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沈浪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

「這是在哪？」

他揉了揉腦袋，發現並沒有被氣球取代。

早他一步先蘇醒的韓峰雙眼無神，回答道:「幸北市第一人民醫院重症監護室。」

「啊？」

「咱們都中計了……要不是有陳老師攔著，恐怕今天晚上，咱們都凶多吉少了。」

在要離開幸北市之前。

殺死過黑衣人的人全體突然昏迷。

呼吸困難，脈搏衰弱。

急救方案和各種儀器只是保住他們一條命。

「老蔣，阿城也在啊！」

沈浪看見躺在隔壁病床，陷入昏迷的阿誠和蔣然。

同時他也認識到自己的缺點。

正如韓峰所說的一樣，他們在心態上需要成長的方面太多，其實也是對於鬼怪認知的不足。

在他們眼裏，鬼是鬼。

殭屍是殭屍。

妖是妖。

邪教分子是邪教分子。

幾者之間沒有任何瓜葛。

「都感覺怎麼樣？」

陳陽從病房外走了進來。

一見到陳陽，沈浪低著頭不敢看陳陽。

陳陽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沈浪旁邊:「心情不好？」

「其實這樣也沒什麼。」

「成長總會伴隨而來的是各種麻煩。」

「我培訓你們一個月。」

「在這期間內我就會對你們的生命負責。」

「至少，你們不會在我眼前死掉。」

沈浪說道:「可是我們總有離開你的那一天。」

「所以你們就需要更多的成長。」

陳陽說道:「知識永遠是死的，我不能隻教給你們在課本上的知識。我真正需要培養你們的，我想經過這幾天的實踐，你們已經清楚了。」

「任何時候都不要自大。」

「你和他們還不同，就算你現在擁有了特殊能力，厲鬼還是能殺死你，只不過相對來說更難了一些。」

「就像今天的這些信徒。」

「他們因為來源自信仰上的偏激，導致靈能要比普通人強大很多。所以死後就會留下類似厲鬼的詛咒，他們這種詛咒更加詭異。」

「在你的夢中，你也看見了。」

「在悄無聲息中搭建一個虛無的世界。」

「但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主人。

陳陽問道:「厲鬼對人類心理問題上最常用的手段是什麼？！」

「蠱惑！」

「引導！」

沈浪和韓峰說出不同的答案。

「你們兩個說的都對。」

陳陽說道:「不管什麼時候，人類心理上都存在漏洞，這是不可避免的。就像剛才你們身上發生的一切，他們創造這個世界就是為了蠱惑你們。」

「讓你們自發的覺得眼前這個世界就是真的。」

「隨後就會引導你們一步一步走下去。」

「直到走進他們設下的陷阱。」

「直到你們在他們創造的世界中死亡。」

「這是任何靈鬼最常見的手段。」

「而你們殺死的這些黑衣人留下的詛咒與這些靈鬼類似……但是還有其他類型的詛咒嗎？」

「有，當然有。」

「我之前就說過有的鬼詛咒是會蠶食人類的氣運。」

「這種詛咒相對來說就很容易被發現。」

「你們也會奇怪，氣運是什麼？」

「是一種很虛無縹緲的東西。」

「氣運似乎主宰著一些，從決定你出生的家庭環境，你成長的社會環境，你生存的外部環境。」

「它讓你幸運。」

「它也會讓你倒霉。」

「當然，有這種厲鬼的詛咒在你只會倒霉。」

「但是咱們真沒有辦法面對氣運了嗎？」

「有，當然有。」

「從你們不怕死，敢於面對厲鬼投身於異靈局的時候，你們的氣運線就發生改變了。」

「你們可能會別其他人死的更早。」

「可是在這種大環境下，你們擁有保護他人的能力。那是不是也代表其實某些人未來的氣運就攥在你們手中？」

陳陽的話聽得沈浪和韓峰雲山霧罩的。

根本搞不懂陳陽說這些是要幹什麼。

「陳老師……我不太懂。」

「氣運只是一條輔助線，它雖然能決定咱們未來會發生的事情，但是過程卻牢牢攥在咱們手中。」

「咱們才是真正的主宰！」

「我們能通過過程改變結果！」

陳陽站了起來。

難得意氣風發舉起拳頭:「我最後想說的是，華夏未來人民未來的命運就在咱們手中。」

「咱們能自暴自棄嗎？！」

聽到這，沈浪和韓峰釋懷一笑。

他們主動承擔這份責任的舉起拳頭。

和陳陽碰拳:「不能！」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長征。」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我相信你們能做到，也相信你們能做的更好。」

「好了，都好好休息吧。」

「明天在回燕京，今天晚上不急。」

「我先走了，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

話音剛落，陳陽來去如風消失在病房內。

……

行走在走廊當中。

陳陽尷尬的撓著頭:「這種鼓舞人心的話還真不適合我說，還是交給他來說更合適一點。」

「不過，這個問題需要解決一下。」

陳陽一翻手，五顆縮小版人頭出現在手中。

如果此時沈浪和韓峰在此看見的話。

便能知道其中兩顆人頭就是之前他們殺死的那兩個黑衣人，或者說是留下的詛咒。

「陳陽，你要幹什麼？！」

其中一顆人頭還保有意識。

他瀕臨崩潰的懼怕著這個男人。

隨意出入他們製造的幻象世界。

隨意能夠拿捏他們。

這已經不是常規人類的能力了。

況且……他不是要死了嗎？！

陳陽沒有回答他。

扯下自己脖子上佩戴的項鏈:「唔……如果他們本身就攜帶著一個詛咒的話，就應該可以不會身中第二個詛咒，或者說是通過這個詛咒抵消其他詛咒。」

「陳陽，你要幹什麼？！你回答我啊！」

「可以通過製造輔助的靈異道具嘗試一下。」

這時，陳陽將目光放在人頭身上:「那我就需要更多的厲鬼詛咒了，先拿你嘗試一下叭。」

「啊啊啊！救命啊！」

一分鐘過後，陳陽原本銀白色的項鏈變成了純黑色，攥在手中的觸感冰涼。

彷彿其中存在著某種可怕的東西。

「需要嘗試一下。」

唰——

陳陽消失在走廊當中。

……

河東省，寶鼎市。

「嘭！」

渾身冒著怨氣的厲鬼被一拳擊飛出去。

苟延殘喘的摔在地板上，不敢抬頭去看那個突然在眼前出現，對他一頓爆錘的陳陽。

陳陽走過去，一把提起他。

「直視我啊！宰種！」

「不……我不……」

「那你去死吧！」

「啊啊啊！陳陽你不得好死！」

「轟」的又一拳，厲鬼被轟殺的一乾二淨。

怨氣散去，陳陽安然無恙:「看來還真有作用……附帶一個厲鬼的詛咒，其他厲鬼詛咒就不會再進入體內。」

「並且還會跟隨被詛咒人的身邊。」

「被詛咒人身邊聚集多了詛咒。」

「還能啟到恐嚇厲鬼的效果。」

「唔……好幾十口子人呢。」

「我得多準備一些。」

那一夜。

整個河東省有能力的厲鬼無一倖免。

臨終前喊的最多的話就是。

「啊啊啊！陳陽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