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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之發家養娃》第40章 第40章
陸東升怕嚇到陸夏,說得十分地委婉。

實際上現場要慘烈得多,兩個年輕女孩死狀十分淒慘,兇手完全就是個變態。

第一個發現屍體的人,當時被嚇得腿都軟了,連滾帶爬地去叫人報警。

一個大老爺們生生被嚇得屁滾尿流,說話都不全乎。

「聽說不止一個人作案,估計得三四個。我們南虹縣怎麼出了這樣的敗類!要是讓我碰見,我非把那群人……那個酷刑叫啥來著,一刀一刀割肉那個。」

陸夏:「凌遲處死。」

「對對對,凌遲處死!一槍崩了這群人,我都覺得便宜了他們!」

陸東升憤怒至極,當時得知消息,那麼忙碌的情況下還報名去配合公安追捕。

只可惜忙活了兩天,一無所獲。

現在兇手沒抓到,全縣人心惶惶,街上還加派了巡邏。

陸東升騎三輪車的速度非常慢,陸夏稍稍走快點就能跟上了。

聽到這樣的惡性案件,陸夏心裏也十分憤怒和恐懼,感覺生活環境非常的不安全。

雖說都是小概率事件,不管多安全的地方也不可能是絕對安全,可陸夏覺得謹慎一點總是沒錯。

「咱們再從老家叫兩個人過來吧,一個跟東升到處跑,另一個守瓜子攤。守規矩、勤快是最基本的,跟東升的得能打,守瓜子攤的得會說。」

如此人力成本會提高很多,但是依照他們現在的收入,多養兩個是完全不成問題的。

一個人底薪也才三十,再加上吃飯錢,折算下來撐死一個月需要花費五十塊,兩個人也就一百。

至於獎金,那也是跟最終的利潤掛鈎,要是能發得起,說明賺得也多,也不差那一星半點兒。

原本她也不想這麼急的,他們畢竟才剛剛起步,還用不著這麼多人。

可現在這情況,讓她寧可少掙點,也得保證安全。

在沒有背景的情況下,人多也能讓人忌憚。

陸東升:「大哥和大嫂不就正合適嗎。」

「上次我提過,他們看樣子還沒有做好離開村子的打算。再者,朝前的學校還沒有聯繫好,我打算讓他明年重新從一年級開始讀。孩子不過來,他們肯定更不樂意過來。」

瓜子是陸東升的生意,這是陸夏之前就跟家裏人提過的。

之前陸東升賺的錢,陸夏都已經拿了,後頭瓜子鋪會成什麼樣就看陸東升的本事了。

這次租門面,一個月要花二十五塊錢,陸東升佔了一個角落,因此每個月要給陸夏七塊錢。

陸夏可以進貨時候白送陸東升超過七塊錢的褲子衣服,但是租金她也會收,這是兩碼事,不能混一起。

陸東升一開始不太習慣,總覺得這樣太生分了,可現在被陸夏潛移默化,心裏雖依舊彆扭卻也沒有反對。

陸東豐一直認為自己是家裏的老大,就該多承擔一些,從小就一直讓著弟弟妹妹。

讓他跑縣城跟陸東升一塊乾,依照陸東升的性子肯定不會把他當作一個員工,而是會把賺到的錢分一半給他。

陸東豐肯定沒法接受,會認為自己是在搶弟弟的東西,要麼乾脆不過來,要麼寧可打工,當時給弟弟搭把手幫忙。

陸夏覺得最好就是兄弟姐妹各自有自己的事業,這樣既能互相幫助,又不至於利益牽扯在一塊。

「這倒也是,大哥這個人是不喜歡在外頭闖的,覺得外頭再好也沒有家裏待著舒服,他肯定想幫我們守著地。」

陸東升一直是出去跑的那個,以前就經常帶家裏的東西拿出來賣。

按理說這種事應該是家裏老大去承擔,他識字又年輕,而且陸東升當時都沒多大。

可陸東豐不喜歡做這些,又見陸東升做得很好,也就都交給他了。

陸東豐更喜歡伺候地裡莊家,家裏的豬和雞鴨,主要也是他在操心。

他還覺得自己是長子,就得守著父母照顧,孩子們都跑出去了,誰伺候年紀越來越大的爸媽?

而且作為一個農民,是不能拋棄土地的,以後不管遇到什麼變動,有一塊地總不至於餓死,土地是最後的堅守。

「你對村裏的情況熟,也知道做生意需要什麼樣的人。你挑一挑,最好有點本事的。」

出來做生意都不容易,尤其像他們這種在縣城裏沒有根基的,很容易被人盯上。

現在腦子活的人越來越多,以後做生意的越來越多,其中難保眼紅想要吞了他們,然後佔領他們已經開發好的市場的。

嚴打併不能解決一切,還得自己硬氣,瞧著不好惹才行。

陸東升認真地想了想,道:「女的也要嗎?」

「都行,不過跟你一起到處跑的那個人要是挑女的,要麼你挑本家人,要麼挑的是你未來媳婦。」

現在風氣保守,一男一女經常這麼在一起,陸夏怕對女方名聲不好,也怕到了嚴打萬一被人說陸東升這樣是耍流氓,那可就太冤枉了。

這種可能性雖不大,可陸夏不想冒一點險。

陸東升聽到『媳婦』二字,唰的一下耳根子都紅了。

「姐,你,你胡說什麼呢。」

「我說什麼了?」陸夏不解。

「我沒看中的女孩。」

陸夏失笑:「我就這麼一說,你害什麼臊啊。」

陸東升撇過臉,好一會才開口道:

「我說的是咱們的小姑姑,前幾年姑父不在了,她又沒有孩子,留在村子裏總是被說嘴,不如出去另尋生路。

她在村子裏日子過得憋屈,還不如出來幹活。反正外頭沒人認識她,她想怎麼著怎麼著。」

陸東升說小姑姑是他們爺爺最小弟弟的女兒,太爺爺太奶奶一共生下了十一個兒女,可活下來的只有四個,其他的要麼沒能養大,要麼在戰亂的時候人沒了。

那個小爺爺的歲數比陸國強還小兩歲,而這個小姑姑隻比陸夏大一歲。

小姑姑嫁到了本村,丈夫是個當兵的。

當初大家都覺得她嫁得好,雖說聚少離多,可每個月丈夫都會把津貼打回來,小姑父每次回來都特別勤快的幹活,還經常給小姑姑寫信,對小姑姑特別好。

小姑姑嫁過去兩年沒孩子,小姑父也說是自己的問題,而且覺得他現在和妻子兩地分居,也不急著要孩子,等他退伍回來再說也不遲,反正他們還年輕。

這一對可謂是村子裏的神仙眷侶,懷春的小姑娘小夥子們,都希望能跟他們一樣。

沒想到反擊戰時,小姑父犧牲了,小姑姑成了個寡婦。

一開始也沒人說什麼,畢竟她的丈夫是烈士,不能屍骨未寒就把烈士的老婆給撬了吧。

可時間長了,就開始閑言碎語了。

寡婦門前是非多,小姑姑還長得漂亮,手裏還分了一半的撫恤金。

村子裏心動的人不少,紛紛上門求娶。

有的求娶不成,惱羞成怒什麼噁心的話都能冒出來。

要不是他們陸家厲害,還指不定會被怎麼欺負呢,興許那一半撫恤金都拿不到。

小姑父還有其他兄弟,就曾打算將他們孩子過繼到小姑父名下,這樣他就算去了也有後。

當然,那錢也就讓過繼的孩子繼承了。

小姑姑當然不答應,小姑父生前就跟幾個哥哥關係不好,死後讓他過繼他們的孩子,那才真的是死不瞑目呢。

這事有陸家人出面沒法勉強,可那家人也到處開始散佈小姑姑的壞話,說得極為的難聽,說她克夫都已經是厚道的。

小姑姑本來就不想嫁人,心中還惦記著已故的丈夫,遇到這些糟心事,更是懼怕了。

但是一個年輕又有錢還漂亮的小寡婦,實在是太有話題度了,不僅是本村,其他村都喜歡把她當作議論的談資。

只要哪個男人跟她搭句話,甚至只是擦肩而過,都一大堆閑言碎語。

小姑姑不像陸夏,她不住在村子裏,可以眼不見為凈。

她從小就在這個圈子,很難不被這些流言蜚語中傷。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們村子小毛病確實不少,卻也不會做出夜闖寡婦門這種噁心事來。

尤其小姑姑還是烈士家屬,大家也就背後說道幾句,面對面頂多問她什麼時候再嫁,不敢直接找事。

可這種環境還是讓人感到非常窒息,哪怕她很堅強,可先經歷了喪夫之痛,又遭遇這些,哪裏能毫不在意的。

原本水靈靈的一個人,現在瞧著枯瘦蒼老。

「小姑姑是個特別能幹的,從前能說會道的,幹活也是一把好手,還識字呢!當初村裏人都說你們是咱們村的兩朵金花。當初咱們家出事,她當時也剛沒了丈夫,成天以淚洗面,卻還不忘拿錢過來。」

曾經兩朵金花一個成了寡婦,一個離婚,一度令村子裏的人令人唏噓。

被陸東升提起,陸夏也想起了這麼一個人。

和陸夏充滿書卷氣、溫婉模樣不同,小姑姑陸娟看起來更陽光大氣,更有勞動人民的蓬勃朝氣,就像這個時代的勞動人民畫像一樣,目光裡充滿了對生活的奔頭。

一提起她,認識她的人腦海裡絕對最先湧現出的是她大大的笑容,她的笑非常的有感染力。

可這樣的一個人,現在已經沒法笑得那麼燦爛了。

「只要她願意,就她吧。到時候我會重新租一間房子,讓她和海霞住一個屋。」

陸夏並不喜歡跟人同一個屋子,雖然也能住,可有自己空間她會更自在,如此一來正好。

陸海霞:「姐,咱們屋子不是還有床嗎,不用再多花錢租一間。」

「以後咱們的貨越來越多,東升和冬子那個屋已經堆不下了,以後放你們那屋。」

他們沒有客廳和餐廳,平常吃飯得進房間裡吃。

一開始還能在東升和冬子的屋子,現在都堆著貨就不合適了,就換成了陸夏那屋。

門面那也有倉庫,可地方還是太小了,有時候需要這邊作為臨時周轉地。

陸東升又提起另外一個人,那個人也是他們一幫子從小一塊玩的兄弟,跟冬子和陸海霞都很熟悉,人品也沒得說。

那人叫猴子,他是地地道道本地人,祖上就是這片土地上的。

他也跟很多本地人一樣長得不高,還非常地瘦,眼睛卻很大很圓,因此被叫做猴子。

「猴子特別機靈,跑得還飛快,我們三個這麼長的腿都跑不過他。」

如果是直線距離,大家還能打個平手。

可如果換作是山林,或者有障礙物的地方,那猴子就跟猴子一樣,你還未反應他已經消失了。

陸夏覺得這個人不錯,光會打還不行,兩個人再能打能打得過幾個,得有個機靈的能去送信,這樣才能反殺回去。

「就他們吧,一會你找人傳信。」

一行人將貨運到門面,門面已經重新裝修好了,原本有些破舊的外牆,刷了一遍白漆之後,頓時顯得新了不少。

白漆加上陽台上的花,顯得乾淨又漂亮,在整條街都非常的顯眼,是現在縣城所沒有的雅緻。

因為之前並不是門臉,門洞也就比一般門面要小一些,再開一個門洞還有一小片牆壁。

陸夏覺得自己可以在門口邊擺兩把椅子和一張圓桌,牆壁上做點絹花或者乾花裝飾,這樣就更有腔調了。

陸東升是個很細緻的人,在做隔開樓梯的時候,還讓人在牆上做了扶手,方便兩老抓著上下樓梯。

這個小小的舉動,讓老兩口非常的高興,現在看陸東升就跟親孫子似的。

那幾天裝修,還經常下樓送水,送吃的。

房門被打開,裏面並沒有太多變化,只是將後面用板子隔了起來,因為沒有刷漆,所以看著有些簡陋。

陸夏並不急著將貨搬進去,而是找出在交易場買的瑕疵布,將它們先釘在牆面上當作裝飾。

瑕疵布是染壞了的,原本你應該是純藍色,結果還染上了綠色、紅色等。

雖說只是一小片一小片的,依然非常影響銷售,也就賤賣了。

陸夏覺得暈染得並不難看,反而還多了一點生動,就買下來當牆布用。

掛上去果然效果還挺不錯的,雖然依照陸夏的目光來說,非常的簡陋,可放在現在的南虹縣,那絕對是獨一份的。

大家現在都是大白牆,或者半牆是其他顏色的,沒有整面牆都是其他顏色的,瞧著就十分特別。

陸東升幾人非常地捧場說好看,比大白牆上檔次多了。

服裝店所用的掛衣架陸東升也讓人做好了,他們就住在傢具廠,找人做這些非常的簡單,都不用他去動手。

牆布釘好之後,架子歸位,哪怕沒有掛上衣服,都覺得不一樣了。

「東升,你知道傢具廠有哪個師傅手藝不錯,可以用木頭雕東西的。」

陸東升是交際小能手,在外頭都混得風生水起,住在傢具廠更是早就混熟了。

家裏燒的柴火,沒少從傢具廠拿那些捨棄的廢料。

「雕東西?」

「不用很精細,我想讓他們幫我弄個人偶模特。」

省城也有賣那種假模特的,可是非常的貴,還不好帶回來。

「這玩意小張應該就能做,我看他沒事就那用廢木料在那刻東西,之前我看他刻木馬可漂亮了,我之前就想著等滿滿周歲的時候,讓小張幫忙做個木馬呢。」

「那你幫忙去問問,要是價錢合適,就定兩個。木頭不用多好,別太容易開裂就行,能輕一點更好。」

「行,包我身上了。」

陸夏和陸海霞坐了一晚上的車,在車上也沒怎麼睡好,將貨物大致規整了一下,就回去洗漱睡覺了。

陸夏下午剛睡醒,整個人還有點暈乎乎,陸東升就激動地讓陸夏趕緊去門面。

「那些人知道今天貨已經運到了,都等不急要買。姐,我不敢亂動東西,也不知道價錢,你趕緊去把衣服拿出來吧。」

陸夏立刻醒了,匆匆洗把臉,就跟陸東升一塊趕往門面。

走到服裝店,門口已經有八--九個青年在等了。

有個男青年穿著牛仔喇叭褲,手裏還提著個像磚頭一樣的卡式錄音機。

錄音機對外放著《少林寺》的插曲《牧羊曲》,引來路過的人不時地回頭觀望,還有一群孩子蹲在一邊托腮聽歌。

現在有一台錄音機可不容易,這種還不是雙喇叭的錄音機,就需要一百二十多塊錢,而且進貨很少,想買還得有門路才行。

《少林寺》自打上映以來就非常受到大家的歡迎,電影院裏一直都有在播放。

縣城裏大人小孩基本都看過,電影裡的《牧羊曲》更是大家耳熟能詳的歌曲,連孩子都能哼幾句。

幾個青年拿著錄音機往門口一站,就成了吸引流量的活廣告。

大家紛紛好奇,這是在幹什麼呢。

小店招牌現在還用紅布半遮著,既表明準備開張,又能從那一半看出這是一家服裝店。

陸東升笑著跟那些人打招呼:「讓大家久等了,這次我姐進了不少褲子衣服,不怕再缺貨了。」

「我這次還拿了現在特別流行的襯衫,配上牛仔喇叭褲最好看,你們一會可以一起看看。」陸夏一邊開門一邊笑道。

那些人看到陸夏的樣子,都有些扭捏,倒也沒有胡來,也沒跟著進去,就在外頭看著。

陸東升剛才也說了,他們早上才剛進貨回來,都還來不及整理呢。

因為之前稍微整理過,所以陸夏很快將褲子和襯衫翻了出來。

「你們進來看看喜歡什麼樣的,都可以試穿,牆上就有鏡子,穿著覺得好了,再買也不遲。」

「還能試穿?」一個女孩驚喜。

現在賣衣服都是不能試的,完全憑藉眼力勁。

供銷社的人態度有不好,多看一眼就招白眼,讓挑選衣服更艱難。

所以很多人都不喜歡買成衣,要是不合適還得多花錢找裁縫改。

「對,女孩要是覺得不自在,可以進到後面倉庫去換,那裏有門可以拴起來,就是裏面悶了點,氣味不太好。」

陸夏在外頭有專門拉簾子換衣服的地方,只不過現場這麼多男的,讓一個女孩在薄薄的布裏頭換衣服,女孩子們臉皮薄恐怕不敢這麼做。

陸夏一邊招呼,一邊將各個款式的衣服拿出來,用衣架掛好,往掛衣架上擺。

這群人雖然目標是牛仔喇叭褲,興許也對其他衣服感興趣也不一定。

果然,有女孩就看中了那些裙子。

「去試試唄,不試試哪裏知道合不合適,你要是不滿意也不會讓你買的。」陸夏慫恿道。

兩個女孩對視一眼,最後都拿著衣服去倉庫試。

一個在裏面換,另一個則守在門口。

陸夏:「我這次還進了長筒絲襪,這是港島那邊回來的貨,特別難搶。等過一陣天氣涼了,穿上長筒絲襪,再配上這款薄的針織開衫,裙子還能繼續穿。」

男人那邊則由陸東升去招待,他是牛仔喇叭褲的熱愛者,特別知道該怎麼賣褲子。

當他看到陸夏拿出來的花襯衫時,真情實感地激動了。

「姐,我要這一件,我太喜歡這一件了,呀,這一件也不錯!我穿起來肯定特時髦帥氣。」

看到他這個樣子,那些男青年也都被帶動起來,也都進到店裏,紛紛開始挑選。

陸夏來不及掛衣服,他們自己翻找袋子裏的各種款式。

有的性子急的,直接脫了外頭的衣服,當場就換了起來。

因為裏面還穿著背心,所以也不算耍流氓。

「陽哥,你穿上花襯衫,再扛著個錄音機,那絕對是咱們縣最時髦的人!」

陽哥是那個拿著錄音機的人,他走到鏡子面前,也非常滿意自己的打扮。

鏡子是陸夏學後來服裝店,讓陸東升在做架子時,微微傾斜了的,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瘦長。

「這件我要了,還有那兩件,再給我帶兩條牛仔褲。」

陽哥一副「大款」做派,連價格都沒問,就把東西給買了。

「牛仔褲還是之前的價格,一共30塊,襯衫一件要10塊,三件30塊,一共60塊。」

陸夏也沒坑他,她的店裏都是統一售價,她不耐煩跟人砍價,也不想有的人買貴了有的人買便宜了。

現在也還沒養成這種習慣,在供銷社買東西,找人砍價那是不可能的,東西都能不賣給你。

陸夏沒必要給自己挖坑,她也不貪一些人的錢,頂多送點小贈品。

開張之後,其他人也非常痛快地交錢,好幾個人試都沒試就買了。

女孩們稍微慢點,換了好幾身,每一件都愛不釋手。

陸夏也沒催他們,反倒是那個陽哥等得不耐煩。

「別磨磨唧唧,趕緊的,還有其他事呢。小婷,你剛試的全拿了,我給你付錢。」

名叫小婷的女孩瞪大了眼,「我剛試了五套呢。」

「全買了。」

「哇嗚——」

那群年輕男人們開始起鬨,有的人還吹起了口哨。

小婷有些扭捏,「這不太好吧,這些衣服都很貴。」

陽哥直接朝著陸夏道:「老闆,把她剛才穿的都包起來。」

陸夏看了小婷一眼,女孩嘴裏雖然還是在拒絕,可動作看起來沒那麼堅決。

陸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既然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她就隻管賣衣服。

這些人離開時,都是直接穿著新衣服走出去的,八個人每個人都穿得這麼時髦,非常的招人眼。

再加上其中一個還捧著錄音機外放歌曲,想要不注意到他們都不行。

這群人明顯就是人來瘋,大家越看他們,他們越得意,也就越吸引人的目光。

他們走了之後,其他看熱鬧的也走進店鋪,想瞧瞧裏面的情況。

這一看不打緊,一聽買衣服不要票,價格跟供銷社差不多,而且款式還特別的新,有需求的立馬心動。

於是,服裝店沒有正式開張,陸夏就已經賣掉了27條牛仔喇叭褲,以及18條裙子,6件針織開衫,和16雙長筒絲襪及32雙短絲襪,7件蝙蝠衫。

「東升,可以啊,現在人脈不一般了。服裝店還沒開張,就給我拉來這麼優質的客戶,今天賣出去的都給你算提成。」

陸東升這幾天要忙那麼多事,還能給她拉客人,陸夏覺得哪怕換成自己,能做到這麼周全也很不容易。

陸東升只是個剛成年的孩子,就完全可以獨當一面了。

陸東升也很高興,覺得之前自己到處跟公孔雀一樣開屏,現在有了回報。

「我拿了提成請大家吃大餐!」

陸夏並沒有因為今天的特殊,就著急著開張,而是先將衣服先規整起來,該熨燙的熨燙。

當衣服都掛好了之後,再正式開張。

小姑姑和猴子的動作也很快,一收到口信,兩人當即就決定去縣城,完全不需要考慮。

小姑姑陸娟情況特殊,早就在村子裏待不下去了,以前是外頭人嚼舌根,現在她家裏人也想讓她再嫁,陸娟不樂意,非常乾脆的跑了,省得成天被念叨。

猴子更不用想了,他之前就想跟陸東升跑縣城了,現在有機會溜得賊快。

村子裏的人知道以後,都羨慕極了。

他們已經瞧出來了,陸夏這丫頭是不一樣的,特別能折騰,不管是離婚還是做生意,一般人能幹得出來嗎?

有人羨慕也有人是看熱鬧的。

「咱們村的兩朵金花要在縣城裏會面了,不知道會攪出什麼腥風血雨來。」

陸國盛知道以後,當場把家裏為數不多的碗給砸了一個。

「欺人太甚!都是一家人,他陸國強一家乾的是人事嗎!我才是他們家最親近的,竟然寧可要一個死男人的,還有一個外姓人,也不理會我們。」

陸國強上次過來,明確說兩家以後不要再來往。

兩人年紀都不小了,陸國盛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弟弟竟然能說出這麼硬氣的話來。

當時他惱羞成怒,覺得特別沒面子,也就沒再去找陸夏那丫頭。

沒想到,一轉眼,這丫頭又把好處給別人了!

任招娣冷哼:「我就說這丫頭是個薄情寡義的,咱們就是待她再好,她也不當一回事。要我說啊,她就該找個男人管管,讓她知道一個女人該怎麼做事!」

陸夏並不知道村子裏因為這事又是各種議論,哪怕現在農忙累死人,還有閑心聊這些八卦。

她就算知道,也並不在意,誰耐煩管那些八卦啊,她還有很多事要乾呢。

陸夏看到陸娟時,差點沒認出來。

兩人本是同齡人,此時彷彿相差十歲。

不過陸娟眉眼間雖有憂愁,不似從前那麼明媚,可依然堅毅,並未被生活打倒。

除了剛到的時候,有些不知所措外,很快就適應了新的環境。

她真心喜歡這裏,沒人覬覦她的錢,也沒有人明裏暗裏問她啥時候再嫁,大家隻忙著做自己的事,根本不在意其他。

陸娟看到陸夏離婚之後沒有消沉,反而更加生機勃勃,眉眼間的笑意都更加深了。

大傢夥也感受到了她的變化,心裏都很高興。

陸夏:「一會我帶你去弄個髮型,以後你跟我賣衣服,每天都得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才能吸引和說服顧客願意相信,你的選擇是她們最適合的。」

陸娟摸了摸自己的長辮子,當初那個人很喜歡她的長發,喜歡看他編著兩個大辮子的樣子,送回來的遺物裡,還有她綁著兩條大辮子的相片,上面沾滿了鮮血。

據說,當時相片就在他的胸口上。

可如今她的頭髮因為她身體的憔悴已經開始枯黃,不再似從前那般光亮黝黑。

興許現在是該剪掉它們的時候,這並不意味著割捨,而是在尋求新生。

作者有話說:

基友是福建那邊的,他們那邊一個人跑出去,扎穩腳跟之後就會帶上親戚朋友整個村的人,一起富裕一起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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