

「咦？」

都還未真正觀察到「陰影魔法本質」那邊，心中，艾薩克忽地又是一動。

一種有些異乎尋常的波動！

這個時候，正也有人，也在接觸著魔法本質，甚至是……

「抽取！」

「該是費林魔葵在透過『魔法本質』，抽取那原始魔法能量！」

他早就是有判斷，費林魔葵與魔法本質的聯繫無比緊密，此時的這一現象，無疑正是驗證了這一點！

再聯想，他此前就察覺到的，那一對原始魔法能量的「腐化」……

「這些異怪果然是不容任何輕視！」

「此回若能借這『陰影護罩』，將他們剷除乾淨的話，倒也是很有必要！」

不過，並未在這方面，過多進行關注。

念頭隻稍稍一轉之，很快，艾薩克還是回歸到了最主要的目的之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