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諾答非所問「如果我參與過哪些泄露機密的事情，甚至還闖入過你的密室，翻過狄雲卓手裏的機密文件，我的下場是什麼？」

「別胡說。」

「我的下場是什麼？」她重複問道。

荀深神情有一瞬凝固，索性鬆開她的手腕，起身坐在沙發邊緣上，背對著她「你現在倒是迫不急待對我坦白了。」他從口袋裏掏出打火機，有一下沒一下把玩著，「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

黎諾聽了，自嘲般的扯開唇角，「我該慶幸，在你這裏還存在一點價值。」

聞言，荀深扭過頭來，疑惑她這句話裡的意思。

黎諾錯開視線，忽然笑著說「恭喜你即將晉陞，剛才該買香檳回來慶祝一番的~」

「你怎麼知道？」荀深頓時擰起眉。

「我為什麼不能知道？」黎諾起身，視線與他平齊。

荀深沒吭聲，眼底情緒隱晦。

黎諾從沙發上站起身，自作主張的去廚房那邊搜出兩罐聽裝啤酒，拉開環，遞到他手裏，「先將就吧，沒有香檳，啤酒也是可以的。」

說完，她沒等荀深，先一步仰頭喝了起來。

「別喝了。」他沉聲開口。

黎諾沒聽，啤酒順著她的嘴角下滑。

荀深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見她不為所動，暴躁情緒被徹底喚醒。就愛

下一秒，黎諾手裏的啤酒被人奪走，啪的一聲用力甩到角落，啤酒灑了一地，易拉罐不知撞到什麼東西，連續發出好一陣子碰撞聲，但他們都沒有理會。

氣氛降到了最低點。

「你到底在鬧什麼？」荀深冷冷看著她。

「我鬧？」黎諾緩緩走近他，「我只是到現在才發現，你也是一個十足十的演技派。從你懷疑我是當初出現在程九公寓裏的人時，你就一直在等著我露出破綻。你早就明白我和HADES有聯繫，改變策略，開始等待程南和景朔他們出現，好一起一網打盡，連根拔起。你派楚烈他們跟在我身邊，不是為了保護我，而是在時刻監視著我的行動，你讓我住在這裏，不過是為了更好的操控。你早就發現我潛入過你的書房，卻始終裝作不知道，為的就是監聽器那天的對峙。你明明都清楚，裝得一無所知，荀深……你不累嗎？」

屋內回蕩著黎諾的質問聲。

荀深不是第一次看到黎諾這樣張牙舞爪的模樣，可這一次，那張小臉上緊繃的怒意，均是為了另一個人。

幾秒後，他說「你覺得我對你的好，一直以來都是做戲？」

黎諾沒回答。

「那麼你呢？你對我又有多少真情實意？」荀深眸光涼薄，「你覺得，我荀深會為了立功爭奪權力去利用女人？」話說到這裏，他不禁冷笑，「諾諾，你真得有試過來完完全全了解我？」

黎諾對他的話不為所動，只是說「你自己心裏清楚，這次你們為什麼會抓到景……」

「別他媽跟我提他的名字！」荀深暴怒喊出口，抬腳便踢翻了桌子。

黎諾震驚瞪大眼睛。

「我倒是好奇，你和那個人究竟是有多深厚的感情，今天你在我這裏鬧得所有情緒，都是為了他啊。」

意識到荀深話裡的意思，黎諾下意識想去反駁，卻被他率先奪去話語。

「那你說的喜歡，又有幾分真幾分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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