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最簡單，因為你合適，而且你是一個天才。而且，你運氣夠好。」老頭兒呵呵一笑，道，「你也知道，分廠世界，都有巨大的淘汰率，從第一場開始，我們就能夠對一個靈魂的氣運進行計算和測量。當初你的氣運，是所有靈魂中最高的，所以我當初就暗暗留下一個心眼。當然，在別的研究員眼裡，是我看中了你這個棋子。」

「你的意思是，每一個有氣運的修士實際上都是別人的棋子，都在為別人拚命。而我屬於你？等到我們修為勘破化境，獲得永生，就有由你們來取而代之？」

「可以這麼認為，我無法辯駁，我想阻止這場災難，唯一的途徑，就是讓你阻止暗星蟲族入侵，搗毀他們的陰謀。否則，這成千上萬，或者千萬、億萬的靈魂，將永遠受這樣的苦痛。它們一天不能夠如願，那這些靈魂一天就不得安生。」

「是你殺死我，奪走了我的靈魂，然後參加到這個瘋狂的計劃？」

「我們只是截取了你某一時間段的靈魂，這樣說，是利用電腦，強行將你的靈魂，拽入到這個世界。其他人都一樣，他們也是利用同樣的方式。實際上，在你進入到修真工廠之前，其實已經死了。某種意義上說，我們並沒有殺你，反而給了你一次新生。只不過，給到你的新生，是一種利用和折磨罷了。當然，有的人並不這麼認為，你覺得呢？如同你。應該不會覺得是折磨吧？」

「或許吧，我應該感謝你們給了我一次重生的機會。幾百萬年啊。我竟然在你們的陰謀之下，活了這麼久。」晴朗呵呵一笑。道，「我想，那些人恐怕會很得意，有這麼多生物、傳奇，被他們玩弄，或許，這樣做，他們會有一種造物主的快感？」

頓了一頓，晴朗忽然抬頭看向老頭子。道：「老頭兒，你說，如果這個虛擬世界的人，衝進了現實世界，會發生什麼？」

「你...晴朗，你想幹什麼？」老頭兒忽然一愣，焦急道，「晴朗，你可別亂來。這些事情，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否則，整個世界都會亂套。到時候如果無法控制，他們就會啟動應急裝置，直接毀滅整個世界。包括暗星！到時候，所有的靈魂體。包括npc，全部都灰飛煙滅。不再存在！都得死啊！」

「我不是已經死了麽？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晴朗撇撇嘴，「我從前看了一部電影，叫做虛擬入侵，講述的一群遊戲中的人物，入侵到現實世界，要佔領整個世界。如果我們入侵到現實世界，那些混蛋會不會嚇死了？」

「晴朗，你可千萬不能夠亂來。整個世界是公平的，無論是誰，都不可能掌控一切，研發的生態圈同樣如此。雖然能夠掌控虛擬世界，實現虛擬與現實之間的溝通。但是，研發的生態圈也出現了問題，整個智能系統，竟然高度擬人化，出現了自己的思維。生態圈系統，才是真正的裁判，所以，我們現在其實都在博弈。我告訴你這些，已經讓你從棋子，上升到博弈人的高度！」

「為什麼這麼說？系統出現了變異？如同生化危機的小女孩？什麼樣的變異，又怎麼能夠提升我們的地位？」

「它產生了一套獨立的判定標準，以這場大戰的輸贏，作為定論。如果暗星蟲族勝利，它則允許他們的要求，如果總廠大陸勝利，則聽從你們的意見！」老頭兒連忙道。

「我要怎麼做？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在欺騙我？如果說你說的是真的，那幕後黑手，完全可以隨意篡改數據，讓暗星蟲族的力量，遠超總廠大陸，我們哪裡還有半點機會？」

「你放心，系統不會允許他們這麼做的。現在，整個生態圈的一切，全部由系統主腦鎖定，按照事先設定的程序運行。但是命運整個東西，誰也說不清楚，事情的成與敗，全部在於你們了。」老頭兒接著道，「我來告訴你這些，實際上也是希望能夠給你一些幫助。」

「幫助？怎麼個幫助法？」

「你應該是看到外面那些龍族了對吧？」

老頭兒神秘的道。

「那些龍族...是你製作的？！」晴朗眉頭一皺，「也對，如此強大的傀儡，除了像你這種擁有核心技術的傢夥能夠製作，還有誰有資格呢？你要把它們都送給我？」

「你很聰明！這些龍族，實際上是我瞞著其他所有核心人員，準備的一段精密程序。植入的這段程序，其實在很久之前，就已經著手準備了。在我洞察了那些傢夥目的的第一天，我就開始試著去做。終於到今天，等來了你！現在我把掌控這些無智慧的傀儡巨龍的方法告訴你，你一定要記清楚了。我將程序的掌控密碼，編寫成為一段法決，我覺得這樣你或許更加能夠接受。」老頭兒一揮手，自空中莫名其妙的忽然出現一把玉箋，遞給晴朗。

晴朗呵呵一笑，法決？可笑啊，這其實也不過是一段程序數據而已？

「你何必需要我來做呢？既然整個世界都是你們設計出來，你完全可以掌控住我們，不是嗎？」

「不，不可以！我已經跟你說過，系統會自動掌控整個世界，在分出勝負之前，沒有任何人，還有許可權再去修改任何數據！我給你的數據，是之前設定好的，被系統默認的！如果沒有這些數據，總廠大陸的勝利率為零！」老頭似乎有些發怒了，晴朗這小子，始終還是對他心存芥蒂，他最終還是道，「你好好想一想吧，如果願意，就接受！如果不願意，拿我也沒有辦法，既然你們都願意在這裡受苦受折磨，那我何必再多管閑事？」

「你...」

「不用再說了，這套法決，就是掌控傀儡龍族的法決，你想用就用，如果不想用，就帶著你的妻子們，去週遊世界吧！這個世界真的很美好，如果能夠在這個世界生存，也的確是件美事。」老頭兒耐性似乎被用完了，他有些煩躁的道，「我的時間不多了，該說的，我已經全部說完，怎麼做，你自己選擇！再見！」

言罷，他不等晴朗說話，便悄然消失，不見了蹤影，就好像一陣風般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