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靳洵？

她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

桑若沉默的時間裡，讓站在二樓樓梯的人不自覺攥緊了拳。

許意風感受到靳洵身上的低氣壓，抹了把汗。

他此刻心裡默默祈禱，希望桑若千萬要好好回答這個問題！！

最後，萬籟寂靜中，響起女孩潺潺動聽的嗓音：

「我也不知道。」

靳洵眸光微閃，漆黑的瞳孔交織著複雜的情緒。他彷彿置身在兩個空間裡，一邊是地獄，另一邊天堂。

那時候，桑桑說，不會喜歡上他這種人，她對他們的定義是，永遠沒有不可能。

而現在哪怕是一個含糊不清的回答，百分之一的可能，他也覺得，是希望。

她沒有否認他……

桑若回答完後，這個沒有再繼續下去。

瞥了眼空空如也的教室，寧雨濃說：「他們還沒回。我們要等他們嗎？」

「先收拾東西吧，時間也不早了。」

「好。」

待兩人聲音遠了，靳洵和許意風這才上到三樓。

…

四人一起離開學校時，天差不多黑了。

桑若臨時接到桑揚海的電話，說今晚在外面吃飯，讓她直接過去。

於是她便跟寧雨濃說「我得去趟新澳城。」

「那咱們一塊兒去搭車吧。」

桑若點點頭，又看向靳洵，「我們先走了。」

「嗯，去吧。」

「不用這麼麻煩啊，我送你們過去，反正我也是要送洵哥的。」許意風這時候提議道。

未料，靳洵卻說：「別折騰。」

除了桑若是剛轉學來不清楚，但許意風開車上學的事情，一中的學生門眾所周知。

靳洵並不相信許意風的技術，所以他不會同意桑若坐他的車。

許意風也是隨口一提，聽到靳洵的警告，也就作罷。

兩個女孩一塊兒坐車離開，剩下兩人站在原地。

憋了幾個小時，許意風忍不住從口袋裡摸出煙盒，在點煙之前，給靳洵遞了支。

靳洵沒有接。

「操，你真打算戒了？」

他們那群人裡，大家剛開始碰這玩意兒的時候，靳洵抽的最兇猛。

「交代你的事情，別忘了。」靳洵答非所問。

「你去哪兒，不用我送？」

「先練好水平再來禍害人。」

「……」

許意風委屈，他開車明明穩得一批。

…

寧雨濃在桑若之前下了車，過了十分鐘，新澳城也到了。

這一塊兒地帶繁華，附近有梧城的金融圈，人群擁擠的商業街。

今晚是桑揚海的朋友請客吃飯，桑若要去的是新澳城旗下的一個飯店。

下了計程車她便看見輝煌高大的飯店招牌。

到飯店門口，她用手機查看桑揚海發給她的包廂號和樓層，上著台階。

上到最後一層台階，她視線裡出現一雙球鞋，伴隨著道聲音：

「桑若。」

她聞聲抬起頭，錯愕看著眼前的程燃。

他怎麼也在這裡？

「他們讓我下來接你。」程燃解釋。

桑若反應過來他口中裡的『他們』，走到程燃身邊，「所以和我爸爸一起吃飯的是程叔叔？」

「嗯，不過還有他們的朋友。」

「哦。」

她跟著程燃一起走進飯店，進電梯之前，兩人都沒有再說話。

雖有過幾次接觸，但桑若和他不熟，沒什麼話題。

這時，程燃忽然問：「你每次都是在學校寫完作業才走？」

桑若聽了，知道應該是桑揚海剛才提過，點點頭，「差不多。」

程燃沉默幾秒，又說「以後天黑的早一些，還是注意安全比較好。」

桑若有些意外看了他一眼，「謝謝提醒，我知道。」

十幾秒後，電梯門打開，桑若和程燃一前一後走進了電梯。

來這邊參加生日宴的晏愷正好瞧見兩人，驚得挑了挑眉。

這兩人怎麼又在一塊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