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過後，桑若待了一個星期左右差不多就得回梧城繼續上學。

離開這天，她剛和顧琳一起出門，就接到桑揚海的電話。

接電話之前，桑若還特意道：「是爸爸打來的。」

正看著司機老方放行李的顧琳偏眸斜睨了她一眼，又淡淡收回去。

桑若：……冷漠！

她接了電話，手機裡響起桑揚海的聲音。

「桑桑，出發沒啊？」

「嗯，準備去機場了。」

「那就好，對了，程叔叔家的兒子程燃剛好從南州轉機，你和他一個航班，這路上也有個好照應……」

聞言，桑若下意識蹙了蹙眉，「爸爸，我一個人也沒什麼的。」

「知道呢，就是和你說一下。」他頓了頓語氣，又問：「你媽媽呢？」

「在我旁邊，您要和她講電話嗎？」

「不了，昨晚和她聊過。路上注意安全，別光顧著睡覺。」

桑若應了聲，見顧琳已經上車，便道：「那我先掛了，回家見。」

「好。」

掛完電話，桑若匆匆上車。

去機場的路上，桑若沒忍住問「媽媽，你到底和老爸在糾結什麼？」

「你好好學習，大人的事情別管。」

「可是老這樣分開住也不行啊，我想讓一家人住一起。」

上輩子就是，莫名其妙的分居，莫名其妙的僵持著，過的和離異家庭沒差別。

印象最深的，還有大學那年，顧琳忽然去一個特別偏遠的國家跟拍，有一年多沒回國。

顧琳是她見過，結婚後最我行我素，自由灑脫的已婚婦女。

而這些，都是桑揚海給予她的自由。

可現在顯然，她媽媽對爸爸越來越冷淡了。

於是，她忍不住問：「媽，你是不是……出軌了……」

剛說完，她的腦門便迎來一個爆栗子。

她哎喲一聲，緊接著就聽見顧琳冷哼道：「我要是出軌，你都不知道有多少個弟弟妹妹了。」

「……」

桑若揉揉腦袋，雖然疼，但也沒什麼怨念。

到了機場，顧琳和司機老方一路將她送到安檢口。

相處半月，臨到分別，桑若有點不舍。

正想抱著顧琳撒個嬌，卻被她避開，「你都多大了，趕緊的，快走。」

「媽我真的是您親生的嗎？」

顧琳笑了笑，順勢摸了摸她的腦袋。

進去之前，桑若又回頭看了一眼，總覺得顧琳看起來顯得格外清瘦單薄。

她一步三回頭，心臟莫名難受。剛打算返回去囑咐她幾句，卻不小心撞上一個路人。

桑若忙扶好行李箱，迅速說了聲抱歉。

「沒事兒。」

聽著有點耳熟的男聲，桑若偏眸看過去，正好撞上程燃的眸光。

沒來得及同他打招呼，她迅速回頭往顧琳站著的地方看過去，那裡已經沒有了人影。

見狀，她有些失落的收回視線，心裡總覺得留了點遺憾，掏出手機給顧琳發微信。

程燃見她一手拿著行李，單手發消息不太方便，主動替她把手裡的行李箱拿了過去。

桑若：？

「我先幫你拿會兒，人多容易撞上，你趕緊發。」程燃視線直視前方，語氣淡淡給她陳述。

桑若聽了，想到剛才的冒失，便道：「那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