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惡女后我被迫拯救反派》第368章 我的狼崽小甜心(27)
對於這些早已經擺在明面上的事實,丁寶早已經見慣了。遇到這種情況,只要捨棄一個人就能保住大部分人的利益,她被派拋棄倒是一點懸念都沒有。
可惜原主這個天才想不到研究室之外的蠅營狗苟,換句話說也是她一步步的把自己推上了死路。
所以丁寶對面前這個滿眼寫著算計的元超沒什麼恨意,既然人都站在眼前了,不好好利用那豈不是太浪費了。
丁寶需要葯,需要專業的儀器和設備進行治療。
現在她的右腿已經重度感染,如果短時間內再不採取措施,她的下場可就不僅僅是截肢了,極有可能還會因感染蔓延全身而痛苦的死去。
所以她要儘快離開這裏,至於任務,那也得等她保住了命再說。
想到這,丁寶沖著遠超微微一笑,蒼白清淡的臉上縈繞著一絲孱弱之感。
只有降低了自己的威脅,面前這個男人才會慢慢放低戒心。
現如今兩人面對面,早已經不是上下級的關係,沒了規則與秩序的約束,身體強壯的男人就會制定規則。
丁寶的身份在生死面前沒有半點用處。
她能好好的站在這裏全憑一旁的黑狼,如果黑狼不在,此時只有她與遠超面對面,丁寶敢篤定,眼前這個男人會毫不猶豫的搬起地上的石頭然後狠狠的砸向自己的腦袋。
他肯定是不想讓她活的。
但當前這個情況,沒有丁寶,沒有黑狼,就算他知道定位器的位置,也沒法拖著傷痕纍纍的身體活著等到救援的到來。
「好,我們合作。」
丁寶沒有猶豫,沖著元超伸出手,陽光下女人的手腕纖細手指白皙,送到元超面前的時候,男人還稍稍愣了愣。
他定定的看了丁寶一眼,臉上劃過一絲忌憚與猶豫。
這個孤傲冷淡的女人何時拿正眼看過別人?
就連院長都得不到她的半分尊敬,更何況他這個剛畢業不久的助手?
果然,女人只有到了生死面前才能意識到自己離不開男人的庇佑麽?
元超微微抿嘴,伸手與她客套的握了握。
可就在這個時候,剛剛一直安安靜靜站在一旁的黑狼,突然間將目光轉向了元超,那道屬於野獸的敵意讓男人忍不住後背發涼,腿腳戰慄。
對於眼前這頭狼他可太熟悉了。
腦子裏早已經背過無數遍的資料在這一刻盡數浮現在眼前。
國家曾派出成千上百了訓練有素的雇傭兵前來抓捕,可往往到了最後,一百人的隊伍只剩三五個都是常態。
它們的身上藏著基因再生的秘密,只要揭開了這個秘密,那麼人類的平均壽命最起碼會增加二十歲,對於全球全人類來說,都是跨時代跨世紀的重大發現。
它們的血液是研究的主要樣本,在研究者的眼中,它們就是移動的寶藏,甚至有那麼一瞬間,元超差點忘了眼前這頭狼到底有多恐怖了。
直到它對著自己露出了那可怕的獠牙,藏在骨子裏忌憚與恐懼才堪堪抹掉了對它的覬覦。
元超連忙後退一步,稍稍靠近丁寶,低聲詢問。
「這頭森林狼真的不會傷害你麽?」
丁寶看了看自己的黑狗子,嘴角綻開一抹微笑,緊跟著她抬腳走上前,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黑狼胸前的毛髮,沖著元超淡然道。
「它是我的朋友,當然不會傷害我,不過......會不會傷害你我就不確定了,畢竟你在它眼裏也就是一塊肉,所以啊還是得小心點。」
元超強忍著內心的恐懼,沖著那同樣擁有高等智慧的生物笑了笑,努力釋放自己的善意。
畢竟它既然能如此信任丁寶,那就代表這頭狼對人類並沒有多少敵意。
接下來幾天還需要靠著這頭黑狼護送自己前往飛機墜落點,所以現在就和它搞好關係非常有必要。
稍作休息後,元超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靠在黑狼身旁的丁寶就這麼安靜的看著他整理自己的背包,然後,她看到了男人正打算往包裡塞得藥盒子。
「有抗生素麽?」
元超看了丁寶一眼,下意識捏緊自己手裏的葯,臉上依然保持著微笑。
「有,不多了。」
「給我兩顆。」
又恢復了那熟悉的態度,高高在上,古板生硬,傲慢薄情。
元超低下頭,打開盒子從裏面取出兩顆葯,遞給了丁寶。
「你這腿怎麼樣了?」
丁寶瞥了他一眼,直接把葯塞進嘴裏,喝了口水咽了下去,期間含糊不清道。
「腳跟肌腱斷裂,掌骨斷裂。」
元超一聽,眼底劃過詫異。
「那你怎麼......怎麼在森林裏生活這麼久?」
她的右腳基本就是費了,感染會連帶著右腿腫脹無法正常站立行走。
一群身強力壯的男人抱團都無法在這片森林活下去,更何況是右腿不便的丁寶?
在沒有遇到這頭森林狼之前,她是怎麼撐下來的?
丁寶又喝了兩口水,一隻手慢條斯理的撫摸著黑狼的背毛,語氣輕鬆。
「命大,運氣好。」
「都怪我們,當時只顧著逃跑根本沒注意到你落隊了,等我們再回去找你的時候,你已經不在了,我們都以為你......」
「死了。」
「嗯。」
元超裝的滿臉遺憾惋惜,表情裡還夾雜著一絲慶幸,完全就是一副愧疚又擔心的模樣。
丁寶看著他,語重心長。
「那個時候大家顧不上我也正常,我不怪你們,再說了危難時候總得有人活下來,不然我們的研究不就功虧一簣了麽?你沒做錯,別多想了。」
元超盯著眼前這個女人,企圖從她的眼睛裏看出一絲怨恨與不滿。
可一對上那雙清冷又乾淨的眼睛,他看不出半點破綻。
如果她真的知道自己是被故意拋下的,怎麼可能會偽裝的這麼自然,就算臉上藏得住,眼裏又怎麼能控制的了?
元超還是忌憚,可忌憚之餘更是是慶幸譏諷。
這個女人只知道學術研究,不通人情世故不懂逢迎偽裝,沒什麼好懷疑的。
看來她可能真的相信自己不是被故意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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