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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有點問題的除魔錄》第一百四十一章 陽神
朱雀烈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在察覺到攻擊之後,他立刻做出了格擋姿態。

武士刀揮動,一個漂亮的刀花散開,一陣閃過,刀刃化為寒冷的銀光!

他身軀則瞬間動起來,矯健如虎豹,做好了卸力姿態。

這一套姿勢漂亮無比,十方自認為自己突襲一拳,攜帶二龍之力,一拳轟上去,想來也傷不到這個鎧甲武士,最多把對方打飛。

這一套卸力,幾乎完美,就像是一個避雷針,接地導線,就算是閃電擊下,也能以自身為樞紐,將一切的力量都導入地面。

虛不受力,扭轉力量方向,這一手技巧,算得上是登堂入室,能上大雅之堂,什麼地方說出去也不會丟人。

十方自認為拿下這個人絕對不會輕鬆,這個武士,確實有值得稱道的地方,不是弱手。

然後,啵兒的一聲脆響。

白沙飄散,無聲無息,從武士刀到鎧甲,再到裡面的肉體,剎那之間,化為白沙。

皮膚化掉之後,剩下的血氣像沸油一樣劇烈的翻滾著,這些氣血將白沙變成紅沙,裡面是一個無皮血人,搖搖晃晃,狼狽不堪,站立不穩。

但很快,無皮血人也開始崩潰,化作沙塵,下方森森白骨,掛掛內臟。

再過半秒,這些也煙消雲散,整個人變作白黃紅三色砂礫,狂風一吹,捲起一蓬接一蓬,滿空飛舞而下,打在地上,沙沙亂響。

風中不時發出一種淒厲的哨聲,聽去刺耳極了。

整個人,灰飛煙滅。

十方看的一愣一愣的。

老實講,他覺得自己也算博覽群書,見多識廣,不管是各類法門,科學技術,亦或者什麼有的沒的,應該都能引經據典講上兩句。

但這一手,十方愣是沒看出門道來,左思右想,只能得出兩個字的結論。

「牛批!」

除此之外,背的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看著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強的好手,被一隻手打成了碎沙,十方沒敢動彈。

正如之前所說,十方一直覺得自己是有勇有謀的,此刻勇這方面頂不上事,還得上謀。

他站在原地,等著嘴炮。

嘴炮這種事,先開口的人就輸了。

所以他盤坐在原地,並沒有隱藏自身,等待著天上院宮上來攀談。

當然,也有可能對方不想多說什麼,直接一巴掌拍死他。

看天命咯,總不能跑了吧?

——————————

十方站在原地不動,但天上院宮卻覺得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不知道為什麼,他從頭到尾都不曾注意到十方,就連他大範圍攻擊之後,明明已經打中了十方,卻一點感覺都沒有,還以為自己的攻擊是無聲無息被攔截下來的。

他輕鬆捏死了朱雀烈,而且保證對方死得一點也不安詳。

從最基礎的血肉開始拆解,而且全程保持了神經的活性,先扒皮,再分肉,再之後拆骨,卻不影響大腦與內臟,最後才將內臟與大腦化作蓬沙。

他連叫都叫不出來,死法極其痛苦。

這是不好好當狗的懲罰。

明明比起那些賤種來說,當狗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卻偏偏不知足,仗著主人家的寵愛,恃寵而驕,甚至都敢去對主人進獻讒言,利用主家。

朱雀家這些年……不是很懂事啊,是該換一家了,不聽話的狗,就該去死了。

至於寧……還是給她留一些顏面吧。

她放走那些小輩,雖然說是有些錯,但是她是家人,有點任性也沒什麼問題,天上院家的人,有任性的資格。

再說,她應該也有些內疚和羞愧吧,否則不至於一直藏起來不露面,但又不願意離開,現在應該也在周圍吧。

真可愛,就像是小孩子做錯事,藏在門後面,小心翼翼的朝著大人看,既擔心被發現,又捨不得走。

想著這些,天上院宮的氣也消的差不多了。

還是去收束【精神投影】吧。

他身體浮空,快速上升,很快來到數百米的高空,從被打斷到現在攏共也不超過一分鐘,所以情況基本沒有什麼變化。

怪物的數量倒是多了很多,但還是得快點收束,否則死的人越來越多,到時候城市崩潰,日本的經濟也會受到很大的打擊。

天上院宮倒是不是很在意死人,賤種死再多也能很快生起來,只要讓養的那些狗放鬆點,不要把賤種逼的太緊,加點工資或者福利什麼的,賤種們就會飛快的繁殖起來。

但是那是建立在賤種們還在的情況下,死得多,繁殖也會變慢,這樣就不好了,畢竟天上院家不可能事必躬親,賤種們還是很有用的。

得加快速度了,不然到時候,對外界也不好交代,死個幾十萬還能用天災來掩蓋,但如果蓋不過去,那到時候恐怕會有別的事端。

賤種們也有自己獨有的人道之力,天上院家曾經在西伯利亞折戟,就是因為當時傳統的民—官—王—帝所構建的人道之力被顛覆,一種嶄新的人道修法被開發了出來,威力驚人,甚至堪比老歐洲的地上神國。

至今,這種人道修法,仍舊是各大以構建神國為主的勢力的眼中釘肉中刺,以至於聯合起來針對。

就連那片神州之上,也只有兩支大的教派願意支持,一派是道門,講究的是修法修自身,對外界沒什麼太大的需求,再加上道門幾位大能都算是心善,看得出這種方法對民眾生活的改善,所以對這種人道之法是支持態度的。

另一派則是佛門,但不是通常意義上的佛門,高原之上,密宗那一批以人為犧牲,用眾生之力修行的佛門早就被滅了個乾乾淨淨,剩下一丁點臭魚爛蝦也都逃竄到了印度,在麥羅甘吉那個地方苟延殘喘。

印度那邊也寄希望於這一批人能撬動邊南這些地方,所以樂見其成。

而另一批小乘教派的,要引香火,鍛金身,聚善男信女拜佛,甚至為此不惜愚民洗腦,不交稅不納糧不服管轄,還做過一些牽頭聯繫信徒,共同抵抗官府的事情,一定程度上形成了區域自製的那一派別,現在也基本上都給打成了殘廢,偶爾有一些修行的,多半也在神州的監控之中,說是修行者,不如說是標本。

只有大乘一派,不求香火,也不需犧牲,僅僅追求自身覺悟,講究一個眾生平等,慈悲普度,望眾生皆佛,強調「自利、利他,利益一切眾生」。

世事如無邊苦海,大「乘」便是指的「乘載」,能夠乘載眾生,度過苦海。

正因為如此,這一佛門派系才留存了下來,又因為慈悲普渡的看法,與那一門人道修法不謀而合,所以才得以流傳,發展,現在勢力不小,高手也不少。

所以天上院宮一直對神州那一派忌憚警惕,他有些擔憂,如果死的賤種多了,賤種們有可能自發的形成這種嶄新的人道之力。

這是有先例的,就在幾十年前,日本就有過赤軍之流,不過很快就被撲滅了罷了。

為了杜絕這種事情的發生,快點把【精神投影】收束完成,肯定是有必要的。

天上院宮加快了速度。

他來到了天上,兩隻手齊出,開始收束【精神投影】彌散出來的力量,將那些怪物盡數鎮壓,把四個節點放好位置,再將這一切穩固下來,形成一個超感知層面。

一個獨屬於天上院家的超感知層面,而且是超大型的那種,比任何洞天都要強大,甚至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比擬真正的超感知層面,因為【精神投影】,本質上是精神世界的一部分,但卻又獨立了出來。

這絕對是頂級的武器,是天上院宮都為之欣賞不已的終極決戰兵器。

但天上院宮上去忙活自己的去了,十方在下面卻尬住了。

不是吧,阿sir,幹什麼啊?瞧不起人啊?

來了個鎧甲武士都直接一巴掌打成飛灰,自己這個三番五次對對方動手的人,光明正大坐在這裡裝唄兒,準備等對方一巴掌拍死自己,或者出於忌憚或者好奇之類的原因,與他攀談,被他拖延時間。

但十方萬萬沒想到,結果這位大哥理都不理,就像是沒看見他一樣。

不是我說,這有點打擊人啊……

說好的準備嘴炮,結果連個正眼都沒有,十方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他腦子裡思考了一萬種嘴炮的辦法,唯獨沒有想到自己會被無視。

不可能吧?為什麼啊?

十方覺得,自己先是打碎了對方的掌中小天地,然後放人離開,再落地錘了對面一套連招,甚至把這一看就知道傲慢無比的人打到了地面,弄得他一身灰。

這種情況,再怎麼說也是極大的冒犯了吧?

天上院宮有這麼心懷寬大?這麼能忍的嗎?

再說了,就算他能忍,也不至於完全無視他的存在吧?

十方感覺到了不對勁。

肯定不對勁。

源小姐肯定沒說實話,她還有後手!

而且,十方隱隱之中有些預感,剛剛那個鎧甲武士,這麼著急拚命的往這裡趕過來,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才會這樣。

具體是什麼事情不知道,但絕對對他而言是需要豁出性命去做的事。

這種節骨眼上,突然有人這麼跑過來……十方真的很難不聯想到源小姐的身上。

再加上那人死後,天上院宮似乎想通了什麼,連氣都消了,老老實實飛上去約束【精神投影】了,這背後沒有事情就出鬼了。

但無論如何……

「先等等吧,等到他約束到一半的時候,再豁盡全力去打斷他,理論上來說,只要拖延他十分鐘就夠了,到時候,源小姐剩下的後手應該也能觸發了。」十方心裡想到。

平心而論,他是不相信源小姐的。

但如果此刻離開,東京打亂,【精神投影】完備,那之後不知道多少年裡,會有多少人繼續生活在這無邊地獄裡。

所以,他選擇賭一把,信她一次,希望這個老陰比靠點譜,起碼能夠阻止【精神投影】的成型。

至於什麼把【精神投影】交給他之類的事情,十方就真的沒有放在心上。

交給他又如何呢?他難道會用嗎?

如此骯髒的東西,交給他,大概率是會第一時間毀掉。

十方開始等待,反正對方當沒看見他,他也就老老實實坐著。

按照源小姐的說法,在收束【精神投影】的時候,天上院宮會很難分心,自己面對的應該只是他本能的反擊,最多動用一點心神。

這是他打斷對方讀條的唯一機會。

需要等待。

只是,過了一小會,約莫兩三分鐘之後,十方突然抬起頭。

有人來了,除了他以外的人。

而且,好強。

之所以能夠判斷出對方很強,是因為天上院宮主動中斷了收束【精神投影】的進程。

第二次被打斷,他顯然惱怒至極,滿臉怒容,但卻沒有動手。

從這上面就可以看出來,來者絕對強大無比。

十方運使天眼通,目力增強,遠眺來人。

那是一個……戴著眼鏡,穿著便衣,約莫五十來歲的中年人。

頭髮梳得一絲不苟,大眼鏡,有點像是中學老師,教導主任那樣式兒的。

再仔細一看,十方倒吸一口涼氣!

來的不是人,是一個人的陽神!

什麼叫陽神?

舉個例子,曾經有一位道門高手,叫張伯端,也就是著名的紫陽真人。

他是北宋的一位高道,內丹學的集大成者,曾經創造出「性命雙修,先命後性」的南宗丹法,直接推動了道門修法進展,功德無量。

他的朋友中,有一位是禪宗僧人。

有一日,他和朋友一時興起,約好去千裡之外的揚州賞花。

二人都是高人,當然不至於趕車馬前去,而是對坐出神,瞑目而坐。

神遊千裡,眨眼便到了揚州。

兩人在揚州賞花遊玩,很是盡興,最後各自折了一枝瓊花,準備帶回去。

回來之後,禪師袖子裡一摸,沒有花,紫陽真人則拿出一朵千裡之外的瓊花。

有花的修到了陽神,沒花的只是一個陰神而已。

這就是陽神,陽神就是一個真實的生命了,有血有肉,能干涉現實!

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到達的境界!

自己真是……摻和的什麼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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