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若從辦公室裡出來後，手裡抱著一遝已經批好的試卷。

臨近放學，有的班提前下了課，樓梯間不時有下樓的學生。

迎面走下來兩個女生。

桑若很敏銳的察覺到，她們目光從她臉上掃過。

她沒放在心上，目不暇視的上完最後一層樓。

待桑若走遠，有個女生才說：「漫漫，程燃這次是不是沒認真考啊？」

「還好吧，誰規定第一名要永遠是第一才算考好？」

「沒有啦，只是感覺程燃像是遇到對手了。誒，考第一的這人是不是之前給程燃送禮物的那個女生啊？」

黎漫漫淡淡嗯了聲。

「沒想到，他也有栽的時候。」女生隨口說了句。

聞言，黎漫漫立刻沉聲道：「你胡說什麼？」

那人似乎也意識到這句話的意思同意被人誤解，立刻解釋：「我是說程燃也有考不到第一的時候，和……和其他人沒關係。」

這句解釋對黎漫漫並沒有起多大作用。

她沒理朋友，快步下樓。

經過教學樓前的公告欄，黎漫漫頓住腳步，眼睛直勾勾看向年級前三的排名。

這時，身後傳來道低沉的嗓音：

「站這兒幹什麼？」

黎漫漫立即回頭，看見程燃，眼底的情緒消失殆盡，取而代之是有點委屈：「我退步了一名。」

以前，她都是緊挨在程燃後面的。

程燃瞟了眼公告欄，在桑若的名字上定格兩秒，才順著往下看到黎漫漫，淡淡道，「也挺好的。對了，你家裡今晚沒人，我媽讓你直接去家裡吃飯。」

「嗯，那現在走嗎？」

「你先走吧，我還有事沒忙完。」

話落，沒給黎漫漫說話的機會，程燃轉身進了教學樓。

黎漫漫站在原地，臉上神采逐漸黯淡。

…

桑若回到教室的時候，發現寧雨濃和學習委員吵了起來。

「我就問你哪次考試沒有人發答案？之前也沒見過你懷疑第一、第二名抄啊，怎麼到了桑若這裡，你就開始懷疑人家抄了。你這是欺負桑若剛來咱們學校吧？？」

「我又沒點名道姓，你自我臆想個什麼勁？」那人也不客氣的懟回去。

「你是沒指名，可有腦子的人都知道你在影射誰！噁心扒拉，整天就知道背後造謠。」

「寧雨濃你以為自己誰啊？人言論自由，你管我說誰。說我噁心？沒你這種每天巴結在人家屁股後面的人噁心吧……」

「你……」

「她怎麼樣，又關你屁事。」桑若開口說了句，跟著走進教室。

那人見是桑若，翻了個白眼，「懶得和你們扯。」

桑若沒理她，將試卷轉交給語文課代表，回了座位。

瞧見寧雨濃小臉氣得通紅，桑若笑著掐了掐她的臉頰，「幹嘛和蒼蠅理論呢，它們每天都這麼嗡嗡嗡的叫，習慣就好。」

寧雨濃心情瞬間明朗，點頭，「說的有道理。」

『蒼蠅』：……

剛好下課鈴聲響了，大家的注意力都轉到放學上。

寧雨濃這時才說：「桑桑，我剛才是不是挺像潑婦的？」

聞言，桑若撲哧一笑，「你還在意這個？」

「那當然啊，我媽媽媽一直叮囑我要做個淑女，不然我也不會練鋼琴。」

「看來阿姨的願望很快要落空了。」

寧雨濃：！！

「桑桑，你變壞了。」

桑若忙躲開她伸向自己咯吱窩的爪子，兩人嬉笑之間，她不經意瞥見不知何時矗立在教室門外的身影。

見狀，她心臟震了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