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他們只是去學校旁邊的咖啡廳簡單聊一下，直到程燃要求她上車。

桑若微蹙眉尖，「學校附近的不行嗎？」

「那樣太沒有誠意了。」程燃認真道，替她拉開車門。

桑若臉上閃過猶豫，可換個角度想想，程燃好像也不敢對她怎麼樣。

她索性大大方方的坐了進去。

程燃關好車門，站在門外定了定腳步，幾秒後才回到駕駛座裡。

車子平穩行駛在路上，程燃注意到她被寒風刮紅的手背，不動聲色的將車裡暖氣開高了點。

不知過了多久，桑若見遲遲沒到，也被這暖氣吹得有些想睡覺，忍不住問：「到底去哪兒？這前面不是有很多咖啡廳奶茶店嗎。」

「來帝都有半年，你應該沒有好好逛逛這裡，順帶帶你看看，反正馬上就到了。」

桑若沒說話，坐直身體，將車窗降下來一點縫隙透氣。

這時，耳邊又響起類似警報的聲音。

她偏頭看過去，「你好像沒系安全帶。」

「嗯。」

桑若蹙起眉，「為什麼不系？」

「勒得慌。」

「……」

好吧，反正被交警發現也和她沒關係。

漸漸的，桑若有點坐不住了，「不然，你有什麼話就現在說吧，說完直接放我下去。」

程燃沒回答。

「你……」

「桑桑，你喜歡靳洵什麼？」

忽然被這麼一問，桑若哽住，「啊？？？」

「你喜歡他什麼。」

桑若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認真回答：「喜歡還需要理由？」

程燃輕輕扯了扯唇角，「總有個特定理由。」

聞言，桑若沉思片刻，回憶起和靳洵相處的點點滴滴。她秉著勸退程燃的態度，耐心道：「沒什麼特別的原因，他對我好，也很聽話。從開始見面就註定我和他之間產生羈絆，自然而然產生了感情啊。而且我來梧城第一個認識的朋友也是他。」

當然，還有臉啦。

畢竟一見鍾情都是見色起意呀。

不過這種話說出來有點不合時宜。

程燃攥緊方向盤，臉色有些蒼白，「只是因為，你最開始遇見的人，是他？」

「嗯……我也不知道。」

話落，程燃想起曾經。

那時候，最先認識她的人是他，所以也有了後來他們之間一切的感情發展。

這一世，靳洵比他先出現，也先獲取了桑若的信任和好感，所以他們在一起了。

相同的命運，卻變成了完全不一樣的人。

於這個世界，他已經變得可有可無了嗎？

可那時候桑若，明明那麼愛他。

…

見程燃遲遲不說話，桑若看了他一眼。

直到感覺車速越來越快，桑若忍不住出聲提醒，「程燃，你能不能別開這麼快？」

程燃沒回答她的話，像是魔怔了一般，眼眸動也不動。

桑若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因為死過一次，車速這麼快，她還真有點擔心。

於是她又提醒了遍，「程燃……」

「桑桑。」

「？？？」

「你知道那種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愛人愛上別人的感受嗎？」

他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絕望。

「我……」桑若正要說話緩和一下，卻看見車子筆直衝向前方的車輛。

桑若瞳孔驟然縮小，急忙喊道：「你快減速！減速啊！！！要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