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貝瑤錯愕的看著葉旭。

葉旭脫口而出後，隻覺得自己魔怔了，便轉變語氣「沒有，只是想知道，我是做了什麼得罪到你？」

聞言，貝瑤盯著他漆黑的眼睛，「這很重要嗎？」

「嗯，重要，我不喜歡欠別人。」

原來如此。

貝瑤點了點頭，躊躇了下，問：「我是你的玩具嗎？」

這一次，輪到葉旭愣住。

「你和宋之謙說的話，我都聽到了。正好我現在回答你……你所期待的，好奇的，都不會發生。我也不是供你無聊時，想要開解樂趣的玩具。」

說到這裏，葉旭才漸漸想起是什麼事兒。

那天，宋之謙問他，是否喜歡遲貝瑤。

不知怎麼，葉旭忽然沒了切確的答案了。

而他此刻的沉默，對貝瑤來說，等同於默認了她剛才的話。

對於葉旭來說，被她聽去的這些，問題都不大。

那時候的他或許真的不喜歡，但誰又能保證，之後的情況呢…

「我可以解釋。」葉旭說，「但真的只是因為這個原因？」

「是。」

葉旭靠近了她，垂眸盯著她的腦袋，索性直接問「你為什麼這麼在意，我是不是喜歡你？」

貝瑤睫毛微顫，面上平靜如常，心臟跳動的速度卻在加快。

「說話，遲貝瑤。」葉旭再一次問道，嗓音沉了些。

貝瑤深吸口氣，若無其事的看著葉旭，嘴角微彎，「因為你是葉旭啊，你是大家眼裏的焦點。每個人都有虛榮心，因為你，我總能沾到一點光芒對吧？」

葉旭輕笑出聲，鳳眼微眯，眼尾勾起邪魅的弧度，眸子裏的柔和漸漸散去，「你說真的？」

貝瑤輕嗯了下。

「行，那咱們現在誰也不欠誰的了。」

他是為了解悶開發樂趣。

她是為了虛榮心。

貝瑤見葉旭臉上的笑意更深，不由皺了皺眉。

想到孟晚還等著她，貝瑤說：「沒其他的事情，我先走了。」

「好。」葉旭點頭，卻忽然朝她伸出手，「既然一開始我們都不夠真誠，那就重新認識一下，怎麼樣？」

「你……」

葉旭沒等她動手，直接自己握了上去。

貝瑤下意識想抽回來，卻被葉旭握得更緊。

「遲貝瑤，咱們這算握手言和，不能反悔，懂嗎？」

「你先放開我。」貝瑤轉了轉手腕。

「那你答應我，嗯？」

他絲毫不退讓，又分心感受著，貝瑤細嫩的小手。

又細又軟，怎麼都這麼小。

「好，我知道了。」

得到滿意的回答，葉旭鬆開她，手卻仍然不閑著，忽然用指尖碰了碰她的下巴，「這裏有點臟。」

做完這些，葉旭心滿意足的離開。

貝瑤回過神時，忙用手機的前置相機看了看自己的下巴，上面明明什麼也沒有，但卻殘留著葉旭指尖的溫度。

他這是何必呢。

她不想再靠近他的最大原因在於，他和葉榮（葉四叔）之間的聯繫。

那是帶給她噩夢的人，她不願相信和葉榮有著血脈相連的人，會好到哪裏去。

即使她再壞，可她是想向著光明跑，而不是再回到地獄。

…

貝瑤回到教室，發現孟晚的座位上沒人。

按理說，孟晚應該比她先回教室才對。

但想著她可能去洗手間了，便沒想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