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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天之絕世大黑手》第一百五十八章 自從得了精神病,精神狀態大有好轉!
第156章一壺濁酒嘆滄桑!

混沌怪物目光如電,閃爍冷芒。

它很不悅,盯著荒塔,就要出手,將之鎮壓。

它是極度強大的,融合了數個人的法,都是紅塵仙路上走出很遠的大才情者,有冥皇,有女帝,還有不死天皇,共同鑄就了現在的它。

儘管東拚西湊的痕跡很嚴重,缺少了獨屬於自己的東西,但並不妨礙其如今的戰力驚世,不如此也不會被禁區中的至尊與不死天皇寄予厚望,作為最強大的王牌,去試探那幾位天帝人物的狀態。

此刻,恐怖的氣息升騰,它沐浴在混沌光中,沐浴在諸多至尊的血光中,蓋世強大。

「轟!」

一隻手臂探出,混沌怪物抓向了荒塔,通天冥寶加持,成片的符文浮現,更有億萬道光束迸發,讓大宇宙都哀鳴,萬道偏移,近乎崩開了。

青帝鎮壓當世的帝道都不再穩定,天心印記動搖。

「荒塔,你也敢蔑視於我?」

「既然如此,你當步成仙鼎後塵,破碎於今日!」

通天冥寶的神祇很自信。

荒塔又如何?

仙器又如何?

自古至今,仙器又不是沒有破碎過!

像是成仙鼎,不就被人打爆了?破碎成千萬份,拚都拚不起來!

今日,它將再現這樣的大恐怖!

九黎大帝瞳孔倒豎,他的道,他的法,便要綻放,催動荒塔而戰。

但,他忽然間愣住了。

因為作為催動者,他發現荒塔已經脫離他的控制,一種似乎蟄伏了萬古的意念在蘇醒,讓他驚悚與顫慄!

那種意念之下,萬古滄桑不過一個回眸,諸天古史的璀璨,也不過是彈指潑墨。

這是一種無與倫比的大勢,是一個人站在天地、時空、萬道的盡頭,甚至於還超脫了出去!

相比之下,所謂的古之大帝、太古皇,又算什麼?

九黎大帝從未感受過這樣的終極恐怖,在這樣的大勢面前,殺伐而來的混沌怪物都是那麼的弱小不堪。

它探出爪子的行為,就如同螻蟻對九天上的真龍挑釁,不僅是不自量力,更是不知死活。

果然。

一道仙光流轉在荒塔身上,它並沒有主動出擊,只是定在那裏,一種場域亙古長存,可是當混沌怪物的攻伐打過來時,可怕的後果發生。

什麼符文,什麼大道之光,全都崩碎,在燃燒,在倒卷!

「轟!」

倒卷的浪潮轟擊在混沌怪物的身上,瞬間而已,它的身軀就炸開了,四分五裂,血光迸射星空。

「啊!」

怪物的元神痛呼,它受到了無法想像的重創,以卵擊石都不足以形容那一剎那所發生的事情!

它敗了,敗的毫無懸念,甚至對方都沒有出手。

身軀爆碎,元神在解體,連通天冥寶這件仙器上都有一道道裂痕在蔓延,要毀滅在人世間!

「不可能……怎麼可能……」

混沌怪物悲嘯,它不敢置信。

何止是它?

生命禁區的至尊這一刻都失聲,隱藏在星空某個角落的血肉大繭,裏面的生靈更是膽寒,努力收斂自己的存在感。

現實太魔幻。

不止大帝和大帝是不同的,到如今,連仙器和仙器也分出了三六九等!

——荒塔這還是仙器嗎?

仙鍾、成仙鼎,都要哭暈在廁所。

此時,此刻,頭頂荒塔的九黎大帝成為了最靚的仔。

好吧。

他其實也沒有多少排面,在荒塔開始發威後,他就是一個背景板而已。

而荒塔的腳步不曾停止。

擊潰混沌怪物,甚至都不是它有意為之,事實上它是徹頭徹尾的無視,是對面的碰瓷,以卵擊石,自尋死路,跟它有什麼關係?

在如今的它眼中,只有宇宙邊荒的那位渡劫者,一位未來的道祖!

「轟!」

荒塔在發光,像是有怎樣偉大的存在復甦。

古往,今來,亙古長存。

冥冥中,天地萬道都像是在誦經……是的,它們此刻若活著的生靈,在誦經!

或者說,它們自己就是一部經文,闡述了一種造化,是由殘缺而完整,曾經有一位無上的強者誕生於這片天地間,在宇宙瀕臨毀滅的時候成道了,化作一尊無上的仙王,反哺了造化!

這尊強者若不身死,那跟他密切相關的一界就可以長存。

其道,其痕,深深的刻入了這片宇宙,那種獨特的大道和規則相助,長久的庇護,萬世不朽!

如今,這樣的道與痕復甦,因果在演化。

且,還有更可怕的事情!

「嗡!」

無數的修士膽寒,他們能感覺到,這一刻自己似乎要虛淡了,五大秘境有失控的徵兆,似乎他們從始至終都不過是「備胎」,如今真正的主人歸來,輕聲招呼,五大秘境便要棄他們而去!

別說他們了。

就是古代至尊,古皇大帝,禁區至尊,此刻渾身上下的汗毛都豎起來,亦有同樣的感覺!

或許,唯有踏上紅塵仙路、並且還走得相當遠的強者還能淡定,但也不多,只能是淡定一點點。

這些強者挖掘自己的潛能,開闢獨屬於自己的長生路,徹底掌控了五大秘境,勉強才能自我保護,不被撬了牆角,有紅杏出牆。

可這些人也被嚇到。

他們死死盯著荒塔那裏,看見了一個流動歲月光輝的朦朧身影從塔中走出,牽連了宇宙本源,是當世通行的修行法的化身。

「道祖!」

這是無數修士心中自然有感的念頭,就這樣浮現在心中,是恰到好處的形容。

掌握天地興衰,把控修行根本,這不是道祖是什麼?

當然,真正識貨的路人已經失聲。

「荒天帝!」

這樣的稱呼,像是觸動了禁忌,有雷霆在歲月長河上咆哮,震顫了古今未來。

但最終,雷霆沒有劈下,慢慢的散去。

那個朦朧的身影也漸漸清晰,儘管面貌還有些模糊,但那種氣勢太強盛,天上地下惟我獨尊,超越一切!

他只是靜靜的立在那裏,便有穿越時空的無上道音響起,是祭祀音,更有一種叩拜聲,像是諸天萬界在齊誦一位天帝的尊名。

即便相隔漫長時空,遙距難以判斷的歲月,但是,其所主宰過的時代的人依舊在念及他,恍惚間,傳到當世來!

這是一種無上大功績的證明,說明他曾以一己之力救世,故此才有這種萬古長存的祭祀音環繞。

古皇顫慄,大帝驚悚,他們是人道的帝,但在此刻面對這樣的人,依然自慚形穢,根本不能與之相比。

「我回來了。」

無上的天帝在輕語,「一朵驚艷的變數之花在綻放,讓我垂眸。」

「多少年過去了?」

「卻是變了人間。」

他的目光巡視九天十地,有大威嚴。

當他看到荒古禁地,尤其是那位女帝,眸光溫和。

因為在昔日,他的成長途中,與這位女帝曾經見過幾面,印象深刻。

當然了,眼下的情況,那些事情對女帝來說還沒有發生,應驗在未來,又是他的過去。

荒古禁地掠過,他又看到了一些「熟人」,心中歡喜。

一個胖子,正酣睡著,脖頸上、前額處,悶棍黑磚的痕跡不消,讓他失笑。

一條大黑狗,雄姿英發,偉岸超然,人模狗樣,也讓他啼笑皆非。

人間變了,但又似乎沒變,故人還在,活的還好。

不過很快,天帝的目光變得森然,看向了那些生命禁區。

這一刻,這些禁區中的至尊盡皆毛骨悚然,他們竟是連一道目光都承受不住,幾乎要就此炸開,毀滅成虛無!

他們想逃,但手腳已經不聽使喚,動彈不得。

「是我的疏忽……」

荒天帝的語氣幽幽,「當年應再斬一劍,可惜……」

他有些惆悵。

他的人生一路走來,發生的變故太多,強大如他也無法預料,更遑論是防備。

「我不能出手,將劫難牽連到故土……」

天帝輕語,不勝哀愁。

如今的他,殺上了一處可怕的地方,遭遇了不世大敵。

他固然是堵住了某些人,封鎖了他們「出去」的可能。

可他自己,又何嘗不是被同樣的牽製?

他一旦妄動,在他處動刀兵,干擾一些人的命運,裁決其生死,很容易就被追溯過去。

別的地方也就罷了,但這裏是他的故土!

「還好,希望的花在綻放,可以相信後來者的智慧……」

荒天帝收回了目光,總算讓禁區中的至尊沒有被活活「看殺」,被硬生生的嚇死。

天帝邁動腳步,他在出行。

只是一步而已,就到了宇宙邊荒地,是薑逸飛正在被雷劈的地方。

荒天帝成為全宇宙的醒目擔當,可苦逼的少年仍然在渡劫,被雷劈的骨血四濺。

當然,這是劫難,也是機緣。

薑逸飛的法,在骨和血中形成了專屬的境界,此刻天劫加身,不斷磨礪,迫使其強大,他的進化路向前延伸,越來越寬闊了。

直到荒天帝走進天劫中為止。

那毀滅的天劫都像是懼怕這位無上的天帝,此刻竟然不再降下,生生的懸在那裏,不上不下,就像是斷頭台上卡在半空中的大刀。

「……」

薑逸飛無言,他快速修復身體,嚴陣以待。

荒塔發生的異變他很清楚,只是先前無暇他顧。

但現在想不在意都不行,因為人家已經找上門了!

目標清晰明確,讓薑逸飛心中忐忑。

不忐忑也不行啊!

他心底發虛,畢竟他是一個穿越客,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一個「異數」。

所謂的《遮天》三部曲,究竟是過去完成時?

還是現在進行時?

不同的情況,對應著不同的命運。

「你是……荒天帝?」

薑逸飛神情肅穆,很認真,如臨大敵。

「是我。」荒很平靜。

「伱不該來。」

「但我還是來了。」

「萬古的血與悲,何解?」

「我無力他顧,無法回首,否則會是更慘烈的動亂,諸天,萬界,都將成墟。」

「可你現在來了。」

「因為你走出了一條很非凡的進化路,涉及滔天的因果,給了我垂眸一瞬的機會。」

「那你要掃除沉痾,平當世亂嗎?」

「我能垂眸,但也僅能垂眸,除非有人與我共同作戰,我才能做更多的事。」

「這可真的太讓人遺憾了。」薑逸飛嘆息,躺贏的夢破碎。

「垂眸一瞬後,你要走了嗎?」

「是的。」荒輕語,「不過在走之前,我想贈送你一份禮物,加速你的成長,有朝一日或許能走到我的高度。」

「哦?」薑逸飛挑眉,搓了搓手,「說到禮物,我可就來興趣了。」

「但我有言在先,這份禮物很燙手,你可以要,也可以不要。」荒天帝看著眼前的年輕人,悠悠道,「接下了它,是一種大因果,我的敵人,也將成為你的敵人。」

「這樣啊。」薑逸飛沉吟,「如果我不接呢?」

「那就無事發生……當然,我的敵人會不會放過你,也是未知。」荒天帝笑了,「畢竟,他們所代表的是大毀滅,就像這片宇宙的黑暗動亂。」

「那看來我沒得選。」薑逸飛嘆息,「我不了解你的敵人,但我了解黑暗動亂。」

「禮物呢?拿來吧。」

「好。」

荒天帝頷首。

不見他有什麼動作,一揮手而已,一張石桌就出現,上面有一個酒壺,兩個酒杯。

酒壺和酒杯都很古樸,帶著混沌氣。

薑逸飛望去,卻看不穿絲毫,太神秘。

荒執著酒壺,為兩個酒杯各自斟滿,自己舉起一杯,對薑逸飛示意剩下的那杯。

「請。」

薑逸飛垂眸,目光渺渺,「這就是禮物嗎?」

「是的。」荒點頭。

他們之間的交流很微妙,很簡單,也很乾脆、直接。

就像是很多年前就認識的老朋友,跨越漫漫歲月,今朝又相見了,君子之交淡如水。

「這似乎是酒……用什麼釀造的?」

薑逸飛舉起他身前的酒杯,輕輕嗅了嗅。

「是諸天,是萬界,是長生,是道路,還有無數的……失敗者。」荒平靜的講述,「有一片無上天地,凌駕於諸天萬界,天外有天,上蒼之外還有界,故被稱為上蒼之上。」

「在那裏,有無數的進化路,百花齊放……可惜,可嘆,都凋零了,被不詳入侵,截斷了道路。」

「我採集它們的遺留,釀造了這壺酒,等一個正確的人。」

「或許,你就是這個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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