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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千金她是全能大佬》第840章 番外06 諾頓:小孩,你怎麼投懷送抱?
但旋即,他的另一隻大手扶住了她的腰。

掌心的溫度依然溫熱。

隔著衣服,她也被燙到了。

「唰——」

同一時刻,男人睜開了雙眸。

西奈看見了他熟悉的墨綠色。

深沉,神秘,永遠捉摸不透。

即便和諾頓在一起生活了將近半年,她也對他的過去沒有半點了解。

兩人的姿勢眼下很是曖昧,距離只剩下一公分不到。

但在她還是六歲小孩子的時候,她和他之間比這更親密。

他會很自然地把她提起來,讓她坐在他的肩膀上。

也會在她提出抗議的時候,索性直接把她抱在懷裡。

一顆解藥下去,她覺得他又恢復了曾經的冷漠。

並非是高高在上,而是遙遠到觸手難及。

他身上有著一層沉重的紗,即便是熟悉他的嬴子衿和西澤也無法將這塊紗布卸下來。

諾頓懶懶抬頭,聲音輕緩:「小孩,你怎麼走路不穩,還投懷送抱?」

難的熟悉腔調,讓西奈緊繃著的身子稍稍松下。

她瞥了一眼他落滿了雪的大腿,伸出手幫他把雪一點點地拂去:「我這還沒坐下。」

她似乎聽見他很輕很輕地笑了一聲,透著幾分懶散。

「也是,不過坐過挺多次了。」諾頓的手隨即鬆開,「不在乎這一次。」

西奈沒來得及反應,卡在她腰處的力量一去,這一下她是直接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

她的耳尖冒出了一點紅暈,將要起來,卻被他的臂膀圈住。

沒有近路也沒有退路。

雪冰涼,他的身體卻炙熱。

諾頓淡淡:「怎麼這麼不小心,手指都凍紅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一罐護手霜,就那麼拉過她的手,很耐心地給她塗。

在之前,他也這麼多次給她塗護手霜。

但小孩的身體總歸沒有那麼敏感。

這一次,他的指尖彷彿都帶了電流。

西奈的身子又繃緊了,耳邊處紅暈擴大。

諾頓塗完,又將一個早就準備好的藥箱拿出來:「葯拿好,裡面有永久性防曬霜。」

他不在的時候,不知道有沒有人給她戴帽子。

小姑娘的皮膚向來嬌軟,是不能凍傷或者曬黑了。

西奈及時起身,她一一接過:「謝謝戰車大人。」

聽到這句話,諾頓抬頭,定定地看著她。

有那麼一瞬間,她幾乎要溺死在他的注視下。

但就在這時,他鬆開了手。

灼熱的溫度瞬間抽離。

他像是素問和路淵,又如同其他諸多長輩一樣,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頭,聲音也難得地溫柔下來:「小孩,一路順風。」

西奈握緊行李箱的長桿:「你也是。」

聽到這話,諾頓反而挑起眉:「知道我要去哪兒?」

「嗯,剛才阿嬴給我說了。」西奈頓了頓,「你要去煉金界。」

在尋找嬴子衿的那十年,她對O洲的了解很多。

不過煉金界她的確是第一次聽說。

如果不是鍊金術師,沒人找得到這個地方在哪兒。

「嗯。」諾頓微微側過身,「也在O洲,有時間的話,我會去看看你,給你帶些衣服。」

他又摸了摸她的頭:「走吧,別誤了飛機。」

這個陪了他很久的小孩,終究還是有自己的生活。

他所處的世界是殺戮而血腥的,不該讓喜歡科學的她被卷進來。

嬴子衿也有了相守一生的人。

西澤心眼大,一向不會有什麼煩惱。

這世間風雨漂泊,獨他一人乘舟。

一個人,似乎也挺好。

西奈拉起行李箱,轉過身。

這時,諾頓又在她背後出聲,懶洋洋的:「小孩,建議你睡覺的時候,把被子釘在床上,這樣一來,你就不會把被子踢下去了。」

西奈:「……」

她就知道。

她這輩子所有的洋相,都在他面前出盡了。

西奈走了幾步,一直走到庭院門口。

遠遠的,她回過頭。

男人還在那裡坐著,一如既往的孤傲冷寂。

西奈想。

或許之後,他們這輩子都不會再見面了。

原本他們之間就不應該有任何交集。

現在她恢復了身體,也是時候道別了。

庭院二樓的窗戶邊。

嬴子衿靠在牆上,看著漸漸遠離的兩人,稍稍擰眉。

煉金界。

她微微眯了眯眼。

也是。

這一次,還沒有見見那裡的老朋友。

**

從華國去往G國的航班不多,但很順利。

下午三點的時候,西奈就抵達了G國國際機場。

她沒讓人接機,按照諾曼院長給她的坐標,打車去宇宙航母實驗基地。

但因為太過偏遠,計程車停在了離基地的兩公裡外。

周圍也沒有其他交通工具,西奈選擇步行前往。

她邊看著周圍,一邊說:「那什麼,我——」

話語突然一頓。

她抬起頭,這才恍然發現她是成年人的身體。

旁邊也沒有其他人。

這半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卻足夠刻骨銘心。

西奈原先身體素質較差,但這幾個月在諾頓的調理下,走這麼點路也算不了什麼。

她抵達宇宙航母研究基地後,給諾曼院長打了個電話。

「我說徒兒啊,你怎麼這麼快就來了?」諾曼院長抓狂,「為師下午休假,現在在市區陪你師母逛街呢。」

「您逛。」西奈淡定,「我這不是怕您等不及,給您專門帶小裙子來了麽?」

諾曼院長:「……」

他忘記了,十年前在研究所的時候,西奈還有一個稱號叫做「毒舌女王」。

「徒兒,我錯了,我已經給你配備好助手了。」諾曼院長說,「你等著啊,我這就讓她去找你。」

半分鐘後,聲音又傳來:「她叫夏洛蒂,已經去接你了,你看到了嗎?」

西奈抬頭,看見一個人影出了大門。

「西奈老師,你好你好,我是你的助手,夏洛蒂·布萊恩。」一個臉上有著小雀斑的少女小跑過來,很是興奮,「初次見面,請多指教。」

「你好。」西奈也伸出手,「西奈·萊恩格爾。」

「西奈老師,這邊走,您的辦公室在地下三樓。」夏洛蒂小臉紅撲撲,「我是諾頓大學機械系畢業生,今年二十二歲,也才加入這個項目,很高興能夠成為你的助手。」

她雖然不知道西奈是什麼來頭,但這是諾曼院長親自交代的,她自然要重視。

基地的研究員們也都知道,赫爾文已經把核心內容都移交給了諾曼院長。

基地很大,地上地下加起來一共有六十層。

西奈跟著夏洛蒂來到地下三樓。

「這是給您準備的研究服。」夏洛蒂取出一個箱子,「您的生活用品也配置好了,住宿就在隔壁。」

西奈頷首,接過了熟悉的白色研究服。

穿好後,她看著身上的白大褂,一時出了神。

在接觸諾頓之前,她的確沒有穿過裙子。

永遠都是一身白。

西奈按了按頭。

怎麼她看見什麼都能想起他。

真是魔障了。

「這是一個長期的實驗項目,所以每周都有兩天的休息時間。」夏洛蒂又遞過去一瓶水,笑,「西奈老師,我們這個項目一旦工作起來強度會特別大,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您一定要提前說。」

「好。」西奈微微頷首,「資料都發給我吧。」

她準備今天就開始工作。

工作起來,她就能夠忘掉其他事情了。

直到有嬉笑聲響起,有人用英語吆喝了一句。

「夏洛蒂,一起出去吧,你在那裡幹什麼?今天放假,好好出去玩玩」

「我就不去了。」夏洛蒂擺了擺手,「我在這裡陪人呢。」

一行人這才注意到辦公桌後的西奈。

她正認真地看著電腦。

白金色的長發順著臉頰垂落,像是散落了一地的星辰。

冰藍色的眼睛宛若大海蕩漾,唇是淡淡的柔粉色,像是果凍。

肌膚幾近透明,吹彈可破。

只是一個側臉,就已經讓人驚艷萬分。

基地裡的西方面孔不少,但能美到這個地步的,他們還是第一次見。

畢竟當研究員的,怎麼都有些禿。

一個青年沒耐住,上前:「夏洛蒂,不介紹一下?」

夏洛蒂還是擺手:「去去去,玩你們的去吧,等周一不就介紹了?」

青年也感受到了西奈身上散發出的那種拒人千裡之外的寒氣,自討了沒趣,隻好離開。

西奈正在接收文件,也沒抬頭:「你不出去嗎?我一個人可以的。」

「不去了,反正也沒什麼意思,這附近是郊區,五公裡外才有商場。」夏洛蒂說,「這個項目其實年輕人居多,他們又愛玩,所以周末休息的時候就會約著去酒吧坐坐。」

西奈點點頭,接著工作。

**

幾天后。

帝都。

第五風和第五雪兄弟倆陪著第五川回來,得知了羅家上門的事情。

第五川神色憂愁,沉沉嘆氣:「我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風水卦算界不少人都等著看他死後,第五家倒下的那一天。

羅家最近風頭正盛,見到第五月昏迷不醒,自然會選擇過河拆橋。

「婚肯定是要退的。」第五川冷笑,「但也是我第五家退,還輪不到他羅家上門。」

說完,他轉頭:「小風,小雪,跟我去書房準備一下。」

第五雪緊忙跟上。

半分鐘後,第五川慢悠悠地邁開了步子。

與此同時,房間裡。

躺在床上的少女緩緩地睜開了眼。

略微刺眼的陽光讓她捂住了眼睛。

幾分鐘後,才徹底緩過來勁兒。

第五月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她捂著自己的腦袋,嘶了一聲:「頭好痛。」

她不會是前一天晚上出去喝醉了,然後被她爺爺給暴打了一頓吧?

「醒了。」一道聲音響起,帶著西方腔調,別有韻味,「醒了就別裝睡了,起來,喝葯。」

第五月一睜眼,就看見了一片金色。

她立刻抓住,美滋滋的:「哇哦,金子,哥,我知道你最好了,給我準備了這麼多金子。」

她很高興地直接抱了上去:「誒,為什麼這麼軟,哥,你是不是被騙了。」

少女突如其來的動作,讓西澤倒吸了一口氣,身子也隨之緊繃。

他猛地扣住她的手腕:「三等殘廢,鬆手!」

這是他的頭髮!

天生的!

「嗯?」第五月如夢初醒,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疑惑地看著西澤的三秒,「你是誰啊?」

「……」

「……」

「……」

沉寂,還是沉寂。

西澤的額角抽動了一下:「三等殘廢,你不要以為你裝不認識我,就可以不還錢了。」

第五月撓了撓頭:「我真不認識你,還有,我為什麼要給你還錢。」

「月月。」這時,第五花推門進來,驚喜,「月月,你醒了?!」

「三姐!」第五月立刻抱住她,「這個人是誰啊,怎麼會在我的房間裡,他是不是想要採花!」

西澤聞言,輕輕地掃了一眼第五月的胸口:「就你?」

他在翡冷翠的時候,什麼樣的美人沒見過,會看上一個豆芽菜?

「這是洛朗先生啊。」第五花一下子就警惕了,「月月,你不認識?」

「三姐,我發誓我真的不認識。」第五月鼓起臉頰,「我根本就不認識一個外國人。」

第五花皺眉,拿出手機,調出了嬴子衿的照片:「那這位嬴小姐呢?」

「我的親親師傅我當然認識了。」第五月眼睛一亮,「我師傅對我可好了,還會給我送金子,我忘了我都不會忘了我師傅。」

「行。」西澤緩緩點頭,氣笑了,「你就是不認識我,是吧?我也給你送了金子,都忘了?」

什麼世道?

他看她就是故意裝的。

「你給我送金子了?」第五月疑惑半晌,舉手,「這位小哥哥,我以我的小金庫發誓,我真噠真噠不認識你。」

西澤沉默下來。

都以小金庫發誓了,這誓言挺毒。

看來這次卦算之後的後遺症,就是第五月是把進入世界之城後的事情給忘了。

不過也好。

忘了之後,她還是那個上捅馬蜂窩下抓青蛙的快活小姑娘。

不知道那場賢者大戰,也不會再想著犧牲。

「我去找個醫生。」第五花不放心,「看看大腦有沒有什麼陰影,麻煩洛朗先生看著她。」

說完,她匆匆離開。

屋子裡只剩下第五月和西澤兩個人。

第五月瞅著他,猶豫了一下:「這位小哥哥,你到底是誰吖?」

西澤坐正了身子,長腿交疊,微微一笑:「我是你債主。」

騙了他的錢,他的命現在還在她的手上。

這債,欠大了。

「……」

十分鐘後,第五月看著長長的一串帳單,隻想哭。

她真的騙了這麼多錢?

不對啊,她騙錢都是看對象的,一向沒有被人追到過家裡來。

「三姐!」第五月不想相信,死死地扒住回來的第五花,「你快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第五花遲疑了。

她看了看一臉正氣的西澤。

年輕人端起茶杯,輕輕地吹了一口茶,頗有華國古代公子哥的架勢。

又想起自家小妹確實是喜歡騙人。

於是第五花最終點了點頭,又寬慰她:「沒事,洛朗先生不會計較這些的。」

西澤要是執著於那幾塊金子,就不會還專門親自出去給第五月買葯煎藥了

「不行!」第五月抹了把眼淚,「師傅說因果這東西最重要的,要不然以後牽扯得越來越深,就沒得救了。」

她含淚簽下了在帳單上自己的名字。

這筆帳她得還到什麼時候。

西澤不緊不慢地將帳單折好,放入口袋裡。

這小姑娘,還真是好逗,騙一騙就信了。

簽完帳單,第五月立刻翻箱倒櫃,開始收拾自己的小包裹,扛著就要出去。

西澤轉過頭:「三等殘廢,你幹什麼呢?」

「我去看看風水聯盟那邊有沒有新的任務,掙點錢。」第五月回頭,兇巴巴,「你,和我保持三米的距離!」

西澤挑眉。

等小姑娘一溜煙地跑出去之後,他才不緊不慢地起身,跟在了後面。

第五花突然醒悟了過來,急了:「月月,你還沒看醫生呢!」

不過看第五月那上躥下跳的樣子,不像是有事的樣子。

**

風水聯盟。

第五月站在電子公告板前,開始找合適的任務。

她看見了一處新開的墓穴需要一位風水師陪同,正要點擊接取。

「第五月!」

忽然有驚聲落下,夾在了幾分不可置信。

第五月轉頭,看見了幾個青年,納悶:「有事?」

「第五月,奉勸你還是死了你那條心。」左邊的青年先是愕然,旋即冷笑,「就算你一醒來就追到風水聯盟來找我表哥,你也別想嫁給她。」

真讓第五月跑到羅老爺子那裡去告狀,還了得?

就知道第五月會死扒著羅家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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